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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与如今

    叶琳琳睡了,她的卧室墙上挂的都是照片,叶父叶母只出现在叶琳琳小时候的画面中,那个年代的照片色彩不是很鲜明,脸人物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清晰,但能感觉到上面的叶父叶母的慈祥,但他们都在叶琳琳上学的时候去世了,孙家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更多的慰藉还是轩北良,但是轩北良现在结了婚,叶琳琳突然感觉自己现在飘无定所、无依无靠,她还是从那栋陪伴叶琳琳多年的老房子里搬走了,轩北良看着满墙的相片,剩下的几乎都是叶琳琳与他的合照,叶琳琳的生活到处都充斥着他的影子。

    轩北良随手拿起一张裱好的合影,那是他们在初中毕业的照片,一个班级的同学要按照个子高矮调配站队,当时他应该叫孙北良,而孙北良为了能在叶琳琳身后拍照,故意把脚掂得挺老高,那时候他的个子还不够高,给他们班合照的老师刚好很喜欢孙北良这个小孩,也知道孙北良那点事儿,于是故意让他站到叶琳琳的身后,如今轩北良在看到照片上面的自己时,还是能忍不住笑出来,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纯真啊!哪怕自己没办法笑得那么开心,却还是故意把嘴咧得大大的,以显示他内心的狂喜。

    轩北良笑着把照片放了回去,顺手拿起另一张,是叶琳琳八岁生日时的照片,这张照片里没有他,但是他对照片中的那辆自行车可再熟悉不过了,叶琳琳生日没过多久,她的车子就被班里的同学给抢了,那时孙北良还在傻呆呆地等着她放学,结果就看见哭的梨花带雨的叶琳琳,他忙问到发生了什么,叶琳琳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把话讲明白,孙北良当机立断带她去把车子要了回来,小时候的女生往往发育的比同龄的男生要快一些,孙北良最后把车子推回来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脸上还挂了彩,结果叶琳琳一看,更伤心了,她抱住孙北良就是一顿哭,还给孙北良搞得摸不着头脑,结果叶琳琳一边拿手绢给他擦脸上的血一边说到:

    “你让你把脸打坏的!你要是变丑了,我以后看谁去啊?”

    客厅里满满的都是照片,几乎每一张都能勾起他的一段回忆,但这里唯独没有他们高中时的照片,那段岁月对轩北良来说,是最值得记忆的,叶琳琳高一的时候成绩并不好,还总喜欢跟班里那群调皮捣蛋的男生打成一片,是一个十足的搞笑女,上高中的时候,男生女生们就总想找一个看上去还算可以的异性来谈恋爱,喜欢倒是说不上,可就总觉得很酷,叶琳琳肤白貌美,女人该有的身段全在十七岁的她身上体现了出来,于是引来不少的追求者,不过叶琳琳的心思可从来都没有转移过,她只喜欢孙北良,每次人们对叶琳琳议论纷纷的时候,孙北良总是站出来制止这些话题,久而久之,班里的同学都默认这俩是一对儿,那段时候的谣言漫天飞,甚至都传入了班主任的耳朵中,于是对两人分别进行了约谈。

    叶琳琳虽然平时玩得热闹,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就变得十分紧张,不论老师说什么,她都一个劲儿的低头说没有没有,老师无奈地放了她,又把孙北良给叫了出去,叶琳琳刚松懈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紧绷了起来,这段约谈长达两个多小时,而这两个小时,叶琳琳完全没有心思去学习,她甚至都想到了找家长这一结果,一想到这里她就更紧张了,而就在这时,孙北良回来了,而老师也笑呵呵的从前门进来给大家统一训话,说要搞一个“学习督促”小组,就是让班里成绩好的同学去挑一个学习差的同学给他们进行课后辅导,然后成绩上升明显的小组可以减免作业,听到这一消息,班里顿时沸腾了起来,于是大家组团商讨谁要选谁,唯独叶琳琳这时候没人选了,因为和她一起玩的那些人成绩都不好,而成绩好的除了孙北良就找不到第二个,但此时的孙北良不知道在埋头干着什么,叶琳琳的心也彻底失望了,自己难道没人要了吗?

    老师在放学前颁布了同学们的选择结果,叶琳琳毫无疑问地被孙北良拿下,这给班里的同学们都整不会了,难道老班刚才不是找孙北良出去谈话了吗?怎么还整这么一出?

