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关入世
“你来的有些早了。”
还带着些稚气的声音在方宁脑海中响起。
“用识念同我对话即可，也就是心声。”
方宁此时有些痴傻，呆着一会才想道：“这是哪，为何我身不可动，眼不可视？”
“这是我体内识海，哦不，现在是你体内，你目前只是六感尽封的状态罢了。”
“你是…”方宁惊诧，想着那被自己鸠占鹊巢的少年。
“对，我就是你这幅身体的原主人，说来你我同名也是有缘，不过我目前只剩下一魂两魄，你无需担心什么。”
“我并非故意占你躯体，实在是无意识之下不知…”
那稚气却又响亮的声音直接打断方宁还未解释完的传念。
“无需解释，你心中所想过的，我都知晓。”
“那你将我弄到这，是为何？”方宁直接了当的发问。
“若是让你将躯体还给我呢？”
方宁思虑了一会反问道：“还你之后，那我将会如何？”
“你的灵魂会消散，然后从这个世界死去。”
“那恕我不能答应，若是可以回去，你不要我也得还，但是死去的话，那我只能奉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
“哈哈哈哈，很好。”空旷识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白色却又泛着黑气的虚影，只是这虚影仅剩下半个头颅支棱在小半个身子上。
方宁应该庆幸自己眼不可视，不然估计会吓一跳。
“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虚影似赞叹又似咬牙切齿：“我只是在等你而已，我知道你迟早会来。”
“为何？”
“因为那人在这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你会来取的。”虚影淡淡答道。
“东西？那个黑斗篷人？他是谁？”方宁感觉信息量有点庞大，连连发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你目前乃至往后很长一段时候也别去探究，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封闭六感七觉也是他的手笔，只是似乎你来的太早了些，按理说应是在天涯境开启识海时。”
“却是被我占卜燃魂时破碎的记忆干扰，提前了这么多，真不知是福是祸。”
方宁忙阻止他说下去：“等…等下，一问一答如何，信息太杂了。”
虚影接收完传来的话语怒喝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有什么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抱歉抱歉，我不知为何，现在感觉头脑很不够用，拜托公子，这些消息对我很重要。”方宁连声道歉，他可不想失去有望拨散迷雾的机会。
当然，脑子不够用也绝非虚言。
“这还差不多，那人估计连同你的八识也给封了部分，想问什么问吧。”虚影放缓语气，始终还是有着些少年心性，道。
“那斗篷人于我而言是友是敌？”
“不知，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应是不会害你，当然，是在你还有用的前提下，至于什么才叫有用，我亦不知。”
“他留下的东西是什么？”
“功法，是个好东西。”
“你一直在此处？”
“是，事实上我是被那黑斗篷人驱散了魂魄，与黑鹰堂并无多大关系，可他却不知我身上带着聚魂鉴。”
顿了顿，虚影又补充道：“也就是你经常把玩的青色竹牌，这才得以保留了一魂三魄并附于这功法之上被一同渡进了这还未开的识海中。”
“未听错的话你开始时说的是一魂两魄吧？”方宁传念质问。
学着方宁的语式，虚影反问道：“未记错的话我也说过燃魂占卜才鬼使神差使得你进来。”
“为何燃魂？你想自我了结？”
“蠢货，我是为你卜卦，没了灵力只可燃魂压榨灵魂力量，不过也仅是残魂，用处不大。”
方宁讪讪，又问：“卜之为何？卦象怎般？”
“福祸，艮八宫紧闭，非死即伤！”
“无解？”
“本是无的，不过你提前来了这，未尝不会是牵一发而改全局。”
方宁不以为意，有些别有意味的问：“你算的准不准啊？”
“老师跟师兄从未与你提起，你又被囚于阵中，不知本公子鬼算的名号也在情理之中。”
“好吧。”方宁有些许无语，冷不丁来了句：“难怪修为这么弱鸡，净当神棍去了。”
“你…”虚影气结，微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本公子生来便特殊，哪怕三魂七魄仅存其一也可长存于世，最适卦术。”
“你认为你也行？你的魂魄哪怕仅是损伤一点都需静养数载，若非是那斗篷人为你伪装，你的身份必是昭然若揭，不知天高地厚！”
“啊哈哈，下意识冒出来的。”方宁尬笑道，又是一阵歉意表露。
