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蓦然回首
夫剑者，百兵之君子也。
古之称为圣品，至尊至贵，每一把剑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其乃短兵之祖，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而不衰。
此篇《论剑》乃南北朝时一位剑术前辈所著，具体是谁，乱世纷扰早已无可考。据说灵感出于魏文帝的《典论》，全篇虽不过寥寥二百余字，却成为了后世学剑者必背的心法总纲。
想那时节，龙家子弟每日清晨在演武场上，高声背诵《论剑》心法总纲，那声音空谷传响，绕梁三日。而自龙家落寞之后，这声音已有十几年再没出现过了。
时至今日那高亢的背诵之声，再次响彻云霄。随着那声音远远的看去，一个头戴斗笠，身着长袍的剑客，在演武场仗剑而立，高声背诵着《论剑》心法总纲。
要说这《论剑》一般来说是，初学剑术者所必须要学习的心法。像龙啸天这样，已经达到初悟剑道之境的剑客，实在是没有必要高声背诵。他这背诵之声里，蕴含了浑厚的内力，那声音所及之处，百鸟飞舞，落叶纷纷。本就是深秋时节，看那金黄色的落叶随风飘舞，既无章法，也无规律。
说来也奇怪，四周的树木都遵循着四季的规律，只有飏谷秘境四季如春，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夫君到底还是换上了这一身剑客装束啊。”自始至终一直都在演武场外围，默默关注着的芷曦还是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
“公孙姑娘，龙大哥他这是在干什么呢？”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同样默默关注的水寒烟向她问道。
“剑术的心法总纲，是每个学剑之人都要背的，只是到了夫君这个境界，哪里还有背诵的必要.......”
芷曦这话还没说完，忽见龙啸天抛斗笠在天，引剑出鞘，迎着那漫天飞舞的落叶，一套剑法演练起来。
看那剑法，剑意气贯长虹，剑气纵横捭阖，一招一式宛若蛟龙，一攻一守大气磅礴。
“公孙......姑娘........”这话说到一半，水寒烟总觉得这个称呼不合适，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称呼，只能是生生的把后面半句话咽了下去。
“以后啊，你就叫我芷曦姐姐好了。”她已经看出来了她的心中所想。
“芷曦姐姐，为什么龙大哥的剑法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啊？”水寒烟对于这个称呼似乎很是满意，可能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声“姐姐”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这是夫君在入剑道之后，自己创立的‘八式剑诀’。当年靠着这八剑，夫君在江湖上获得了剑神的称号。”看芷曦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自豪。
“你看，这便是:
“诀一：‘鸿渐于陆，其羽可为仪’。”
“诀二：‘损则有孚，其言不可逆’。”
“诀三：‘履霜冰至，其知可为先’。”
“诀四：‘震惊百里，其威不可挡’。”
“诀五：‘突如其来，其式不可度’。”
“诀六：‘移涉大川，其力不可殆’。”
“诀七：‘或跃在渊，其时可无咎’。”
“诀八：‘密云不雨，其藏而不露，万事皆备，可谓无尽矣’。”
芷曦一招一式的给水寒烟讲解着，完全没有接触过武功的水寒烟，哪里能够明白，这八式剑决中所包含的高深剑道。
这八式剑诀虽然演练结束，但这剑气却经久不衰，久久的不能散去。龙啸天收剑入鞘，远远的看去，两个女子正朝着他快步而来。
龙啸天看着手里的剑，不由得感慨道：“这八式剑诀，威力也不复当年了。老伙计，你还没恢复往日的光华，看来我还是没有恢复到当年的境界。”芷曦听着他如此说，心中也不免有几分酸楚。
“夫君，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准备了点心和调理用的白耳红枣羹。”而此时天色，也不过才刚刚天明而已。
“龙大哥.........”水寒烟很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嗯........龙大哥，刚才我和芷曦姐姐在看你练剑，我总有个感觉.......”水寒烟这话说的吞吞吐吐。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我总觉得，龙大哥你的这八式剑诀，意犹未尽，感觉后面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她这话还没说完，只见龙啸天和公孙芷曦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着自己。
“水妹子，你刚刚说什么？”芷曦那眼睛瞪的如铃铛一般。
“我说......我感觉龙大哥的剑法意犹未尽，总感觉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看到芷曦这个眼神看着自己，这说话的声音就更小了。
“你真的没学过剑？”龙啸天这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真的没有，龙大哥，在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剑法。”水寒烟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这眼神绝不像说谎的眼神。可龙啸天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一点怀疑。
“水妹子，你先回去吧，尝尝我做的点心和煮的羹。”芷曦见状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往前走。
水寒烟就这么被她拉着，三步两步的顺着阶梯走了上去，但是芷曦却没有跟着她一起。
“看来她不仅样貌长得像她，就连悟性都跟她一样。”芷曦看着龙啸天说道。
“再怎么像，她也不是她。”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她能一眼就看出八式剑诀的奥秘，说明她的天赋绝对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只怕还要在你之上。”他看着一旁的芷曦说道。