    而事实上,班主任老祝确实是找孙北良出去谈这些话了,因为他没想到自己最信赖的班长外加自己的数学课代表外加团支部书记再加上体育委员的孙北良,竟然会跟叶琳琳处对象,要知道,那时候的叶琳琳综合成绩稳定在全年级倒数前三,她除了体育没挂过科之外,剩下的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孙北良还以为老祝要骂他,毕竟老祝的脾气臭在班里可是出了名的,虽然是为学生好,但是语言有些难以接受,可没想到,老祝开口第一句竟然是:

    “哎,我说,你个臭小子找谁处对象不行?偏找个咱班最能拖你后腿的人出来,你小子是不是被那张脸和脸下的两坨肉勾了魂啊?再说了,就凭咱这条件,咱班那几个学习好的哪个不够你挑的。你要是按长相挑的话,我感觉学委也很不错啊!就算看身材我都感觉生活委员可以,可是你啊!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迟早要毁女人手上。”

    孙北良微微一笑,实际上他内心很开心,他跟老祝这是感情处到位了,人前他们是师生关系,但没人的时候,他们可就成哥们儿了,而孙北良自己也清楚,他要是没有成绩,再怎么讨好老祝,他也只是表面跟你客气客气,而真在这种时候是不会这样跟你说的,于是孙北良瞬间找好了发言点,跟老祝好声好气地说到:

    “老祝,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您也不好棒打鸳鸯不是?先听我说完!叶琳琳呢...怎么说好呢?这丫头我知道的,可我跟她是从小玩到大的,她的本性根本不坏,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家里出了些问题,这个我想您应该是很清楚的,所以我对她很感到心疼,可我想帮她却没那个把握,因为我明白‘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于是我才在咱班拼了命的学习,虽然那个丫头跟我表白了很多次,但我一次也没有答应,除了平时导控一下班里的舆论以外,我再也没做别的事情。”

    班主任老祝突然眼睛一亮,问孙北良:

    “你真没和她早恋?”

    孙北良摇了摇头,老班就直接相信了他,转手又问他另一个问题:

    “你说你想要帮她,可不能说空话,你想好怎么帮了吗?”

    孙北良当然是自信的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谈早恋问题用了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班级未来的规划和部署上,孙北良给老祝提了一系列建设性意见,老祝无一例外全都听了进去,于是就有了学习督促小组这一幕。

    叶琳琳看着坐到前面的孙北良的背影,竟然又被他感动了一次,自此,叶琳琳便渐渐地收拾起了她的玩闹心,跟着孙北良认认真真地学了起来,虽然偶尔还是会像之前那样,不过现在孙北良可以光明正大地管她了,所以叶琳琳也疯不到哪里去,最后还是被孙北良拎回来老老实实读书,班里其他人看见这对儿学的那么认真,竟然都忍不住想翻开书来寻找爱情的味道。那段时间,班里难得刮起了一场“学习风”,这也正是老祝想要看到的现象,因此心里不由地高看了孙北良这小子一眼,他其他的建议或多或少都对班级产生了一些积极影响,惹得别的班的班主任都来学习借鉴,可他们永远借鉴不到学习的精髓,毕竟不是哪个班都有一个叫“孙北良”的男生和一个叫“叶琳琳”的女生的,那段时间,叶琳琳的成绩上涨的飞快,这也多亏了孙北良,久而久之,老祝那里都认可了两人的关系,甚至在毕业之后还“威胁”两人早生贵子,这可真是当年学校里的一段佳话。

    轩北良此刻正在在叶父叶母的灵位前,他取出三支香,非常熟练地点了起来,他恭恭敬敬对着二老分别拜了三拜,他还记得自己在叶父离世之后,来到他的坟前说:

    “放心吧......岳父,我会好好照顾琳琳的。”

    可如今,他却要食言了,而叶父叶母那边也没给他什么回应,轩北良就迷迷糊糊的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叶琳琳起的很早,可是轩北良他更早,虽然早不了多少,但他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叶琳琳笑了笑,顺手拿过围裙给轩北良穿上,轩北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琳琳先一步看穿,她堵住轩北良的嘴,如现往日那样说到:

    “放心吧!你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我也只能是你的好朋友了,我想让你陪我一天,可以先放下你那高贵的丈夫的身份吗?放心,我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时光已经给答应我了,我自然也要对得起她才是。”

    轩北良听着这话感觉有些黯然神伤,可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对不起她之类的话轩北良再也说不出口了,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一次抱住叶琳琳,依旧不发一言,这一切,都该放下了。

    “今天,再做一次虎妞吧!”