“不过你卦术这般超绝，难道当时没有做出应对？”
那虚影表现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虽说方宁看不到，回道：“未做应对的话，聚魂鉴是何物？又为何是远在汴州的师兄赶来，而不是更近的老师？”
方宁恍然大悟：“你知道避无可避，便计算好时间主动迎上去，来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告知老师的话来的太快反而会出变故。”
被封了识念脑子确是转不过来。
“黑鹰堂也是你主动招惹用以拖延时间的吧，可你师兄已经把人家整个堂口都灭了。”
那虚影闻言，随意回道：“死的不冤，早该清剿，本就是一帮匪患之流。”
“那斗篷人为何杀你？”方宁又开始了追问。
“不知，不过想来应是为了你，或许我一直便如他圈内的牲畜，只待时辰到了才挥刀。”
“功法在哪？”
“我会用灵魂力量将其拓印在你脑海，还有问题？”
“有，为何不早些出现？”方宁实在不解。
“你被囚于断崖，我又何尝不是受困这识海中，无法与你联系。”
“如何才能让你出去？”
“那斗篷人应有办法，或到达天涯境将这打开。”
“我问完了，多谢解惑。”
“不必，我是有要求的。”虚影淡淡出声，道：“你可以听完再选择答不答应。”
“我要你在五年之内为我找到一副合适的躯体，需俊俏的，其次便是得到一株塑魂曼兰，一壶生机泉水。”
“并且开辟识海，当然，若有其他法门可让我出去也可。”
没有犹豫，方宁爽快应下。
虚影愣了愣，嗤笑道：“你可知这有多难？生机泉水可是落雪皇朝独享之物，塑魂曼兰更是生于葬地，而且你目前仅为往亭境。”
“难又如何？本就是我占了你的躯体，若是将这躯体还你我能不死，我也不会有二话。”方宁依旧应下回道。
“必死，而且是你我都要死，并非是因为换肉身，而是那斗篷人，我有感觉，他并非是孑然一身，其身后必有势力。”
虚影似在思量，片刻后继续说道：“仅是感觉，但我的感觉从未出错，所以，今日之事不可泄露一字，与老师也不行。”
“还有，这功法确实不错，我知晓你的所有打算，它对你帮助很大，但也需隐秘的使用。”
“明白了。”方宁应了声，而后又问道：“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该做什么你应当问你自己，既然这次意外可能是打开生门的契机，那就将所知所得都发挥出作用。”
“嗯，那便按我自己的来。”方宁下定了决心，倒也是因为不能不定。
“出去后，你我将无法再沟通，你可前往应州找秦州牧，我曾以卦术救过他女儿，从那开始你的布置能多些助力，现在，我要拓印了！”
一声大喝，虚影将裹在残破魂体内的黑雾尽数释放，调动那本就所剩不多的灵魂力量，将黑雾囊括其中，一缕一缕抽出并将其牵引至上方识海壁垒处。
只见黑雾对那壁垒视若无物，直接渗透而去，化为金色字符浮于方宁颅骨处。
“五年内完成我的要求，待我出去，作为回报，我会助你，千万莫死了。”
“忘了告诉你，这说为闭关实为囚禁防范的八百日由来，许是因为你两年前刚醒来时的言行举止太过另类。”
“往后必须把持住你的言行，否则，引来玲珑客栈乃至无双殿的注意，将万劫不复！”
“言尽于此，去吧！”随着最后一缕黑雾也渗出壁垒，那破败虚影好似变得更加透明了些。
而那明显感觉到自身正在恢复感知的方宁识念也迅速被识海排挤而出。
睁眼。
捡起折扇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还是有着些许刺痛，不过若与之先前比较，现在这般痛感却是等同享受。
细心探究着那脑子里偶尔有些晃动的符文。
“这功法分内外两篇，外篇竟有错骨易容和龟息法门，内篇则是雾影成兵。”
“往亭境仅能研习第一重，练成后一可隐藏自身气息修为，两个大境之差才可看破；二可提升三成修为，持续半柱香。”
“后面的不给炼就算了，看都不给看，好在还有这两门外功。”
此时的方宁心情大好，不仅马上就能出去了，且得到这等宝贝功法，更是坚定了自己想践行的布置。
有些时候，没有选择反而就不会有痛苦。
而此时他要做的，仅是研习功法静待丑时，八百日一过，禁制阵法自解。
走出崖洞的方宁看了看天色，烈日就在头顶，应是临近午时了。
除去妙儿送来吃食，花了点时间饱腹，方宁一整天都在练习那错骨易容术，甚至把下巴都搞脱臼了两次。
好在这片山林中没有人烟，不然直至入夜才停止的凄惨怪叫声足以使人认为来了什么妖怪。
坐于崖边的方宁，仰望夜空，繁星点点，明月高悬。
“看了两年，不知与家中是否为同一片星空，若有机会，还是得飞上去看看。”
子时悄然而过，阵盘扩散出的透明涟漪光幕缓缓散去。
方宁长舒一口气，手掌轻抚着身侧崖面上仅有的几株草道：“老伙计，有空了再回来睡你。”
站起身，步入崖洞仅挎上那装青晶的布包，一手执扇飞奔下山，方向正是竹楼。
还带着些稚气的声音在方宁脑海中响起。
