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获取信任的方式
瞧着燕祺将一块写着‘今日打烊’四个大字的木牌挂到酒肆前侧飘扬的酒旗下面，赵梦歆表示了不理解。
“你这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吗？”
燕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道：“总要休息几天吧，我身上还有伤呢。”
“这点小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北方天气寒冷，伤口确实不容易发炎溃烂，但我毕竟四肢不便，长途赶路容易出汗，不利于伤口恢复。
再说了，你不是暂时也没个去处么，正好可以在此欣赏一番我们北国的雪景。”
一顿早餐之后，两人不再公子姑娘的客套了，开始了你我你我的称呼。
“你刚刚说那人叫什么？”再次回到厨房这个暖和地，赵梦歆终于忍不住了。
燕祺坐在火炉边，伸手给美少女拉了个凳子到旁边，两人就这样并排坐着烤火。
“赵希弦啊。”
“你确定没错吗？真叫赵希弦？”
“不会错，我和他一起在破庙里生活了四个月，很熟。”
赵梦歆蹭一下站起来，大有立刻出发寻人的架势，急切道：“他现在在哪？”
“他前几天刚离开，我并不知道他如今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成了一个乞丐？还住破庙！”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极其骄傲，也可以说是孤傲吧……咦？赵姑娘怎么也认识他？”
燕祺看向少女，故作惊讶，赵梦歆则满脸震惊与不可思议。
消化了好久，赵梦歆才道：“你以前没听说过他？”
燕祺摇了摇头，道：“他只说过自己曾是个失败者，其他的不愿多说。”
“赵希弦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三十年了。”
“你是说……”
“没错，他就是我赵氏的上一代剑池之主。”
“原来如此，难怪赵前辈武功如此卓绝。”
“经脉阻塞之事，你是从他那里得知的吧？”
“是的。”
“能与我说说他吗？”
于是燕祺便挑挑拣拣，将自己这些日子与赵希弦相处的事情讲了一遍，并着重介绍了老乞丐是如何穿着破烂衣服骂盛京城里那些达官显贵是铁笼子里的凤凰的。
赵梦歆听了后盯着他看了许久，眼光越来越柔和，最后干脆发起了呆。
燕祺趁此间隙回到里屋收拾了一番，将所有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一共搜刮到十两黄金和两百多两纹银，其他不值钱的杂物他没花时间去统计。
“你知道我与赵希弦是什么关系吗？”赵梦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靠在门边。
燕祺停下手头的动作，回头看了看她。
赵梦歆很温和，此时的她更像一个邻家少女，而不是萍水相逢的江湖路人。
他自然知道这里面蕴含着一种叫做充分信任的东西，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名字——赵希弦。
他当然知道少女与赵希弦的关系，在对方出手对付那几个草莽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因为她修的是《黄庭经》，刚好他也修过。
从始至终他都没太防范赵梦歆，除了他能一眼认定长得漂亮武功又高的少女都是好人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来自道廷赵氏。
传说中，剑池是道廷赵氏的家族圣地，收藏有赵氏最顶尖的武学秘籍；每一代人武功达到一定境界之后都会进入剑池修行，他们有一次挑战剑池之主的资格，败则出局，胜则成为下一代剑池之主候选者。
最终角逐出剑池之主，此人便是赵氏新一代的世子，他将代表赵氏挑战另外量大氏族的世子，夺取东禹国国主之位。
赵希弦作为道廷赵氏上一代最杰出的武学天才，天下武林后辈对他尚且推崇备至，何况是他赵氏的后辈？
眼前这个不是他侄女就是侄孙女的赵梦歆又是个武学奇才，燕祺甚至都能想象到她自小就每天憧憬着这位家族长辈成长的情景。
这种个人崇拜甚至可以升级成个人信仰，经过信仰鉴定的人品，自然是无需怀疑的。
只不过从赵梦歆的反应中，燕祺发现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什么复杂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会是老乞丐的便宜女儿吧？千里寻爹替娘报仇？”想到破庙里那个清高的老家伙，赵梦歆又一直直呼其名，燕祺不禁恶意揣测。
随即他又摇头苦笑。
一个离开道廷三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老家有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儿。
“你在想什么呢？为何摇头？”赵梦歆好奇道。
燕祺顿时一阵心虚，岔开话题道：“姑娘刚才说你与赵前辈是何关系？”
赵梦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道：“依照辈分，我该称他一声大伯”
“没想到姑娘与赵前辈还有这层关系，如今你我又在此相遇，缘分还真是奇妙。”
