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宴无好宴
餐馆里人影渐稀，九点又过了一刻，杨利群率先起身告辞。
莫雨和陈岩都是一个人住的，老杨是已经结婚了，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不能太晚回去。
“那我们也走吧。”
陈岩拦下了莫雨，到前台准备结账，发现老杨走的时候已经把单买了。
相视无奈地一笑，走出餐馆后陈岩叹了口气说道：“莫雨，其实关于下个月的裁撤，刚才老杨有一点没说。”
“什么？”
莫雨虽然喝了不少，但意识还算清醒，身上也没有出现【醉酒】的状态。
“首先不考虑我们组排名垫底，直接全员出局的情况，”陈岩解释道，“假设我们能够留下，正常来说不是只会剩下一名组长，和另外两名业绩最好的组员吗？”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陈岩停下脚步看着莫雨，“你应该还记得，咱们门店是没有店长的。”
莫雨点了点头。
他们所在的新康路门店，店长一职一直由冯珺如兼任，具体的原因之前冯珺如已经告诉过他了。
“如果这次三组的业绩能提上去，说不定能把老杨送到店长的位置上，这样我们就能有三个人留下。”
“所以，我们现在更需要通力合作，”陈岩认真地说道，“比起葛敏敏和林飞，我更希望你能留下。”
闻言，莫雨瞬间听懂他的意思。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帮过我，”陈岩回答道，见莫雨半晌依旧没有回应，他无奈地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冯经理看好你，所以……”
果然。
莫雨暗自点了点头。
老杨在离开之后给莫雨发了一条消息：
【三组-杨利群：陈岩目的不纯，你注意着点】
本来今天这顿是陈岩请客，他把账提前结了，多半是为了让莫雨不欠他的人情，到时候陈岩真的开口了也更好拒绝。
其实没有他的提醒，莫雨也早就注意到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陈岩经常会有意无意地打探他和冯珺如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猜不到对方的目的，那他的六十多点分析属性也就算是白搭了。
“陈哥的意思是……”
莫雨装作没听懂，接着又问了一句。
“按照现在的业绩情况，如果老杨升了店长，三组的组长应该就是我了，”陈岩见莫雨开口询问，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莫雨，你虽然能力不错，但毕竟才刚入职。”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不说和其他组比，葛敏敏和林飞，他们的业绩都是你的好几倍。”
“我们现在应该要保证一个人的业绩能稳住，”他连忙接着说道，“这样，你之后先把冯经理给你的资源拿一部分给我，我保证当上组长之后力保你留下。”
“陈哥，你可能理解错了，”莫雨心头冷笑，但表面上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冯经理只是偶尔会教我一些东西，仅此而已。”
“她难道就没有给你分配过一些资源吗？”陈岩诧异地问道，“不应该啊……”
没有理会自言自语的陈岩，莫雨看到了不远处的公共自行车棚。
“陈哥，我骑车回家，就不陪你继续走了。”
说完他不等陈岩回话，道别后就径直离开了。
陈岩看着莫雨的背影远去，目光中的热切逐渐转冷。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这句，他竟又原路返回了，朝着逐鹿门店的方向走去。
…………
“博仁，还没下班吗？”
到家之后，莫雨第一时间给谢博仁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声音有几分嘈杂，看起来周围有不少人。
“没呢，哪像你们那么舒坦，天天六点下班，跟公务员似的。”谢博仁玩笑般地说了一句。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莫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咱们这行的，有班加的人可比准点下班的幸福多了。最近业务很多吗？”
虽然在恋家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但莫雨不得不承认，之前那家门店的生意可比现在逐鹿这边火爆多了。
上门的客户络绎不绝，甚至每天都需要安排两名接待人员。
“还好吧，老样子。”
谢博仁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身边的交谈声也小了许多，听起来像是走远了一些。
“白天的事情还没感谢你呢。”
“少来，你是想打探我帮你的原因吧？”谢博仁瞬间看出了他的用意，“以前在门店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甚至都没请我吃过一口饭。”
“这……”莫雨闻言立刻有些尴尬，“下次一定补上。”
“会有机会的，”谢博仁神秘一笑，“算了，也不瞒你了，其实是有人要我帮你的。”
