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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找事小少爷 遭殃受苦大少爷

    “柳心妹子,可见过我二弟?”轩辕鼎天隔着门问道。

    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可能是还没缓过劲来。

    柳心回说:“恶心跑了”。

    轩辕鼎天选择性听取后两个字,然后朝着走廊追去,鼻子一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他迷离。

    寻着味道一路来到荷花池,见修正将脑袋埋进池子里,大口喷吐漱口。

    鼎天悄然走至身后。

    修埋进水里的脑袋突然一个机灵,憋着气一动不动,感觉杀机浓郁就在他身后,这么多年的本能反应告诉他,此时此刻他的身后站着人,而且是被他坑惨的人。

    现在的举动,仿佛只要他不动,就不会被发现一样。

    轩辕顶天有耐心,就在旁看,看他能憋多久。

    半炷香以后,轩辕修抬头猛吸一口气就要钻入水中,可却被手疾眼快的轩辕鼎天抓住双腿一个倒拔垂杨柳扔了上来。

    “不错,比起前几日多憋了三个呼吸。”

    一个普通六岁孩子在水里闭气半炷香,谁见不得赞叹一句了不得。

    站起身抖去上半身的水,站在原地叫了声大哥,用处第一招:笑容满面,春风入怀。

    笑容天真烂漫,让人舍不得说他半句不是,可唯独他哥免疫这一套。

    轩辕鼎天手搭在修肩上,平静地推着修往厨房走,“大哥给你准备了点好东西,犒劳犒劳我的好弟弟”。

    苍白的脸配上渗人的笑容,修知道,等待他的一定是顶级黑暗料理,当即施展第二招绝学:抱头痛哭,悔不当初。

    “大哥啊!我错了,不该给你吃毒鱼,你就好心饶了我吧,千错万错都是鱼的错,大不了我去把那些鱼炸了,让他们不得安生,为你出口气,你就放过小弟吧。”

    有时候轩辕鼎天真的好奇,眼前这个人真的和他是亲兄弟?尽管他试过滴血认亲,确认是一家人,可他真的不想承认有这个脑壳疼的弟弟。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又对修极为宠溺,而宠溺的方法就是将自己感受到的一切都让弟弟体验一遍,有难同当也是幸福啊!

    见大哥迟迟不发声,修便知道自己的第二招失败了,立马止住泪水,昂起高傲的头颅。

    离厨房的距离越来越近,享用“美食”的时间就要到了,此值危及存亡之秋矣!

    只能用出最后的绝招,这一招成不成全凭运气,所以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

    “木谷,木谷”

    墙外巷子传来两声鸟叫,轩辕鼎天停下脚步,低头说道:“我听爹说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现在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修的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这是幸运之神的眷顾。

    第三招:听天由命,祈祷求福。

    第三招大获成功。

    轩辕鼎天轻轻一跳便越过三米高墙与外面的人汇合。

    逃过一劫的修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开,却是看见地上有一锦囊,捡起一看发现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糖果。

    一回想,好像是大哥掉的,不吃可就浪费了,咄咄就往嘴里送,“嗯,好甜”。

    不等他抓第二把,肚子毫无征兆的泄了口气,这第一声发出的巨响,令墙外的轩辕鼎天听到声音后笑的缺氧。

    他故意留下这特效巴豆,老板说是立竿见影,他还不信,现在不相信不行。

    “轩辕鼎天,你等着,我会报仇的。”

    修胖嘟嘟的脸生起气来也是这么可爱,让人看了更想捏两下。身体自带推进系统,走起路来明显快上几分,然后捂着屁股左顾右盼不知去何处,脑袋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去处,于是骂骂咧咧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轩辕顶天突然变了脸色,严肃而威严,这哪里还是那个坑弟的大哥,分明是一个令人胆寒的无情人。

    叫出木谷鸟声的男子完全遮掩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透着惧意的眼睛,低着头回话说道:“道师闭关,道浩子妖马丢失,是否要动手?”