“曹公子既是武林中人，难道没听说过赵氏剑神之名？”
“‘横推八百无对手，弑星重出惊鸿殇’，剑神之名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谁能想到三十年前威震江湖的赵剑神会成为一个乞丐。”
赵梦歆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赵希弦的话题，转而问道：“对了，曹公子既然与大伯相处了数月，可知他的经脉问题是否已经解决？”
随即她又觉得此事不可能，苦笑道：“是我魔怔了，要是他的经脉问题已解，早就该回赵氏了。”
“确实解决了。”燕祺轻描淡写道。
“你说什么？！”
赵梦歆一时激动，冲进来抓住他的衣袖，差点让他身体失去平衡。
“你别激动嘛。”谈及正事，燕祺收敛思绪，正色道：“我确实已经掌握了拓宽经脉之法，不过此事你不能急，郎中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之后才能对症下药，何况你这个还不是一般疾病，得慢慢来。”
“你的意思是……”赵梦歆迟疑道：“我这是一种疾病？”
燕祺：“……”
这妮子咋就抓不住重点呢？我的意思是你得当我一段时间的保镖……燕祺干咳道：“这只是个形象的比喻而已，并非是疾病。”
随即他又解释道：“正如我先前对你所说，人体不管是呼吸还是吃喝，甚至是流淌的血液，都有专门的运转途径。
那么武功修炼一途自然也一样有其途径，这一点其实修武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呼吸不畅郎中可治，吃喝无味郎中也可治，但武功修炼一途他们却治不了。
从这方面来看，我把姑娘遇到的问题说成是病倒也说得通。”
赵梦歆点点头，目光黯然下来，叹气道：“这个问题对我可谓是莫大的折磨，刚刚才会那般激动，还请公子见谅。”
燕祺再次为美少女的智商捏了把汗，道：“能够察觉到自己经脉堵塞、运气不畅者，无不是武学天赋奇高，并且武功境界已然高深之辈。
所以，姑娘其实也无需灰心，至少你的武功已是世间一等。”
“我等修武之人，谁不想追求武学境界之极？你有所不知，遭受这般桎梏，其间的无力感其实犹如凌迟酷刑。”
“跟你大伯一个德性……武痴。”燕祺心腹诽。
“如今你遇到了我，这个问题自然就不存在了。”
赵梦歆抱拳行了个大礼，一脸真挚道：“若真能治好，在下自不敢曹公子大恩，但有所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姑娘言重了，此法也并非在下发现的，而是与赵前辈探讨而来，如今交给赵氏之人也是理所应当。”
“如此，多谢了。”
“在我解决完你经脉阻塞问题前，你我便一同闯这江湖罢。”
“好。”
“你这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吗？”
燕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道：“总要休息几天吧，我身上还有伤呢。”
“这点小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北方天气寒冷，伤口确实不容易发炎溃烂，但我毕竟四肢不便，长途赶路容易出汗，不利于伤口恢复。
再说了，你不是暂时也没个去处么，正好可以在此欣赏一番我们北国的雪景。”
一顿早餐之后，两人不再公子姑娘的客套了，开始了你我你我的称呼。
“你刚刚说那人叫什么？”再次回到厨房这个暖和地，赵梦歆终于忍不住了。
燕祺坐在火炉边，伸手给美少女拉了个凳子到旁边，两人就这样并排坐着烤火。
“赵希弦啊。”
“你确定没错吗？真叫赵希弦？”
“不会错，我和他一起在破庙里生活了四个月，很熟。”
赵梦歆蹭一下站起来，大有立刻出发寻人的架势，急切道：“他现在在哪？”
“他前几天刚离开，我并不知道他如今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成了一个乞丐？还住破庙！”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极其骄傲，也可以说是孤傲吧……咦？赵姑娘怎么也认识他？”
燕祺看向少女，故作惊讶，赵梦歆则满脸震惊与不可思议。
消化了好久，赵梦歆才道：“你以前没听说过他？”
燕祺摇了摇头，道：“他只说过自己曾是个失败者，其他的不愿多说。”
“赵希弦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三十年了。”
“你是说……”
“没错，他就是我赵氏的上一代剑池之主。”
“原来如此，难怪赵前辈武功如此卓绝。”
“经脉阻塞之事，你是从他那里得知的吧？”
“是的。”
“能与我说说他吗？”
于是燕祺便挑挑拣拣，将自己这些日子与赵希弦相处的事情讲了一遍，并着重介绍了老乞丐是如何穿着破烂衣服骂盛京城里那些达官显贵是铁笼子里的凤凰的。
赵梦歆听了后盯着他看了许久，眼光越来越柔和，最后干脆发起了呆。
燕祺趁此间隙回到里屋收拾了一番，将所有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一共搜刮到十两黄金和两百多两纹银，其他不值钱的杂物他没花时间去统计。
“你知道我与赵希弦是什么关系吗？”赵梦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靠在门边。
燕祺停下手头的动作，回头看了看她。