“什么人？”
“一个女人。”
“女人？”
莫雨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林梦瑶的模样。
但片刻后，那道身影又被冯珺如所替代。
“是冯经理？”
“你小子挺聪明嘛，”谢博仁笑道，“这算是你自己猜到的，我可没有告诉你。”
莫雨想到了之前冯珺如说过的“你当我就没有任何准备吗”，看来她的准备就在这里了。
“我很好奇，冯经理花了多大的价钱买你这个反骨仔啊？”
“什么反骨仔，会不会说话？”谢博仁佯怒道，“还不是怪你没抗住？你走之后罗明把所有的火气都往我身上撒，再不走我的身心都要被折磨出问题了。”
“冯经理跟我保证了，等合适的时间会拉我进逐鹿，到时候咱俩就又是同事了。”
莫雨闻言心中也有些感动。
谢博仁在恋家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师傅一样，带着他学了很多行业的知识。
如果没有谢博仁，莫雨现在可能还真的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中介。
“哎！在这儿呢，马上来！”
那头的谢博仁突然喊了一声，而后回来对莫雨说道：“来活了，不跟你说了，没事你也别打电话过来，待会暴露了我这个卧底就当不成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莫雨正打算放下手机，突然屏幕又再次亮了起来。
是冯珺如打来的。
“冯……”
“你和陈岩说了什么？”
莫雨才刚说一个字，冯珺如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说什么啊，”莫雨有些疑惑道，“对了，今天陈岩请我们吃饭，然后……”
“说重点。”
听得出来，冯珺如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火气，莫雨也不敢招惹他，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言简意赅地说道：
“他问了我和你的关系，我说你比较照顾我，但也只是教我一些东西而已，并没有给我分配过资源。”
“知道了。”
冯珺如听完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莫雨依旧不理解她的意图，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询问。
没多久后就收到了冯珺如的回信：
【冯经理：没什么，明天早点来门店，新房那边已经谈好了，你来拿一下材料直接过去】
莫雨和陈岩都是一个人住的，老杨是已经结婚了，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不能太晚回去。
“那我们也走吧。”
陈岩拦下了莫雨，到前台准备结账，发现老杨走的时候已经把单买了。
相视无奈地一笑，走出餐馆后陈岩叹了口气说道：“莫雨，其实关于下个月的裁撤，刚才老杨有一点没说。”
“什么？”
莫雨虽然喝了不少，但意识还算清醒，身上也没有出现【醉酒】的状态。
“首先不考虑我们组排名垫底，直接全员出局的情况，”陈岩解释道，“假设我们能够留下，正常来说不是只会剩下一名组长，和另外两名业绩最好的组员吗？”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陈岩停下脚步看着莫雨，“你应该还记得，咱们门店是没有店长的。”
莫雨点了点头。
他们所在的新康路门店，店长一职一直由冯珺如兼任，具体的原因之前冯珺如已经告诉过他了。
“如果这次三组的业绩能提上去，说不定能把老杨送到店长的位置上，这样我们就能有三个人留下。”
“所以，我们现在更需要通力合作，”陈岩认真地说道，“比起葛敏敏和林飞，我更希望你能留下。”
闻言，莫雨瞬间听懂他的意思。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帮过我，”陈岩回答道，见莫雨半晌依旧没有回应，他无奈地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冯经理看好你，所以……”
果然。
莫雨暗自点了点头。
老杨在离开之后给莫雨发了一条消息：
【三组-杨利群：陈岩目的不纯，你注意着点】
本来今天这顿是陈岩请客，他把账提前结了，多半是为了让莫雨不欠他的人情，到时候陈岩真的开口了也更好拒绝。
其实没有他的提醒，莫雨也早就注意到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陈岩经常会有意无意地打探他和冯珺如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猜不到对方的目的，那他的六十多点分析属性也就算是白搭了。
“陈哥的意思是……”
莫雨装作没听懂，接着又问了一句。
“按照现在的业绩情况，如果老杨升了店长，三组的组长应该就是我了，”陈岩见莫雨开口询问，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莫雨，你虽然能力不错，但毕竟才刚入职。”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不说和其他组比，葛敏敏和林飞，他们的业绩都是你的好几倍。”