    轩北良像往常一样捏了捏她的鼻子,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叶琳琳被他赶出了厨房,自己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叶琳琳吐了吐舌头,活蹦乱跳地去洗了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轩北良正抱着她的睡衣在外面等她,叶琳琳就那样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跟轩北良撞了个对脸,不过这一次,两个人谁都没有脸红,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完全没有小时候轩北良偷看叶琳琳洗澡时的尴尬,轩北良递过衣服,叶琳琳大大方方的接来穿上,然后两人欢声笑语地吃了早饭,吃完之后,轩北良又被叶琳琳赶出厨房,自己在洗着碗,两个人的身份彻底颠倒了过来,以前孙北良在叶琳琳家吃饭都是叶琳琳做饭,孙北良洗碗,然后再由孙北良进行功课辅导,不过现在叶琳琳都是小学教师了,也不再需要轩北良教她些什么了。

    时光去了她闺蜜家领养狗狗,孙兆年也不好打电话来打扰儿子跟叶丫头的二人空间,虽然他有点跟不上现在年轻人们的节奏了,但是最基本的理解他还是有的,轩北良要放下心结。

    今天是周六,两个人换上了在高中穿的校服,轩北良的衣服整洁如新,而叶琳琳的校服就有些不堪入目了,高考结束的时候,叶琳琳硬是拉着全班的人拿着记号笔给她的校服挨个签名,最显眼的还是班主任老祝的笔迹,上面还写着祝福两人的话,看到上面的话之后,轩北良和叶琳琳一阵沉默,然后叶琳琳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把衣服穿上,跟轩北良一起去高中看看老祝。

    虽然轩北良有车,但叶琳琳不想坐,反而推出以前上高中时骑过的自行车,车子有一些锈,骑起来会有些费力,反正是轩北良载她,她才懒得管这些呢!

    两人先去了趟商场,给老师们买了许多礼品,轩北良准备自己出全款的,毕竟他不差钱,但叶琳琳强制要跟他AA,轩北良拗不过她,便只好答应了,东西都很贵,花了叶琳琳不少存款,可她就像跟没放在心上一样,把礼物放在车筐和车座上,跟轩北良走完了剩下的路程。

    两个人行动很快,就好像是在抢时间一样,学生们比他们能更快一些,早早地进去上课,而他们两个因为穿着校服的缘故,被早上执勤的老师给抓了个正着,轩北良忙做解释,还给这个兢兢业业每天执勤的老师递了包烟,而叶琳琳则习惯性的低着头,跟高中的时候如出一辙,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毕业。

    “哈哈!还怀念被老祝骂的滋味儿?”

    轩北良笑了出来,叶琳琳望着他的笑脸愣了神,却被轩北良习惯性的扯住马尾,身不由己地向高二教学楼移动。

    他们十年没有回来了,操场已经翻了个新,铺上了塑胶跑道,不过轩北良还是怀念在黄土地上奔跑的感觉,如果能赶上运动会的话,他还真想冒名顶替掉某个学生自己上去酣畅淋漓地跑一场。

    他们已经错过了晨读,老师们都开始上课了,轩北良找到了老祝的班,但老祝好像没课,轩北良便又扯着叶琳琳的辫子去数学组,一推开门,轩北良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茶叶香,看来老祝的茶艺又精湛了几分,于是轩北良不由地赞赏到:

    “好茶,老祝来一杯!”

    祝星海看着轩北良愣住了,努力地匹配轩北良与他脑海中的名字,不得不说,老祝的记性很好,很快说到:

    “孙北良!你小子怎么来了?”

    轩北良点了点头,笑意盈盈地把买来的高档茶叶放到了祝星海的办公桌上,可老祝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轩北良身后的叶琳琳说:

    “那你一定是叶琳琳了吧!啧啧,不容易啊!你俩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叶琳琳笑得有些苦涩,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老祝的话,还是轩北良先伸手把她拉过来搂住,略带炫耀地对老祝说:

    “是,我们准备结婚了,想来找你讨一份祝福。”

    祝星海笑得合不拢嘴,他儿子结婚了他都没这么高兴过,于是直接拿出身为一个数学老师的涵养说到:

    “你是正数,她是负数,你们都是有理数,根本是天生一对啊!”

    “为什么我是负数啊!”

    叶琳琳不满地撇撇嘴,可老祝却不管这些,要他说句祝福的话,可比要他解开一道大题难多了,轩北良也没为难老班,向他要了其他老师们的位置,然后领着叶琳琳一个接一个的去送礼,有的老师记性好,一下子能想起他俩,而有些老师工作实在是太忙,记不住那么多学生,得轩北良提一下才能记起来,而化学老师是最过分的,竟然只记得轩北良而忘记了叶琳琳,叶琳琳她是真没想到会受到如此大辱,中间两人还经历了一下课间休息,看着人潮涌动,轩北良和叶琳琳都很怀念高中那段匆匆而过的岁月,只不过千金难买,两人现在也只能惋惜了。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老祝已经收拾收拾准备去上课了,轩北良送的东西已经找不到了,看着轩北良,老祝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跟轩北良说:

    “要不你小子帮我上节课,怎么样?”

