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钟慢效应

    在爱因斯坦大学刚毕业的时候，由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一度被迫为贵族家庭的孩子们服务，作为一名家庭教师，当时的报纸上可以看到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求职广告，他承诺可以为孩子们讲授数学和物理学，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爱因斯坦都是一边做兼职，一边做研究。而米歇尔.贝索，作为爱因斯坦的好友之一，时常给他提供帮助，这位被世人几乎遗忘的工程师也是也为非凡超常的人才，却碌碌无为无所成就，只是因为疲于为生计而奔波，以至于在生活的捶打中逐渐迷失了他个人的才华，这与德国古板工程师给人的刻板印象倒有几分相似，千篇一律，枯燥乏味，毫无情趣，甚至烹饪这样的事情都要用上试管与天平。

    “有些东西，是注定要被发现的”爱因斯坦接着说道：“你很敏锐地看出来修理设备的人是我，所以认为是我修好了设备，这非常合情合理，但仅限于你们对于事物的无知与猜测。你回想一下，在你们走出实验室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当时在实验室外的板凳上谈天说地，并不知道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我回答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起曾经的画面来，说来也奇怪，这种画面的重现并没有在我的眼前真实地产生过，却实实在在地呈现在我的大脑中，理所当然得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它的真实性。

    “这就对了！”爱因斯坦说：“既然你们在实验室外谈天说地，那么又如何知道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换句话说，你为什么要感谢我呢？为什么认为，修好仪器的人就一定是我呢？”

    “不是你会是谁？谁有这样的能力？”

    “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很多”他说：“一个人如果有能力就被旁人轻易发现，那么就不算是太有能力，反之，如果他特别有能力，就一定不会被这个世界所了解。对于你或者你们来说，轻易地猜到是爱因斯坦帮助你们完成了实验是合情合理的，但恐怕你们要失望了，你们的救世主并不是我，而是这位被你所忽视的实验室管理员，他叫邬永长，是一个在实验室工作了三十年的老员工，虽然他十分不起眼，但在那个领域里，他就是上帝。”

    “我想你是吹牛吹过头了吧。”我嘲笑道：“如果他有这个本事，早就评上教授了。”

    “你确实不应该相信我，因为你看不到现场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如果我能让你看到呢？”

    “什么意思？”我问道。

    “人类，没有全知全能的能力，记忆也十分有限，但我想你一定还记得，在你跑出实验室想要抓我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并不能追上我，对吧。”

    我忽然回想起来那种在冰面上奔跑的感觉，看着爱因斯坦近乎戏谑的神情，我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钟慢效应！”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