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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

    之后苏木是被吵醒的。

    他躺在孙田家的床上,感觉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扰的他睡不着觉。

    忍耐不住,睡眼朦胧的苏木光着膀子,从灶台上找到孙田留给他的食粮——半个饼子。

    于是苏木叼着半个饼子推开房门,就看见院外聚集着一大片人,他揉了揉眼睛,院门敞开,门口站着一群人,最前面的是张兴,刘大全,几个村的里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人。

    他们穿着干净的衣服,迎接苏木。

    身后有村民拿着唢呐吹出欢快的节奏——看来苏木就是被它正义制裁。

    刚刚起床,头脑发胀,苏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问道。

    “你们干嘛呀?”

    回应他的异常兴奋的孙田,他越过人群,进入院中来到苏木身前,双手紧握住苏木双手说道。

    “苏兄弟,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呐!”

    孙田接着为苏木介绍,是吴老头带着孙家渠的佃户们来感谢苏木。

    往后看,有佃户手里抱着一筐鸡蛋,有的手里拿着大葱,有的是一串大蒜,里面最珍贵是一个孩子手里用绳牵着的青牛。

    几个里长一旁附和,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接着不知是谁的一声呼喊,身后等不及的佃户们就拼命往院子里搬着东西。

    热情洋溢。

    苏木看着鸡蛋,大葱瞬间就精神了,能吃炒鸡蛋了!

    他对着众人道:“大家伙挺客气啊,谢谢大家了!”

    吴老头巴巴的凑上来,笑容满面:“您太客气了,您为我们免去了一年谷租,是我们该谢您才对。”

    其实吴老头说的没错,从价值来看,苏木免去田庄佃户一年的谷租,相当于一日忙碌早晚,寒冬,酷暑,七百个日夜的辛勤劳动。

    也相当于现在三千块工资,不贪图任何回报,甚至事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给了八万。

    “不止啊,苏兄弟。”孙田神情激动,手都给苏木握疼了。“刚才张里长告诉我们,今年免去谷租。刚好可以聚集人手,村民和佃户联手,一起开扩孙家渠,扩大水源,这样以后就不用‘抢水’,不会再死人了!”

    一直站在后面的张兴也上前,他手拿着一朵大红花,亲手戴在苏木身上。

    “不是拓宽,是在孙家渠的基础上再开拓一道水渠来。”张兴看一眼吴老头。“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年佃户们愿意支持我们,建起一道属于村民的水渠。”

    苏木听了也很欣慰。“倒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我全力支持!”

    听到这话张兴嘿嘿一笑:“正有事,需要帮忙。”

    苏木一愣:“啊,我就随口一说,还真有事要帮忙。”

    张兴笑得更加灿烂,他朝后一招手,便几个人抬着一块大石走近。

    “我们想,让你为这水渠取个名字。”

    这石头便是未来要刻上水渠名字的大石,就像孙家渠的孙家,不过此刻却是由苏木命名。

    “排场搞的挺大,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取名啊。”苏木内心窃喜,挠了挠头。

    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为某一个惠及许多人的工程命名,这种荣誉感在切实体会前是很难想象的,难免会有些局促。

    “不如就叫苏木渠,简单易懂。”吴老头有意讨苏木欢心,万一他明年再给免一年谷租就赚大了。

    “我看行,总得村民知道是谁帮了他。”张兴也跟着起哄,他倒是真心实意,不过也有一部分私心,没人比他更清楚苏木是怎么从孙贾成手里要到的减免租金,那种神仙手段。

    他相信一个孙贾成当然不敢反悔,但若是牵扯出某些庞然大物,恐怕就不是几个村子能承受的。

    张兴相信苏木有能力自保,但对苏木到底有多大能力并不清楚,也不敢多问,只能尽力将苏木和村子绑在一条绳上,可谓是操碎了心。

    “别了,我看就随意一点,五个村子的水渠,就叫五村渠,大伙一块出力,一块用。”

    苏木谢绝了张兴和吴老头的好意,转而看向其他几个里长,他不希望因为名字各村间再生出嫌隙,反而是要用这个名字,将几个村子的农人都绑在一起,他和张兴完全没想到一条线上去。

    张兴见状不纠结,点头同意:“好,就叫五村渠。”

    其他人都不反对,拍案定板后,一群人在张兴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往未来五村水渠的起始点移动,镌刻大石,掘土定碑。

    好一阵忙活,比如让苏木挖第一铲子土,净搞些名义上的,但苏木欣然照做,并且乐此不疲。

    看到村民和佃户都是带着真诚的笑容,想来对他们也很有意义。

    等到忙完,已经是晚上,散场后各回各家。

    刘大全敲响家门,开门迎接他的是自家婆娘和躲在家中的刘三力。

    婆娘见是刘大全,一边替其解去最外层干净衣服,一边焦急问道:“当家的见到苏木了吗,怎么样?”

    “能没见到吗?!”

    刘大全没好气道:“看着忙活一天衣服都汗湿了,回来都不知道去提壶水泡脚让男人泡脚,只知道问东问西。”

    “全哥别怪,嫂嫂也是心急。”刘三力出来解围。

    将婆娘赶去烧水,刘大全在刘三力的陪同下往屋中走,边走边说。

    “见肯定见到了,不过吴老头和张兴那两个老货拼命往苏木跟前凑,我哪里能抢到位置呦。”

    随着刘大全进入屋中,婆娘为他端上一盘热水,将脚缓缓泡入解乏,热水烫脚皮,三起三落,直到热水温度稍降下来才将脚彻底放入,暖流顺着足底传遍全身,解得一天疲惫,全身酥麻后刘大全才幽幽开口。

    “再说了,人家苏木也不待见咱,强行往前凑,说不定更惹恼了他。”刘大全看一眼刘三力,略有埋怨继续道:“三郎你没去不知道,苏木跟前围着好多人,我一凑近就是嫌弃。根本忘了是谁用性命为他做的保,说服其他里长让他去解决‘抢水’。”

    “那照全哥的说法,苏木是不肯原谅咱们一家了?”刘三力听了也不敢埋怨,而是语气惊恐起来,突然道。“他是不是怪我没去?”

    其实刘三力也该去捧场,但他一见苏木耳后就开始疼,俨然是得了‘恐苏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