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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你是不是有病

    “父皇言重了,若是因为兵符,儿臣将兵符交还给皇祖母,再牵出昭阳城,前往安西都护府永不回朝便是。”

    皇上眼眶红了几分,半晌无话。

    他并非要逼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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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他放过他的那些兄弟。

    朝堂之上,虽太子已定,但皇权未定,这些年,他的皇子们为了皇权,明争暗斗的把戏他看得太多。

    其他可以视而不见,但生死,他这个做父皇的不能不管。

    他的皇儿,能死在敌人刀下,但不能折在自己兄弟手里,现在李钧回来了,他们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这么多皇子中,李钧的性格与他最是相似,所以李钧在想什么,他知道。

    他的钧儿一旦开始反击,后果危如累卵。

    都是他的孩儿,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最起码在他生前是。

    死后如何,他看不见,亦管不了。

    这时,营帐外传来轻微的声响,接着是徐瑾的慌乱声,“快,快传太医,太子殿下被豪猪扎伤了。”

    闻声,皇上喝了杯中的酒,又问李钧,“你不问问父皇是如何知晓今日之事的么?”

    李钧摇摇头,“父皇运筹帷幄,天下之事还有什么是不您不知晓的。”

    皇上无言,把玩着空杯遥想当年,“你们都是父皇的孩儿,都是在父皇膝下长到十几岁才离开,心里在想什么父皇都知晓,一哭便知道你们是饿了、要喂,再不就是尿了......”

    李钧举杯笑言,“父皇说的是儿臣襁褓之中的事吧。”

    皇上一阵大笑,笑过又豪饮了几杯,最后拿着空杯一叹,“唉,喝了几杯之后再看,你与你母后更像了。”

    皇上口中的母后李钧从未见过,现在听闻,只是一笑,“您之前称母后乃仙宫婵娟,若长得如儿臣这般模样,那也不过如此。”

    皇上唬脸睨着李钧,“臭小子,你贬损父皇可以,但不许贬损你母后。”

    言必,皇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去了,对李钧提出交出兵符,往安西都护府去一事置之不提。

    黎明前的郊外静谧无声,黑暗将李钧的营帐包围着。

    他静坐在帐内,唇角挂着一抹纯粹的微笑,回忆着小时候与众多王兄弟在太后宫中嬉闹的片段。

    “我可不想跟你去安西都护府。”

    是晏姻的声音。

    李钧闻声收回思绪看向地榻。

    那个小女人正拧着眉要坐起来,说话的声音虽有些羸弱,但醒了,就代表她中的毒已经解了。

    且从她的话中可以得知,适才他和皇上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姻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李钧忙扶晏姻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想知道她听到了多少,还有多少是要与她说明的。

    晏姻有气无力的偎着李钧,“你喂丹药我吃的时候便醒了,只是没力气说话,那丹药是解毒的吧,你吃了吗?”

    看来,他要省不少口舌。

    “吃了,冷吧,我去拿些热牛乳给你喝。”李钧点头说着,作势要松开晏姻。

    晏姻却紧紧环着李钧的腰身不放,小脑袋在他怀中拱着,宛若一只冬夜的小猫咪,在寻找一个最温暖的睡处,“我看你还是入赘到我们南陵国为婿,做个逍遥驸马吧。”

    闻言,李钧心内柔软得似三月春风般和煦,低头吻了吻晏姻的额发,“难得还有你收留为夫。”

    晏姻想笑没力气笑,只涌了涌头,“你还说那人是韩琦,现在打脸了吧。”

    李钧呵呵,“那你还说是我三哥,你也打脸了。”

    “不是你三哥,但是你大哥,就算打脸,你也要打得比我重。”晏姻呛他一句。

    觉他们弟兄也是绝了,一个从围场赶回晋王府去杀人,一个从城内赶来杀人,做足不在场证明,这般混淆视听,差点被他们误导。

    “你今日在府内那般阵仗,太子武功应该不赖,他为何不直接来杀你,反而要派刺客来,留了后患?”晏姻问道。

    其他的她还能厘清,独对这件事不解。

    “他武功仅比我稍逊一筹,不亲自来,只是不忍亲眼见我死在他面前罢了。”

    李钧声线未闻起伏,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心内却如撕裂般疼痛。

    他们兄弟都在做着违心的事。

    晏姻闻言没再说话,只更加抱紧了李钧,深吸着他身上的蓬莱花香,渐渐又睡去。

    良久,帐外天色渐明。

    李钧看着怀中小女人微微起伏,如膏脂般的透亮鼻翼,忍不住拿手指点了点,那小鼻子嗅着味般,直往他怀里蹭,好比一只刚出生还未睁眼的小老鼠。

    李钧好笑,再点,还是如此。

    她真能睡。

    李钧等不得,终拨了拨她纤翘的长睫,“姻儿,天亮了,快醒醒。”

    晏姻眼睛眨了眨,又在李钧胸前衣襟上蹭了蹭,才缓缓睁开。

    晨曦的光晕投在营帐外壁上,衬得帐内亮堂许多。

    可以清楚的看见,李钧挤在她的地榻上,而她的头枕着李钧的手臂。

    “谁让你躺下的!”

    坐起来的同时,晏姻一把将李钧推了下去。

    李钧被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很委屈,“是你一直喊冷抱着我不放,我才躺下的,你我夫妻,睡在一张榻上又有何不妥?”

    说着,李钧红了脸,“再说我...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咳咳,你...你是不是有何隐疾?说给我听,能医则医,医不好我也不会休......”

    隐疾?!

    会过意来,晏姻张嘴喷出了一丈远的唾沫,“你那方面才有病!”

    李钧侧身抹了抹脸,“我没病。”

    但再这样煎熬下去,他不能保证会不会憋出病来。

    “呵呵呵...”晏姻被李钧的一本正经逗笑了,冲他吐了吐舌头,“我还小。”

    小?!

    李钧偷偷上下瞅了一眼晏姻。

    十六岁,够着他肩头了。

    从年龄到身量,一点都不小,他母后十三岁就嫁给他父皇了。

    李钧心里仍这么想,但没说出来,说出来话又长了,但外面已经开始热闹了,该面对的他们要出去面对。

    起身整了整衣袍,李钧又道,“你可想好了找皇上要何赏赐?”

    “想好了,我要给你找件事做,以免你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晏姻答着,掀开营帘要出去。

    李钧心觉不妙,拉住了她,“说与我听听,你要坑我做什么?”

    晏姻翻了个白眼。

    她确是经常没安好心,但这次真是为李钧好,没想好心要被当成了驴肝肺,所以她没什么好言语,“你是皇子,觍食万户食邑,就不觉汗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