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别扭
赵云周电话进来的时候，祁宋刚和祁晟成吃完饭。知道他放假，祁晟成今晚特意赶回来。两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偌大的一张桌子前，疏离冷清，像是陌生人。
祁晟成叮嘱他高三一定不能松劲儿，要再接再厉，老生常谈的一些东西，除了这些以外，他们好像再没有别的话。
从班主任那儿得知祁宋成绩进步明显，祁昇成脸上始终挂着笑意。这么多年祁宋对他的抵触他看在眼里，可很多事情他难以启齿，更不可能和他开诚布公。
饭后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电话那端传来赵云周的声音：“阿宋，最近还好吗？”
祁宋回道：“就那样，你呢？一切顺利吗？”赵云周转学到英国，他这个学渣中文都学的模棱两可，英文那简直要人命，成天话都说不明白。
赵云周笑了笑：“挺操蛋的。”
紧接着又开口：“林奕晗好吗？”
“这么关心她怎么不亲自问她？就懂得背后偷偷送票？”
那边安静片刻，赵云周声音有些沉：“她把我拉黑了。”
祁宋：“活该。”
赵云周自嘲：“对，我是个懦夫，只会逃避。虽然我和贺晓云没真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林奕晗肯定觉得特恶心。你说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哎，帮我照顾好她。”
祁宋顿了顿：“放心。”
那天晚上两个人开着免提喝酒胡侃，直到不省人事。
第二天祁宋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宿醉让他头疼欲裂，他到卫生间冲了把脸勉强清醒过来。
别墅里静悄悄，他拿起手机。一条短信进来，发件人显示祁晟成。
内容如下：我有事需要出差，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假期愉快。
说实话，祁宋没指望过祁昇成陪他，他要是真在家才让人惊讶。偌大的房子毫无人气，他早就习惯这种被遗忘的感觉。
他冷笑一声，一把将手机扔在床上向卫生间走去。
十天假期一眨眼就溜走。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能休息十天已经很奢侈了，这个时候时间就是金钱，提前开学补课更是必不可少。
迎来魔鬼般的高三，每个人都难免有些紧张情绪。
刚进班班主任先做上学期总结。分析成绩并进行批评表扬。针对成绩提升快的学生还要求发言给出学习经验。
祁宋靠在椅背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班主任叫他名字，他站起来。
“你有什么经验和大家分享一下。”
祁宋视线掠过陈瑾，她仍旧不关心低着头在争分夺秒地刷题。
绝大多数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他唇边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低垂着眸子淡淡道：“多亏陈瑾同学。”
陈瑾握着笔的手忽然顿住，感受到周围的视线，脸上不觉发烫。
班主任：“那你自己没想法？”
祁宋：“没有。”
这话说的能把人堵死，一般人顺坡下驴，肯定会多少说一说。可他却不按常理出牌。
班主任嘴角抽了抽：“言简意赅，坐。那就让陈瑾给咱们说说。”
陈瑾捏紧手中的笔在一众目光中缓缓起身。
被架在这儿也没有办法，她思考片刻后落落大方道：“其实是祁宋学的好。他很聪明又肯努力，遇到难题不耻下问，脚踏实地的将每一科，每一种题型认真掌握，再三操练。这样才保证了考出好成绩。所以我认为天道酬勤，只要肯下功夫努力，总会有所收获。祁宋同学向大家证明了这一点。”
祁宋眼神幽幽的望着站姿端正笔直的陈瑾，这副样子真是当之无愧的学霸。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确实厉害。
努力是有，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点，成绩好的前提其实是脑子，她人那么聪明，巧妙避开了这一点。
班主任吐出一口浊气，边笑边点头：“陈瑾同学说的对，努力才是硬道理。所以接下来的一年你们没有退路，一定要咬紧牙关，刻苦钻研，拿出你们的疯狂和命运做一场豪赌，赌赢了，上去，输了，摔下来。你们要明白，人生路上并不是时时有这种机会，所以头破血流也要咬定青山不放松，我相信以后回首时你们一定会感激今时今日奋力拼搏的自己。”
一番话说得大家热血澎湃，恨不得当场抛头颅洒热血，以表奋斗的决心。
十多天没见，下课后大家迫不及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分享近况。陈瑾坐在那儿正复习《琵琶行》。
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观察她。
她口中正低声背诵：“五陵年少争缠头。。。”背完这句便停了下来，有些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她眉毛轻蹙，苦思冥想。