    “不急,天师大会过后再动手,另外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情,看看延康坊附近的河流哪条有大量的死鱼并弄清楚原因。”

    “属下领命。”黑袍人顿了顿,拿出一块长条竹简说道:“大首领要你杀一个人,这是他给你的东西”。

    话音刚落,卷起一阵妖风,地上只剩一折断的柳枝。

    轩辕鼎天手握竹简用力一捏,碎末随风而去,其中信息他已得知。阔步迈出,闪现而走,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巷陌之中。

    下一刻,提着一壶酒跌跌撞撞的轩辕顶天从望天酒楼穿堂而过,以借厕为由步入望月阁。

    见四下无人马上神清气爽,没有丝毫醉意,大手一挥便穿上与刚才通信者的同款黑袍,腰间别着一把青钢剑,目光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孤傲之意。

    轻轻一跃,落在一座屋顶,盯上榕树下站着的李夭。

    “擅闯我望月阁,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当轩辕顶天看到李夭的时候,正在李夭面前练习药术的白附子也发现了他。

    翻身落下,警惕的看着李夭,他分明没有任何动静却刚靠近就被发现,对方一定是高人,不能大意。

    待其转过身来,轩辕鼎天恍了神,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女子。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腰间系着白色丝带,绝美如仙。

    手持时令的她明眸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轻轻一扇,庭院中百年卷起一阵刺骨的冷风。

    突然而来的寒冷让轩辕回过神,腰间青钢剑瞬息间斩出无数剑光攻向李夭。

    时令自发飞至身前,挡下所有攻击。

    这一剑,让人彻骨冰寒,其锋芒恐怕很少有人能挡得住,李夭不禁疑惑,脑中快速闪过长安城与此对等之人的信息。

    佯装失色的李夭向后退了一步,持剑刺来的轩辕鼎天动作突然停滞,本能的向后退去。

    白附子和红娘子的生藤术落了空,没能困住轩辕顶天而暗自叹息,李夭也是无奈,这么近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没能抓住对方,养之何用。

    轩辕鼎天更是觉得眼前的李夭不简单,竟然懂得困人的妖术,大首领给的情报里明明说她是个普通人,看来情报有误,需要再谋打算。

    李夭微微一笑,毫无惧色,“一直以为黑面人手下的第一杀手鬼卿是个女子,今日一见,倒是我先入为主了”。

    堂堂黑面人三大高手之一的他居然被一个女子瞧不起,让他情何以堪,心中冷哼一声,一股强烈的好胜心油然而生。

    他把剑横在胸前,蓄势待发的时候,危机笼罩在心头,当即剑身一震插在地上,他感觉到荡起的剑气掀翻了什么东西。

    轩辕鼎天时刻防备四周,心想: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而自己还看不到对方,莫不是这女子养了什么隐形的妖物?

    心念一动,随即手指掐诀一道金光过眼,此为道法,可视一切妖物。

    李夭站在远处,看着开眼的杀手和空气斗智斗勇,这是威灵仙交给他们的第二招药术,可致人入幻境。

    悠闲的李夭在一旁沏茶而饮,红娘子说:“我们这么戏耍他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人家是有名的杀手,伤了他的自尊......”。

    话音未落,维持了一盏茶功夫的幻术不攻自破,轩辕鼎天见到被他一剑去首的李夭好端端的坐着喝茶,明白是中了幻术。

    气的他胸口起伏不定,但还是强压心中怒火,知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于是剑气纵横,隐尘而去。

    “主人你看,我们还是有点用的,两招就把他打跑了。”

    白附子见杀手逃跑,马上就开始邀功,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战,不由有些得意。

    但李夭很清楚,若是对方不是忌惮这两个隐形的小家伙,今日她怕是难逃一劫,鬼卿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为了不让两人自满,李夭说道:“以后每天多加练半个时辰”。

    红娘子乖巧的应声,白附子却跟泄了气的球趴在桌上瘪了下去,命苦啊跟了这么个不爱幼的主子。

    此时,安叔拿着两串葫芦回来,老远就露出慈祥的笑容,走进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白附子、红娘子看到安叔手中的糖葫芦眼睛一亮,精神振奋。

    李夭见后问道:“安叔,偏心了啊,我的呢?”

