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物证送检
三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刚走出电梯门，就听到争吵的声音。
“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偷偷地查。”
“我没有瞒着你，所有的案卷都是在你的授权下，在周红的监督下查看的，我只是将案卷资料进行了梳理，对其中一些细节进行了更详细地查询，这些，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石局长吧？”
“是没有义务告诉我，还是你故意瞒着我？你怀疑我和这个案子有关是吧？”
“我怎么可能怀疑你？这两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你都还没来金都县，甚至都还没当上警察，你怎么跟这案子扯上关系？”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告诉我。”
“这次成立调查小组的时候陆局就说了，要严格的保密，在案情没有取得决定性进展前，一定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我之前之所以没告诉你，一是因为我对案子还没有想清楚，二是不想走漏风声。”
“你是怕我走漏消息，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这是金都县公安局，不是枫城市公安局，更不是你的刑侦支队。”说完，石益民打开门，扬长而去。
“你们先进去找欧队报道，我有事先走了。”陈平说完，出去找石益民去了。
“欧队！”古月笑着叫道。
“到了就好，你们来了，工作才能顺利地开展。”
“欧队，这石局......”徐坤疑惑不解。
“没事，他就是死要面子。”
“这是怎么个说法？”徐坤问。
“你想，你要是金都县公安局局长，有人跑到你这来翻案卷，翻着翻着说你们金都县公安局把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搞错了，你会不会觉得没面子？”
“可这案子也不是他石益民办的啊，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二十多年前是跟他没关系，他不来这当局长也没关系，但是他既然是局长，在他的任上发现了这事，还是别人发现的，就跟他有关系，这个案子如果不能破，那他就会受到人们的咒骂，上级的批评。所以他才会不高兴。”
“可他作为堂堂一个县公安局局长，也不能置真相于不顾，置人的生命于不顾，置这身警服于不顾啊！”古月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愤愤不平地说。
听到古月这几句义正词严的呐喊，徐坤暗暗为她叫好，但是此时此刻，实在不适合在欧阳面前表达自己对古月的爱慕之情，徐坤于是只是含情脉脉地看了古月两眼。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在任何时刻都能站出来铁肩担道义。不过，石益民只是一时意气，等他冷静了，不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改天我再找他聊，现在，我们还是先工作吧！”
欧阳马上详细地向古月介绍了案情，并交待了接下来他们的任务。分析板上写着“金都县相思子中毒旧案”，下方贴着四个受害人的照片以及各种线索，而箭头指向中间的位置是李子剑的照片。
“明天，我会叫陈平和我一起去会会李子剑，徐坤，拿到物证后，你和古月回市局鉴定。”
第二天早上，欧阳拿着档案转借申请单来找石益民签字，石益民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石局，我们今天就把事情说清楚，之前我如有得罪你的地方，请你原谅，但是我也是为了破案，我相信这一点石局应该也是能感同身受的。站在石局你的立场，我也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可是，石局，有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多年前这案子不是你办的，所以你今天不会因此而掉面子，更不会因此而受到惩罚，金都县公安局也不会因此而背上不好的名声。恰恰相反，在你石益民的任期内，金都县公安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花了大量时间审阅以往卷宗，最终发现这两个错案，并及时上报，予以纠正，维护金都县公安局的尊严，也维护了所有警察的尊严，更维护了司法公正。而这是在你金都县公安局石局长的领导下完成的，你觉得人们会怎么评价你？如何看待金都县公安局？”
“你放心，你要查这个案子，我不会拦着你，你要任何协助，我都会派人配合你。”石益民接过单子，在上面签了字，“但是，这金都县公安局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得管着，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其它事情上，这件事，就只能辛苦欧队长你了，当然，陈平会尽最大努力听从你的安排。”
“石局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了！”
欧阳从周红那里拿到两本卷宗后，将物证交给古月，嘱咐她一定要尽可能精确地检测，但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能不能检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还不好说。
徐坤和古月带上烟头、头发、相思子这些二十多年前的检材来到市公安局司法鉴定中心，一下车，古月就一头栽进了检测室，而徐坤只能坐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他时而去大楼外边抽支烟，时而坐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游戏。
古月换上了实验服，帽子、手套、口罩，全副武装，这样的检测操作，她已经重复了上百次，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她很快就将所有的头发一一编号，然后各自加入裂解液等待裂解。接着，古月将烟头编号，并各自放入对应的装有液体的小烧杯中。相思子的处理相对麻烦一些，编号后，得一颗一颗的进行破碎，离心，层析柱等操作。这一切，古月都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几个小时后，古月带着相思子检测的的结果从检测室里出来，看到徐坤躺在大厅的座椅上睡得正香，她走过去一脚给徐坤踢醒，徐坤一觉惊醒，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发现正怒目圆睁看着自己的古月，问道：
“搞定啦？”
“自己看！”古月将手中的检测报告扔到徐坤怀里。
“可以啊，我的月月姐，这技术水平秒杀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同行。”徐坤拿着检测报告，认真地看着，“诶，怎么没有烟头和头发的？”
“那是检测DNA序列，能有这么快吗？”
“也是，我这一觉给睡傻了。呀，七点多了！”徐坤抬手看了看手表说。
“可不是吗？你真是猪，到哪都能睡着。”
“我哪知道你在里面待那么久？”
“那你就一直在外面这么干等着啊？”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里面埋头苦干吧？”
“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今天这事怪我，我进检测室前忘了告诉你我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来，以后如果再碰到这种情况，你就不用等我，该干嘛干嘛去。”
“我该干嘛呀？我又不能进去帮你忙，可不就是等你呗！”
“随你！”说完，古月往外走。
“诶，你去哪啊？”
“当然是吃饭，天都黑了，你不饿呀？”
