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药师谷
牧承脑中跟灌铅了似的，又沉又痛，一瞬间天旋地转，视野模糊，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脑海，差点就直接吐了出来。
老人抓着他，语气严厉，“小小年纪不学好，躲在这里吸神仙粉，我今天就代替你父母教训你！”
牧承眼神波动了一下，嘴唇紧抿，弱弱道：“我要给弟弟寻药，迫不得已，父亲不会怪我的！”
其实牧承根本不了解所谓的什么神仙粉，要不是实在没法了，他打死都是不会再碰这种来自陌生人的东西的。
年纪虽小，但经历了太多，他心智远超同龄孩童，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他始终保持着谨慎。
但无论怎么在内心为自己开脱，吸倒也是真吸了，牧承心虚，说话也没底气。
老人呼出口气，放开了牧承，面带喜色，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寻药？傻孩子，药师谷啥药没有啊，不去药师谷躲在这里吸神仙粉算什么事儿啊！”
牧承懵了，刚被老人那突然袭击给搞得心慌慌，这一下子又是突然变得和蔼可亲，内心是一百万个问号，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身体一瞬间就彻底好透了般，充满了精力。
顾不上对身体的惊讶，他便是沉浸到了老人所提到的药师谷的字眼里。
药师谷，盛产各种灵药，谷中药师能力超凡，听母亲讲死人都能给医活……
想到这儿，他激动啊，这激动也就只维持了一瞬，失落感便是瞬间袭来。
可药师谷远离莲城，靠脚力这一辈子都到不了……
不知为何，他在这老人面前就是藏不住话，心里话不由自主地就全抖了出来。
“药师谷？我听说过那里，但莲城这么大，光靠我走，这辈子莲城都出不去的，我弟弟等不了那么久！”
说着，牧承面有忧色地看着牧阳。
牧阳的状况让他很是诧异，先前体温急速下降，吓得他以为牧阳要和父亲一样永远睡过去，但现在牧阳的状况很是稳定，不仅没有继续恶化下去，甚至体温都正常了。
老人看着出神的牧承，笑了笑，长辈般拍了拍他肩膀。
那一瞬，牧承似乎感受到有光一闪而过，但顾不及什么情况，便被老人嘶哑清脆的声音给拉回了心神。
“诶！破小孩儿！要不要这么丧，古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还没试试就说自己不行，没点小孩儿样儿！”
老人眉头抬了抬，语重心长。
不知为何，老人的话听起来感觉怪怪的，但牧承脑子一下子跟堵了似的，就是找不出来哪儿不对，自己就好像一尊石磨，老人就是拉磨的，老人咋拉自己就咋走。
而牧阳也适时咳了一声，胸腔跟藏了个山洞般，声音沉闷又响亮。
牧承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惊喜到喜出望外，弟弟终于好转了，又掺杂着焦急，得抓紧时间去寻药，弟弟好不容易扛过来，绝不能再让他恶化。
“感谢点拨，但我弟弟好不容易好转了点，我怕他抗不到去药师谷，我这就带着弟弟去药店了！再见，老爷爷。”
这心里话啊，不知为何，心中就是藏不住事儿，说得那叫一个丝滑。
“站住！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赶紧给我去药师谷。”
听到牧承说要去药店，老人莫名就急了，上前直接就是给牧承一脚，“去药师谷，听到没！”
挨了老人一脚后，牧承就跟着魔了似的，嘴中念念有词，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滑稽。
牧承提线木偶般，一心想着老人的话，一边迈开僵硬的步伐。
“去药师谷，药师谷……”
走出巷道，空间似有一阵荡动，但牧承没有察觉，一抬头，入眼便是一块石碑，写着“药师谷”三个大字。
鼻尖传来阵阵药草的芬芳，心情都随之被治愈了。
啊？药师谷！
牧承深感不可思议，石头般呆滞了好一会儿。
这老爷爷到底是谁？这么帮我们？
他低头看了一眼基本上算是睡得正酣的牧阳，拿定了主意。
既来之则安之，弟弟，别担心，我们这就去寻药。
