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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调虎离山

    桑延,桑洛听了宁隐一番话,深深觉得他的身份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

    黑暗中,桑洛将声音压得很低,对一旁的桑延开口道;“兄长这宁隐到底是何人?”

    “不知,咱们先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这样,我去跟着同宁隐接头的人,打探一下消息,你回去告知殿下此事。”

    “好。”

    兄弟二人直到看着前方宁隐和他的属下离开,才分别行动。

    桑洛和宁隐脚前脚后,分别从正门和小门两个方向进入王府。

    桑洛不敢耽误片刻,也顾不得时辰早晚,他直接来到肖修竹的卧房,轻轻叩响了房门。

    “殿下,殿下。”

    这个时辰房内的二人早已就寝,林浅枕着肖修竹的胳膊,像只安静的小猫咪,在他怀里睡的很是安稳。

    肖修竹听到外面的声音,睁开了双眼,他知道,桑洛这个时辰来叩门,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想要向他禀告。

    肖修竹瞧了瞧臂弯和怀里的人,睡的很香甜,他慢慢的抽出胳膊,将林浅的脑袋轻轻安抚在玉枕之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披上一件外袍,走到外间书房推门而出。

    桑洛见到肖修竹双手抱拳;“殿下。”

    肖修竹瞧着他严肃的神情,直奔主题;“何事?说。”

    “殿下,我们发现宁隐的身份不一般。”

    桑洛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向肖修竹复述了一遍,肖修竹蹙了蹙眉,今日听到了两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消息,一个是他大皇兄肖修湍,一个是宁隐。

    如若他的大皇兄真的表里不一,同他说一套做一套,那么宁隐一个他半路救回来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桑延探查宁隐属下也赶了回来,回府之后,他也直奔肖修竹的卧房,正好碰上站在门口的肖修竹和桑洛二人。

    “殿下。”

    “桑延,你都查到了什么?”肖修竹见桑延回来开口问道。

    “殿下我查到宁隐他竟然是……。”

    桑延谨慎的靠近肖修竹身边,用只能三人听到的声线,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子。

    肖修竹和桑洛听到宁隐的身份,都大吃了一惊,当日救宁隐之时,肖修竹便从他的谈吐中,感到这个人不是一般普通的难民。

    即便如此,他也并未对他的身份过于深究,只是没想到如今却令他咂舌。

    桑洛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什么?宁隐他是……。”

    桑延确定以及肯定的点点头。

    “先按兵不动,只要他对我们无害,莫要急着戳穿他。”

    “是。”

    肖修竹回到房内,林浅还是如方才一样的睡姿,他放下披在身上的衣袍,轻手轻脚的躺回林浅的身边,又重新将床榻里侧的她抱入怀中,林浅也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肖修竹在林浅的额间亲了一下,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肖修竹和桑延头戴斗篷,骑上马背,直奔城外十里堡而去,桑洛则在城内观察大皇子和宁隐的动向。

    不息公子一身青色萱衣,站在回廊下,他身后由远而近来了一位下人,下人双手捧着一封密信,对着他的后背开口道;“公子,琅冧门主传信来了。”

    不息公子没有转身,只是将一直手臂伸向身后,下人将密信轻轻放入不息公子手中,他打开信笺,六个大字映入眼帘;“今日午时行动。”

    不息公子瞧着六个大字,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肖修竹和桑延二人,一路奔波于城外十里堡的路上,头顶的斗篷,将二人的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身上的披风也随风摆动着。

    当他们来到一个分岔路口之时,二人转势朝着另一个路线奔行而去,随即另一个路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也飞奔而来。

    只见两个同肖修竹和桑延穿着一摸一样的人,照着城外十里堡的方向而去。

    此次之行,是肖修竹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两个扮成他和桑延一样的人,就是为了引出在暗中埋伏的死士。

    跑了一段路,肖修竹和桑延下了马,摘下斗篷,在路边一个简易的茶摊坐了下来。

    此茶摊简易的,只有两张很是不稳当的方木桌子,头顶遮阳的也只是用稻草和木头,临时搭建了一个不防雨,也不抗风的吊顶。

    茶摊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老汉倒是热情的很,他对着肖修竹和桑延二人招呼道;“二位客官请坐,这就给二位上茶。”

    老汉泡茶的手法很娴熟,也很简单,只是将茶叶放入杯中,然后用沸水冲泡一下,便端到了肖修竹和桑延的面前。

    “二位慢用。”

