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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任务 败家京墨

    喝的酩酊大醉,轩辕鼎天拎着酒壶叩响门器,进门后直接回了房间,刚刚躺在床上,突然猛地睁眼,快速取出床底下的夜壶,将所有喝进去的和吃进去的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七分,还有三分是太臭产生的眩晕。

    修吃了特效巴豆以后就躲在轩辕鼎天的被子里,用尽全力给他哥营造一个特别的环境,给他哥一个大惊喜,在自己房间睡着的轩辕修正做着美梦,梦的场景和现在一模一样。

    “好小子,真是为兄的好兄弟,这招我是真没想到。”

    用盆里没有倒掉的水,擦完嘴洗完脸,听到门口有人咳嗽,愣了一下神后开门,只看到地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碗粥和一瓶金疮药。

    “臭老爹。”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将托盘拿进屋内。估计是开门的人看见他额头的伤告诉了家主,他爹以为他又跟人打架,所以准备了金疮药。

    喝完粥,轩辕鼎天趴在桌子上睡下,被窝太臭,待不了。

    门外一拐角处,轩辕顶天探出头看到地上的东西没了才安心离开。

    地府,三生客栈。

    彼接过魏征手中的善恶两薄,翻开恶簿的第一页,空白的纸张上出现无名的名字和生平所做的恶事。

    不过恶事一栏空白一片,随后翻开善簿发现善事一栏足有三页多,其中记录的都是无名在路上帮过的人,共计三十二人,桩桩件件都详细的记录在案。

    一开始因为弱水村的事,无名总是拒绝伸出援手。张老伯临死前说的话他记的很清楚,最后还是压不住自己的心,每当拒绝后如果对方诚恳坚持或他看不下去,他依旧会选择帮助别人。

    一路上零零散散的却也和不少人结了善缘。

    无名一会儿为他们上茶,一会儿又端来瓜子,借着各种活儿去偷看彼手里的两簿内容。

    他知道彼对他不放心,所以在找他的信息,可无名想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柳心的信息。

    生人所做坏事会记录于恶簿之中,作为死后评判依据之一,以此决定是否进入十八层地狱以及该入那一层。

    “孟婆姐姐,善恶可以相抵吗?”无名小声的问孟婆。

    孟婆想了想说:“一般是不可以的,每个人都会做善恶事,人死后会先根据恶簿分配到地狱十八层受罚洗去恶业,再根据善簿选择对应的投胎门户。如果作恶太深,则无法投胎做人,会直接被打入畜生道”。

    张祖琳问道:“有一般就有特殊,那特殊的情况是什么?”

    得亏这两人涉世未深,否则一定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特殊,当然是背景啊,背景够大就可以走后门,走后门生死簿都能改,区区善恶算得了什么。”孟婆撑着下巴说道。

    无名若有所思,论背景,他只有一个师父,如何能走的了后门?虽然无名对药师很崇拜,但还不至于觉得自己的师父有能让他在地府走后门的地步。

    而且他不想因为自己给师父添麻烦,所以他决定自己想办法。无名实在是困了,拿起画准备上楼休息,一楼的评书还在继续,阎罗看的不亦乐乎津津有味,魏征却打了半天哈欠。

    找到自己的房间,无名的医者直觉促使他后转,他感觉到对面的房间有灵药。

    透过门缝看去,房内亮着光,正好看到桌上茎秆。

    瞬间无名就知道这是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落不见花。

    “原来师父说的是真的,彼岸花真的存在,彼是花,岸是叶,他们居然是彼岸花所化,我还以为师父蒙我呢!”

    可惜如此神药不能抓,抓了三生客栈就没主人了,虽然眼馋但无名还是选择回房睡觉来的安心。

    听完评书,心满意足的阎罗带着魏征离开,边走边学着那个评书先生拍醒目的样子,还学上了几句,看到驻守的阴兵后还顺便抛了几个媚眼。

    阴兵问:“大人,阎罗是不是疯了?”

