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无边的恨意
六楼，也是最顶楼，是高档餐厅的所在地，出入这里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平均每一次用餐都要用掉至少六千元。
在一家西餐厅前面，有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
“阿青，你不要担心，只要跟了我，我保证你们娘俩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个男人四十多岁，体态微胖，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梳着大分头，但眼里的光芒却是猥琐狡诈。
女人年纪三十多岁，虽然穿着朴素，却难掩她姣好的姿容。她神色为难，略带不情愿，说道：“张经理，谢谢您的厚爱，但是您是有家事的人，传出去总归不妥。”
“哈，你到了这里才想到这种事情？别装了，如果你不是心里有期盼，你压根就不会来。我明说吧，当我的小三，我虽然没办法给你名分，但我郊区的那套房子可以过户给你，每个月还给你一千五。怎么样？接不接受？”
女人为难着。这层楼虽然少有人来，但隔壁一家店门外正有一个男招待正好奇地往这里观望，似乎眼里带着戏谑的神色。她脸上一阵火热，但想了想自己家里的境况，心里屈服了下来。她正要开口......
“我们不接受！绝对不接受！”一个半大男孩跑了过来，拉住了女人的胳膊，“妈妈，我们回家！”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想干什么？放手！”张经理走上前去，用粗壮的手臂抓住了男孩的胳膊。
“放开我！”男孩又惊又怒。
“滚蛋，她现在不再是你的妈了，现在是我的女人，得要跟我走！”张经理怒喝。
这时，远远站在一边的两名保镖冲了上来。
“把他给我赶走！”
“不要！张经理，求求你，他还小，不懂事！”女人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哀求道。
“哼！我看他也老大不小了！胆子这么大！”张经理甩开了女人的手，怒气冲冲地说，“女人，你给我听着。要么就老老实实跟我走，让你的儿子不要来碍我事！要么你们俩马上跟我滚蛋，明天也不要来上班了！”
“你这个狗东西，欺人太甚！”男孩被保镖抓着，挣脱不开，只能破口大骂。
逐渐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张经理看见情况不妙，开口说：“女人，你想好了没有？”
女人看了看自己孩子一眼，哭了起来。“你们给我放开他！不然我要叫警察了！”她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向自己的孩子走去。
“哼，你记住今天的决定！我们走！”张经理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逐渐散去，但男孩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目光里带着的蔑视、厌恶和戏谑。
“妈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哭着问。
女人低着头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孔林走了过去，幻象消失，但男孩还留在原地。
他抬起头来，孔林可以看见从他没有瞳孔的双眼中留下的眼泪。
“结束了。”孔林冷淡地说。
“不，还没有！”男孩恶狠狠地说。下一秒，一个全身白色的塑料模特从楼梯口跳了上来。接着一个又一个，总共四十多个模特往孔林冲了过来。
男孩趁着孔林转身的机会立刻转身逃跑。
“你去追他，我来挡住它们！”这时关聪丽冲了过来。她在空中一个漂亮的飞踢，一个塑料模特被踢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谢了！”孔林说了一句，拔起腿就跑。男孩已经冲出五十米外，但孔林动作敏捷，逐渐逼近。
“滚开！不要追我！”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恨无边无际，你再追，我就要连你一起吞噬！”
孔林没有回答。
男孩跑进了一家烤肉店，烤肉店是开放式的，四边只有一个半人高的围栏。孔林看了一眼，立刻调转方向，决心从前面包抄。
他冲进了员工通道。通道墙壁和地面全是白的，他从一个消防地图边上一闪而过，看了一眼记住了地图，然后冲到下一个三岔路口后往左转弯，撞开尽头的一扇门，然后把刚好经过的男孩扑倒在地。
“不！”男孩拼命挣扎，但孔林死死按住了他的胳膊。
“我会永远恨你们！”男孩阴狠地说道，接着消失成了一团黑烟。黑烟过去，地上留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的合影。男孩坐在女人的膝盖上，两个人都在幸福地笑着。
远处，关聪丽刚才还在和一群塑料模特激战，但下一秒，这些模特扑通扑通地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居然成功了！哎呀，真是累死我了！”她走到一根柱子边上，靠着它坐了下来。
孔林走了过来。“辛苦你了。”他把一张照片放到女人面前说，“看，这就是第二个线索。”
“哼，原来一切都是只是因为一个长不大的男孩，由于小时候的磨难而长大后变成一个变态。难道这就是促使他杀人的原因吗？”
“没这么简单。毕竟规则里说是有五个线索。他的童年只是一个诱因，我敢肯定，在他长大成人后一定又经历了什么。种种加在一起才导致了他精神上彻底的崩溃。”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的吗？你学过心理学吗？”关聪丽好奇地问。
“不，只是经常去拜访心理医生而已。”接着孔林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关聪丽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我看你怎么一直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原来你有病啊！”她感叹说。
“我才没病！”孔林反驳，“我只是有点不正常罢了！”
“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关聪丽耸耸肩，“随便吧。那么你接下来怎么办？这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太诡异了。那些塑料模特看起来很弱，力道却很强，打得我痛死了。”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和腿。
“我帮你揉一揉。”孔林向她的腿伸出手去。
“千万不要！”关聪丽立刻制止。
两人走到一楼门口往外张望，太阳已经西斜，时间还剩下三个小时。雾气似乎比之前变淡了一些，但光线变暗之后，依然无法看清五十米外的景色。
“我们要不要去更西边看一看，那里也有一些比较古老的店铺，也许能找到线索。”关聪丽提议。
孔林点点头，然后一起推门出去。
雾立刻把他们包了起来，带来了潮湿的气息，远处弄堂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阳光被雾气挡在后面，只看到淡淡的一点印子。
一阵呜呜声突然响起，从东边边传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地觉得不妙。
在一家西餐厅前面，有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
“阿青，你不要担心，只要跟了我，我保证你们娘俩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个男人四十多岁，体态微胖，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梳着大分头，但眼里的光芒却是猥琐狡诈。
女人年纪三十多岁，虽然穿着朴素，却难掩她姣好的姿容。她神色为难，略带不情愿，说道：“张经理，谢谢您的厚爱，但是您是有家事的人，传出去总归不妥。”
“哈，你到了这里才想到这种事情？别装了，如果你不是心里有期盼，你压根就不会来。我明说吧，当我的小三，我虽然没办法给你名分，但我郊区的那套房子可以过户给你，每个月还给你一千五。怎么样？接不接受？”
女人为难着。这层楼虽然少有人来，但隔壁一家店门外正有一个男招待正好奇地往这里观望，似乎眼里带着戏谑的神色。她脸上一阵火热，但想了想自己家里的境况，心里屈服了下来。她正要开口......