“嘿，我把这事给忘了，等我！”
“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偷偷地查。”
“我没有瞒着你，所有的案卷都是在你的授权下，在周红的监督下查看的，我只是将案卷资料进行了梳理，对其中一些细节进行了更详细地查询，这些，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石局长吧？”
“是没有义务告诉我，还是你故意瞒着我？你怀疑我和这个案子有关是吧？”
“我怎么可能怀疑你？这两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你都还没来金都县，甚至都还没当上警察，你怎么跟这案子扯上关系？”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告诉我。”
“这次成立调查小组的时候陆局就说了，要严格的保密，在案情没有取得决定性进展前，一定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我之前之所以没告诉你，一是因为我对案子还没有想清楚，二是不想走漏风声。”
“你是怕我走漏消息，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这是金都县公安局，不是枫城市公安局，更不是你的刑侦支队。”说完，石益民打开门，扬长而去。
“你们先进去找欧队报道，我有事先走了。”陈平说完，出去找石益民去了。
“欧队！”古月笑着叫道。
“到了就好，你们来了，工作才能顺利地开展。”
“欧队，这石局......”徐坤疑惑不解。
“没事，他就是死要面子。”
“这是怎么个说法？”徐坤问。
“你想，你要是金都县公安局局长，有人跑到你这来翻案卷，翻着翻着说你们金都县公安局把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搞错了，你会不会觉得没面子？”
“可这案子也不是他石益民办的啊，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二十多年前是跟他没关系，他不来这当局长也没关系，但是他既然是局长，在他的任上发现了这事，还是别人发现的，就跟他有关系，这个案子如果不能破，那他就会受到人们的咒骂，上级的批评。所以他才会不高兴。”
“可他作为堂堂一个县公安局局长，也不能置真相于不顾，置人的生命于不顾，置这身警服于不顾啊！”古月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愤愤不平地说。
听到古月这几句义正词严的呐喊，徐坤暗暗为她叫好，但是此时此刻，实在不适合在欧阳面前表达自己对古月的爱慕之情，徐坤于是只是含情脉脉地看了古月两眼。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在任何时刻都能站出来铁肩担道义。不过，石益民只是一时意气，等他冷静了，不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改天我再找他聊，现在，我们还是先工作吧！”
欧阳马上详细地向古月介绍了案情，并交待了接下来他们的任务。分析板上写着“金都县相思子中毒旧案”，下方贴着四个受害人的照片以及各种线索，而箭头指向中间的位置是李子剑的照片。
“明天，我会叫陈平和我一起去会会李子剑，徐坤，拿到物证后，你和古月回市局鉴定。”
第二天早上，欧阳拿着档案转借申请单来找石益民签字，石益民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石局，我们今天就把事情说清楚，之前我如有得罪你的地方，请你原谅，但是我也是为了破案，我相信这一点石局应该也是能感同身受的。站在石局你的立场，我也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可是，石局，有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多年前这案子不是你办的，所以你今天不会因此而掉面子，更不会因此而受到惩罚，金都县公安局也不会因此而背上不好的名声。恰恰相反，在你石益民的任期内，金都县公安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花了大量时间审阅以往卷宗，最终发现这两个错案，并及时上报，予以纠正，维护金都县公安局的尊严，也维护了所有警察的尊严，更维护了司法公正。而这是在你金都县公安局石局长的领导下完成的，你觉得人们会怎么评价你？如何看待金都县公安局？”
“你放心，你要查这个案子，我不会拦着你，你要任何协助，我都会派人配合你。”石益民接过单子，在上面签了字，“但是，这金都县公安局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得管着，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其它事情上，这件事，就只能辛苦欧队长你了，当然，陈平会尽最大努力听从你的安排。”
“石局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了！”
欧阳从周红那里拿到两本卷宗后，将物证交给古月，嘱咐她一定要尽可能精确地检测，但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能不能检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还不好说。
徐坤和古月带上烟头、头发、相思子这些二十多年前的检材来到市公安局司法鉴定中心，一下车，古月就一头栽进了检测室，而徐坤只能坐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他时而去大楼外边抽支烟，时而坐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游戏。
古月换上了实验服，帽子、手套、口罩，全副武装，这样的检测操作，她已经重复了上百次，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她很快就将所有的头发一一编号，然后各自加入裂解液等待裂解。接着，古月将烟头编号，并各自放入对应的装有液体的小烧杯中。相思子的处理相对麻烦一些，编号后，得一颗一颗的进行破碎，离心，层析柱等操作。这一切，古月都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几个小时后，古月带着相思子检测的的结果从检测室里出来，看到徐坤躺在大厅的座椅上睡得正香，她走过去一脚给徐坤踢醒，徐坤一觉惊醒，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发现正怒目圆睁看着自己的古月，问道：
“搞定啦？”
“自己看！”古月将手中的检测报告扔到徐坤怀里。
“可以啊，我的月月姐，这技术水平秒杀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同行。”徐坤拿着检测报告，认真地看着，“诶，怎么没有烟头和头发的？”
“那是检测DNA序列，能有这么快吗？”
“也是，我这一觉给睡傻了。呀，七点多了！”徐坤抬手看了看手表说。
“可不是吗？你真是猪，到哪都能睡着。”
“我哪知道你在里面待那么久？”
“那你就一直在外面这么干等着啊？”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里面埋头苦干吧？”
“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今天这事怪我，我进检测室前忘了告诉你我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来，以后如果再碰到这种情况，你就不用等我，该干嘛干嘛去。”
“我该干嘛呀？我又不能进去帮你忙，可不就是等你呗！”
“随你！”说完，古月往外走。
“诶，你去哪啊？”
“当然是吃饭，天都黑了，你不饿呀？”
“嘿，我把这事给忘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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