    在老祝的印象中,轩北良是他带过最优秀的学生,虽然其他学生也不差,但和轩北良一比,总是差了一些感觉,因此祝星海总是在全班学生的面拿他来跟他们做对比,但学生们很不服气,一个毕了业的人,都不知道真的假的就天天被老祝拿来按在他们头上摩擦,日子久了难免会不服气,这下子好了,他不仅可以炫耀一下自己的得意门生,还能提一提那群小兔崽子们的斗志,何乐而不为呢?

    “额,可我要讲什么呢?”

    轩北良有些打怵,毕竟高中数学一日不练就会生疏,更何况他这个已经生疏了十年的人呢?

    “不用不用,你就帮我把我们班的士气提起来就行,至于说什么,看你的了。”

    老祝这一次带的是重点班,给人的整体感觉就很不一样,虽然只是高二,但比他们高三的时候的斗志还要昂扬,老祝没来之前他们就在刷题,这一幕让轩北良不由苦笑,老祝确定自己不会带歪他的学生们吗?

    老祝先上台,学生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没有问候的环节,因为老祝觉得虽然每次十几秒的没有什么,但三年存下来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所以他就免了这个环节。

    “今天咱们不讲课,今天让我最得意的学生,你们的学长来给你们讲一讲,你们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他,他跟你们是同龄人,我都老啦!”

    老祝刚一说完就人声鼎沸起来,哪里还有重点班的模样,这一幕给轩北良的嘴角都看得抽搐起来,这老班是给自己接了个大活儿啊!

    轩北良也没准备什么,就直接上去干讲,老祝则是坐在他班里的专属座位上得意的欣赏着轩北良的发言,然后再时不时维持一下秩序,同学们都畅所欲言,轩北良也耐心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最后,当大家都留意到站在门边叶琳琳的时候,还是老祝带头大喊:

    “亲一个!亲一个!”

    于是全班同学都跟着老祝吵闹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

    叶琳琳一脸羞愤,轩北良却面不改色地走向叶琳琳,然后一把将叶琳琳搂过来亲住,霸道且温柔,班级里瞬间就热闹起来,直接盖过了下课的铃声......

    中午,两个人还在原来的天台上吃饭,只不过这次总会有人来打扰,全都是老祝班上的,最后连老祝都过来看了,然后不知道跟学生们说了些什么,最后大家一哄而散,轩北良一脸苦笑,看着叶琳琳,此刻她正安安静静地低头吃饭,轩北良倚在铁丝网上,长出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问到:

    “你当时就不反抗一下?”

    叶琳琳眼皮也没抬一下,没好气地说到:

    “还不是为了配合你,你也是,为了不让老祝看出端倪什么都敢做,你家那位知道了要是来找我怎么办?”

    轩北良懒懒地说到:

    “不能,她我也亲了。”

    叶琳琳扭头看他,突然想发火,可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苦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继续吃饭,嘴里还嘟囔道:

    “哼!真是个渣男,结婚就结婚,还把我的初吻给抢走了!”

    轩北良听到后立马坐起来,笑着问:

    “怎么,你很在意?既然你在意,那么我当初说要结婚什么的你为什么不像这样发脾气?”

    “如果发脾气有用的话,那我早就发了,北良,我们都长大了,虽然我也很想用以前的方式解决问题,但那也不现实不是吗?”

    话题突然严肃起来,轩北良惨笑,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要恨,他也只能恨轩绍昌和时牧野了,不论是叶琳琳还是时光,她们都是无辜的,轩北良就感觉自己像叶琳琳嘴边的渣男一样负了佳人,他虽然很想为自己辩解,但他却无话可说,他之前的自暴自弃也不过是在逃避责任罢了。

    “算了吧,”叶琳琳盖上饭盒,低着头说到:“大家都知道你的苦衷,我们在你结婚之前都受到你们家族那边的恐吓,想必他们也对你做了类似的事情吧!就算别人不了解你,可我知道,你是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的,除非是你最珍视的人受到了要挟,如果是伤害别人才能达成目的的事情,我也是绝对不会做的,好好过日子吧!时光她......真的很不错,北良,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回望以前了,虽然过去很美好,虽然...我很喜欢你,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还要继续生活,错过了一次,就不要再错过下一次,答应我,做回你自己,好吗?”

    轩北良不可思议地看着叶琳琳,因为她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可轩北良的心猛地抽搐了起来,刺的他喘不过气来,叶琳琳不再是那个虎妞了,她不再会躲在孙北良的身后默默哭泣了,轩北良既感动又心疼,于是他又一次抱住了叶琳琳,比任何一次都要紧,他怕一松手叶琳琳就消失不见了,叶琳琳也慢慢搂住他的腰,他的身体突然一僵,然后抱得更紧了。

    “咳咳,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轩北良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入叶琳琳的肩上,迟迟不语。

    躲在门后的老祝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含着泪推了推眼睛,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起风了,风声盖过了轩北良的哭声,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