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商场里的谜题
“他走了。”关聪丽注视着杀人狂魔消失在了白雾中。
“他还会回来的。”孔林解释，“一楼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到楼下去看看。”
关聪丽点点头。一楼大多数化妆品一类，对于男人来说，的确算不上会成为深刻记忆的地方。
“负一层大多是一些亲民的小餐厅，还有一些比较便宜的服装品牌，反而生意往往要比楼上几层要好。”关聪丽边走边解释，“这里下面有一家很好吃的拉面馆，老板是从XJ来的，手艺特别好，我经常下班的时候就过来吃一碗。唉，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尝到他的面了。”
孔林听着，沉默不语，注意力全集中在搜索线索上面。
“那边就是原先KFC的位置，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吃过。”关聪丽指向扶梯对面的一个地方说。那边现在是一片空地，有一个巨型的兔子灯被摆放在那里，上面还挂着“2023”四个数字的灯笼。
“这兔子元旦当天才刚刚摆好，当时我就在现场，看着孩子们纷纷在兔子边上拍照留念，恋人们依偎着合影。唉......”关聪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感觉一星期之前的生活好像已经离得有一百年之久了。
孔林走到兔子边上，伸出了手。兔子表皮用帆布蒙成，摸上去粗糙坚硬，似乎就是一个更普通的兔子灯。
“妈妈，谢谢你。我永远爱你！”突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身后转过来。孔林立刻转身，发现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幻。他现在身处一家KFC店内，店里没多少人，一个小男孩和他的母亲正坐在前面不远。
“妈妈，你不吃吗？”男孩手里拿着一根鸡腿，边吃边问。
“没事，妈妈不爱吃，你吃就好了。”母亲溺爱地看着他。
男孩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内疚的神情。他把鸡腿丢了下来，头低垂着，一脸难过的样子。
“咦，怎么不吃了？”
“妈妈，我也不爱吃，还是你吃吧。”男孩把餐盘推到母亲面前。
“不用了，你快吃吧，不吃就要浪费了。”母亲把餐盘推了回去，“妈妈最近找了份新工作，以后可以经常来吃。”
“真的吗？”
“是啊，快点吃掉吧，不要浪费。”
“谢谢妈妈。我要快快长大，以后工作了，我要给你买很多很多鸡腿！”
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傻孩子！”
幻象就此消散，孔林眨了眨眼，关聪丽奇怪地看着他。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她问。
“算是吧。”于是他把刚才看到的场景说了一遍。关聪丽坐在长凳上陷入沉思。
“是不是有可能，你看到的是杀人狂魔小时候的回忆？”
“有这个可能。”孔林回答，“但这看起来不是线索，我没拿到任何东西。也许需要在这里寻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才行。”
“走吧，我们这里再转一圈，如果没有收获的话就马上上楼去。还有三个小时，不能浪费时间！”关聪丽立刻站起身来，她雷厉风行的作风让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秒钟。
孔林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为了保险起见，他在负一楼东摸摸西摸摸，确定毫无收获之后才上到了二楼。
二楼和三楼是女装，两人匆匆走过，没有看到任何幻象。
孔林刚踏上四楼的地面，立刻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思念，好像一缕在空中飘渺的烟尘。
看到他停了下来，关聪丽敏锐地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没错，有一点怀念，一点开心，又有一点伤感。奇怪，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这些？”
孔林迈出脚步，跟着感觉走。
人民商场在这座城市里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高端商场，从以前开始，其高端的价格和品牌就闻名遐迩。这里的服装很少有价格低于四位数的，很多人家只有在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舍得去花钱买上一件这里的衣服。
孔林走了几分钟，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喧嚣。眼前一晃，有两个女人向他走来，边走边谈笑风生。孔林下意识地站在原地不动，那两个女的好像没有见到他似的，并没有停步，然后......直接从他身体穿了过去。
“又是过去的镜像吗？”孔林自言自语。他环顾四周，注意到售卖的衣服都是以前流行的款式，包括那些客人们身上穿的也是一样。
商场里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做着各自的事情。孔林从他们边上经过，好像走进了放映中的电影。
没人注意到他，也没人能影响到他。反过来说，他对于这些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无法看见的鬼魅。
突然他停下脚步，看到前面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灰色西装，一脸为难地看着面前的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
“妈，这身衣服太贵了，没必要买这么贵的！我们路边店里买一身不是更好吗？”男人说。
“这可不行，你现在可是一个大人了。第一次上班去，不穿得帅气怎么行？”
“可是......”