“用识念同我对话即可，也就是心声。”
方宁此时有些痴傻，呆着一会才想道：“这是哪，为何我身不可动，眼不可视？”
“这是我体内识海，哦不，现在是你体内，你目前只是六感尽封的状态罢了。”
“你是…”方宁惊诧，想着那被自己鸠占鹊巢的少年。
“对，我就是你这幅身体的原主人，说来你我同名也是有缘，不过我目前只剩下一魂两魄，你无需担心什么。”
“我并非故意占你躯体，实在是无意识之下不知…”
那稚气却又响亮的声音直接打断方宁还未解释完的传念。
“无需解释，你心中所想过的，我都知晓。”
“那你将我弄到这，是为何？”方宁直接了当的发问。
“若是让你将躯体还给我呢？”
方宁思虑了一会反问道：“还你之后，那我将会如何？”
“你的灵魂会消散，然后从这个世界死去。”
“那恕我不能答应，若是可以回去，你不要我也得还，但是死去的话，那我只能奉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
“哈哈哈哈，很好。”空旷识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白色却又泛着黑气的虚影，只是这虚影仅剩下半个头颅支棱在小半个身子上。
方宁应该庆幸自己眼不可视，不然估计会吓一跳。
“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虚影似赞叹又似咬牙切齿：“我只是在等你而已，我知道你迟早会来。”
“为何？”
“因为那人在这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你会来取的。”虚影淡淡答道。
“东西？那个黑斗篷人？他是谁？”方宁感觉信息量有点庞大，连连发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你目前乃至往后很长一段时候也别去探究，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封闭六感七觉也是他的手笔，只是似乎你来的太早了些，按理说应是在天涯境开启识海时。”
“却是被我占卜燃魂时破碎的记忆干扰，提前了这么多，真不知是福是祸。”
方宁忙阻止他说下去：“等…等下，一问一答如何，信息太杂了。”
虚影接收完传来的话语怒喝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有什么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抱歉抱歉，我不知为何，现在感觉头脑很不够用，拜托公子，这些消息对我很重要。”方宁连声道歉，他可不想失去有望拨散迷雾的机会。
当然，脑子不够用也绝非虚言。
“这还差不多，那人估计连同你的八识也给封了部分，想问什么问吧。”虚影放缓语气，始终还是有着些少年心性，道。
“那斗篷人于我而言是友是敌？”
“不知，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应是不会害你，当然，是在你还有用的前提下，至于什么才叫有用，我亦不知。”
“他留下的东西是什么？”
“功法，是个好东西。”
“你一直在此处？”
“是，事实上我是被那黑斗篷人驱散了魂魄，与黑鹰堂并无多大关系，可他却不知我身上带着聚魂鉴。”
顿了顿，虚影又补充道：“也就是你经常把玩的青色竹牌，这才得以保留了一魂三魄并附于这功法之上被一同渡进了这还未开的识海中。”
“未听错的话你开始时说的是一魂两魄吧？”方宁传念质问。
学着方宁的语式，虚影反问道：“未记错的话我也说过燃魂占卜才鬼使神差使得你进来。”
“为何燃魂？你想自我了结？”
“蠢货，我是为你卜卦，没了灵力只可燃魂压榨灵魂力量，不过也仅是残魂，用处不大。”
方宁讪讪，又问：“卜之为何？卦象怎般？”
“福祸，艮八宫紧闭，非死即伤！”
“无解？”
“本是无的，不过你提前来了这，未尝不会是牵一发而改全局。”
方宁不以为意，有些别有意味的问：“你算的准不准啊？”
“老师跟师兄从未与你提起，你又被囚于阵中，不知本公子鬼算的名号也在情理之中。”
“好吧。”方宁有些许无语，冷不丁来了句：“难怪修为这么弱鸡，净当神棍去了。”
“你…”虚影气结，微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本公子生来便特殊，哪怕三魂七魄仅存其一也可长存于世，最适卦术。”
“你认为你也行？你的魂魄哪怕仅是损伤一点都需静养数载，若非是那斗篷人为你伪装，你的身份必是昭然若揭，不知天高地厚！”
“啊哈哈，下意识冒出来的。”方宁尬笑道，又是一阵歉意表露。
“不过你卦术这般超绝，难道当时没有做出应对？”
