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签约路漫漫
苏亦宸的复习计划有声有色地进行着，时不时大刀阔斧地改变一下自己的心理预期和目标。
有时也顺应自然发展，改变一下策略。
虽不是玩乐，也别有一番趣味。
在签约到来前，他成功地将一轮复习结束了，并且这次的基础打得还不错。
虽然此时他的二轮复习也才刚刚开始，但，他还有时间。
在中考前，他有自信能把二三轮结束，并且在考试前一两个星期开始错题复习计划。
尤有种万事俱备只欠中考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他去参加中考，可能还是个扑街。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亦宸，出来一下。”班主任李老师在教室后门口叫了一下苏亦宸。
瞬间全班安静下来。
教室后门，班主任，这令人熟悉的人物与地点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经“阴暗”的过去，可谓痛彻心扉。
李老师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午自习还没开始呢，别太闹腾就行。”
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午自习和晚自习前的时间内教室里活跃一些了，其他时候，几乎一直很安静。
苏亦宸迷茫地抬起来，刚才他正带着耳塞做卷子，有点不太清楚状况。
张海杰见他一脸迷茫，连忙戳了几下他，又指指后门，小声嘀咕道:“老班找你呢。”
苏亦宸晃晃脑子，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门，李老师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他瞬间回过神来，习惯性地摸了一下鼻子，又拿下耳塞放在桌子上，走向李老师。
李老师在前面走着，遇到其他老师还有说有笑地打着招呼。
苏亦宸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看这方向应该是去办公室。他最近可是办公室的常客。
敬爱的老师们最近经常请他去办公室喝茶，养生养得自己都快成茶了，很是“干瘪”，毫无生机。
去一次办公室就要说个至少十几分钟，这谁受得了啊，跟军训加训似的。
果然，这次也是办公室主战场。
苏亦宸感觉有些无趣，这是他也猜不出来老班要找自己干什么了。
上一世，老班找他完全没有这一世频繁。
虽然和老班聊聊天也极为自在，但是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奇怪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挑战着他的心理防线。
谁站在一群长辈面前被指指点点能面不改色呢？
况且，那些老师基本都还认识自己爸妈，有一两个老师还在他小时候抱过他。
他虽能面不改色，但是总会觉得不太习惯。
这种情况他见得太少了，还是太年轻了啊。
一边在心中默默总结自我，一边跟着老班李老师走进那熟悉的办公室。
再来几次，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办公室了。
“哟，苏亦宸，又来喝茶了。”
一位正在接水的老师调笑了一句，又抬高水杯朝刚走进办公室的和苏亦宸打了个招呼。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哈哈大笑，保留节目的精彩依旧。
日常迫害苏亦宸已成常态。
“徐老师最近有什么好茶吗，前几天的信阳毛尖喝着就挺好，您看再请我喝一次？”
苏亦宸卖了个笑脸，说起玩笑话来。
“毛尖是没有了，咱这的本地绿茶还有点，要不来点？”
徐老师乃爱茶人士，正巧苏亦宸了解过一点茶，有一次凑巧也和徐老师深入交流过，徐老师也欣然和苏亦宸成为了茶方面的朋友。
李老师招呼道:“老徐，我和这小子有点事要说，喝茶下次咱一起吧。”
徐老师瞅了眼苏亦宸，会意地笑着，拍了拍苏亦宸的肩膀，优哉游哉地走出办公室。
不用想，“迫害”他们班的孩子去了。
老班见徐老师走了，示意苏亦宸坐下。
苏亦宸则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咱老李喜欢平等的交流，何乐而不为呢。
“明天就要签约了，你爸妈给我打电话说是今天晚上到，准备明天上午先来和我商量一下签约事宜。”
老班呷了一口茶，“想好签市一中了吗？”