脑子中依旧朦朦胧胧的，老人给他的感觉很奇妙，怎么就能鬼使神差地说来药师谷瞬间就来药师谷了呢？
……
巷道处，那老人捋着及膝的胡子，周围玉绦飘动，笑意盈盈地自言自语，“这两小孩儿看起来有当年左旗的影子，看着又是可以到终点的料子，这下又有好戏看咯！”
老人一想到这儿竟然有些激动，搓着手，满脸期待。
随后老人又老顽童般抱怨起来，“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啊，天天到处给您跑腿，累得不行哦。这去看一场好戏没问题吧！”
老人难掩兴奋，额间一个莲印浮现，栩栩如生，缓缓绽放，随后便是一步踏出，虚空大书在他身后浮现，一个个奇异文字浮现，勾勒出一朵莲花的轮廓，起承转合，透着一股子神圣。
而周围空间也跟着剧烈波动，揉皱了似的，扭曲变形。
那仍处在嗨翻天际状态的六人可就惨了，跟这可怜的虚空一样，变形得严重，杀猪般惨叫。
“就十五年没回来，这神仙粉就彻底侵蚀了整座莲城？怎么就养不出来一个有用的东西！”
老人和诸多异象都消失了，但他的声音还在此处回荡。
“可惜啊，这去看场好戏可就又得走咯！”
黑暗中，巷道间，回荡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无奈。
……
“站住！请出示令牌！”
牧承刚欲进去药师谷，旁边两尊“石像”便冷不丁地开口，好悬没吓死他。
“令牌？”
牧承迷茫地看着他们，显得有些无措。
“嗯！请出示令牌！特殊时期，无论何人进出谷都得有药师谷令牌。”
守卫解释得冷冰冰的，但没有直接驱逐，就中规中矩地严格按照指示办事，这倒是与莲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牧承年岁虽小，但心智却十分细腻，对莲城的逐利有着深刻的印象，只要是没背景的，去买个吃食都得被冷眼对待，但稍微有点背景的，商家真是捧着都怕摔碎了，小心翼翼的啊！
这守卫的反应相比之下显得很有人情味了，倒是让牧承一时有点不太适应，但却莫名地觉得安心。不知是这飘荡着的药香味使人心安，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透过一闪而过的雷光，他看见两“石像”般的守卫眼神冷漠，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霞光。
他清楚，这守卫是修行者，他们说不让进自己就是进不去了！于是只好尴尬地摸了摸头，笑笑转身离去。
但心中却是沉重了，药师谷根本进不去，我该怎么回去呢？
怀中牧阳的体温正常，倒是也给了牧承一份十足的安心。
“等……等一下！”
失落着正准备离开，身后却是传来守卫焦急的声音。
牧承以为守卫应是反应出了什么，想要抓他，赶紧解释，“我没有令牌，就是弟弟生病了，想进谷寻药，你们放心，我们很乖的，不会惹麻烦，别抓我们，我和弟弟这就离去！”
说着就欲逃走。
“是这样的，小兄弟，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你们进去后，直走就能看到百草阁，元尊者就在百草阁里。”
牧承当即就懵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呆在了原地。
另一守卫看着牧承没动，心中也觉不妥，赶紧补充道，“这样，小兄弟，我带路！这边请。”
守卫开路，作出“请”的姿势，颇为恭敬。
牧承这就更懵了，心中的谨慎劲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抱着牧承，脚下蓄力，脑中回放着以前在修行者手下逃走的场景。
守卫见牧承没动，眼睛便是不自觉地向牧承肩膀处移动，随即便是变得紧张起来，“小兄弟还请见谅，刚确实多有冒犯，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元尊者的法印，小兄弟要是心有不满，我们在此诚心的赔罪，但小兄弟能得到元尊者大人的亲授法印，一定是对药师谷十分重要之人，是药师谷贵客，还望小兄弟不要心生芥蒂！”
守卫的诚恳跟这暴雨一样，哗啦啦砸在牧承身上，脑袋懵得跟浆糊似的。
啊？贵客？我这……