    魏征啧了一声小声说道:“大胆,这是能明着说的吗?私下议论就好,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说着快步追上阎罗,跟个狗腿子似的。

    刚迈进阎罗殿,外面飞来一个法术幻化的金色千纸鹤。

    随后千纸鹤便落在魏征的食指上,紧接着开口说话,魏征听后先是一愣,似乎在质疑千纸鹤传递的消息真假。

    “阎罗阎罗,先别急着睡,有大事有大事。”

    正准备离开的阎罗听到魏征的声音无奈折回,“没有大事的话这一年你就等着死守地府吧”。

    魏征不敢隐瞒,只好硬着头皮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你的女儿又投胎了,现在她阳间的人想给他定个阴亲......”。

    “放屁!我媳妇都没有哪儿来的女儿,乱说话寻我开心是吧。”阎罗一脚踹在魏征屁股上,拿起惊堂木佯装要砸他。

    为了防止自己英俊的面庞受到损伤,魏征抬手制止喊道:“等等,等等,大人莫不是忘了两百年前在阳间发生的事情”。

    阎罗动作一滞,回想起两百年前的往事,可时间太过久远实在想不起来。

    虽坐回堂中,问起魏征:“说清楚点”。

    魏征听后缓缓到来,两百年前,阎罗巡视人间恋上一位女子,两人情投意合不顾阻拦结为夫妻。

    可阎罗是地府阎罗殿殿主,深知如此做的后果,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抹除妻子记忆的时候发现妻子已有孕在身。

    其妻知道继续下去谁也活不了,于是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向酆都大帝求情保下肚中胎儿。

    酆都大帝收走阎罗的妻儿,说是等他消去孩子身上的神人之力,自会让她转世投胎,而这一等,便是两百年。

    魏征手中的千纸鹤飞至空中正对阎罗,接着放出璀璨光华,出现一道神圣法旨。

    阎罗、魏征忙上前跪下接旨,这便是来自酆都的绝对威严,就算是十八殿殿主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

    圣旨洒下金光落于阎罗身上,那段两百年前被封印的记忆悉数回归,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切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记起一切的阎罗眼眶湿润,哽咽难语,好像又看到了他的妻子挡在自己面前承受天罚的场景。

    “阎罗,当年之事,你可有怨?”

    圣旨之音,裹挟煌煌天威,神圣不可侵犯,听得阎罗心神一震。

    “本就是阎罗的错,不敢有怨言。”阎罗鼻子酸酸的,却依旧忍着那份悲愤和无奈。

    “今日,我便将她们归还与你,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帝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灵魂之光。

    阎罗再也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任由它肆无忌惮地滚落。他抬起手抱住那道沉睡的灵魂,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

    还是魏征打破了殿中悲喜交集的气氛,他提醒道:“你再这么抱下去,你女儿可就要入阿修罗道了”。

    “阿修罗道?这可不行,到时候得气死人,她现在在哪儿?”

    手掌一翻,一个鞋底大小的水晶棺出现在阎罗手中,将沉睡的灵魂放入其中,温养数年,届时两人就可团聚。

    收好水晶棺后,魏征就带着阎罗去找他的女儿,边走边讲述具体的情况。

    “你看我这衣着行不行,第一次见是不是得去把胡子刮一刮,她要是看见自己爹邋里邋遢的是不是不会认我。”

    “大人,我觉得你不应该认她,至少现在不能。”魏征叹了口气,继续道:“大帝遮了她的生死轮回,想必她已投过好几次胎,这一世她依旧是有父母的,而且他的父母正在准备阴婚想让她还魂,虽然无法成功,但如果你突然告诉她你是她的父亲,你该让她如何?”

    阎罗突然停下脚步,陷入沉思,是啊,该让她如何?

