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工具和赌
这时，下层传来了逐渐接近的对谈声。
“……你……他……”
“……那上次呢？上次那个阿婆？你难道”，清脆的少女声线。
“那是阿婆自己说要来找你的……”，佑可的声音，打断了那个女声。
楼梯处传出连续的清脆声响，那是硬质鞋底与木制台阶碰撞的声音。
渐响。
对话声也更加清晰。
“哈？人家明明只是想换个腿，你不能做？你不能做？”，女声声调骤然提高。
“那不是我担心自己做不好嘛……但是这次一定不一样！这次真的是特别的！”
对谈双方的脑袋逐渐从楼梯口冒出，卡罗看见了一对少年少女。
男孩自然是佑可，而那女孩，或者说是预备圣女——脸庞同样稚嫩，五官清秀舒展，淡金色的长发被一束带明黄色小花的细蔓随意地绑成了侧马尾。
盯着雕像看的卡罗松了口气，圣女是人形的，雕像好像也没再裂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过了。我不是没有听，但那是我跟你讨论的重点吗？”，女孩更急切了。
“我”，佑可似乎要说什么，被打断了。
“我跟你讨论重点从来都是，你就不应该这么依赖我，你应该主动地交流。你答应我到降落场工作，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
一种律动，
一种节奏和鼓点。
“是的，是的，我的小圣女，你说得对，但是他真的很特殊，那可是神树护卫”，佑可辩解着，这下他的身子没再别扭地拧成一团。
两人向卡罗走过来。
一种上下起伏，
一种跌荡汹涌。
“佑可！！！我说了！我说了！我需要你自己面对！无论是博克还是阿玛太太还是脑袋错位的唷唷鱼还是什么不带防护的飞行天才！你给我好好的跟人沟通！这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
淡黄的高腰开叉长裙，前路虽有恰到好处的起伏却也大多平坦，但旋即就将面临难以逾越的高峰，峰顶撑起了布料长桥，直叫人望而生畏，为那布料捏了一把汗，很努力了啊。
“是的，我明白，我应该好好的和人交流，不应该这么依赖你……”
女孩气势一止，
又是一阵让人狂捏汗的颤动。
“……但是这个情况你也知道了……”
“啊！佑可！每次都是这样！你每次都是这样！你是什么态度？！”她暂歇的气势为她的再次爆发完美蓄力。
很难想象，健康活力的身体，青涩的脸搭配上这种规模，
但当真的出现时，却如此协调，很难不让人赏心悦目。
然而卡罗却紧盯着那女孩的腿——
“我能是什么态度？我只是觉得你能处理的更好！”佑可低头看向地面，语气却强硬了不少。
——又是灵活至极的木制义肢？！而且到了大腿根部都不见结束，这是连下腹也换了吗，这是能换的吗？？
“……从颜色看来，与佑可的不同……”
卡罗比对了一路上顺路在脑中标记的植物，
不知为何，他的记忆力在“刷新”状态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棕色中夹杂深绿，有点像第三十六号植株，不过没有黄白色小花……”
女孩眼睛都要瞪了出来，“但是你明明可以……”，
说到这，突然语气放缓了一点，
“……你是可以的……”
佑可看向她，眨了眨眼，
又贼似的瞟了不远处的卡罗一眼，向她抬手示意了一番。
“所以……”
看他这样，女孩又炸了，
“该死的！啊！你能不能有点担当？！你这”
佑可吓得甚至向后小跳了一下，“好了好了，”
他双手下压，等她停止了咆哮。
教堂安静了一瞬间。
卡罗依旧身体僵硬。
“……或许是第一百四十七号……”
男孩一手在自己身后做鱼摆尾状，
另一手张开对着鼻子，嘴里说到：
“生气的珀珀鱼会变成？”
女孩看他这样，脸一歪不再看他，嘴一撇，抱起了手不说话。
“……佑可的手类似二百四十三号……”
男孩跳了个简单的步子，挪到女孩脸面对的方向，
做了个鬼脸，歪了头又问女孩，
“会变成？”
女孩没忍住，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抿。
“……不对，更像是二百四十七号……”
男孩又转了个圈，前后动了动身子，十分滑稽，再次问她：