苏亦宸有些恍然大悟，他记得签约前不少老师都找过他劝他再好好考虑清楚，不一定要去市一中。
他们所说的，实际上去市二、实验和四中也能有一个很好的平台，而且得到的照顾也更多。
这个套路可谓妙不可言啊，拐走了不少本来准备去市一的同学。
咱老李这是来给自己提个醒啊，毕竟老李向来不赚这种钱。
苏亦宸和老李开起玩笑，“还没确定呢，要不，您给我点建议？”
李老师被苏亦宸的嬉皮笑脸弄得苦笑不得，“你爸妈都说你早就想好去市一中了，你现在和我说没想好，是不是欠抽？”
苏亦宸马上正襟危坐，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
“确实是想好去市一中了，您觉得如何？”
李老师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略微上扬的眉梢显得他极为高兴。
“没受影响就好，就怕你最近被学校的连翻轰炸弄得晕头转向，把自己以前目标都忘了，记住了，今天晚上不管其他老师怎么说，都不要被影响了。”
李老师提醒了几句，刚准备停下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特别是别的老师承诺会有奖金啊什么的，别管，你家不缺这点钱。别因为这个跑去其他学校。”
……
苏亦宸时不时点点头，“嗯”几声以示回应，又顺带着说几句“您说的对，我一定不受影响”。
李老师洋洋洒洒说罢十几分钟，满足地呷了口茶。
“多的就不说了，明天你爸妈来了咱们再聊，总之，坚定自己现在的选择，其他的，不用在意。”
苏亦宸刚准备也洋洋洒洒“三百字”，老李就说“好了，回去吧，午自习要开始了。”
苏亦宸愣了几秒，压下刚刚激动的内心，无奈走出办公室，在风中凌乱。
下午，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适合用“攻心计”。
这漫漫签约之路也迎来了最后的倒计时。
苏亦宸就这么看着好几个陌生的老师轮番上阵，叫着班里的同学们出去展开激烈的“建议”大战。
他已经做完眼下这套数学卷子有一会儿了，一直没继续复习就等着自己被叫出去。
可惜，一直没叫他。
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就往前面看了几眼。
在最后一排的他总能坐观全班情况，掌握极佳视野。
唯一的不足就是老师突然站在你身边的时候容易吓傻。
他注意到徐颜不在，那个经常找自己借作业的女生。
自从他刚回来那天自己借了一次试卷给她，他就成为了徐颜的御用“作业帮”。
虽然，他的作业经常也是抄的，但，他抄得早啊！
这段时间里，他倒是了解到了这个在张海杰口中非常特立独行的女孩子，她是初三上学期转学来的。
苏亦宸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然后果断抛给了“蝴蝶效应”，毕竟，在他看来，他和这位徐颜同学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令苏亦宸奇怪的是，这个女生似乎不太喜欢和人交流，无论是谁。
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以她那班里前十的成绩和姣好的容貌随随便便可以交到不少朋友。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好奇心害死猫”，苏亦宸不想耗费太多脑细胞去思考无关的人经历过什么。
只是点头之交，甚至难以提及。
“苏亦宸，出来一下。”教室外一个稍显陌生的老师喊道。
苏亦宸眼睛一亮，“终于轮到我了，希望待会别太无聊吧。”
跟着前面略显“地中海”的老师，苏亦宸脑子里不免飘过:“这老师是教什么的?是数学，还是物理，还是化学……”
突然，这位老师停在了另一个班门口，苏亦宸看了一眼班牌——九(三)班，没几个认识的人，没事了，他到现在自己九(五)的同学还没认全。
“不介意老师再叫一位同学吧？”老师和善地开了腔，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微笑。
苏亦宸只觉得浑身一哆嗦，这位老师的笑有些渗人。
苏亦宸强忍着不适扯出一丝微笑，“您叫就好了，我很乐意。”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教室后门旁的一个同学，说：“同学，麻烦叫一下你们班的袁知昱。”
“袁知昱?”苏亦宸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老朋友?