“不只是我，只怕有朝一日也会超过你。”芷曦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
“或许她才是剑道千百年来不遇的天才，若是有机会，引她入剑道，将来的成就或许不可限量。”他这话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充满了欣慰。
“夫君，今天晚上别走了好吗？这么多年了，你好容易才回来，让我好好服侍你吧。”芷曦一边说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龙家现在的情况，哪里还敢让公孙家的大小姐服侍。”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芷曦抱着他胳膊的双手。
“夫君！”芷曦的一声呼喊，让正准备离开的龙啸天停下了脚步。
“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可是夫君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芷曦跑了过去，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夫君，你听我给你说个故事好吗？”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龙啸天也没说话，也没和以前一样拉开她，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抱着自己，述说着埋在心里许久的故事。
“当年在湖州，有一个女孩，那年的她只有十四岁。学了几招剑术，总觉得自己能够解决天下不平事。”芷曦不紧不慢的说着，双手仍然紧紧的抱着他，一点也没松懈。
“直到那一天，她和她的侍女一起出门去，正好赶上了一群流人，在追杀一个受了伤的老者。她认为凭她的那点剑术，可以救人于水火，想都没想直接拔剑向伙流人而去。只是她没想到，那点不入流的剑术被那群流人几招就给击败了。不仅没救下那个受伤的老兵，连自己和侍女都被那伙流人给生擒了。”芷曦依旧不仅不慢的说着，只是那双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整个人仿佛无骨一般，软软软的趴在他的背上。
“那伙流人满嘴污言秽语，要对那个女孩和她的侍女行不轨之事。当时对于那个女孩来说，就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害了她自己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可是无端害了和她情如姐妹的侍女姐姐，她说什么也不能原谅自己。可是学艺不精，不是人家的对手，又能如之奈何？”
“这个时候她才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样，大声的呼救起来，可是那里杳无人烟，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见半人？这伙流人粗暴的正在扯着她们两人的衣衫。便在这个女孩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最黑暗的时候，一道曙光照进了那个女孩的心间。”
“只听‘噗’的一声，那个正在施暴的流人，突然口喷鲜血应声而倒。那个女孩慢慢的睁开眼，眼前一个男孩仗剑而立，那一身剑客装束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看到他的样貌，只是看到，他手中那剑的剑格和剑身紧挨处刻着一个‘龙”字。那男孩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持剑上前，不出几招便将这伙流人制服。”
芷曦说道这，龙啸天心里不禁一紧，回头看着已经完全趴在他背上的俏佳人，语气惊诧的说道：“当年的那个女孩是........”
“从那以后，那个女孩的心就被装满了，心心念念想的，就只是那个男孩飒爽的英姿，高超的剑法。为了能和他见面，她苦练家传剑法。一直修炼到，她的修为被上古神剑‘纯钧’所认可。”芷曦换了个姿势，但是依旧软软的趴在他的背上。
“那一年，那个女孩二十一岁，她父亲要把她作为礼物，嫁给江湖剑宗，寻求他们的庇护，这是她父亲本意。但是她父亲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向他想像的那样，又哭又闹，而是欣然的允诺了。因为那时她已经知道了，那个救他的男孩，就是她这次要嫁的龙家少主。”芷曦这么说着，整个人已经骑在了龙啸天的背上，那姿势已经变成了他背着她了。
龙啸天听着她说，心里五味杂陈，当年迎娶公孙芷曦，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叔父龙益一手操办的。他的父母在他出生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到大他的一切都是他叔叔在打理，这门婚事，他虽不情愿但也没有拒绝。
“夫君，我们成亲不到半年，你就出门去游历了。那时你刚出剑域不久，剑道初成，出门游历磨炼剑道本来也是十分正常。可是........”芷曦这话说到一半，却被他把话接过去了。
“却没想到，我会遇到涟漪，更没想到会动了真情。是吗？”龙啸天背着她，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漠。
“我承认嫉妒过涟漪姐姐，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江湖上人尽皆知。可是你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甚至还为了她创立了‘八式剑诀’，试问又会有哪个妻子不吃醋呢？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回了湖洲。”他背着她，这份感觉，才有了那小夫妻应有的样子。
这些话压在公孙芷曦心里十几年了，今日终于对心爱的人吐露了真情。而龙啸天呢，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份感情在他十六岁时就已经埋下了。蓦然回首间，这个痴情的女子，就这样痴痴的等了他十几年，看着背上的佳人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愧疚。
龙啸天把背上的芷曦往上托了托，就这样背着她，顺着那青石台阶，一步步的往回走去。
