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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国公涉案,老相国不安。舒州现异象,帝君问道陈子虚

    一个时辰之后。丑时。

    相国府。书房。

    灯火明亮,茶味飘香,空气凝重。

    首座老相国李贤辅,满头白发,身着睡袍,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他的对面,两人着官服,正襟危坐。

    一孔雀展翅而飞,一仙鹤腾云驾雾。

    京兆府尹岳沛,刑部尚书罗栋。

    “子庭啊,那草民江云凡所言……大柱国公江重山谋逆,你怎么看?”

    良久,老相国开口。

    刑部尚书罗栋,字子庭。

    “此事甚是重大,学生不敢妄言,依士衡所言……恐怕不好说是假!”

    江重山,大卫国第一老权贵,深受皇上器重。

    门婿霸道至极。江湖学院,庙堂军机,王朝仙道,大权在握。

    妥妥占据了大卫国的半壁江山。

    老相国李贤辅一直颇有微词。但大柱国公及门婿,对皇上忠心,他也尽收眼底。

    刑部尚书罗栋,吃不准恩师心中所想,不敢轻意发表意见。恐怕不好说是假,也可以理解为,恐怕不好说是真。

    老相国深知这位弟子的秉性,并不为意。刑部尚书,官居显位,处世圆滑,谨慎一些,这是好事。

    “士衡!”

    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对岳沛道:

    “你身为京兆府尹,又兼刑部左侍郎,亲自参与了四堂会审,你来说说。”

    说什么?

    当然此事与大柱国公江重山关系重大。

    不然何苦,自己马不停蹄的先至刑部尚书处,再会同尚书大人直奔相国府。

    “回恩师,学生觉得,舒州州尉陆申之死,与大柱国公有关系甚大。”

    京兆府尹岳沛,如实回答。

    “就凭那草民江云凡,一口气道出大柱国公江重山及十四大门婿?”

    老相国心有所思,但还是有些拿捏不住。

    “大柱国公江重山,身份显赫,识得他十四门婿的人,在大卫国举不胜数。”

    “但是能道出他家十四门婿的生庚,这就不简单了。”

    “十四门婿身份尊贵,无论庙堂江湖,皆身居要位,乃大卫王朝机密。”

    “获其一,已是难事,而江云凡,却知悉十四人。”

    “连大柱国公的生庚,他也知晓。”

    “要说他与大柱国公江家,没有关系,这绝不可能。”

    京兆府尹岳沛,再次笃定。

    一个时辰前,在神雀司诏狱。

    江云凡一口咬定,自己装痴扮傻隐于舒州,关键时刻向舒州太守程归发出密信。

    引诱太守程归,截杀陆申全家。

    这是受大柱国公江重山指使,同时道出了同谋者,还有大柱国公门婿十四人。

    为证真伪,说出了大柱国公及门婿十四人的生庚。

    京兆府尹岳沛,神雀司左提司孔典,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谢宽,天监司少监贺微儿大惊。

    立即连夜奔赴户部,调取档籍。

    一查证,无毫厘差错。

    众人皆失色!

    四人各自快马加鞭,向上司禀报。

    ……

    前清宫。

    大卫皇帝刘欢寝宫。

    大卫欢喜十年,六月十六。丑日。

    距离舒州城东二十余里陆家老宅,新郎江云凡与“新娘”拜堂成亲四个时辰。

    距离舒州州尉陆申,被太守程归截杀三个时辰。

    距离神雀司诏狱江云凡受审两个时辰。

    寝宫书房。

    灯火明亮如昼。

    大卫皇帝刘欢与天监司监正陈之虚秉烛夜棋。

    昨日酉时两刻,夕阳西沉。

    京都外八百里地,舒州上空天生异象。

    一束金色光茫。

    “轰”的一声。

    从天而降,端端砸向地面。

    这一奇特景象,正被翘首楼台的欢帝和镇守天闻台的陈子虚瞧见。

    数十息时间,陈子虚踏进大卫皇宫。

    “臣陈子虚拜见陛下。”

    “臣坐镇天闻台,观得京都外八百里舒州境内,有异象生起。”

    “现特向陛下禀报!”

    夕阳西下,天显异像,有落日余辉之意。欢帝心生不祥。

    “朕刚巧在楼台观得,子虚先生,且说说看,此等天象,是祸是福?”

    欢帝问。

    “回陛下,此天象叫‘金辉落日痕’,是不祥之兆。”

    “微臣判断,恐怕与那悬而未破的‘三州冥界使者案’有关。”

    陈子虚开口,道出自己的推测。

    三州冥界使者案?

    顷刻间,大卫帝君脸色微变。

    舒州、余州、扬州,“三州冥界使者案”,一年前神雀司着手秘查。

    因牵扯甚广,其中可能还涉及皇室,所以久久悬而未决。

    如今居然惹得天象,莫非是皇权行事,已引起上天不满?