“会变成？”
女孩憋不住，笑了，
脸上微红，轻轻敲了下男孩的肩，小小声说：
“会变成大鼻子的臭嘟嘟。”
男孩松了口气，也笑了。
看男孩这样，女孩红着脸嗔道：
“下次可不许了啊。”
“……”
“……嗯，二百四十七号……”
……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让卡罗再等，再次用眼神狠狠剐了佑可一眼。
这才终于看向卡罗，腼腆的笑了笑。
她双目微垂，双手向胸前合拢，然后一手上抬，示轻掩下唇，另一手下压至下腹。
这是行了个他们宗教的礼。
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刚刚跟人吵完架的女孩。
接着她开口脆生道：“您好，感恩各姆赐予我们的新生，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佑可跟我说了您的状况，我是各姆教堂的预备圣女兰莉，还请原谅他这么不知礼节地带您来到教堂，我对您无装传送的英勇行径深表敬佩，您”
“咔嗒”，雕像碎裂的声响突兀地响起。
卡罗顿时心道不妙。
佑可和兰莉也被这声音吸引，错愕地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咔咔咔咔咔——”，
“啪”，雕像彻底裂开了成了几块，砸到地上。
看清了这一幕的小圣女顿时美目圆瞪，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下一刻，尖叫出声。
两位少年立刻冲过去围着雕像团团转。
转了一会儿，兰莉朝着卡罗喊道：
“先生，您瞧，我们这出现了特殊情况，您看能否请您先下楼暂歇，我们可能需要处理一下。”
卡罗心道，不怀疑自己吗？
不过这样也好……
“没关系，我坐在这里就行。”卡罗嗓音沙哑。
佑可和兰莉放下手中的碎块，站起身看向卡罗，欲言又止。
“没事，我哪都不会去。”
少年少女对视一眼，似乎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
最终兰莉妥协了，“好吧，我们相信您一定是位信守诺言的绅士。”
小屁孩。
想清楚了关节，这时卡罗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
兰莉正在紧张地盯着他——佑可跑出了教堂，大概是去做所谓的处理了。
看着这发育得太好的小姑娘，卡罗扯着嘴角笑了笑，
“聊聊吧。”
那小姑娘一个激灵，脸上竟露出一丝恐惧。
什么情况，自己明明应该笑得很亲和啊……
咳，
“佑可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一听到佑可，兰莉的恐惧立刻被话头冲散了。
“什么啊，他胆子太小了，先生您不知道……”
小屁孩。
“……我真的跟他说了无数次，他真的需要锻炼，您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戒心不高，性格强势独立，
需要一点刺激。
“是的，我觉得你说的对，不过你好像反应太过激了？”
“真的不是我过分，我给您说说他以前啊，上次是格勒小姐，格勒小姐只是想找他帮忙做个瓶子，他却花了一个小时都没弄明白，最后还是把人家拉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到教堂来找我，您说他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废墟到邦森镇步行一个多小时——以佑可的步速——距离在五至六公里。
叙述语气还很平缓……
可以再刺激一点。
“这确实啊，我也觉得不应该，但这不是说明他性格乐于助人嘛，我还是觉得你不该这么逼他呀。”
兰莉声调高了一些，
“不不不先生，还有啊还有啊，还有一次，阿玛太太传送后腿裂了，他明明应该自己主动的沟通，然后带人家去博森大叔那，但是他呢？他呢？他居然还要带人家来我这儿，人家腿都裂了，还让人家多走这些距离，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您还觉得我不该那样说他吗？”