他们真要抓我，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应该不会是陷阱……
进去吧？不能再淋雨了，要赶紧给弟弟拿到药！
虽然守卫诚恳的态度释放了牧承紧绷的内心，但牧承依旧是保持着那份谨慎，踌躇着，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得到元尊者的亲授法印，自己何德何能！
元尊者？不带这样骗小孩儿的，我都六岁了！
顺着守卫的视线，看向自己肩膀，牧承发现自己的肩膀处，竟然有个“元”字印静静悬在那里，释放着淡淡的光辉，很好地同夜色融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就注意不到它。
这是老爷爷给我的？
脑中回想着这是啥时候给写下的。
是老爷爷拍我肩膀的时候！当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原来巷道里的老爷爷就是母亲讲过的元尊者，莲城中唯一一个“上神位境”的至强者，因为常年神出鬼没，几乎没人见过他模样，但所有人都向往着能不经意间能与他见面，得到亲授法印，进入药师谷修炼。
元尊者的退疑效果，立竿见影，好得没二话，牧承立即就放下了那份谨慎，不再迟疑，跟在守卫的身后，大大方方地走进了药师谷。
牧承还在心中惋惜，当时没有看到老爷爷长什么样，不然等母亲回来就能给她讲讲传说中的元尊者到底长什么样了。
难怪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十分奇妙，那可是元尊者啊！
然后，他内心又期待着，亲授的法印！我真的能成为药师谷的一员吗？
药师谷在这方世界皆是享负盛名，药师更是得人人敬重，他们广济天下，在人们印象中，为人亲和，不争不抢；同时药师又掌握着制药控药的奇妙手段，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几乎人人都挤破脑袋想进入药师谷修行，但药师谷的层层选拔严格至极，竞争残酷得离谱，几千进一都极为常见。
牧承想到自己这跟开后门似的，激动就万马奔腾了！
……
老人抓着他，语气严厉，“小小年纪不学好，躲在这里吸神仙粉，我今天就代替你父母教训你！”
牧承眼神波动了一下，嘴唇紧抿，弱弱道：“我要给弟弟寻药，迫不得已，父亲不会怪我的！”
其实牧承根本不了解所谓的什么神仙粉，要不是实在没法了，他打死都是不会再碰这种来自陌生人的东西的。
年纪虽小，但经历了太多，他心智远超同龄孩童，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他始终保持着谨慎。
但无论怎么在内心为自己开脱，吸倒也是真吸了，牧承心虚，说话也没底气。
老人呼出口气，放开了牧承，面带喜色，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寻药？傻孩子，药师谷啥药没有啊，不去药师谷躲在这里吸神仙粉算什么事儿啊！”
牧承懵了，刚被老人那突然袭击给搞得心慌慌，这一下子又是突然变得和蔼可亲，内心是一百万个问号，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身体一瞬间就彻底好透了般，充满了精力。
顾不上对身体的惊讶，他便是沉浸到了老人所提到的药师谷的字眼里。
药师谷，盛产各种灵药，谷中药师能力超凡，听母亲讲死人都能给医活……
想到这儿，他激动啊，这激动也就只维持了一瞬，失落感便是瞬间袭来。
可药师谷远离莲城，靠脚力这一辈子都到不了……
不知为何，他在这老人面前就是藏不住话，心里话不由自主地就全抖了出来。
“药师谷？我听说过那里，但莲城这么大，光靠我走，这辈子莲城都出不去的，我弟弟等不了那么久！”
说着，牧承面有忧色地看着牧阳。
牧阳的状况让他很是诧异，先前体温急速下降，吓得他以为牧阳要和父亲一样永远睡过去，但现在牧阳的状况很是稳定，不仅没有继续恶化下去，甚至体温都正常了。
老人看着出神的牧承，笑了笑，长辈般拍了拍他肩膀。
那一瞬，牧承似乎感受到有光一闪而过，但顾不及什么情况，便被老人嘶哑清脆的声音给拉回了心神。