赵梦歆很温和，此时的她更像一个邻家少女，而不是萍水相逢的江湖路人。
他自然知道这里面蕴含着一种叫做充分信任的东西，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名字——赵希弦。
他当然知道少女与赵希弦的关系，在对方出手对付那几个草莽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因为她修的是《黄庭经》，刚好他也修过。
从始至终他都没太防范赵梦歆，除了他能一眼认定长得漂亮武功又高的少女都是好人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来自道廷赵氏。
传说中，剑池是道廷赵氏的家族圣地，收藏有赵氏最顶尖的武学秘籍；每一代人武功达到一定境界之后都会进入剑池修行，他们有一次挑战剑池之主的资格，败则出局，胜则成为下一代剑池之主候选者。
最终角逐出剑池之主，此人便是赵氏新一代的世子，他将代表赵氏挑战另外量大氏族的世子，夺取东禹国国主之位。
赵希弦作为道廷赵氏上一代最杰出的武学天才，天下武林后辈对他尚且推崇备至，何况是他赵氏的后辈？
眼前这个不是他侄女就是侄孙女的赵梦歆又是个武学奇才，燕祺甚至都能想象到她自小就每天憧憬着这位家族长辈成长的情景。
这种个人崇拜甚至可以升级成个人信仰，经过信仰鉴定的人品，自然是无需怀疑的。
只不过从赵梦歆的反应中，燕祺发现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什么复杂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会是老乞丐的便宜女儿吧？千里寻爹替娘报仇？”想到破庙里那个清高的老家伙，赵梦歆又一直直呼其名，燕祺不禁恶意揣测。
随即他又摇头苦笑。
一个离开道廷三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老家有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儿。
“你在想什么呢？为何摇头？”赵梦歆好奇道。
燕祺顿时一阵心虚，岔开话题道：“姑娘刚才说你与赵前辈是何关系？”
赵梦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道：“依照辈分，我该称他一声大伯”
“没想到姑娘与赵前辈还有这层关系，如今你我又在此相遇，缘分还真是奇妙。”
“曹公子既是武林中人，难道没听说过赵氏剑神之名？”
“‘横推八百无对手，弑星重出惊鸿殇’，剑神之名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谁能想到三十年前威震江湖的赵剑神会成为一个乞丐。”
赵梦歆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赵希弦的话题，转而问道：“对了，曹公子既然与大伯相处了数月，可知他的经脉问题是否已经解决？”
随即她又觉得此事不可能，苦笑道：“是我魔怔了，要是他的经脉问题已解，早就该回赵氏了。”
“确实解决了。”燕祺轻描淡写道。
“你说什么？！”
赵梦歆一时激动，冲进来抓住他的衣袖，差点让他身体失去平衡。
“你别激动嘛。”谈及正事，燕祺收敛思绪，正色道：“我确实已经掌握了拓宽经脉之法，不过此事你不能急，郎中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之后才能对症下药，何况你这个还不是一般疾病，得慢慢来。”
“你的意思是……”赵梦歆迟疑道：“我这是一种疾病？”
燕祺：“……”
这妮子咋就抓不住重点呢？我的意思是你得当我一段时间的保镖……燕祺干咳道：“这只是个形象的比喻而已，并非是疾病。”
随即他又解释道：“正如我先前对你所说，人体不管是呼吸还是吃喝，甚至是流淌的血液，都有专门的运转途径。
那么武功修炼一途自然也一样有其途径，这一点其实修武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呼吸不畅郎中可治，吃喝无味郎中也可治，但武功修炼一途他们却治不了。
从这方面来看，我把姑娘遇到的问题说成是病倒也说得通。”
赵梦歆点点头，目光黯然下来，叹气道：“这个问题对我可谓是莫大的折磨，刚刚才会那般激动，还请公子见谅。”
燕祺再次为美少女的智商捏了把汗，道：“能够察觉到自己经脉堵塞、运气不畅者，无不是武学天赋奇高，并且武功境界已然高深之辈。
所以，姑娘其实也无需灰心，至少你的武功已是世间一等。”
“我等修武之人，谁不想追求武学境界之极？你有所不知，遭受这般桎梏，其间的无力感其实犹如凌迟酷刑。”
“跟你大伯一个德性……武痴。”燕祺心腹诽。
“如今你遇到了我，这个问题自然就不存在了。”
赵梦歆抱拳行了个大礼，一脸真挚道：“若真能治好，在下自不敢曹公子大恩，但有所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姑娘言重了，此法也并非在下发现的，而是与赵前辈探讨而来，如今交给赵氏之人也是理所应当。”
“如此，多谢了。”
“在我解决完你经脉阻塞问题前，你我便一同闯这江湖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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