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工作约谈
……
痛！
强烈至极的痛！
比“工具”进入自己身体时还要强烈无数倍的疼痛！
卡罗几乎调动所有意志去对抗这种疼痛，他的身体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这让那种疼痛更加明显。
在他的感官中，几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种疼痛才终于消失。
“呼……呼……”
卡罗立刻翻身起来，大口地喘息。
真他娘的痛。
缓了好几分钟，他才终于恢复了理智。
这就是‘后果’吗……似乎也没那么难承受？
就在这时，他一阵心悸，卡罗两眼一眯，从口袋里掏出卡片屏。
【工作失败——请矿工注意，当工作连续失败两次后，将被清除矿工身份。】
可惜……等再下次再去问问那个大脑袋吧。
一想到那个顶着黑色脑袋的家伙，卡罗心中就有些莫名的感觉。
但是他很清楚，当看到那个画面后，西塞说的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他没有退路。
他看了眼右手——卡罗的龙尔木火柴安装的位置——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惩罚来自于工具。
他这才有功夫环顾四周，自己正身处一个墨绿色房间中，天花板的四个角中镶嵌着四颗发着白光的石头，他正坐在一张铺着白色毛毯的木制床上，材质柔软细腻，其他简单的陈设下不再表。
看起来，至少起居环境和地球也没有很大区别。卡罗心里暗道。
一阵默然，趁着没有其他打扰，卡罗做起接下来的打算。
他坐到了书桌前，用手轻抚桌面，打磨得很细腻，像是用手作为木材，拼起来以后打磨的，没有灰尘，很干净。看来自己是在佑可家。
“接下来，试着完成那个工作，
‘【新增工作：请在十五天内配合各姆圣女捕杀斯里德曼鱼鱼王，获取【材料：斯里德曼鱼鱼王的嘴叼灯】‘
和圣女接触一下。
希——目前还没有思路；
既然要完成工作，那这个工具——”
想到这，卡罗看向右手。
点火是吧。尽管想到那种痛楚，卡罗心里不寒而栗，但长年的追查还是让他大部分时候能冷静判断。
想和口令都不行……
那试试外部刺激。
这样想着，卡罗从口袋中摸出一块石头，拿出端详一阵，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手臂砸去。
“碰，”没有疼痛，手臂甚至没有形变。
硬度至少超过石灰石——可能是石灰石吧。
试试火烧——不行，在兰莉那卡罗得知，森林中似乎不存在火焰燃烧的现象——至少他们没见过，他们加热都依靠热石——一种发热量和体积成正比的物质。
嗯……火柴……摩擦试试。
环顾一圈，这个房间没有适合的发火剂——也没有能产生足够摩擦力的区域，到处都被打磨得细腻光滑。
卡罗这时想起从兰莉那得到的信息，邦森人的工作简单，几乎所有人都在娱乐上花费大量时间，暂且不表玩的有多花，至少在装饰上——他们能花费数年，去打磨一个小小的装饰品。
在兰莉口中，他们天性温和，圆润至极。
卡罗已经能想象，一群半木人，每天饮酒作乐，下棋休闲，载歌载舞的样子了。
……所以得出门找点火材料了。
“……一百六十二号植物，叶片背面比较粗糙……”
“……三百零二号，花蕊有较为坚固和密集的突起……”
“……三百四十二号，主干面积适合，硬度足够……”
思考一番，卡罗出了房间。
房子很小，两室一厅，陈设简单，佑可不在家——嗯，不清楚他们怎么上厕所的。
看来佑可确实不富裕……也是双亲去世。想到这，卡罗默然。
下次得提醒那小姑娘，别什么事都往外抖。
推开房门，邦森镇的光顺着门缝钻进了卡罗的眼睛——
道路并不宽敞，路面都是硬质的藓类，类似卡罗之前穿行的泥地，但镇子里的路面被划出了精密的花纹。道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块散发白光的石头，一种黄色的小花密集地长在道路两侧，顺着道路弯弯曲曲的延申向远处。
