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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树

    苏木召唤了一枚导弹。

    他对着惊恐的众人问道:“那里有树吗?”

    浓重的黑烟渐渐散去,原本的青草绿树变成一片焦土。

    所有人都无法从眼前的一幕回神,即使听到苏木问题也无法回答。

    凶悍皂吏扭头凝望着爆炸方向,迟迟不能回神,连伸出的手都忘了收回,耳朵被轰鸣声震的鸣叫,听不清苏木的问题,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后,将头扭正,满脸惊恐时。

    啪!

    苏木使出全身气力,整个人像是拉满的弓弦,一只手蓄力到底,随后骤放。

    猛地一个巴掌扇在了凶悍皂吏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打翻在地。

    凶悍皂吏被这么一扇,打的大脑停滞,他似乎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对百姓耀武扬威的官差,手拔出刀来。

    “妖人,你敢打我?!”

    苏木不答,再朝空地一指一落。

    又一枚导弹落地。

    这次距离更近,爆炸的风浪将凶悍皂吏额头的冷汗吹落,也彻底击碎了他的勇气,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他连手里的刀都快拿不稳。

    忽见苏木将手指指向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扣下。

    凶悍皂吏恐惧了,他害怕自己也像远处的大树一样被炸的尸骨无存。

    啪。

    柳叶刀竟是生生从手中掉落,凶悍皂吏到底是人,两枚导弹近距离的爆炸让其彻底失了胆气。

    苏木摇摇头突然没了继续殴打解气的兴致,于是将手指朝旁边指到一人说道。

    “你来替我打。”

    沉稳皂吏刚才见到导弹爆炸,陷入惊恐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心中震动,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听到苏木的命令,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刻挺身向前,用刀柄打向凶悍皂吏。

    “杜充你敢……啊!”

    凶悍皂吏不敢还手,更不敢反抗。

    他还不能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生死间的极大恐惧让他不敢去赌。

    刚想说话,就被沉稳皂吏一刀柄打断,接着就是连续的殴打让他说不出话,只能抱头防御。

    沉稳皂吏摸不清苏木的心思,下手说重也轻,磨磨唧唧,打几下停一会,看的人心烦,不痛快,不解气。

    苏木皱皱眉,转向另一边,看着几名帮闲。

    “还有你们啊,我忘不了。”他手一指地上被踩烂的大蒜道:“把蒜捡起来吃了,带皮吃,不许吐。”

    这话的意思是我要罚你们吃蒜吃土,但换句话说也是准备饶过他们,而不是杀人泄愤。

    被人打一下便要取人性命,事情也没到那份上,苏木尚且能忍耐。

    不料几名帮闲听后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动弹。

    就听苏木冷冷道:“鸡蛋愿意吃,蒜就不愿意?”

    导弹爆炸同样震撼到几名帮闲,很快就有人承受不住压力,趴在地上捡起一枚被踩烂的蒜子吃起来。

    有了第一个人做示范,剩下的帮闲没有抵抗的心思,纷纷趴在地上捡蒜子吃,而苏木就在一旁,倚着墙坐下。

    凝望出神,不知所思。

    半晌后。

    帮闲终于吃完,他们满嘴是土,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墙边的苏木。沉稳皂吏停下来,凶悍皂吏则是一旁缓和,口中喘粗气,身上疼痛但表面看没受什么伤。

    苏木看着凌乱的地面,几个人身上出了许多汗,浸湿衣领,随着水汽蒸发和远处飘来的硝烟融合,形成一股难闻的味道。

    原本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于是摆摆手道。

    “走吧。”

    众人迟疑,不知苏木搞出这么大阵仗,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夏税还收不收?

    没有人敢提这个问题,事实上所有人都处于不可置信和惊恐后怕的情绪中,心乱如麻就是了。

    渐渐的,有帮闲尝试往外走了几步,没事。

    又走了几步,走出了孙田家院子,也没事。

    其他人也动了起来,纷纷退走,不敢大步,小心翼翼像偷东西的贼。

    沉稳皂吏思索片刻,抱拳对苏木示意,也离开了。

    只剩下凶悍皂吏,见人都走光,也不敢耽搁,忍着疼默默爬起来,跑了。

    空空落落。

    苏木叹一口气走回屋中,孙田抱着孙上学眼神中明显也带着恐惧,他们看到了屋外导弹爆炸的一幕,内心同样惊恐。

    苏木张了张嘴,没说话,假装着没看见,往床上一瘫。

    “我困了,睡一会。”

    ……

    福源县,县衙内堂。

    知县宋智明正在古色古香的桌案上办公,批阅县公文,在他身旁有一个年轻幕僚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汇报工作。

    幕僚相当于秘书,但与秘书不同的是幕僚并无实际官职,是由知县‘雇佣’,其俸禄也是知县提供,是独立于官府之外,专属知县的官员。实际权力全赖于知县,换句话说知县信他,他就代表知县,知县不信他,他就屁都不是。

    眼前的年轻幕僚名叫林文盛,自是宋智明的心腹手下。

    宋智明将公文浏览一遍,又将过往功绩梳理,自言自语道:“我在任多久?”

    林文盛知道是在问自己,答道:“大人,已经任满三年。”

    宋智明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道:“福源县,县如其名,福泽安逸之处,百姓富足。可事情往往有好坏两面,好处自然是安稳,本县无灾祸盗贼,易于管理。可坏也坏在这里,为官一任,辛苦做出一点功绩别人也当是应该,有一点点纰漏则会被人挑来挑去。眼下任满,前途渺茫。”

    能在富饶县城任职,宋智明自然是有本事的,他所谓的‘前途渺茫’自然与寻常人口中的‘前途渺茫’不同。

    意思是升官肯定是会升,但是升多大的官,往京里升还是调往他处,心中没有把握的意思。

    林文盛笑笑奉承话不嫌多:“大人说笑,您治下有方,想来户部会有您的功绩,只等京里旨意下来,您便能进京了。”

    宋智明笑着批评道:“哪有那么简单。”

    这时,堂外有人拜访,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心中为升迁之事乏累,有人来正好将手中毛笔放下,宋智明身子扬躺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让身旁的年轻幕僚开门,将来人迎入。

    林文盛推开门,堂外是县衙主簿,他脸色极为难看,身后还跟着两名皂吏,身上有灰尘,其中面相凶悍一点的有被打痕迹。

    主簿掌管一县粮税,户籍,是县里的三把手,凶悍皂吏和沉稳皂吏收缴钱粮便是由他管。

    话说两名皂吏以及帮闲从孙田家离开后心中大骇,委实是发生的事情全然超出了想象,他们没有去其他家收夏税,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回衙门汇报。

    自然找上了主管钱粮的主簿,一五一十将孙田家发生的事情说出。

    主簿听了半疑不信,左右思索一番发现这事要是真的,自己抗不住。要是假的,那就涉及到招摇撞骗,神鬼迷信,就不是主簿的职责。

    所以为了不担责任,只好领着人来找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