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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又丑又难看

    盛家面临破产,也只有讨为这位容小姐的欢心,请她收手,放过盛家一马,盛家或许还能起死回生,若不然,慢慢地折磨,盛家所有人真的要被逼死。

    他当然不想来,更不想看到这个私生子小人得志的嘴脸。

    原以为,只是送出去的一个长的不错,被容小姐看上的男宠罢了,谁能想到,这个卑鄙小人,如此的阴险恶毒,背地里竟敢做出这种事来。

    越想盛尽越觉得可恨,银牙几乎要咬碎。

    盛意闻言,手停顿了下,她眼转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意思?”

    也只有满脑子各种大牌和化妆品打扮的女人,脑子里都是浆糊,盛家面临的危机都不知道。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盛尽脸色没摆的这么难看,话却也是难听的:“你脑子里装了屎是吗?盛家现在什么局面你不知道?”

    “别整天泡娱乐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搞,搞出毛病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传染给我就行。”

    他惜命的很,也怕死,更怕盛家衰败了,那他这个盛家大少爷,就成了过街乞丐,人人都笑话的地步了。

    盛意脸色难看一瞬:“闭嘴,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也别诅咒我,什么叫传染给你?你会不会说话?!”

    兄妹俩开始吵起来了,前面驾驶座上的司机冷汗直冒,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人,才没被牵连到。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司机转眼看到别墅里管家重新走出来的身影,好心提醒一句,车内的吵闹声才停了下来。

    盛尽眼里闪过阴鸷,恶狠狠警告地瞪了眼盛意,转头面向管家时,已变了一副嘴脸:“请柬送到了,我那弟弟,怎么说?”

    他最想问的是,寿宴当天,那位容小姐会不会来参加。

    管家抬眼,态度和举止上,让人挑不出毛病,声音颇淡:“盛少爷说,让你们滚。”

    “你!”盛尽气紧,手用力抓在了车窗上,一瞬后,硬生生地挤出了抹故若无事的笑容,手指松开:“三年没见了,我这个弟弟还是这么幽默,这么喜欢开玩笑的。”

    “请柬送到了,下个月七月十五,欢迎容小姐以及我的好弟弟,来京城参加老爷子的寿宴。”

    他这话,也没等管家再次开口,自顾自地告辞离开,连忙让管家不用送了。

    车扬长而去,管家夜雨里撑着伞,目送人离开,稍后才转身。

    车上,远离那栋豪华别墅视野后,盛尽阴冷的一脚,踢在了前座的后背椅上,司机开着车,被吓的手一抖。

    “妈的,这个卑鄙小人,真以为被一个女人包养了很光荣?”

    “最好寿宴那天,他别出现,不然看我怎么弄死他!”

    盛意玩着手机,跟自己的小鲜肉聊天,尺度大又暧昧,没管盛尽怎么怒火,听到了他的话,也就冷哼了一声:“得了吧你,人家现在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可背靠那位容小姐,你弄得死他?”

    “别到时候人没弄死,你就先一步被那个私生子给弄死了。”

    话多少有几分难听,盛尽阴冷的目光转过来,盛意低头回复小鲜肉的消息,当没看见。

    雨夜里,车外雨水声,车内吵闹声。

    盛阔洗漱换了身睡衣,晚餐没怎么吃,又被保镖强按着吃了半碗,尽管脸色难看,保镖已经习以为常,一句话大小姐会生气就搪塞过去了。

    盛阔气急便一拳头又挥过去,保镖脸上多了一个拳头印,忍辱负重的按着人吃晚餐。

    “她生什么气?”

    盛阔阴郁低嗤笑一声,脚灵活的踢过去,正中保镖的小腿:“我都没生气,她凭什么生气?”

    谁一副孱弱的弱不禁风的身体,让他每天按时吃饭,这就很可笑。

    真当他是宠物,想喂就喂,不想吃还硬塞着他吃。

    小腿被踢中,保镖腿歪了下姿势,又站稳了,面无表情地喂饭。

    总感觉,这位爷好像祖宗,手脚不能活动的那种,才需要到他们喂的程度。

    饭没有吃完,盛阔奋力的挣扎脱开了保镖,往楼上走去。

    他回头警告一眼:“再跟过来,我挖了那么的狗眼!”

    话落,他迈步上楼,不是回卧室,而是上了三楼。

    保镖面面相觑一眼,没跟上。

    三楼是大小姐的禁区,除了打扫的佣人以及管家,谁都不能踏上去一步。

    大小姐不太喜欢自己的私人领域有多余他人的气息。

    “容胭,你给我滚出来!”

    盛阔上了三楼,直往容胭的主卧室,他又暴躁又阴郁的一脚,踢在了门上,目光冷沉至极。

    一脚就被踢开,房间没人,灯是开着的。

    容胭在书房,他往那边去的时候,书房的门是同样开着的,光线很亮。

    容胭在养心,很惬意的练起了毛笔字,一张张的白纸,芳香的墨水,上面的字缭乱又有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像字,倒像一团乱划过的线。

    黑色的墨水将白纸染黑后,素雅色的旗袍,纤细窈窕温雅,如置身古色古香的场景中,美人如画。

    盛阔倏然瞥见这一幕,躁郁的情绪稍微停顿了下,他随后靠在门边,手怀抱着胳膊,冷郁地将视线扫过去。

    地上好几张写完的纸,也不知是扔的,还是被窗外意外吹进来的风给吹掉的。

    不远不近,正好看见了上面的字,盛阔遂冷嘲:“写的什么狗爬字,真难看。”

    书房内充满了墨香味,隐约中将那股药味驱散了些。

    容胭听到声音,只手顿了下,眸色轻柔恬静,连道视线也没赏过去,她认真的在写着。

    静止了有几分钟左右,除了纸张挪动的声音外,盛阔怒火又被牵起了。

    他很讨厌这种,人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她做到了足够无视。

    养只宠物也没这么敷衍,可她就是这么敷衍,态度时柔时冷漠。

    他的情绪起起伏伏的,根本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难看死了!”

    低头看一眼脚下的一张纸,上面的字缭乱地像古人写的字迹,写的是繁体字,他一脚踩在了上面,挪开,留了个脚印。

    人到了桌前方,倚靠着桌边,盛阔态度傲慢极了,很不客气地又一句话扔出:“又难看又丑。”

    没应答,也没反应,盛阔更加的烦躁了。

    美人如画,认真的写着毛笔字,仿佛对待一件珍品,态度温柔如水。

    修剪玫瑰花的枝条时也是这副模样,真真碍极了盛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