“多年未见，连老朋友都快忘记了。”苏亦宸回想起一些他和袁知昱的过往。
初一就认识的老朋友，关系一直不错，可惜高中去市二了，后来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到了最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袁知昱被叫了出来，看到苏亦宸后显得有些激动，露出苏亦宸印象里他那标志性的洁白牙齿。
这位“地中海”老师也注意到了袁知昱的动作，在一旁提到：“你们两个刚好也认识，听后老师说你们关系不错，正好也把你们叫到一起，相信你们应该也不会介意。”
老师边走边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建平，是随城市四中的老师，以前在咱们学校当过校长，后来调到四中的。这次来是和你们聊一下明天签约的事情。”
苏亦宸和袁知昱边听边点头，“嗯嗯。”
“你们对四中有什么了解吗？”张建平老师先开门见山，准备向二人介绍一波四中。
二人不约而同摇摇头，苏亦宸答道：“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去了解四中，所以了解不多。”
张建平老师点点头，这也符合这所学校的一贯特征，学生了解到的高中信息太少了，平时只有周末会放假，谁会有心思去搜集这些信息啊。
此外，在张建平看来，“这两个学生也基本不会有去四中的想法。四中平时最多也只能在这所学校招到年纪三十名开外的学生。”
张建平仔细看了苏亦宸和袁知昱，在心中叹了口气，“像这两个年级前十的，只会被市一市二挖走，他就是来碰碰运气，不抱太大希望，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完的。”
张建平开始了他的固定“劝说”流程，在经过了长达二十分钟的交流后，最后以“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四中肯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对你们也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和机会”而告终。
苏亦宸和袁知昱继续点头，“嗯嗯，好的。”随后在张建平的示意下离开。
袁知昱问了一句，“签市一中?”
苏亦宸回了一句，“嗯，市一中，你呢?”
“我也是，那市一中见。”
“市一中见。”
看吧，朋友间的交流只需要如此简短直接。
苏亦宸看着袁知昱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茫然，记得上一次他们也是这样约定的，可是他失约了啊。
时间总是有些意外，让很多本该一直存在的种种消失在其中。
正如，他和袁知昱这对老友的友谊，终究是不一样了。
他和袁知昱，还能做朋友吗？
时间会告诉他结果。
现在，他们依旧是朋友。
现在，他依旧在。
苏亦宸伸出左手，朝袁知昱的方向说道：“嘿，好久不见，这么多年，过得好吗？”
（知昱：见微知著，日月昱奕）
有时也顺应自然发展，改变一下策略。
虽不是玩乐，也别有一番趣味。
在签约到来前，他成功地将一轮复习结束了，并且这次的基础打得还不错。
虽然此时他的二轮复习也才刚刚开始，但，他还有时间。
在中考前，他有自信能把二三轮结束，并且在考试前一两个星期开始错题复习计划。
尤有种万事俱备只欠中考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他去参加中考，可能还是个扑街。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亦宸，出来一下。”班主任李老师在教室后门口叫了一下苏亦宸。
瞬间全班安静下来。
教室后门，班主任，这令人熟悉的人物与地点让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经“阴暗”的过去，可谓痛彻心扉。
李老师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午自习还没开始呢，别太闹腾就行。”
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午自习和晚自习前的时间内教室里活跃一些了，其他时候，几乎一直很安静。
苏亦宸迷茫地抬起来，刚才他正带着耳塞做卷子，有点不太清楚状况。
张海杰见他一脸迷茫，连忙戳了几下他，又指指后门，小声嘀咕道:“老班找你呢。”
苏亦宸晃晃脑子，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门，李老师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他瞬间回过神来，习惯性地摸了一下鼻子，又拿下耳塞放在桌子上，走向李老师。
李老师在前面走着，遇到其他老师还有说有笑地打着招呼。
苏亦宸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看这方向应该是去办公室。他最近可是办公室的常客。