“好了，我决定了，就买这一件！”中年妇女断了他的话，“这件衣服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如果你想报答我的话，好好工作就行了，知道吗？”
“是的，妈妈，我知道了。谢谢您！”男人郑重地点头，眼睛里满是感激。
幻象消散，现出了关聪丽关切的脸。
“怎么样？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她问。
孔林大概说了一遍之后，关聪丽点点头，在原地来回踱步道：“看来之前你看到的男孩和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同一个人了，那个杀人狂魔。唉，其实很多杀人犯在一开始也只是普通人而已，然而他们所经历的种种一切最终把他们逼上了不归路。”
“你以前遇到过这种人？”
“是啊，我以前是警察，曾经审问过几个杀人犯。”关聪丽不愿多说，转过身去。
“我猜你还是没拿到线索，是吧？”
“我们再去上面看看。”
两人离开之后，一个塑料假人突然动了一下。
“他还会回来的。”孔林解释，“一楼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到楼下去看看。”
关聪丽点点头。一楼大多数化妆品一类，对于男人来说，的确算不上会成为深刻记忆的地方。
“负一层大多是一些亲民的小餐厅，还有一些比较便宜的服装品牌，反而生意往往要比楼上几层要好。”关聪丽边走边解释，“这里下面有一家很好吃的拉面馆，老板是从XJ来的，手艺特别好，我经常下班的时候就过来吃一碗。唉，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尝到他的面了。”
孔林听着，沉默不语，注意力全集中在搜索线索上面。
“那边就是原先KFC的位置，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吃过。”关聪丽指向扶梯对面的一个地方说。那边现在是一片空地，有一个巨型的兔子灯被摆放在那里，上面还挂着“2023”四个数字的灯笼。
“这兔子元旦当天才刚刚摆好，当时我就在现场，看着孩子们纷纷在兔子边上拍照留念，恋人们依偎着合影。唉......”关聪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感觉一星期之前的生活好像已经离得有一百年之久了。
孔林走到兔子边上，伸出了手。兔子表皮用帆布蒙成，摸上去粗糙坚硬，似乎就是一个更普通的兔子灯。
“妈妈，谢谢你。我永远爱你！”突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身后转过来。孔林立刻转身，发现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幻。他现在身处一家KFC店内，店里没多少人，一个小男孩和他的母亲正坐在前面不远。
“妈妈，你不吃吗？”男孩手里拿着一根鸡腿，边吃边问。
“没事，妈妈不爱吃，你吃就好了。”母亲溺爱地看着他。
男孩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内疚的神情。他把鸡腿丢了下来，头低垂着，一脸难过的样子。
“咦，怎么不吃了？”
“妈妈，我也不爱吃，还是你吃吧。”男孩把餐盘推到母亲面前。
“不用了，你快吃吧，不吃就要浪费了。”母亲把餐盘推了回去，“妈妈最近找了份新工作，以后可以经常来吃。”
“真的吗？”
“是啊，快点吃掉吧，不要浪费。”
“谢谢妈妈。我要快快长大，以后工作了，我要给你买很多很多鸡腿！”
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傻孩子！”
幻象就此消散，孔林眨了眨眼，关聪丽奇怪地看着他。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她问。
“算是吧。”于是他把刚才看到的场景说了一遍。关聪丽坐在长凳上陷入沉思。
“是不是有可能，你看到的是杀人狂魔小时候的回忆？”
“有这个可能。”孔林回答，“但这看起来不是线索，我没拿到任何东西。也许需要在这里寻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才行。”
“走吧，我们这里再转一圈，如果没有收获的话就马上上楼去。还有三个小时，不能浪费时间！”关聪丽立刻站起身来，她雷厉风行的作风让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秒钟。
孔林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为了保险起见，他在负一楼东摸摸西摸摸，确定毫无收获之后才上到了二楼。
二楼和三楼是女装，两人匆匆走过，没有看到任何幻象。
孔林刚踏上四楼的地面，立刻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思念，好像一缕在空中飘渺的烟尘。
看到他停了下来，关聪丽敏锐地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没错，有一点怀念，一点开心，又有一点伤感。奇怪，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这些？”
孔林迈出脚步，跟着感觉走。
人民商场在这座城市里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高端商场，从以前开始，其高端的价格和品牌就闻名遐迩。这里的服装很少有价格低于四位数的，很多人家只有在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舍得去花钱买上一件这里的衣服。
孔林走了几分钟，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喧嚣。眼前一晃，有两个女人向他走来，边走边谈笑风生。孔林下意识地站在原地不动，那两个女的好像没有见到他似的，并没有停步，然后......直接从他身体穿了过去。
“又是过去的镜像吗？”孔林自言自语。他环顾四周，注意到售卖的衣服都是以前流行的款式，包括那些客人们身上穿的也是一样。
商场里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做着各自的事情。孔林从他们边上经过，好像走进了放映中的电影。
没人注意到他，也没人能影响到他。反过来说，他对于这些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无法看见的鬼魅。
突然他停下脚步，看到前面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灰色西装，一脸为难地看着面前的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
“妈，这身衣服太贵了，没必要买这么贵的！我们路边店里买一身不是更好吗？”男人说。
“这可不行，你现在可是一个大人了。第一次上班去，不穿得帅气怎么行？”
“可是......”
“好了，我决定了，就买这一件！”中年妇女断了他的话，“这件衣服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如果你想报答我的话，好好工作就行了，知道吗？”
“是的，妈妈，我知道了。谢谢您！”男人郑重地点头，眼睛里满是感激。
幻象消散，现出了关聪丽关切的脸。
“怎么样？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她问。
孔林大概说了一遍之后，关聪丽点点头，在原地来回踱步道：“看来之前你看到的男孩和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同一个人了，那个杀人狂魔。唉，其实很多杀人犯在一开始也只是普通人而已，然而他们所经历的种种一切最终把他们逼上了不归路。”
“你以前遇到过这种人？”
“是啊，我以前是警察，曾经审问过几个杀人犯。”关聪丽不愿多说，转过身去。
“我猜你还是没拿到线索，是吧？”
“我们再去上面看看。”
两人离开之后，一个塑料假人突然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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