把那个叫做传送……但是称呼那个东西是神树护卫……这个地方的人对宗教的态度好像有点异常……是历史遗留问题吗？如此灵活的义肢也可以修复……或许不是义肢，之后可以问问。
脸颊涨红，呼吸略急促，
需要给一些认同和支持。
“噢天哪，那真是他做的不好，你是对的，我已经开始赞成你了。”
气息暂缓，但眉头微皱，
看来不适合说佑可坏话，
给反转的赞扬，最好有一点幽默。
“明明看起来那么帅气，他真是和外表不一样，内心比想象的——更加执着善良，从另一方面，我更欣赏他了。”
眉头舒展，嘴角上扬，说对了，
再深入一点。
“我想我已经有点喜欢他了，他经常做这些傻傻的好心事对吗，再给我分享一些好吗？”
兰莉双眼放光，双手挥舞起来，“是的，是的先生，他就像是不太聪明的唷唷鱼，有一次……还有一次德尔曼老板的桌子坏掉了，他硬生生存了两个月的手臂，帮人家修复，后来啊……然后……最后啊……”
可以自己复原，看来不是义肢。
差不多了，
试探着引导向一些问题。
“是吗是吗，哈哈哈哈，他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邦森的事情不少，他这样不会很辛苦吗？”
……
时间很快过去。
教堂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佑可他们回来了。
兰莉意犹未尽地在教堂进出口和卡罗之间来回切换目光，她已经坐在了卡罗不远处。
“……说真的先生，您实在是我见过最绅士的人！我第一次遇见和我思想这么契合的人，我想都没想过能和别人有这么多共同语言，实在是可惜没能早些遇见您，我一定要把您介绍给圣女，她一定会很喜欢您……”
卡罗哈哈笑着回应着，心里咀嚼着收集到的信息。
……邦森的规模布局……雕像的历史来由……佑可很爱吃烤唷唷鱼肉……降落场……嘟嘟酒吧……教堂的地下四十七层结构……冒险家工会……格森母树……圣女左脚脚底有个胎记……神灵各姆……
收敛心神，工作截止的时间快要到了。
“……你……他……”
“……那上次呢？上次那个阿婆？你难道”，清脆的少女声线。
“那是阿婆自己说要来找你的……”，佑可的声音，打断了那个女声。
楼梯处传出连续的清脆声响，那是硬质鞋底与木制台阶碰撞的声音。
渐响。
对话声也更加清晰。
“哈？人家明明只是想换个腿，你不能做？你不能做？”，女声声调骤然提高。
“那不是我担心自己做不好嘛……但是这次一定不一样！这次真的是特别的！”
对谈双方的脑袋逐渐从楼梯口冒出，卡罗看见了一对少年少女。
男孩自然是佑可，而那女孩，或者说是预备圣女——脸庞同样稚嫩，五官清秀舒展，淡金色的长发被一束带明黄色小花的细蔓随意地绑成了侧马尾。
盯着雕像看的卡罗松了口气，圣女是人形的，雕像好像也没再裂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过了。我不是没有听，但那是我跟你讨论的重点吗？”，女孩更急切了。
“我”，佑可似乎要说什么，被打断了。
“我跟你讨论重点从来都是，你就不应该这么依赖我，你应该主动地交流。你答应我到降落场工作，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
一种律动，
一种节奏和鼓点。
“是的，是的，我的小圣女，你说得对，但是他真的很特殊，那可是神树护卫”，佑可辩解着，这下他的身子没再别扭地拧成一团。
两人向卡罗走过来。
一种上下起伏，
一种跌荡汹涌。
“佑可！！！我说了！我说了！我需要你自己面对！无论是博克还是阿玛太太还是脑袋错位的唷唷鱼还是什么不带防护的飞行天才！你给我好好的跟人沟通！这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
淡黄的高腰开叉长裙，前路虽有恰到好处的起伏却也大多平坦，但旋即就将面临难以逾越的高峰，峰顶撑起了布料长桥，直叫人望而生畏，为那布料捏了一把汗，很努力了啊。
“是的，我明白，我应该好好的和人交流，不应该这么依赖你……”
女孩气势一止，
又是一阵让人狂捏汗的颤动。
“……但是这个情况你也知道了……”