古之称为圣品，至尊至贵，每一把剑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其乃短兵之祖，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而不衰。
此篇《论剑》乃南北朝时一位剑术前辈所著，具体是谁，乱世纷扰早已无可考。据说灵感出于魏文帝的《典论》，全篇虽不过寥寥二百余字，却成为了后世学剑者必背的心法总纲。
想那时节，龙家子弟每日清晨在演武场上，高声背诵《论剑》心法总纲，那声音空谷传响，绕梁三日。而自龙家落寞之后，这声音已有十几年再没出现过了。
时至今日那高亢的背诵之声，再次响彻云霄。随着那声音远远的看去，一个头戴斗笠，身着长袍的剑客，在演武场仗剑而立，高声背诵着《论剑》心法总纲。
要说这《论剑》一般来说是，初学剑术者所必须要学习的心法。像龙啸天这样，已经达到初悟剑道之境的剑客，实在是没有必要高声背诵。他这背诵之声里，蕴含了浑厚的内力，那声音所及之处，百鸟飞舞，落叶纷纷。本就是深秋时节，看那金黄色的落叶随风飘舞，既无章法，也无规律。
说来也奇怪，四周的树木都遵循着四季的规律，只有飏谷秘境四季如春，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夫君到底还是换上了这一身剑客装束啊。”自始至终一直都在演武场外围，默默关注着的芷曦还是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
“公孙姑娘，龙大哥他这是在干什么呢？”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同样默默关注的水寒烟向她问道。
“剑术的心法总纲，是每个学剑之人都要背的，只是到了夫君这个境界，哪里还有背诵的必要.......”
芷曦这话还没说完，忽见龙啸天抛斗笠在天，引剑出鞘，迎着那漫天飞舞的落叶，一套剑法演练起来。
看那剑法，剑意气贯长虹，剑气纵横捭阖，一招一式宛若蛟龙，一攻一守大气磅礴。
“公孙......姑娘........”这话说到一半，水寒烟总觉得这个称呼不合适，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称呼，只能是生生的把后面半句话咽了下去。
“以后啊，你就叫我芷曦姐姐好了。”她已经看出来了她的心中所想。
“芷曦姐姐，为什么龙大哥的剑法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啊？”水寒烟对于这个称呼似乎很是满意，可能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声“姐姐”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这是夫君在入剑道之后，自己创立的‘八式剑诀’。当年靠着这八剑，夫君在江湖上获得了剑神的称号。”看芷曦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自豪。
“你看，这便是:
“诀一：‘鸿渐于陆，其羽可为仪’。”
“诀二：‘损则有孚，其言不可逆’。”
“诀三：‘履霜冰至，其知可为先’。”
“诀四：‘震惊百里，其威不可挡’。”
“诀五：‘突如其来，其式不可度’。”
“诀六：‘移涉大川，其力不可殆’。”
“诀七：‘或跃在渊，其时可无咎’。”
“诀八：‘密云不雨，其藏而不露，万事皆备，可谓无尽矣’。”
芷曦一招一式的给水寒烟讲解着，完全没有接触过武功的水寒烟，哪里能够明白，这八式剑决中所包含的高深剑道。
这八式剑诀虽然演练结束，但这剑气却经久不衰，久久的不能散去。龙啸天收剑入鞘，远远的看去，两个女子正朝着他快步而来。
龙啸天看着手里的剑，不由得感慨道：“这八式剑诀，威力也不复当年了。老伙计，你还没恢复往日的光华，看来我还是没有恢复到当年的境界。”芷曦听着他如此说，心中也不免有几分酸楚。
“夫君，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准备了点心和调理用的白耳红枣羹。”而此时天色，也不过才刚刚天明而已。
“龙大哥.........”水寒烟很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嗯........龙大哥，刚才我和芷曦姐姐在看你练剑，我总有个感觉.......”水寒烟这话说的吞吞吐吐。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我总觉得，龙大哥你的这八式剑诀，意犹未尽，感觉后面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她这话还没说完，只见龙啸天和公孙芷曦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着自己。
“水妹子，你刚刚说什么？”芷曦那眼睛瞪的如铃铛一般。
“我说......我感觉龙大哥的剑法意犹未尽，总感觉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看到芷曦这个眼神看着自己，这说话的声音就更小了。
“你真的没学过剑？”龙啸天这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真的没有，龙大哥，在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剑法。”水寒烟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这眼神绝不像说谎的眼神。可龙啸天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一点怀疑。
“水妹子，你先回去吧，尝尝我做的点心和煮的羹。”芷曦见状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往前走。
水寒烟就这么被她拉着，三步两步的顺着阶梯走了上去，但是芷曦却没有跟着她一起。
“看来她不仅样貌长得像她，就连悟性都跟她一样。”芷曦看着龙啸天说道。
“再怎么像，她也不是她。”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她能一眼就看出八式剑诀的奥秘，说明她的天赋绝对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只怕还要在你之上。”他看着一旁的芷曦说道。
“不只是我，只怕有朝一日也会超过你。”芷曦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