    “老汉您将茶摊设在这地方,一日能接几桌客人啊?”肖修竹好奇的开口问道。

    老汉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却略带无奈,一切都是为了生活的口气;“哎!这地方人烟稀少,过路的人也少,一日最多也就能接三五桌客人。”

    “那老汉为何不去前面人多的地方?”桑延也开口问道。

    “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这些茶茶罐罐的东西搬不动了,家中草舍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十里堡,离的近一些方便走动。”

    二人没有再搭老汉的话,桑延一直紧盯着上空,肖修竹则悠哉悠哉的品尝着不算好喝,却和这摊位很搭的茶水。

    扮成肖修竹和桑延替身的人,在半路上果然遭到了劫杀,只是肖修竹早有准备,在那些死士全部冲出来的时候,迷雾笼罩,狼烟四起。

    一会儿的功夫,这些身穿黑色夜行衣,带着鬼面具的死士通通被迷倒在地,而装扮成肖修竹和桑延的人,面部早已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

    替身二人先给肖修竹和桑延发去了信号,又将所有晕倒的鬼面死士,秘密运送到了十里堡。

    一直望着上空的桑延,见到发来的信号一脸惊喜;“殿下成了。”

    “嗯,走。”

    肖修竹点点头,给桑延使了个眼色,起身上了马,桑延心领神会在怀里掏出一块银锭子,放在了桌子上;“老汉茶钱放在这了。”

    ”诶,二位慢走。”

    茶摊老汉冲着二人的背影望了一眼,随即来到茶桌前,他一眼就瞧见了静静躺在那里,明晃晃的银锭子,老汉见状眼前一亮,拿起那块银锭子,一脸欣喜。

    在这个地方开设茶摊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大方的客官,这一块金钉子,足够老汉一家老小几年的吃穿用度了。

    老汉有些不真实,他用笨拙的方法,将银锭子放在嘴里咬了咬,证实却是真的银锭子后,老汉再次露出笑脸,他对着早已没了踪影的前方,慢吞吞的鞠了一躬。

    当肖修竹和桑延二人赶到十里堡之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十里堡是东岳有名的铸造刀剑之处,铸造师傅,也是堡里的老板,都是肖修竹的人。

    暗室里黑压压关着一片鬼面死士,他们的夜行衣前胸都被扒开,果然每个死士的胸前,都有一个红色血泪形状的刺青。

    肖修竹和桑延坐在另一间暗室,听着对面的审讯;“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暗室里死寂一片,没有一个鬼面人肯开口交代,审讯的声音再次响起;“没关系,早就知道你们嘴硬,所以,一早便为你们备下了这个东西。”

    审讯人手中拿着一瓶香料,此香料乃“浮生若梦”只要将其洒在空气中,闻到的人便会由开始的票飘飘欲仙,醉生梦死,变得越来越痛苦,直到犹如万蛄啃食全身,生不如死。

    审讯人毫不客气将“浮生若梦”洒在了空气中。

    香料的药效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暗室里的鬼面死士,都齐齐的发出了各种飘飘欲仙的声音。

    肖修竹着实听不下,便起身和桑延离开了,离开前他对铸剑师傅开口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

    肖修竹的神情,因那浮生若梦的香料变得沉重,复杂,他苦笑,自己有一日也会用上这般阴诡手段。

    桑延瞧出肖修竹心中所想,开口宽慰道;“殿下,对付那些阴暗之人,就要用非常受手段,殿下莫要介怀。”

    肖修竹嘴角轻扯,露出一抹释怀之色,桑延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很是尽心尽力,还如此了解他,如若世上之人都能向桑延这般明朗便好了。

    “走,回去。”

    “是。”

    肖修竹和桑延骑上马背,向城里绝尘而去。

    林浅在府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遍一遍问着雪鸢时辰,她人一会儿在堂厅,一会儿又在府门口来回张望,急的直踱步。

    从昨晚起,她就觉得肖修竹有事瞒着她。

    “桑洛三皇子他到底去哪里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桑洛也有些着急,他也害怕肖修竹和他兄长桑延遇到危险,这种感觉还不如一起跟着他们去犯险,即使成为刀下亡魂,也死得其所,总好过在这里干巴巴的等着,盼着强。

    肖修竹离开时吩咐过他,不要告诉林浅他去做什么了,桑洛只能尽量宽慰道;“皇妃莫要担忧,殿下很快便会回来的。”

    如桑洛所言,他话音刚落,眼尖的雪鸢便一眼看到了肖修竹和桑延的身影;“皇妃,是殿下,殿下回来了。”

    林浅见状脸上掩藏不住的欣喜,她三步并作两步冲着肖修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