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尸检

    曾达还想询问具体情况，韩朝辉则表示自己也知之甚少，见无法了解更多，便去内院看了曾辞伤情，正如韩斌所言已无大碍，父女没在房内多说几句，便将曾辞扶上自家车马，准备回曾府养伤。

    曾辞则虚弱说道：“吾弟好生休养，多多感谢韩长史救命之人，待我伤好之日，随父拜谢。”见韩斌眼神中仍有关心不舍神情，又硬撑着笑道：“官医随我同回，安心，吾弟可记下所说之言，切莫儿戏。”

    韩斌目送曾府车马离开，随韩朝辉再回厅堂时，纵然疼痛也强撑说道：“大人，是否对我叔父有所隐瞒？能否告知于我？”

    韩朝辉万没想到，大才之智，果然不凡，又不想其语气如此直白和肯定。又显爱才之情说道：“贤才，何不为婿，如你喜欢曾辞，我也绝不阻拦，得你如得瑰宝，我实属爱惜至极，我替小女做主，甘愿为妾。”

    韩斌哪有这心思，现在万人名单还没到手，又出现邪术一说，自己第二次被刺杀，桩桩件件总要查清楚，才能给少主一个交代，只好再次婉拒。

    韩朝辉也不急于一时，可让对方慢慢思考，不过刚刚他猜测确实没错。

    “我下令让府内江湖高手刺杀枢密使和白家，但失败了，二人倒在府门外被抬回。两个三阶高手，竟未动白家分毫，临终时只说邪术和橘子，不知所谓何故。检查他俩身上，无明显伤口。”

    此话韩斌觉得有不妥之处，即刻问道：“大人，此二人有无殓葬？”

    “还未，今早曾达拜府耽误了。现还在后衙草席里。”

    韩斌非常确信，这二人身上肯定有秘密，只是别人不容易看出来，于是说道：“大人，可否与我一同去看看亡者，再一同叫上府内官医。”

    火兵见惯了尸体，尸检自然不怕，可左右翻找，仔细查看全身后，确实没有任何伤口，只是疼痛让韩斌更加清醒，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身边官医则吵嚷着：“司士大人，我们都是年少学医，定然不会有何疏漏。”

    这些吵闹声音，直让人心烦，韩斌瞪眼回看时，正被韩朝辉察觉，心想：此人目光如炬，在瞪眼一瞬间有将军之气息，傲人之气外漏，的确是人中龙凤。

    也正是这一回看，韩斌想到了，死者眼睛有问题。良国官医，几乎不检查死者眼睛，让人死不瞑目不说，多看死者眼睛，易招来鬼魂，夜半惊醒还好，如果真有邪祟，岂不吓死自己，所以最为忌讳。韩斌也信这些，但三次死里逃生，他早就把自己当成“孤魂”，再有邪祟，也只是同类，随即俯身扒开尸体眼睛，一看却着实吓到自己。

    死者瞳孔眼白满目，遍布血丝，瞳孔向下，眼周泛黄。再下推眼睑，使眼球向上时，瞳孔扩散成巨大黑点，仿佛瞳孔全是黑色一般。在场官医只有一位知道为何如此，便说道：“大人，此人好像惊恐而亡。我前些年也诊断过类似病情，那时我云游四方，在女岛海域的珊瑚岛遇到过此类病情，但那个病人没说什么邪术和橘子，便亡了。”

    韩斌再次查看其他眼睛，都是如此。再看耳内，仿佛有一白色物体，抠出后像是死掉的虫子，马上用布包好。再看两具尸体的嘴内，舌尖顶上颚，收缩而卷曲。

    转身询问刚刚遇到类似情况的人：“这位官医，珊瑚岛可有异国人。”

    得到肯定答复后，韩斌低声跟韩朝辉说道：“恐怕白家的背后之主是礼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