    大卫皇帝刘欢微微皱眉,沉声吩咐身旁太监冯誉:

    “即刻宣神雀司左提司孔典,都察院左都御史沈军觐见。”

    不到半刻钟,孔典、沈军进入大卫皇宫。

    “即刻彻查‘三州冥界使者案’。”

    “不管扯涉何人,按大卫律令。”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大卫皇帝刘欢口谕。

    庚即,各部精兵强将,赶赴舒州。

    神雀司左提司孔典亲征,都察院派出右佥都御史谢宽,天监司派出少监贺薇儿。

    有大卫神舟,从京都至舒州,也不过须臾之间。

    孔典、谢宽、贺薇儿三人赶到舒州。其各部即有密探来报。

    汇聚消息,分析消息,研究对策。

    却未料,舒州州尉陆申,突生变故。因一封密报,被太守程归率兵截杀。

    陆申死,陆家三十五口亡。

    待孔典、谢宽、贺薇儿率众赶赴舒州城东陆家老宅。

    一切俱晚矣。

    时至亥时。

    众人只见得一道金光,冲破黑暗,突入云霄。

    舒州陆家老宅方圆几十里,刹那间如白昼。

    被活埋的江云凡破土破棺,完整无缺,安然而出。

    孔典一行觉得有异,遂捉拿舒州太守程归、江云凡入京都。

    按圣上旨意,会同刑部左侍郎兼京兆府尹岳沛,四堂会审。

    ……

    京都前清宫。

    皇帝寝宫。

    大卫帝君因“金辉流日流”异象,暗思“三州冥界使者案”,夜不能寐,于楼阁沉思。

    却未料亥时两刻,再见京都外八百里舒州境内现异象。

    黑暗中,突见金光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一直守于天闻台的天监司监正陈子虚,夜观天象,尽收眼底。

    即刻入前清宫面圣。

    “臣拜见陛下,舒州境内,再现异象。”

    “此乃浩然正气冲霄汉,但是祸是福,尚不可知,臣初步判定,乃平兆。”

    “但最终如何,一切待需小徒贺薇儿回京都,方可得知。”

    一日之间,天呈两异象。两异象间,似有关联,但又表象各异。

    陈子虚揣测不透,不敢妄言。

    “浩然正气冲霄汉?”

    “此天象意境甚好,却为何成了平兆?”

    大卫帝君有些不解。

    “回陛下,此天象原本吉兆,但发生在亥时,就不好说。”

    “子时时辰交替,阴气繁重,亥在子时前,正是蓄积阴气之时。”

    “此时出现‘浩然正气冲霄汉’,阴气相随,一时凶吉难辩。”

    陈子虚为帝君仔细解答。

    “此天象,与先前‘金辉落日痕’,可有牵连?”

    大卫皇帝刘欢心有怔忡,沉声问。

    “回陛下,异象皆起舒州境内,臣观乃起于一地。”

    “所谓,一波起一波平,‘浩然正气冲宵汉’,正是破了‘金辉落日痕’。”

    “看来那冥界使者案,应该了结了,这也算个好消息。”

    帝君刘欢眉头一舒:

    “凶者去平者来?”

    “爱卿的意思,这凶兆算暂时避过了?”

    陈子虚行一礼:

    “回陛下,正是如此!”

    “但倒底情况如何,待微臣弟子贺薇儿回报,一切也就知晓了。”

    帝君刘欢释然,他道:

    “那陈爱卿就陪朕对弈一局,咱们静候舒州佳音。”

    ……

    子时。

    棋局进入胶着,帝君刘欢举棋不定。

    老太监冯誉敲响书房:

    “报陛下,老相国李贤辅、都察院左御史沈军觐见!”

    帝君刘欢把手中棋子投入棋篓。

    陈子虚赶紧起身。

    “微臣先行告退!”

    他行一礼,缓缓告退。

    天监司不闻政事,帝君刘欢点头应允。

    出宫路上,遇见老相国李贤辅、都察院左御史沈军。

    三人颔首而过。

    出了宫门,陈子虚化作一阵清风隐去。

    顷刻间到了天闻台。

    入室。

    见贺薇儿手执两串糖葫芦,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他不由摇了摇头。

    “师父,您回来啦!”

    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都什么时刻了?”

    “白天吃,晚上吃,你不怕变成小肥猪?”

    陈子虚笑着道。

    “薇儿没日没夜,为师父分忧,吃点糖葫芦又怎么啦?”

    “再说,这也不贵,即便十二个时辰吃不停,也费不了你老人家多少银子。”

    贺薇儿嘟着小嘴,回应师父。

    “好了,不得再贫嘴,把舒州之行,天象之异,告诉为师。”

    陈子虚落座。

    贺薇儿赶紧放下糖葫芦。

    “天象之异,乃是有人破棺而出。”

    “三州冥界使者案,幕后是大柱国公江重山。”

    贺薇儿启口,道出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