嘴上刚背出：“一曲红绡不知数。”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也同时说出这句词。
她转头看到徐浩文，班级的数学课代表，成绩还不错，为人热心活泼，很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听到她在背书。
陈瑾有些惊讶随即又冲他笑了笑。
窗外的阳光穿过梧桐树，刚好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温暖柔和。
徐浩文觉得自己的心被轻轻挠了一下，不觉跟着她笑起来。
他主动请缨：“以后咱们互相检查怎么样？背它个滚瓜烂熟，甭管它怎么变脸都翻不出咱们的五指山。”
陈瑾从小到大养成了自检自查的习惯，其实她并不需要学伴，可徐浩文已经这样说出口，她也不好拒绝。于是只点头表示赞同。
徐文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我也知道你会为难，但还是想问一问你。”
陈瑾看着他欲言又止，让他直说就好。
徐浩文一咬牙开口：“祁宋上学期进步很大，你功不可没。我也想向你请教，我刚才问了他，他说自习还照旧要找你帮忙，这不就冲突了么。所以我想问你平时你有没有空，能不能过来问你问题。”
陈瑾心上不由一紧，明明上学期末他态度很冷淡，元旦过后两人就不再说话。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瑾抬头往祁宋的方向看过去，不期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他就那么笔直的看过来，没有丝毫躲避。
那目光太强烈仿佛要将人灼烧殆尽，陈瑾率先低下头不再看他。
旁边徐浩文依旧在等她回复，她道：“没问题。”
徐浩文好似松了一口气，一双眼落在她脸上道：“谢谢。”
从那天开始，徐浩文开始时不时的跑过来问陈瑾题。
自习课祁宋依旧坐在陈瑾身旁，只是并未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
他不开口，陈瑾也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她正思考数学题忽然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低头果然看到一根黑色的笔躺在她椅子下面。
她瞥祁宋，只见他视线掠过笔，依旧不开口。
陈瑾低下身子将笔捡起来递到他眼前，他微冷的眼神瞥了眼却没接。
陈瑾顿时有些尴尬，心底也不由升起怒气。明明她没做什么却遭他如此冷眼。
她松开手笔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祁宋视线终于挪到她脸上：“你什么意思？”神情很冷。
陈瑾心上憋屈将话还给他：“你什么意思？”
她压低声音，却还是能听到话里的情绪：”你要是不问我题还来这儿干嘛？“
“怎么？想让徐浩文过来？”
这话总让人觉得阴阳怪气。
“这和你没关系。”
祁宋冷哼一声：”我乐意。冯咏珊都没说什么。“
言下之意作座位的主人都不介意，她更没有理由赶他走。
”那算我多管闲事。“她说完埋头不再理他。
祁宋将那只黑色的笔从桌上拿起，黑色的笔在修长的指间不时旋转，可似乎总是转不好，笔隔几秒就会掉在桌上。
陈瑾被这声音实在搅得心烦意乱，思路不停被打断。
她扭头看着他隐有愠色：“你愿意坐在这儿我管不着，但你这样我没法儿做题。”
“呵，高估你了。”祁宋冷笑一声。
“祁宋，你要是有气就撒出来，别这样行吗？我哪里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陈瑾一口气将话秃噜出来，反倒是祁宋愣住。
忽然觉得贼没劲，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祁宋嘴唇抿成一条线缓缓道：“与你无关，可能是我有病。”
听到他这样说自己，陈瑾心里忽然不舒服。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她泄了气，主动道：“有不懂的吗？”
祁宋眼睛微动看向她，心里那点不痛快此刻似乎被略微抚平。
他拿着笔的手随意指了指，陈瑾却开始认真读题。连着讲了几道题，两人之间的低气压似乎渐渐消失。有那么一瞬间，陈瑾仿佛又感觉回到上个学期。
自从陈瑾答应徐浩文后，徐浩文时不时就过来找她，还不时会给陈瑾一些惊喜，上完体育课桌上突然出现的柠檬水，时不时递到手边的包装精美的小点心，突然出现的漂亮书签。
陈瑾并不是能够毫无负担接受别人礼物的人，她拒绝过很多次，但徐浩文每每都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同学之间互相关心而已。
班内人多眼杂，陈瑾不好和他硬来回拉扯。于是只能默默收下。
有时候她也会偷偷往徐浩文桌上放些东西作为回礼。然而暗地里早就被人看到。
看着徐浩文又站到陈瑾桌边，周文淇阴阳怪气：“不愧是好学生，学习和生活上都不遗余力的照顾对方呢。”
魏思雨点头：“是呢，真是菩萨心肠啊。难怪人家比不上。”
秦韵诗明知故问：“为什么比不上？我觉得你比她绰绰有余。”
魏思雨害羞道：“人家脸皮薄嘛。”
说完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笑出声。