佑可家周围民居密集，都是这样矮矮的方方正正的墨绿色房子，佑可的房子上几乎没什么装饰，相反其他人家房子上基本都挂满了各种挂饰，有长满小花的藤蔓，有巨大的花，有在墙上摘种着细密的反射植物的……总之是看的人眼痛，但这反而显得佑可的房子有些格格不入。
街上没什么人，看天色——看巨树的树叶……感谢小圣女，让卡罗学会了如何通过那格森母树的叶片朝向判断时间，这种变化很细微，卡罗只能看出大致的时间。
“……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间。”
佑可差不多下班了……他们一天工作一至两个小时，一周工作三天。
再次想到这，卡罗想揍那小子一顿。
就算是自由职业，卡罗需要工作的时间完全不比社畜少——所以卡罗自觉应该让那小子感受感受社会的温暖关怀。
他沿着小路逛了起来，找点火材料的同时顺带去看看存在于兰莉口中的各处地方。
“沿着佑可家的道走到底应该是货品街的入口……”正想着，这便到了。
“……穿过去是中心广场。”
抬眼，货品街的全貌尽收眼底——商户并不算多，因为在邦森，能生产消费品的基本都是富裕的人家，因为这里的基础物资已经足够丰富，能卖出商品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们几乎都在自己的房子一面种植了随时间开阖的植物，每天只卖不长的时间。
年轻人很少，可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年岁磨练技能，多被安排了统一的工作，比如佑可。
但小孩也很少，有些奇怪，偶尔才能看见，嗯，小孩在，
？？？
为什么要抱着别人的脑袋啃？？
还有那个小孩，把别人的腿拆了是什么情况？？
喂，那个家伙，人家都被拆成人棍了啊。
你怎么还拿别人的拳头揍人家？？？？
卡罗震撼。
这个地方……似乎和他想象的有点出入。
回过神来，震惊变成了无语。民风淳朴，只能说民风淳朴。
他也发现了一些特别之处，似乎所有儿童身上木质化的地方都比较多，至少他没看见任何一个小家伙脸上是完全正常的人脸。
不过这时，他逐渐警觉，似乎商户们都在向他行注目礼——他内心一紧，是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不对吗？
他的穿着在当地人看来最多是贫穷而稍显特异，长袖长裤也不会暴露他没有木质化肢体这一特别之处。
他走近一个大爷，大爷停下了手中的活——停下了用手指搓自己的腿，邦森人似乎特别喜欢人手搓出来的装饰物。
卡罗还没开口，大爷说话了：“你，你是那位母树护卫的表兄吧……”
？
旁边的另一位大爷开口抢答道：“哪有，人家是格森的子树！”
？？？
另一边的大妈也加入了：“放屁！明明是各姆的粪便！”
？？？大妈你是不是不太礼貌？？
邦森人真的很闲，这一下大伙都加入了。
卡罗还没说一句话，但他现在是“各姆拉下后在格森母树的滋养中成型的母树护卫的表兄喂养的卡波鱼鱼崽和塔嗞花开放后吸引来的玖狐放生的咯咯鼠的共同的主人兼史诗级森林勇者。”
然后他“在树荫层降伏了德里克鱼鱼王，之后马不停蹄地飞向树空层捕捉了咔哩鲸”，目前已经到“解剖传说中的嘟嘟小猪猪王和栽培新一代影墙蔓”的环节了。
说真的，他们描述的细节详细到，仿佛他们自己被卡罗捉了一样。
如果不是有位阿姨正两眼放光地问卡罗婚配与否，卡罗绝对会在这儿继续听下去。
扒拉开逐渐围上来的大爷大妈，卡罗路过一个商户，那摊位上挂着一块木镜——所用木材几近无纹，被打磨光滑至能够反光。
余光瞟见镜中的自己——
下一刻，他的头皮瞬间炸开，浑身爬满鸡皮疙瘩，再也挪不开目光和脚步。
那镜中的自己——
背上竟趴着一个无脸女人——是无脸的希！
她整个人缠在卡罗身上，脑袋从他背后伸出，没有五官的脸近的几乎和卡罗的脸贴在了一起！
痛！
强烈至极的痛！