敬爱的老师们最近经常请他去办公室喝茶，养生养得自己都快成茶了，很是“干瘪”，毫无生机。
去一次办公室就要说个至少十几分钟，这谁受得了啊，跟军训加训似的。
果然，这次也是办公室主战场。
苏亦宸感觉有些无趣，这是他也猜不出来老班要找自己干什么了。
上一世，老班找他完全没有这一世频繁。
虽然和老班聊聊天也极为自在，但是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奇怪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挑战着他的心理防线。
谁站在一群长辈面前被指指点点能面不改色呢？
况且，那些老师基本都还认识自己爸妈，有一两个老师还在他小时候抱过他。
他虽能面不改色，但是总会觉得不太习惯。
这种情况他见得太少了，还是太年轻了啊。
一边在心中默默总结自我，一边跟着老班李老师走进那熟悉的办公室。
再来几次，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办公室了。
“哟，苏亦宸，又来喝茶了。”
一位正在接水的老师调笑了一句，又抬高水杯朝刚走进办公室的和苏亦宸打了个招呼。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哈哈大笑，保留节目的精彩依旧。
日常迫害苏亦宸已成常态。
“徐老师最近有什么好茶吗，前几天的信阳毛尖喝着就挺好，您看再请我喝一次？”
苏亦宸卖了个笑脸，说起玩笑话来。
“毛尖是没有了，咱这的本地绿茶还有点，要不来点？”
徐老师乃爱茶人士，正巧苏亦宸了解过一点茶，有一次凑巧也和徐老师深入交流过，徐老师也欣然和苏亦宸成为了茶方面的朋友。
李老师招呼道:“老徐，我和这小子有点事要说，喝茶下次咱一起吧。”
徐老师瞅了眼苏亦宸，会意地笑着，拍了拍苏亦宸的肩膀，优哉游哉地走出办公室。
不用想，“迫害”他们班的孩子去了。
老班见徐老师走了，示意苏亦宸坐下。
苏亦宸则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咱老李喜欢平等的交流，何乐而不为呢。
“明天就要签约了，你爸妈给我打电话说是今天晚上到，准备明天上午先来和我商量一下签约事宜。”
老班呷了一口茶，“想好签市一中了吗？”
苏亦宸有些恍然大悟，他记得签约前不少老师都找过他劝他再好好考虑清楚，不一定要去市一中。
他们所说的，实际上去市二、实验和四中也能有一个很好的平台，而且得到的照顾也更多。
这个套路可谓妙不可言啊，拐走了不少本来准备去市一的同学。
咱老李这是来给自己提个醒啊，毕竟老李向来不赚这种钱。
苏亦宸和老李开起玩笑，“还没确定呢，要不，您给我点建议？”
李老师被苏亦宸的嬉皮笑脸弄得苦笑不得，“你爸妈都说你早就想好去市一中了，你现在和我说没想好，是不是欠抽？”
苏亦宸马上正襟危坐，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
“确实是想好去市一中了，您觉得如何？”
李老师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略微上扬的眉梢显得他极为高兴。
“没受影响就好，就怕你最近被学校的连翻轰炸弄得晕头转向，把自己以前目标都忘了，记住了，今天晚上不管其他老师怎么说，都不要被影响了。”
李老师提醒了几句，刚准备停下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特别是别的老师承诺会有奖金啊什么的，别管，你家不缺这点钱。别因为这个跑去其他学校。”
……
苏亦宸时不时点点头，“嗯”几声以示回应，又顺带着说几句“您说的对，我一定不受影响”。
李老师洋洋洒洒说罢十几分钟，满足地呷了口茶。
“多的就不说了，明天你爸妈来了咱们再聊，总之，坚定自己现在的选择，其他的，不用在意。”
苏亦宸刚准备也洋洋洒洒“三百字”，老李就说“好了，回去吧，午自习要开始了。”
苏亦宸愣了几秒，压下刚刚激动的内心，无奈走出办公室，在风中凌乱。
下午，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适合用“攻心计”。
这漫漫签约之路也迎来了最后的倒计时。
苏亦宸就这么看着好几个陌生的老师轮番上阵，叫着班里的同学们出去展开激烈的“建议”大战。
他已经做完眼下这套数学卷子有一会儿了，一直没继续复习就等着自己被叫出去。
可惜，一直没叫他。
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就往前面看了几眼。
在最后一排的他总能坐观全班情况，掌握极佳视野。
唯一的不足就是老师突然站在你身边的时候容易吓傻。
他注意到徐颜不在，那个经常找自己借作业的女生。
自从他刚回来那天自己借了一次试卷给她，他就成为了徐颜的御用“作业帮”。
虽然，他的作业经常也是抄的，但，他抄得早啊！
这段时间里，他倒是了解到了这个在张海杰口中非常特立独行的女孩子，她是初三上学期转学来的。