“我们现在应该要保证一个人的业绩能稳住，”他连忙接着说道，“这样，你之后先把冯经理给你的资源拿一部分给我，我保证当上组长之后力保你留下。”
“陈哥，你可能理解错了，”莫雨心头冷笑，但表面上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冯经理只是偶尔会教我一些东西，仅此而已。”
“她难道就没有给你分配过一些资源吗？”陈岩诧异地问道，“不应该啊……”
没有理会自言自语的陈岩，莫雨看到了不远处的公共自行车棚。
“陈哥，我骑车回家，就不陪你继续走了。”
说完他不等陈岩回话，道别后就径直离开了。
陈岩看着莫雨的背影远去，目光中的热切逐渐转冷。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这句，他竟又原路返回了，朝着逐鹿门店的方向走去。
…………
“博仁，还没下班吗？”
到家之后，莫雨第一时间给谢博仁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声音有几分嘈杂，看起来周围有不少人。
“没呢，哪像你们那么舒坦，天天六点下班，跟公务员似的。”谢博仁玩笑般地说了一句。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莫雨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咱们这行的，有班加的人可比准点下班的幸福多了。最近业务很多吗？”
虽然在恋家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但莫雨不得不承认，之前那家门店的生意可比现在逐鹿这边火爆多了。
上门的客户络绎不绝，甚至每天都需要安排两名接待人员。
“还好吧，老样子。”
谢博仁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身边的交谈声也小了许多，听起来像是走远了一些。
“白天的事情还没感谢你呢。”
“少来，你是想打探我帮你的原因吧？”谢博仁瞬间看出了他的用意，“以前在门店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甚至都没请我吃过一口饭。”
“这……”莫雨闻言立刻有些尴尬，“下次一定补上。”
“会有机会的，”谢博仁神秘一笑，“算了，也不瞒你了，其实是有人要我帮你的。”
“什么人？”
“一个女人。”
“女人？”
莫雨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林梦瑶的模样。
但片刻后，那道身影又被冯珺如所替代。
“是冯经理？”
“你小子挺聪明嘛，”谢博仁笑道，“这算是你自己猜到的，我可没有告诉你。”
莫雨想到了之前冯珺如说过的“你当我就没有任何准备吗”，看来她的准备就在这里了。
“我很好奇，冯经理花了多大的价钱买你这个反骨仔啊？”
“什么反骨仔，会不会说话？”谢博仁佯怒道，“还不是怪你没抗住？你走之后罗明把所有的火气都往我身上撒，再不走我的身心都要被折磨出问题了。”
“冯经理跟我保证了，等合适的时间会拉我进逐鹿，到时候咱俩就又是同事了。”
莫雨闻言心中也有些感动。
谢博仁在恋家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师傅一样，带着他学了很多行业的知识。
如果没有谢博仁，莫雨现在可能还真的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中介。
“哎！在这儿呢，马上来！”
那头的谢博仁突然喊了一声，而后回来对莫雨说道：“来活了，不跟你说了，没事你也别打电话过来，待会暴露了我这个卧底就当不成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莫雨正打算放下手机，突然屏幕又再次亮了起来。
是冯珺如打来的。
“冯……”
“你和陈岩说了什么？”
莫雨才刚说一个字，冯珺如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说什么啊，”莫雨有些疑惑道，“对了，今天陈岩请我们吃饭，然后……”
“说重点。”
听得出来，冯珺如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火气，莫雨也不敢招惹他，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言简意赅地说道：
“他问了我和你的关系，我说你比较照顾我，但也只是教我一些东西而已，并没有给我分配过资源。”
“知道了。”
冯珺如听完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莫雨依旧不理解她的意图，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询问。
没多久后就收到了冯珺如的回信：
【冯经理：没什么，明天早点来门店，新房那边已经谈好了，你来拿一下材料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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