    安叔回道:“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糖葫芦,我这门口顺路买的,就两根,没你的份”。

    这才一个晚上安叔就被俘获了芳心,以后想吃东西只能靠自己了,李夭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瞧见四周满地落叶、凌乱不堪的景象,安叔询问:“早上没有人打扫吗?怎么搞的这么乱”。

    “两个小家伙练习药术弄得。”而后瞄了眼正美滋滋舔着糖葫芦的两人说:“是吧,红娘子,白附子?”

    他们连连点头,哪敢说个不字。安叔听后喜笑颜开,夸赞道:“才学一天就能这么厉害,不愧是化形的灵药”。

    红娘子被夸的不好意思,白附子则挠头傻笑。

    “哦,对了,小姐,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道师闭关,道浩子好像没有发现你们干的事情。”

    白附子两人还是妖的时候尚且年幼,对他们母亲的死根本不记得什么,只是迫于道浩子的折磨才向威灵仙求救,现在听到道浩子的名字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安叔说的事情李夭并不觉得难以置信,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之后安叔说的事情倒是值得关注一二,那就是天师大会。

    皇宫中有一块石碑,名曰天师碑。

    想成为天师,就得得到石碑的认可,被认可之人的名字会显现在石碑上。

    所谓天师,即指的是承天之志,某一方面力压群雄的人,他既要得到女帝的认可也要得到天师碑的认可。

    现在天师碑上只有四个名字,也就是名满天下的四师,药师、命师、武师、道师。

    可就在昨日,天师碑上突然少了一个名字,名字的消失,代表天师的死亡。

    今日,天碑显示奇文,女帝降下圣旨,要再选天师之一的——武师。

    武师是四师中入选条件最低的,上到天子下到乞丐,无论你是人是妖,无论是修道、修仙还是修武的都能参加,只要成为魁首就能获得触碰天师碑的机会。

    传闻女帝能沟通天师碑,双方一起制定出比赛的规则,会在天师大会开始那天宣布。

    细细想来,这次的武师之争一定会格外激烈,不知会有多少人为此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天师大会的开启也意味着长安势力的重新洗牌,江湖局势的动荡不安,一场暴风雨正在暗中酝酿。

    一场血腥的厮杀,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展开!

    时间,就在十五日之后,长安皇宫。

    ......

    黑面人总舵,朱红色的宝座,佩着快刀的紫衣大汉和背弓的红衣女子站在左右,中间宝座上的人一身黑袍,黝黑的脸庞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号称从无一败、出之必胜的青君鬼卿居然空手而归,看来这次鬼没抓着,到把自己折了呀!”

    出口嘲笑的是黑面人组织高手之一——红君,半夏。

    “情报里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妖术,所以鬼卿的失误也可以理解。”紫君蜚零说道,他不是在为折柳开脱,只是处于中立说个公道话。

    红君冷哼一声,满是不屑,“败就是败了,还不能说了”。

    鬼卿不爽的质问说:“你觉得你行?”

    “够了。”宝座上的人突然发话,厉声喝道。

    这人则是黑面人中的黑君,京墨。

    红君半夏:“碍着你什么事,在座上待着去,下次坐着发号施令的指不定是谁呢!”

    紫君蜚零:“就是”。

    青君鬼卿:“你收集的什么鬼情报,连对方会妖术都不知道,银子都被你吞了喝酒了还是逛窑子花光了?”

    黑军京墨:“干什么干什么,我现在是大首领啊,能不能给点面子,不是在讨论你任务失败吗,怎么就和我扯上关系了,都把矛头对准我干什么?”

    三人同声说道:“情报是你负责的,锅你不背谁背”。

    京墨委屈的直摇头,他真想撂挑子不干,受这门子气。三人骂得满脸通红,吵得不可开交,你一言我一语,哪还顾得上还有他人看着。

    黑君没有参与,等他们上气不接下气休息的时候,黑君朗声道:“可以听我说了吧?”