苏亦宸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然后果断抛给了“蝴蝶效应”，毕竟，在他看来，他和这位徐颜同学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令苏亦宸奇怪的是，这个女生似乎不太喜欢和人交流，无论是谁。
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以她那班里前十的成绩和姣好的容貌随随便便可以交到不少朋友。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好奇心害死猫”，苏亦宸不想耗费太多脑细胞去思考无关的人经历过什么。
只是点头之交，甚至难以提及。
“苏亦宸，出来一下。”教室外一个稍显陌生的老师喊道。
苏亦宸眼睛一亮，“终于轮到我了，希望待会别太无聊吧。”
跟着前面略显“地中海”的老师，苏亦宸脑子里不免飘过:“这老师是教什么的?是数学，还是物理，还是化学……”
突然，这位老师停在了另一个班门口，苏亦宸看了一眼班牌——九(三)班，没几个认识的人，没事了，他到现在自己九(五)的同学还没认全。
“不介意老师再叫一位同学吧？”老师和善地开了腔，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微笑。
苏亦宸只觉得浑身一哆嗦，这位老师的笑有些渗人。
苏亦宸强忍着不适扯出一丝微笑，“您叫就好了，我很乐意。”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教室后门旁的一个同学，说：“同学，麻烦叫一下你们班的袁知昱。”
“袁知昱?”苏亦宸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老朋友?
“多年未见，连老朋友都快忘记了。”苏亦宸回想起一些他和袁知昱的过往。
初一就认识的老朋友，关系一直不错，可惜高中去市二了，后来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到了最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袁知昱被叫了出来，看到苏亦宸后显得有些激动，露出苏亦宸印象里他那标志性的洁白牙齿。
这位“地中海”老师也注意到了袁知昱的动作，在一旁提到：“你们两个刚好也认识，听后老师说你们关系不错，正好也把你们叫到一起，相信你们应该也不会介意。”
老师边走边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建平，是随城市四中的老师，以前在咱们学校当过校长，后来调到四中的。这次来是和你们聊一下明天签约的事情。”
苏亦宸和袁知昱边听边点头，“嗯嗯。”
“你们对四中有什么了解吗？”张建平老师先开门见山，准备向二人介绍一波四中。
二人不约而同摇摇头，苏亦宸答道：“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去了解四中，所以了解不多。”
张建平老师点点头，这也符合这所学校的一贯特征，学生了解到的高中信息太少了，平时只有周末会放假，谁会有心思去搜集这些信息啊。
此外，在张建平看来，“这两个学生也基本不会有去四中的想法。四中平时最多也只能在这所学校招到年纪三十名开外的学生。”
张建平仔细看了苏亦宸和袁知昱，在心中叹了口气，“像这两个年级前十的，只会被市一市二挖走，他就是来碰碰运气，不抱太大希望，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完的。”
张建平开始了他的固定“劝说”流程，在经过了长达二十分钟的交流后，最后以“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四中肯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对你们也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和机会”而告终。
苏亦宸和袁知昱继续点头，“嗯嗯，好的。”随后在张建平的示意下离开。
袁知昱问了一句，“签市一中?”
苏亦宸回了一句，“嗯，市一中，你呢?”
“我也是，那市一中见。”
“市一中见。”
看吧，朋友间的交流只需要如此简短直接。
苏亦宸看着袁知昱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茫然，记得上一次他们也是这样约定的，可是他失约了啊。
时间总是有些意外，让很多本该一直存在的种种消失在其中。
正如，他和袁知昱这对老友的友谊，终究是不一样了。
他和袁知昱，还能做朋友吗？
时间会告诉他结果。
现在，他们依旧是朋友。
现在，他依旧在。
苏亦宸伸出左手，朝袁知昱的方向说道：“嘿，好久不见，这么多年，过得好吗？”
（知昱：见微知著，日月昱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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