陈瑾并不知道她和徐浩文的传闻甚嚣尘上。没有人当着她面指名道姓，她一向远离八卦中心，也没有心思把精力放在这些事上浪费。
祁晟成叮嘱他高三一定不能松劲儿，要再接再厉，老生常谈的一些东西，除了这些以外，他们好像再没有别的话。
从班主任那儿得知祁宋成绩进步明显，祁昇成脸上始终挂着笑意。这么多年祁宋对他的抵触他看在眼里，可很多事情他难以启齿，更不可能和他开诚布公。
饭后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电话那端传来赵云周的声音：“阿宋，最近还好吗？”
祁宋回道：“就那样，你呢？一切顺利吗？”赵云周转学到英国，他这个学渣中文都学的模棱两可，英文那简直要人命，成天话都说不明白。
赵云周笑了笑：“挺操蛋的。”
紧接着又开口：“林奕晗好吗？”
“这么关心她怎么不亲自问她？就懂得背后偷偷送票？”
那边安静片刻，赵云周声音有些沉：“她把我拉黑了。”
祁宋：“活该。”
赵云周自嘲：“对，我是个懦夫，只会逃避。虽然我和贺晓云没真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林奕晗肯定觉得特恶心。你说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哎，帮我照顾好她。”
祁宋顿了顿：“放心。”
那天晚上两个人开着免提喝酒胡侃，直到不省人事。
第二天祁宋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宿醉让他头疼欲裂，他到卫生间冲了把脸勉强清醒过来。
别墅里静悄悄，他拿起手机。一条短信进来，发件人显示祁晟成。
内容如下：我有事需要出差，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假期愉快。
说实话，祁宋没指望过祁昇成陪他，他要是真在家才让人惊讶。偌大的房子毫无人气，他早就习惯这种被遗忘的感觉。
他冷笑一声，一把将手机扔在床上向卫生间走去。
十天假期一眨眼就溜走。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能休息十天已经很奢侈了，这个时候时间就是金钱，提前开学补课更是必不可少。
迎来魔鬼般的高三，每个人都难免有些紧张情绪。
刚进班班主任先做上学期总结。分析成绩并进行批评表扬。针对成绩提升快的学生还要求发言给出学习经验。
祁宋靠在椅背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班主任叫他名字，他站起来。
“你有什么经验和大家分享一下。”
祁宋视线掠过陈瑾，她仍旧不关心低着头在争分夺秒地刷题。
绝大多数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他唇边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低垂着眸子淡淡道：“多亏陈瑾同学。”
陈瑾握着笔的手忽然顿住，感受到周围的视线，脸上不觉发烫。
班主任：“那你自己没想法？”
祁宋：“没有。”
这话说的能把人堵死，一般人顺坡下驴，肯定会多少说一说。可他却不按常理出牌。
班主任嘴角抽了抽：“言简意赅，坐。那就让陈瑾给咱们说说。”
陈瑾捏紧手中的笔在一众目光中缓缓起身。
被架在这儿也没有办法，她思考片刻后落落大方道：“其实是祁宋学的好。他很聪明又肯努力，遇到难题不耻下问，脚踏实地的将每一科，每一种题型认真掌握，再三操练。这样才保证了考出好成绩。所以我认为天道酬勤，只要肯下功夫努力，总会有所收获。祁宋同学向大家证明了这一点。”
祁宋眼神幽幽的望着站姿端正笔直的陈瑾，这副样子真是当之无愧的学霸。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确实厉害。
努力是有，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点，成绩好的前提其实是脑子，她人那么聪明，巧妙避开了这一点。
班主任吐出一口浊气，边笑边点头：“陈瑾同学说的对，努力才是硬道理。所以接下来的一年你们没有退路，一定要咬紧牙关，刻苦钻研，拿出你们的疯狂和命运做一场豪赌，赌赢了，上去，输了，摔下来。你们要明白，人生路上并不是时时有这种机会，所以头破血流也要咬定青山不放松，我相信以后回首时你们一定会感激今时今日奋力拼搏的自己。”
一番话说得大家热血澎湃，恨不得当场抛头颅洒热血，以表奋斗的决心。
十多天没见，下课后大家迫不及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分享近况。陈瑾坐在那儿正复习《琵琶行》。
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观察她。
她口中正低声背诵：“五陵年少争缠头。。。”背完这句便停了下来，有些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她眉毛轻蹙，苦思冥想。
嘴上刚背出：“一曲红绡不知数。”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也同时说出这句词。
她转头看到徐浩文，班级的数学课代表，成绩还不错，为人热心活泼，很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听到她在背书。
