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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赴京(二)

    雨渐渐停了。

    少年已经浑身湿透,脸上的热气还没有散去。

    好像那啥之完留的余韵,欲仙欲死。

    他感受到少女炽热好奇的目光,睫毛微微一颤,有些不自在的拢紧湿透的青衫。

    怎么感觉她的目光像饿狗见到肉骨头了。

    一定是错觉。

    清俊的表皮下掩埋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天空只飘着零星的雨丝,一点儿枯叶像失去重心的纸鸢,顺着风打转儿,很快被吹到泥土里。

    少女理了理额头间软贴贴的发丝,脖子里积了雨水,一路顺着胸口流下去,她打了个寒噤。

    两人都浑身湿透了,统统狼狈不已。

    “我们往前走走,说不定有人。”

    他们起身向前方隐隐约约有些灯光的地方走去,鞋子很快沾染了淤泥,鞋面上坠着的白珍珠已经被染成了黑珍珠,时沅瞧着心疼。

    南声看出了她的心思,很自觉的蹲在她眼前:“我背你吧。”

    时沅也没客气,沉甸甸的压在他背上。

    鞋尖一晃一晃,随着少年走步的频率,她无聊的把玩着少年湿湿的发丝,它们经由风吹雨打,往日的骄傲张扬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巴巴黏在一处了,看起来可怜兮兮。

    他头上有些秋叶夹在发丝之间,时沅眨眨眼睛,认真地挑出那些叶子。

    南声觉得有些痒,知道是背上的人在作怪,顿了顿:“别动,别摸了。”

    前面窸窸窣窣,有一盏如豆般的暖灯隐约亮起,两人无声前行。

    不知这样走了多久,远处天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初生的云彩一片淡橙黄紫,平铺开来,像盘里的排列规整的生鱼片。

    两人湿透的衣裳快被体温捂干了。

    时沅一头黑线,一般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一个山洞吗?然后再亮起篝火,两人坐在火堆前烤各自淋湿的衣裳,都有些害羞,少年飘飘忽忽的眼睛与少女温润粉腮的脸颊,气氛在这个时候渐渐升温.....

    她吐出飘在嘴里的叶子,木着脸手插在袖子里往前走。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时沅还在神游里,一时不察,鼻梁直直的撞在了前面人的后背上,他脚步虚浮,这么被一撞,居然向前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步子。

    他回头看,两人皆看到对方眼底与乌青与无光的眼神。

    时沅暗自咂舌,这要放在现代,知道的以为是没睡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嗑/药了呢。

    这不得被抓进少/管所。

    天色慢慢转晴,远处青山起伏。

    他们好说歹说是走到了人烟密集的地方,时沅累极了,一沾到枕头就倒了下去,随后呼吸细腻有了点起伏,胸口一起一伏,像回到母亲怀抱的婴儿,睡颜安静恬淡。

    南声留了字条,便出门与秦察留下来的兵卒们汇聚。

    京城也不大妙,南声乔装一番,看着天衣无缝,扭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少女,轻轻关上门,便走了出去。

    如今那些人不过是负隅顽抗,这京城若被侵占,安享百年太平的朝代会转瞬之间轰然崩塌。

    一般上位者会为了自己的名声手下留情,只要伏降,便可留下一命,至于之后的日子活得如何,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韬光养晦,旧账重算。

    南声不甚在意的搅搅杯壁,等着人。

    那人落座,纱帐子放下隔绝了外面的杂音。他很谨慎的环视四周,随后压低声音:“你说到做到?”

    他便是朝里的一位老臣,早年间不赞成帝王登基而被处处针对,这些年在朝里忍受了太多了冷眼与苦难,为了家族的荣誉才咬咬牙继续支撑下去。

    “那皇帝近来越发老了,甚至卧床不起了。”

    说到这,老头抬眼打量少年不辨喜怒的神色,手拢在嘴边:“谁知道那病重是自身真的有顽疾,还是......”

    他的话卡得很好,是明眼人都能听懂言外之语,南声手不由得停了下来,仔细的盯着大臣看了半晌,无声勾了勾唇角:“继续说。”

    “林相是越来越荒唐了,居然私自把军费挪用到自己的寿宴上,他不倒谁倒?”

    京城也是腹背受敌,除了内部分崩离析,外部也在虎视眈眈。

    南声知晓了近况,这倒是意料之外,南蛮攻势太快,不过几日就有入了腹部。

    这倒是好事,如今京城的御林军都被调到了幽州,京城这个时候的防守几乎说是十分薄弱,但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起义也如同雨后春笋开始冒芽。

    这些溅起的小水花很快就能扑平,也不是很大的威胁。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些饼子,随手扔在了桌上。

    少女睡够了,此时赤着一双足起身,有些满不在乎的在地上行走,他冒犯的盯着少女雪白的脚踝看,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

    晶莹玉润的脚趾泛着些粉,小巧可爱。少女慵懒的坐在凳子上,垂着悬空的双腿晃晃悠悠。

    毛发也乖乖搭在身后,青丝如瀑。前发梳起,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耳尖不是圆弧形,有些尖锐,像是某个误入了竹林的懵懂小狐狸。

    她带着还未睡醒的稚气,迷糊的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饼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似的,拿起饼凑到嘴边,贝齿微露,一口咬了下去。

    他觉得那一口像是咬在了他心尖上似的,心突突跳的有些快。

    有些掩饰太平的移开了眼。

    他看到少女的那双乳颜缎攒珠绣鞋被踢得隔开老远,一只在桌边,一只在床脚下。天气寒凉,她微不可察的把脚缩进裙子里。

    南声皱了皱眉,拾起地上两只鞋,蹲到少女面前。

    时沅只觉得自己的脚被人擒住,富有侵占意味的感觉一瞬而过,快得像是错觉。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整整齐齐的鞋子与容貌姣好,动作甚至有些卑微的少年,差点儿噎住。

    他抬头看着她,木着脸指指唇角。

    时沅心底七上八下,她看着神秘莫测的少年,心里涌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不会要她亲他吧。

    不要啊,自己可是个有贞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