“啊！佑可！每次都是这样！你每次都是这样！你是什么态度？！”她暂歇的气势为她的再次爆发完美蓄力。
很难想象，健康活力的身体，青涩的脸搭配上这种规模，
但当真的出现时，却如此协调，很难不让人赏心悦目。
然而卡罗却紧盯着那女孩的腿——
“我能是什么态度？我只是觉得你能处理的更好！”佑可低头看向地面，语气却强硬了不少。
——又是灵活至极的木制义肢？！而且到了大腿根部都不见结束，这是连下腹也换了吗，这是能换的吗？？
“……从颜色看来，与佑可的不同……”
卡罗比对了一路上顺路在脑中标记的植物，
不知为何，他的记忆力在“刷新”状态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棕色中夹杂深绿，有点像第三十六号植株，不过没有黄白色小花……”
女孩眼睛都要瞪了出来，“但是你明明可以……”，
说到这，突然语气放缓了一点，
“……你是可以的……”
佑可看向她，眨了眨眼，
又贼似的瞟了不远处的卡罗一眼，向她抬手示意了一番。
“所以……”
看他这样，女孩又炸了，
“该死的！啊！你能不能有点担当？！你这”
佑可吓得甚至向后小跳了一下，“好了好了，”
他双手下压，等她停止了咆哮。
教堂安静了一瞬间。
卡罗依旧身体僵硬。
“……或许是第一百四十七号……”
男孩一手在自己身后做鱼摆尾状，
另一手张开对着鼻子，嘴里说到：
“生气的珀珀鱼会变成？”
女孩看他这样，脸一歪不再看他，嘴一撇，抱起了手不说话。
“……佑可的手类似二百四十三号……”
男孩跳了个简单的步子，挪到女孩脸面对的方向，
做了个鬼脸，歪了头又问女孩，
“会变成？”
女孩没忍住，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抿。
“……不对，更像是二百四十七号……”
男孩又转了个圈，前后动了动身子，十分滑稽，再次问她：
“会变成？”
女孩憋不住，笑了，
脸上微红，轻轻敲了下男孩的肩，小小声说：
“会变成大鼻子的臭嘟嘟。”
男孩松了口气，也笑了。
看男孩这样，女孩红着脸嗔道：
“下次可不许了啊。”
“……”
“……嗯，二百四十七号……”
……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让卡罗再等，再次用眼神狠狠剐了佑可一眼。
这才终于看向卡罗，腼腆的笑了笑。
她双目微垂，双手向胸前合拢，然后一手上抬，示轻掩下唇，另一手下压至下腹。
这是行了个他们宗教的礼。
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刚刚跟人吵完架的女孩。
接着她开口脆生道：“您好，感恩各姆赐予我们的新生，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佑可跟我说了您的状况，我是各姆教堂的预备圣女兰莉，还请原谅他这么不知礼节地带您来到教堂，我对您无装传送的英勇行径深表敬佩，您”
“咔嗒”，雕像碎裂的声响突兀地响起。
卡罗顿时心道不妙。
佑可和兰莉也被这声音吸引，错愕地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咔咔咔咔咔——”，
“啪”，雕像彻底裂开了成了几块，砸到地上。
看清了这一幕的小圣女顿时美目圆瞪，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下一刻，尖叫出声。
两位少年立刻冲过去围着雕像团团转。
转了一会儿，兰莉朝着卡罗喊道：
“先生，您瞧，我们这出现了特殊情况，您看能否请您先下楼暂歇，我们可能需要处理一下。”
卡罗心道，不怀疑自己吗？
不过这样也好……
“没关系，我坐在这里就行。”卡罗嗓音沙哑。
佑可和兰莉放下手中的碎块，站起身看向卡罗，欲言又止。
“没事，我哪都不会去。”
少年少女对视一眼，似乎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
最终兰莉妥协了，“好吧，我们相信您一定是位信守诺言的绅士。”
小屁孩。