比“工具”进入自己身体时还要强烈无数倍的疼痛！
卡罗几乎调动所有意志去对抗这种疼痛，他的身体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这让那种疼痛更加明显。
在他的感官中，几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种疼痛才终于消失。
“呼……呼……”
卡罗立刻翻身起来，大口地喘息。
真他娘的痛。
缓了好几分钟，他才终于恢复了理智。
这就是‘后果’吗……似乎也没那么难承受？
就在这时，他一阵心悸，卡罗两眼一眯，从口袋里掏出卡片屏。
【工作失败——请矿工注意，当工作连续失败两次后，将被清除矿工身份。】
可惜……等再下次再去问问那个大脑袋吧。
一想到那个顶着黑色脑袋的家伙，卡罗心中就有些莫名的感觉。
但是他很清楚，当看到那个画面后，西塞说的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他没有退路。
他看了眼右手——卡罗的龙尔木火柴安装的位置——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惩罚来自于工具。
他这才有功夫环顾四周，自己正身处一个墨绿色房间中，天花板的四个角中镶嵌着四颗发着白光的石头，他正坐在一张铺着白色毛毯的木制床上，材质柔软细腻，其他简单的陈设下不再表。
看起来，至少起居环境和地球也没有很大区别。卡罗心里暗道。
一阵默然，趁着没有其他打扰，卡罗做起接下来的打算。
他坐到了书桌前，用手轻抚桌面，打磨得很细腻，像是用手作为木材，拼起来以后打磨的，没有灰尘，很干净。看来自己是在佑可家。
“接下来，试着完成那个工作，
‘【新增工作：请在十五天内配合各姆圣女捕杀斯里德曼鱼鱼王，获取【材料：斯里德曼鱼鱼王的嘴叼灯】‘
和圣女接触一下。
希——目前还没有思路；
既然要完成工作，那这个工具——”
想到这，卡罗看向右手。
点火是吧。尽管想到那种痛楚，卡罗心里不寒而栗，但长年的追查还是让他大部分时候能冷静判断。
想和口令都不行……
那试试外部刺激。
这样想着，卡罗从口袋中摸出一块石头，拿出端详一阵，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手臂砸去。
“碰，”没有疼痛，手臂甚至没有形变。
硬度至少超过石灰石——可能是石灰石吧。
试试火烧——不行，在兰莉那卡罗得知，森林中似乎不存在火焰燃烧的现象——至少他们没见过，他们加热都依靠热石——一种发热量和体积成正比的物质。
嗯……火柴……摩擦试试。
环顾一圈，这个房间没有适合的发火剂——也没有能产生足够摩擦力的区域，到处都被打磨得细腻光滑。
卡罗这时想起从兰莉那得到的信息，邦森人的工作简单，几乎所有人都在娱乐上花费大量时间，暂且不表玩的有多花，至少在装饰上——他们能花费数年，去打磨一个小小的装饰品。
在兰莉口中，他们天性温和，圆润至极。
卡罗已经能想象，一群半木人，每天饮酒作乐，下棋休闲，载歌载舞的样子了。
……所以得出门找点火材料了。
“……一百六十二号植物，叶片背面比较粗糙……”
“……三百零二号，花蕊有较为坚固和密集的突起……”
“……三百四十二号，主干面积适合，硬度足够……”
思考一番，卡罗出了房间。
房子很小，两室一厅，陈设简单，佑可不在家——嗯，不清楚他们怎么上厕所的。
看来佑可确实不富裕……也是双亲去世。想到这，卡罗默然。
下次得提醒那小姑娘，别什么事都往外抖。
推开房门，邦森镇的光顺着门缝钻进了卡罗的眼睛——
道路并不宽敞，路面都是硬质的藓类，类似卡罗之前穿行的泥地，但镇子里的路面被划出了精密的花纹。道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块散发白光的石头，一种黄色的小花密集地长在道路两侧，顺着道路弯弯曲曲的延申向远处。