“我们不接受！绝对不接受！”一个半大男孩跑了过来，拉住了女人的胳膊，“妈妈，我们回家！”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想干什么？放手！”张经理走上前去，用粗壮的手臂抓住了男孩的胳膊。
“放开我！”男孩又惊又怒。
“滚蛋，她现在不再是你的妈了，现在是我的女人，得要跟我走！”张经理怒喝。
这时，远远站在一边的两名保镖冲了上来。
“把他给我赶走！”
“不要！张经理，求求你，他还小，不懂事！”女人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哀求道。
“哼！我看他也老大不小了！胆子这么大！”张经理甩开了女人的手，怒气冲冲地说，“女人，你给我听着。要么就老老实实跟我走，让你的儿子不要来碍我事！要么你们俩马上跟我滚蛋，明天也不要来上班了！”
“你这个狗东西，欺人太甚！”男孩被保镖抓着，挣脱不开，只能破口大骂。
逐渐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张经理看见情况不妙，开口说：“女人，你想好了没有？”
女人看了看自己孩子一眼，哭了起来。“你们给我放开他！不然我要叫警察了！”她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向自己的孩子走去。
“哼，你记住今天的决定！我们走！”张经理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逐渐散去，但男孩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目光里带着的蔑视、厌恶和戏谑。
“妈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哭着问。
女人低着头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孔林走了过去，幻象消失，但男孩还留在原地。
他抬起头来，孔林可以看见从他没有瞳孔的双眼中留下的眼泪。
“结束了。”孔林冷淡地说。
“不，还没有！”男孩恶狠狠地说。下一秒，一个全身白色的塑料模特从楼梯口跳了上来。接着一个又一个，总共四十多个模特往孔林冲了过来。
男孩趁着孔林转身的机会立刻转身逃跑。
“你去追他，我来挡住它们！”这时关聪丽冲了过来。她在空中一个漂亮的飞踢，一个塑料模特被踢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谢了！”孔林说了一句，拔起腿就跑。男孩已经冲出五十米外，但孔林动作敏捷，逐渐逼近。
“滚开！不要追我！”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恨无边无际，你再追，我就要连你一起吞噬！”
孔林没有回答。
男孩跑进了一家烤肉店，烤肉店是开放式的，四边只有一个半人高的围栏。孔林看了一眼，立刻调转方向，决心从前面包抄。
他冲进了员工通道。通道墙壁和地面全是白的，他从一个消防地图边上一闪而过，看了一眼记住了地图，然后冲到下一个三岔路口后往左转弯，撞开尽头的一扇门，然后把刚好经过的男孩扑倒在地。
“不！”男孩拼命挣扎，但孔林死死按住了他的胳膊。
“我会永远恨你们！”男孩阴狠地说道，接着消失成了一团黑烟。黑烟过去，地上留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的合影。男孩坐在女人的膝盖上，两个人都在幸福地笑着。
远处，关聪丽刚才还在和一群塑料模特激战，但下一秒，这些模特扑通扑通地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居然成功了！哎呀，真是累死我了！”她走到一根柱子边上，靠着它坐了下来。
孔林走了过来。“辛苦你了。”他把一张照片放到女人面前说，“看，这就是第二个线索。”
“哼，原来一切都是只是因为一个长不大的男孩，由于小时候的磨难而长大后变成一个变态。难道这就是促使他杀人的原因吗？”
“没这么简单。毕竟规则里说是有五个线索。他的童年只是一个诱因，我敢肯定，在他长大成人后一定又经历了什么。种种加在一起才导致了他精神上彻底的崩溃。”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的吗？你学过心理学吗？”关聪丽好奇地问。
“不，只是经常去拜访心理医生而已。”接着孔林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关聪丽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我看你怎么一直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原来你有病啊！”她感叹说。
“我才没病！”孔林反驳，“我只是有点不正常罢了！”
“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关聪丽耸耸肩，“随便吧。那么你接下来怎么办？这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太诡异了。那些塑料模特看起来很弱，力道却很强，打得我痛死了。”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和腿。
“我帮你揉一揉。”孔林向她的腿伸出手去。
“千万不要！”关聪丽立刻制止。
两人走到一楼门口往外张望，太阳已经西斜，时间还剩下三个小时。雾气似乎比之前变淡了一些，但光线变暗之后，依然无法看清五十米外的景色。
“我们要不要去更西边看一看，那里也有一些比较古老的店铺，也许能找到线索。”关聪丽提议。
孔林点点头，然后一起推门出去。
雾立刻把他们包了起来，带来了潮湿的气息，远处弄堂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阳光被雾气挡在后面，只看到淡淡的一点印子。
一阵呜呜声突然响起，从东边边传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地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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