    “可若是羽涅知道我让我们的女儿入了阿修罗道,她会不会怪我?”阎罗喃喃自语。

    这时魏征给出一个建议,阳间的阴婚不行,阴间的冥婚却是符合规定的。阎罗听后觉得可行,既能阻止他的女儿入阿修罗道,又能让她还阳,一举两得。

    于是魏征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还差两步进入轮回门的阎罗之女生生劫了回来。

    三生客栈里空荡荡的,只有孟婆还在准备今日孟婆汤的熬制工作。

    只见孟婆正在刷洗要使用的大锅,却听到见血封喉树上的招魂铃再次响起,她眉头一皱,甩下抹布,撸起袖子朝外嚷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又从忘川爬上来了是吧,我就不信......呀,殿主,你怎么回来了”。

    看清来人的身份,孟婆实在不好发脾气,一个是罚恶司一个是阎罗殿殿主,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魏征眼睛一动,两张桌子自动拼合放在一起,随后将用法力托住的张祖琳放在桌上。

    “这是......。”孟婆不明白张祖琳怎么回来了,她这会儿应该进入轮回门了才对。

    阎罗也不急,笑了笑,笑的从未有过的轻松,嬉笑说:“你们好本事,居然让我女儿第一次见面就打自己老爹”。

    “嗯?罚恶司你有女儿,还是这女娃。”孟婆指着桌上的张祖琳,看见魏征挤眉弄眼的,错愕道:“殿主,你记忆恢复了?”

    阎罗点头,示意孟婆坐下。

    “孟婆,你们的十世之别算算日子也快到头了吧。”

    孟婆长叹一声说道:“最后一世了”。

    “我比你幸运,大帝开恩,不过两百年便将她们还给了我。”阎罗稍微停顿,叹气说道:“可记忆却清晰的如昨日,那份突然涌现的悲苦丝毫不比你十世等待来的轻啊”。

    孟婆轻笑,“你是在诉苦吗?那你可来错地方了。二楼可有人等了一辈子,而这一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千年万年他们都在等,你和我在他们面前可是小巫见大巫”。

    说到这里阎罗抛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想让你们帮个忙,帮我恢复祖琳这一世的记忆,再找一个合适的人给她办冥婚,我好助她还阳”。

    就在孟婆倒吸凉气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二楼突然有人接话说:“诶!我们这儿刚好有一个,是孟婆收的传人”。

    白日巡视的三生客栈之主岸苏醒,此时正从二楼走下来,关于孟婆和阎罗的话他都听在耳中。

    尚在睡梦中的无名还不知道自己又将迎来一门亲事,而且是冥婚。

    一直没有吭声的魏征上前说道:“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四人互相张望,都反应过来其中的蹊跷之处。

    孟婆说试试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如果找得到就不用无名帮忙。话虽如此,但误入冥界的生人岂是这么容易找的,而且阎罗的要求高,找到也不一定看得上。

    睡醒后的无名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着几人你看过来我看过去,奇奇怪怪的,就是不说话。

    “今天好热闹啊!这么多人。”

    阎罗、孟婆、岸和魏征四人完全绷紧沉浸在思量之中,没有注意到无名走了下来。

    孟婆嚷道:“臭小子,走路不出声,想吓死谁”。

    无名懒得理会,分明是你们自己想的太入迷,反倒是怪我走路没声吓到你们,天理何在!

    注意到桌上睡着的张祖琳,无名凑近一看,“见鬼了,孟婆姐姐,见鬼了,这姑娘又死了”。

    闻言孟婆往他脑袋上就是一记,敲得声跟木鱼发的声差不多。

    “她还没投胎,就算投胎,怎么可能一个时辰不到就死了,就算死了也不可能躺在这儿啊!”孟婆解释说。

    吃痛的无名瘪嘴暗道:中间说错了,死在娘胎里也不是没可能。

    岸向无名招了招手,示意无名过来坐下,除魏征外,四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一边。

    魏征不高兴,凭什么就我站着,然后硬是将岸的屁股挤了过去与他坐在一张凳子上。

    无名被四人看的心里难受,这种眼神他过熟悉,不是有求于他就是有求于他,没有第二种可能。

    “小友哪儿人啊?”看着阎罗的表情,无名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让他不知怎的想起李夭的母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