想清楚了关节，这时卡罗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
兰莉正在紧张地盯着他——佑可跑出了教堂，大概是去做所谓的处理了。
看着这发育得太好的小姑娘，卡罗扯着嘴角笑了笑，
“聊聊吧。”
那小姑娘一个激灵，脸上竟露出一丝恐惧。
什么情况，自己明明应该笑得很亲和啊……
咳，
“佑可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一听到佑可，兰莉的恐惧立刻被话头冲散了。
“什么啊，他胆子太小了，先生您不知道……”
小屁孩。
“……我真的跟他说了无数次，他真的需要锻炼，您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戒心不高，性格强势独立，
需要一点刺激。
“是的，我觉得你说的对，不过你好像反应太过激了？”
“真的不是我过分，我给您说说他以前啊，上次是格勒小姐，格勒小姐只是想找他帮忙做个瓶子，他却花了一个小时都没弄明白，最后还是把人家拉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到教堂来找我，您说他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废墟到邦森镇步行一个多小时——以佑可的步速——距离在五至六公里。
叙述语气还很平缓……
可以再刺激一点。
“这确实啊，我也觉得不应该，但这不是说明他性格乐于助人嘛，我还是觉得你不该这么逼他呀。”
兰莉声调高了一些，
“不不不先生，还有啊还有啊，还有一次，阿玛太太传送后腿裂了，他明明应该自己主动的沟通，然后带人家去博森大叔那，但是他呢？他呢？他居然还要带人家来我这儿，人家腿都裂了，还让人家多走这些距离，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您还觉得我不该那样说他吗？”
把那个叫做传送……但是称呼那个东西是神树护卫……这个地方的人对宗教的态度好像有点异常……是历史遗留问题吗？如此灵活的义肢也可以修复……或许不是义肢，之后可以问问。
脸颊涨红，呼吸略急促，
需要给一些认同和支持。
“噢天哪，那真是他做的不好，你是对的，我已经开始赞成你了。”
气息暂缓，但眉头微皱，
看来不适合说佑可坏话，
给反转的赞扬，最好有一点幽默。
“明明看起来那么帅气，他真是和外表不一样，内心比想象的——更加执着善良，从另一方面，我更欣赏他了。”
眉头舒展，嘴角上扬，说对了，
再深入一点。
“我想我已经有点喜欢他了，他经常做这些傻傻的好心事对吗，再给我分享一些好吗？”
兰莉双眼放光，双手挥舞起来，“是的，是的先生，他就像是不太聪明的唷唷鱼，有一次……还有一次德尔曼老板的桌子坏掉了，他硬生生存了两个月的手臂，帮人家修复，后来啊……然后……最后啊……”
可以自己复原，看来不是义肢。
差不多了，
试探着引导向一些问题。
“是吗是吗，哈哈哈哈，他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邦森的事情不少，他这样不会很辛苦吗？”
……
时间很快过去。
教堂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佑可他们回来了。
兰莉意犹未尽地在教堂进出口和卡罗之间来回切换目光，她已经坐在了卡罗不远处。
“……说真的先生，您实在是我见过最绅士的人！我第一次遇见和我思想这么契合的人，我想都没想过能和别人有这么多共同语言，实在是可惜没能早些遇见您，我一定要把您介绍给圣女，她一定会很喜欢您……”
卡罗哈哈笑着回应着，心里咀嚼着收集到的信息。
……邦森的规模布局……雕像的历史来由……佑可很爱吃烤唷唷鱼肉……降落场……嘟嘟酒吧……教堂的地下四十七层结构……冒险家工会……格森母树……圣女左脚脚底有个胎记……神灵各姆……
收敛心神，工作截止的时间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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