陈瑾有些惊讶随即又冲他笑了笑。
窗外的阳光穿过梧桐树，刚好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温暖柔和。
徐浩文觉得自己的心被轻轻挠了一下，不觉跟着她笑起来。
他主动请缨：“以后咱们互相检查怎么样？背它个滚瓜烂熟，甭管它怎么变脸都翻不出咱们的五指山。”
陈瑾从小到大养成了自检自查的习惯，其实她并不需要学伴，可徐浩文已经这样说出口，她也不好拒绝。于是只点头表示赞同。
徐文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有个不情之请，虽然我也知道你会为难，但还是想问一问你。”
陈瑾看着他欲言又止，让他直说就好。
徐浩文一咬牙开口：“祁宋上学期进步很大，你功不可没。我也想向你请教，我刚才问了他，他说自习还照旧要找你帮忙，这不就冲突了么。所以我想问你平时你有没有空，能不能过来问你问题。”
陈瑾心上不由一紧，明明上学期末他态度很冷淡，元旦过后两人就不再说话。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瑾抬头往祁宋的方向看过去，不期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他就那么笔直的看过来，没有丝毫躲避。
那目光太强烈仿佛要将人灼烧殆尽，陈瑾率先低下头不再看他。
旁边徐浩文依旧在等她回复，她道：“没问题。”
徐浩文好似松了一口气，一双眼落在她脸上道：“谢谢。”
从那天开始，徐浩文开始时不时的跑过来问陈瑾题。
自习课祁宋依旧坐在陈瑾身旁，只是并未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
他不开口，陈瑾也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她正思考数学题忽然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低头果然看到一根黑色的笔躺在她椅子下面。
她瞥祁宋，只见他视线掠过笔，依旧不开口。
陈瑾低下身子将笔捡起来递到他眼前，他微冷的眼神瞥了眼却没接。
陈瑾顿时有些尴尬，心底也不由升起怒气。明明她没做什么却遭他如此冷眼。
她松开手笔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祁宋视线终于挪到她脸上：“你什么意思？”神情很冷。
陈瑾心上憋屈将话还给他：“你什么意思？”
她压低声音，却还是能听到话里的情绪：”你要是不问我题还来这儿干嘛？“
“怎么？想让徐浩文过来？”
这话总让人觉得阴阳怪气。
“这和你没关系。”
祁宋冷哼一声：”我乐意。冯咏珊都没说什么。“
言下之意作座位的主人都不介意，她更没有理由赶他走。
”那算我多管闲事。“她说完埋头不再理他。
祁宋将那只黑色的笔从桌上拿起，黑色的笔在修长的指间不时旋转，可似乎总是转不好，笔隔几秒就会掉在桌上。
陈瑾被这声音实在搅得心烦意乱，思路不停被打断。
她扭头看着他隐有愠色：“你愿意坐在这儿我管不着，但你这样我没法儿做题。”
“呵，高估你了。”祁宋冷笑一声。
“祁宋，你要是有气就撒出来，别这样行吗？我哪里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陈瑾一口气将话秃噜出来，反倒是祁宋愣住。
忽然觉得贼没劲，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祁宋嘴唇抿成一条线缓缓道：“与你无关，可能是我有病。”
听到他这样说自己，陈瑾心里忽然不舒服。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她泄了气，主动道：“有不懂的吗？”
祁宋眼睛微动看向她，心里那点不痛快此刻似乎被略微抚平。
他拿着笔的手随意指了指，陈瑾却开始认真读题。连着讲了几道题，两人之间的低气压似乎渐渐消失。有那么一瞬间，陈瑾仿佛又感觉回到上个学期。
自从陈瑾答应徐浩文后，徐浩文时不时就过来找她，还不时会给陈瑾一些惊喜，上完体育课桌上突然出现的柠檬水，时不时递到手边的包装精美的小点心，突然出现的漂亮书签。
陈瑾并不是能够毫无负担接受别人礼物的人，她拒绝过很多次，但徐浩文每每都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同学之间互相关心而已。
班内人多眼杂，陈瑾不好和他硬来回拉扯。于是只能默默收下。
有时候她也会偷偷往徐浩文桌上放些东西作为回礼。然而暗地里早就被人看到。
看着徐浩文又站到陈瑾桌边，周文淇阴阳怪气：“不愧是好学生，学习和生活上都不遗余力的照顾对方呢。”
魏思雨点头：“是呢，真是菩萨心肠啊。难怪人家比不上。”
秦韵诗明知故问：“为什么比不上？我觉得你比她绰绰有余。”
魏思雨害羞道：“人家脸皮薄嘛。”
说完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笑出声。
陈瑾并不知道她和徐浩文的传闻甚嚣尘上。没有人当着她面指名道姓，她一向远离八卦中心，也没有心思把精力放在这些事上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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