那虚影表现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虽说方宁看不到，回道：“未做应对的话，聚魂鉴是何物？又为何是远在汴州的师兄赶来，而不是更近的老师？”
方宁恍然大悟：“你知道避无可避，便计算好时间主动迎上去，来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告知老师的话来的太快反而会出变故。”
被封了识念脑子确是转不过来。
“黑鹰堂也是你主动招惹用以拖延时间的吧，可你师兄已经把人家整个堂口都灭了。”
那虚影闻言，随意回道：“死的不冤，早该清剿，本就是一帮匪患之流。”
“那斗篷人为何杀你？”方宁又开始了追问。
“不知，不过想来应是为了你，或许我一直便如他圈内的牲畜，只待时辰到了才挥刀。”
“功法在哪？”
“我会用灵魂力量将其拓印在你脑海，还有问题？”
“有，为何不早些出现？”方宁实在不解。
“你被囚于断崖，我又何尝不是受困这识海中，无法与你联系。”
“如何才能让你出去？”
“那斗篷人应有办法，或到达天涯境将这打开。”
“我问完了，多谢解惑。”
“不必，我是有要求的。”虚影淡淡出声，道：“你可以听完再选择答不答应。”
“我要你在五年之内为我找到一副合适的躯体，需俊俏的，其次便是得到一株塑魂曼兰，一壶生机泉水。”
“并且开辟识海，当然，若有其他法门可让我出去也可。”
没有犹豫，方宁爽快应下。
虚影愣了愣，嗤笑道：“你可知这有多难？生机泉水可是落雪皇朝独享之物，塑魂曼兰更是生于葬地，而且你目前仅为往亭境。”
“难又如何？本就是我占了你的躯体，若是将这躯体还你我能不死，我也不会有二话。”方宁依旧应下回道。
“必死，而且是你我都要死，并非是因为换肉身，而是那斗篷人，我有感觉，他并非是孑然一身，其身后必有势力。”
虚影似在思量，片刻后继续说道：“仅是感觉，但我的感觉从未出错，所以，今日之事不可泄露一字，与老师也不行。”
“还有，这功法确实不错，我知晓你的所有打算，它对你帮助很大，但也需隐秘的使用。”
“明白了。”方宁应了声，而后又问道：“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该做什么你应当问你自己，既然这次意外可能是打开生门的契机，那就将所知所得都发挥出作用。”
“嗯，那便按我自己的来。”方宁下定了决心，倒也是因为不能不定。
“出去后，你我将无法再沟通，你可前往应州找秦州牧，我曾以卦术救过他女儿，从那开始你的布置能多些助力，现在，我要拓印了！”
一声大喝，虚影将裹在残破魂体内的黑雾尽数释放，调动那本就所剩不多的灵魂力量，将黑雾囊括其中，一缕一缕抽出并将其牵引至上方识海壁垒处。
只见黑雾对那壁垒视若无物，直接渗透而去，化为金色字符浮于方宁颅骨处。
“五年内完成我的要求，待我出去，作为回报，我会助你，千万莫死了。”
“忘了告诉你，这说为闭关实为囚禁防范的八百日由来，许是因为你两年前刚醒来时的言行举止太过另类。”
“往后必须把持住你的言行，否则，引来玲珑客栈乃至无双殿的注意，将万劫不复！”
“言尽于此，去吧！”随着最后一缕黑雾也渗出壁垒，那破败虚影好似变得更加透明了些。
而那明显感觉到自身正在恢复感知的方宁识念也迅速被识海排挤而出。
睁眼。
捡起折扇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还是有着些许刺痛，不过若与之先前比较，现在这般痛感却是等同享受。
细心探究着那脑子里偶尔有些晃动的符文。
“这功法分内外两篇，外篇竟有错骨易容和龟息法门，内篇则是雾影成兵。”
“往亭境仅能研习第一重，练成后一可隐藏自身气息修为，两个大境之差才可看破；二可提升三成修为，持续半柱香。”
“后面的不给炼就算了，看都不给看，好在还有这两门外功。”
此时的方宁心情大好，不仅马上就能出去了，且得到这等宝贝功法，更是坚定了自己想践行的布置。
有些时候，没有选择反而就不会有痛苦。
而此时他要做的，仅是研习功法静待丑时，八百日一过，禁制阵法自解。
走出崖洞的方宁看了看天色，烈日就在头顶，应是临近午时了。
除去妙儿送来吃食，花了点时间饱腹，方宁一整天都在练习那错骨易容术，甚至把下巴都搞脱臼了两次。
好在这片山林中没有人烟，不然直至入夜才停止的凄惨怪叫声足以使人认为来了什么妖怪。
坐于崖边的方宁，仰望夜空，繁星点点，明月高悬。
“看了两年，不知与家中是否为同一片星空，若有机会，还是得飞上去看看。”
子时悄然而过，阵盘扩散出的透明涟漪光幕缓缓散去。
方宁长舒一口气，手掌轻抚着身侧崖面上仅有的几株草道：“老伙计，有空了再回来睡你。”
站起身，步入崖洞仅挎上那装青晶的布包，一手执扇飞奔下山，方向正是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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