“诶！破小孩儿！要不要这么丧，古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还没试试就说自己不行，没点小孩儿样儿！”
老人眉头抬了抬，语重心长。
不知为何，老人的话听起来感觉怪怪的，但牧承脑子一下子跟堵了似的，就是找不出来哪儿不对，自己就好像一尊石磨，老人就是拉磨的，老人咋拉自己就咋走。
而牧阳也适时咳了一声，胸腔跟藏了个山洞般，声音沉闷又响亮。
牧承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惊喜到喜出望外，弟弟终于好转了，又掺杂着焦急，得抓紧时间去寻药，弟弟好不容易扛过来，绝不能再让他恶化。
“感谢点拨，但我弟弟好不容易好转了点，我怕他抗不到去药师谷，我这就带着弟弟去药店了！再见，老爷爷。”
这心里话啊，不知为何，心中就是藏不住事儿，说得那叫一个丝滑。
“站住！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赶紧给我去药师谷。”
听到牧承说要去药店，老人莫名就急了，上前直接就是给牧承一脚，“去药师谷，听到没！”
挨了老人一脚后，牧承就跟着魔了似的，嘴中念念有词，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滑稽。
牧承提线木偶般，一心想着老人的话，一边迈开僵硬的步伐。
“去药师谷，药师谷……”
走出巷道，空间似有一阵荡动，但牧承没有察觉，一抬头，入眼便是一块石碑，写着“药师谷”三个大字。
鼻尖传来阵阵药草的芬芳，心情都随之被治愈了。
啊？药师谷！
牧承深感不可思议，石头般呆滞了好一会儿。
这老爷爷到底是谁？这么帮我们？
他低头看了一眼基本上算是睡得正酣的牧阳，拿定了主意。
既来之则安之，弟弟，别担心，我们这就去寻药。
脑子中依旧朦朦胧胧的，老人给他的感觉很奇妙，怎么就能鬼使神差地说来药师谷瞬间就来药师谷了呢？
……
巷道处，那老人捋着及膝的胡子，周围玉绦飘动，笑意盈盈地自言自语，“这两小孩儿看起来有当年左旗的影子，看着又是可以到终点的料子，这下又有好戏看咯！”
老人一想到这儿竟然有些激动，搓着手，满脸期待。
随后老人又老顽童般抱怨起来，“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啊，天天到处给您跑腿，累得不行哦。这去看一场好戏没问题吧！”
老人难掩兴奋，额间一个莲印浮现，栩栩如生，缓缓绽放，随后便是一步踏出，虚空大书在他身后浮现，一个个奇异文字浮现，勾勒出一朵莲花的轮廓，起承转合，透着一股子神圣。
而周围空间也跟着剧烈波动，揉皱了似的，扭曲变形。
那仍处在嗨翻天际状态的六人可就惨了，跟这可怜的虚空一样，变形得严重，杀猪般惨叫。
“就十五年没回来，这神仙粉就彻底侵蚀了整座莲城？怎么就养不出来一个有用的东西！”
老人和诸多异象都消失了，但他的声音还在此处回荡。
“可惜啊，这去看场好戏可就又得走咯！”
黑暗中，巷道间，回荡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无奈。
……
“站住！请出示令牌！”
牧承刚欲进去药师谷，旁边两尊“石像”便冷不丁地开口，好悬没吓死他。
“令牌？”
牧承迷茫地看着他们，显得有些无措。
“嗯！请出示令牌！特殊时期，无论何人进出谷都得有药师谷令牌。”
守卫解释得冷冰冰的，但没有直接驱逐，就中规中矩地严格按照指示办事，这倒是与莲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牧承年岁虽小，但心智却十分细腻，对莲城的逐利有着深刻的印象，只要是没背景的，去买个吃食都得被冷眼对待，但稍微有点背景的，商家真是捧着都怕摔碎了，小心翼翼的啊！
这守卫的反应相比之下显得很有人情味了，倒是让牧承一时有点不太适应，但却莫名地觉得安心。不知是这飘荡着的药香味使人心安，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透过一闪而过的雷光，他看见两“石像”般的守卫眼神冷漠，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霞光。