佑可家周围民居密集，都是这样矮矮的方方正正的墨绿色房子，佑可的房子上几乎没什么装饰，相反其他人家房子上基本都挂满了各种挂饰，有长满小花的藤蔓，有巨大的花，有在墙上摘种着细密的反射植物的……总之是看的人眼痛，但这反而显得佑可的房子有些格格不入。
街上没什么人，看天色——看巨树的树叶……感谢小圣女，让卡罗学会了如何通过那格森母树的叶片朝向判断时间，这种变化很细微，卡罗只能看出大致的时间。
“……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两点间。”
佑可差不多下班了……他们一天工作一至两个小时，一周工作三天。
再次想到这，卡罗想揍那小子一顿。
就算是自由职业，卡罗需要工作的时间完全不比社畜少——所以卡罗自觉应该让那小子感受感受社会的温暖关怀。
他沿着小路逛了起来，找点火材料的同时顺带去看看存在于兰莉口中的各处地方。
“沿着佑可家的道走到底应该是货品街的入口……”正想着，这便到了。
“……穿过去是中心广场。”
抬眼，货品街的全貌尽收眼底——商户并不算多，因为在邦森，能生产消费品的基本都是富裕的人家，因为这里的基础物资已经足够丰富，能卖出商品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们几乎都在自己的房子一面种植了随时间开阖的植物，每天只卖不长的时间。
年轻人很少，可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年岁磨练技能，多被安排了统一的工作，比如佑可。
但小孩也很少，有些奇怪，偶尔才能看见，嗯，小孩在，
？？？
为什么要抱着别人的脑袋啃？？
还有那个小孩，把别人的腿拆了是什么情况？？
喂，那个家伙，人家都被拆成人棍了啊。
你怎么还拿别人的拳头揍人家？？？？
卡罗震撼。
这个地方……似乎和他想象的有点出入。
回过神来，震惊变成了无语。民风淳朴，只能说民风淳朴。
他也发现了一些特别之处，似乎所有儿童身上木质化的地方都比较多，至少他没看见任何一个小家伙脸上是完全正常的人脸。
不过这时，他逐渐警觉，似乎商户们都在向他行注目礼——他内心一紧，是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不对吗？
他的穿着在当地人看来最多是贫穷而稍显特异，长袖长裤也不会暴露他没有木质化肢体这一特别之处。
他走近一个大爷，大爷停下了手中的活——停下了用手指搓自己的腿，邦森人似乎特别喜欢人手搓出来的装饰物。
卡罗还没开口，大爷说话了：“你，你是那位母树护卫的表兄吧……”
？
旁边的另一位大爷开口抢答道：“哪有，人家是格森的子树！”
？？？
另一边的大妈也加入了：“放屁！明明是各姆的粪便！”
？？？大妈你是不是不太礼貌？？
邦森人真的很闲，这一下大伙都加入了。
卡罗还没说一句话，但他现在是“各姆拉下后在格森母树的滋养中成型的母树护卫的表兄喂养的卡波鱼鱼崽和塔嗞花开放后吸引来的玖狐放生的咯咯鼠的共同的主人兼史诗级森林勇者。”
然后他“在树荫层降伏了德里克鱼鱼王，之后马不停蹄地飞向树空层捕捉了咔哩鲸”，目前已经到“解剖传说中的嘟嘟小猪猪王和栽培新一代影墙蔓”的环节了。
说真的，他们描述的细节详细到，仿佛他们自己被卡罗捉了一样。
如果不是有位阿姨正两眼放光地问卡罗婚配与否，卡罗绝对会在这儿继续听下去。
扒拉开逐渐围上来的大爷大妈，卡罗路过一个商户，那摊位上挂着一块木镜——所用木材几近无纹，被打磨光滑至能够反光。
余光瞟见镜中的自己——
下一刻，他的头皮瞬间炸开，浑身爬满鸡皮疙瘩，再也挪不开目光和脚步。
那镜中的自己——
背上竟趴着一个无脸女人——是无脸的希！
她整个人缠在卡罗身上，脑袋从他背后伸出，没有五官的脸近的几乎和卡罗的脸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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