“或许她才是剑道千百年来不遇的天才，若是有机会，引她入剑道，将来的成就或许不可限量。”他这话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充满了欣慰。
“夫君，今天晚上别走了好吗？这么多年了，你好容易才回来，让我好好服侍你吧。”芷曦一边说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龙家现在的情况，哪里还敢让公孙家的大小姐服侍。”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芷曦抱着他胳膊的双手。
“夫君！”芷曦的一声呼喊，让正准备离开的龙啸天停下了脚步。
“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可是夫君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芷曦跑了过去，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夫君，你听我给你说个故事好吗？”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龙啸天也没说话，也没和以前一样拉开她，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抱着自己，述说着埋在心里许久的故事。
“当年在湖州，有一个女孩，那年的她只有十四岁。学了几招剑术，总觉得自己能够解决天下不平事。”芷曦不紧不慢的说着，双手仍然紧紧的抱着他，一点也没松懈。
“直到那一天，她和她的侍女一起出门去，正好赶上了一群流人，在追杀一个受了伤的老者。她认为凭她的那点剑术，可以救人于水火，想都没想直接拔剑向伙流人而去。只是她没想到，那点不入流的剑术被那群流人几招就给击败了。不仅没救下那个受伤的老兵，连自己和侍女都被那伙流人给生擒了。”芷曦依旧不仅不慢的说着，只是那双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整个人仿佛无骨一般，软软软的趴在他的背上。
“那伙流人满嘴污言秽语，要对那个女孩和她的侍女行不轨之事。当时对于那个女孩来说，就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害了她自己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可是无端害了和她情如姐妹的侍女姐姐，她说什么也不能原谅自己。可是学艺不精，不是人家的对手，又能如之奈何？”
“这个时候她才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样，大声的呼救起来，可是那里杳无人烟，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见半人？这伙流人粗暴的正在扯着她们两人的衣衫。便在这个女孩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最黑暗的时候，一道曙光照进了那个女孩的心间。”
“只听‘噗’的一声，那个正在施暴的流人，突然口喷鲜血应声而倒。那个女孩慢慢的睁开眼，眼前一个男孩仗剑而立，那一身剑客装束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看到他的样貌，只是看到，他手中那剑的剑格和剑身紧挨处刻着一个‘龙”字。那男孩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持剑上前，不出几招便将这伙流人制服。”
芷曦说道这，龙啸天心里不禁一紧，回头看着已经完全趴在他背上的俏佳人，语气惊诧的说道：“当年的那个女孩是........”
“从那以后，那个女孩的心就被装满了，心心念念想的，就只是那个男孩飒爽的英姿，高超的剑法。为了能和他见面，她苦练家传剑法。一直修炼到，她的修为被上古神剑‘纯钧’所认可。”芷曦换了个姿势，但是依旧软软的趴在他的背上。
“那一年，那个女孩二十一岁，她父亲要把她作为礼物，嫁给江湖剑宗，寻求他们的庇护，这是她父亲本意。但是她父亲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向他想像的那样，又哭又闹，而是欣然的允诺了。因为那时她已经知道了，那个救他的男孩，就是她这次要嫁的龙家少主。”芷曦这么说着，整个人已经骑在了龙啸天的背上，那姿势已经变成了他背着她了。
龙啸天听着她说，心里五味杂陈，当年迎娶公孙芷曦，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叔父龙益一手操办的。他的父母在他出生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到大他的一切都是他叔叔在打理，这门婚事，他虽不情愿但也没有拒绝。
“夫君，我们成亲不到半年，你就出门去游历了。那时你刚出剑域不久，剑道初成，出门游历磨炼剑道本来也是十分正常。可是........”芷曦这话说到一半，却被他把话接过去了。
“却没想到，我会遇到涟漪，更没想到会动了真情。是吗？”龙啸天背着她，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漠。
“我承认嫉妒过涟漪姐姐，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江湖上人尽皆知。可是你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甚至还为了她创立了‘八式剑诀’，试问又会有哪个妻子不吃醋呢？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回了湖洲。”他背着她，这份感觉，才有了那小夫妻应有的样子。
这些话压在公孙芷曦心里十几年了，今日终于对心爱的人吐露了真情。而龙啸天呢，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份感情在他十六岁时就已经埋下了。蓦然回首间，这个痴情的女子，就这样痴痴的等了他十几年，看着背上的佳人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愧疚。
龙啸天把背上的芷曦往上托了托，就这样背着她，顺着那青石台阶，一步步的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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