他清楚，这守卫是修行者，他们说不让进自己就是进不去了！于是只好尴尬地摸了摸头，笑笑转身离去。
但心中却是沉重了，药师谷根本进不去，我该怎么回去呢？
怀中牧阳的体温正常，倒是也给了牧承一份十足的安心。
“等……等一下！”
失落着正准备离开，身后却是传来守卫焦急的声音。
牧承以为守卫应是反应出了什么，想要抓他，赶紧解释，“我没有令牌，就是弟弟生病了，想进谷寻药，你们放心，我们很乖的，不会惹麻烦，别抓我们，我和弟弟这就离去！”
说着就欲逃走。
“是这样的，小兄弟，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你们进去后，直走就能看到百草阁，元尊者就在百草阁里。”
牧承当即就懵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呆在了原地。
另一守卫看着牧承没动，心中也觉不妥，赶紧补充道，“这样，小兄弟，我带路！这边请。”
守卫开路，作出“请”的姿势，颇为恭敬。
牧承这就更懵了，心中的谨慎劲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抱着牧承，脚下蓄力，脑中回放着以前在修行者手下逃走的场景。
守卫见牧承没动，眼睛便是不自觉地向牧承肩膀处移动，随即便是变得紧张起来，“小兄弟还请见谅，刚确实多有冒犯，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元尊者的法印，小兄弟要是心有不满，我们在此诚心的赔罪，但小兄弟能得到元尊者大人的亲授法印，一定是对药师谷十分重要之人，是药师谷贵客，还望小兄弟不要心生芥蒂！”
守卫的诚恳跟这暴雨一样，哗啦啦砸在牧承身上，脑袋懵得跟浆糊似的。
啊？贵客？我这……
他们真要抓我，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应该不会是陷阱……
进去吧？不能再淋雨了，要赶紧给弟弟拿到药！
虽然守卫诚恳的态度释放了牧承紧绷的内心，但牧承依旧是保持着那份谨慎，踌躇着，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得到元尊者的亲授法印，自己何德何能！
元尊者？不带这样骗小孩儿的，我都六岁了！
顺着守卫的视线，看向自己肩膀，牧承发现自己的肩膀处，竟然有个“元”字印静静悬在那里，释放着淡淡的光辉，很好地同夜色融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就注意不到它。
这是老爷爷给我的？
脑中回想着这是啥时候给写下的。
是老爷爷拍我肩膀的时候！当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原来巷道里的老爷爷就是母亲讲过的元尊者，莲城中唯一一个“上神位境”的至强者，因为常年神出鬼没，几乎没人见过他模样，但所有人都向往着能不经意间能与他见面，得到亲授法印，进入药师谷修炼。
元尊者的退疑效果，立竿见影，好得没二话，牧承立即就放下了那份谨慎，不再迟疑，跟在守卫的身后，大大方方地走进了药师谷。
牧承还在心中惋惜，当时没有看到老爷爷长什么样，不然等母亲回来就能给她讲讲传说中的元尊者到底长什么样了。
难怪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十分奇妙，那可是元尊者啊！
然后，他内心又期待着，亲授的法印！我真的能成为药师谷的一员吗？
药师谷在这方世界皆是享负盛名，药师更是得人人敬重，他们广济天下，在人们印象中，为人亲和，不争不抢；同时药师又掌握着制药控药的奇妙手段，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几乎人人都挤破脑袋想进入药师谷修行，但药师谷的层层选拔严格至极，竞争残酷得离谱，几千进一都极为常见。
牧承想到自己这跟开后门似的，激动就万马奔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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