    他故意放大音量,中气十足,好像特意在说:叫你们不听我的,现在没气说话了吧,那句听我说。

    三人用眼神回答了他:你大爷的。

    黑君没有坐在宝座上,而是和三人一样瘫坐在地,“就当你们在夸我,那我继续说哈。首先,青君没成功是好事,因为刚刚我收到消息,昨天轩辕家和李家药铺达成了合作,而且双方关系貌似不错,哦,就是你爹和一个叫安叔的似乎是好友。”

    轩辕顶天要不是还没缓过气来,非得要刺他一剑,这么重要的消息现在才说,要是成功的话他不就是在断他老爹的路。

    摸了摸腰间的青钢剑,不知何时到了黑君京墨手里,此时其眼神将黑君杀了千百遍。

    黑君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还要他有先见之明,早早将他们的武器收了。

    转而对红君半夏说道:“那什么,这个月的组织开销有点欠缺,你要不再想想办法?你不说话,就当答应了”。

    原来是因为黑君嫌人手不够想招人,于是想出只要加入黑面人就赏十两纹银的法子,只是那些人领了银子转头就退出了,等他知道后,库房已经空了。

    半夏的家主是长安首屈一指的大富,只要嘴里流点油水也够他们撑一阵子,所以只能找半夏去解决。

    青红坑完,该到紫君了。

    “有件事情你别急,听我慢慢说,额,是这样......你的手下跑光了。”

    “你们别乐,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三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默契的暴打起黑君,黑君没有反抗,毕竟他知道自己理亏。

    鼻青脸肿的黑君京墨,噙着泪含糊说道:“财政赤字,我也没办法,都两个月没发薪水了,怪不得人家”。

    几人直摇头,红君半夏叹道:“不愧是长安第一败家子,好本事啊!”

    紫君蜚零点点头,用悔不该当初的语气说道:“当初我就说别让他大统领,你说家底雄厚让他过把瘾,还就一次,一次就败光了”。

    然后青君鬼卿接过话来,“杀李夭的任务是谁发布的?”

    京墨想了想说是玄都观的人,具体是谁不知道,对方说只要杀了李夭他自会知道,到时候直接给他一百万两当作酬劳,而且给了十万的定金。

    定金自然是也败光了,还好对方说不成功也不会追讨定金,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当然得接下,于是才有轩辕鼎天被戏弄的一出。

    归还武器,四人站起身,没有了刚才的活跃,氛围变得沉重。

    “这次的天师大会我去,正好没有手下,我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紫君蜚零的语气充满凄凉和赴死的决心。

    蜚零是孤儿,在长安只认识独孤鼎天三人,知道这天师大会危险重重,九成的人都是炮灰,所以他一马当先,拿出老大哥的气魄来,想自己去赌一赌。

    四人亲同家人,其它三人这怎么会答应。京墨,身为大首领的他即使再败家怎么可能将黑面人的一切挥霍一空,自然是知道这场天师大会的败者会是什么下场,他不能连累其它人。

    “大家都说我是败家子,从小只有你们愿意带我做大事,这次谁都别和我争,我早已被逐出家门,即使死了也不会连累任何人,所以还是我去合适。”

    鬼卿象征性的也表了一番杀身成仁的决心,轮到红君半夏时她说:“干什么,瞧不起女子是吧,这大会我去,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唐女子的英姿”。

    三人纷纷竖起大拇指,齐声说道:“就你了”。

    半夏一脸懵,怎么回事,按流程不该接下来争吵一番再比试一番再以死相逼吗?

    “别,再商量商量,我怕死你们不是不知道。”半夏急了,三个混蛋不按套路出牌。

    经过几人酒桌上轮番解释和洗脑后,半夏才接受了这个四人的共同决定。

    之所以让半夏出赛,是考虑到她的背景,即使和参加比赛的其他人结了仇也不怕被报复,就算那人是武师也会思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