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祝你前程似锦
“宸哥，待会就签约了，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张海杰凑到苏亦宸旁边。
眼下，他正在攻克一道物理题，张海杰“不合时宜”的询问显得有些突兀，苏亦宸看了一眼自己快做完的卷子，叹了口气。
“杰哥，你不如去问问老班，说不定能有机会。”
“宸哥好想法，走，咱俩去找老班。”张海杰大手一挥，拉着苏亦宸就要走向办公室。
“等会等会，我去干嘛，我这卷子还没做完。”苏亦宸只觉得自己到底是认识了个什么人才，有些生无可恋。
“你们干什么呢？”老班那熟悉的话语传来。
“救星来了！”苏亦宸果断抛下一旁愣住的张海杰，重回课桌上坐好，朝老班示意一下张海杰。
“张海杰有事找您。”说罢就继续做起卷子来。
张海杰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拉苏亦宸上厕所呢，您忙您的，您忙您的，我上厕所去了。”
班主任李老师看着张海杰“落荒而逃”的背影嘀咕起来，“这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
“他准备问问您他能不能有签约名额，他想尝试一下。”苏亦宸在一旁说了一句。
或许，对于张海杰而言，他需要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取决于他自己，也取决于别人。
积极一点，也许这个机会就是他的。他也能够有机会去争取更好的高中。
张海杰没有那个勇气，那就由他来吧。
至少，对于他而言，这是件简单粗暴的事。
李老师点点头，“中午我和他谈谈吧，对了，你爸妈突然有点事，赶不上签约了，所以决定不回来了。”
李老师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苏亦宸，“他们让我帮你签约，都确定签市一中是吧？”
苏亦宸傻了，“不回来了?那我期待一个多月的饭怎么办?完了啊！别吧。我不想自己做饭了啊！”
这等悲伤直接把即将签约的满足感完全冲散，不留一丝痕迹。
苏亦宸无奈绝望地点点头，“签市一，麻烦您了。”
李老师大手一挥，拍在苏亦宸肩膀上，“行了，没什么事了，你想请我吃饭还是等中考结束吧，最近好好努力，后面还有体育中考和实验考试，别放松了。”
“好，一定不让您失望，毕业后一定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李老师满面红光，大跨步走出教室，把他的“吃货”属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亦宸在纸上写写画画，字迹略显凌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显得和四周或安静或热烈的同学格格不入。
他不太明白自己在郁闷着什么，其实本该没什么反应的，曾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事现在都不大一样了。
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他很久没有吃过父母做的菜了。
苏亦宸把笔随意一放，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他想休息一下了，他感觉自己很累，身心疲惫。
“苏亦宸，你签约了吗？”
苏亦宸迷迷糊糊感觉耳边响起一道声音，虽然很小，但也足够让他惊醒。
眨着还未完全恢复正常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夏曼，“啊?”
这是他的习惯，通常别人问问题时，即使自己听清楚了，但一旦出现反应时差，他就会不自觉地再问一遍对方的问题。
夏曼重复了一遍，“你签约了吗？我正准备去找老师的。”
“签完了，老班帮忙签的，签的市一，你准备签哪？”
夏曼点点头，随即就转身跑出教室，留下句“不告诉你”任由苏亦宸在风中凌乱。
苏亦宸呆滞着吞下口水，“我在做梦?这是夏曼?发生了啥？”
经过了半天外加半个下午全校师生的努力，签约事宜告捷。
根据老班所说，班里一共有20人签约，一中签了3个，二中签了6个，四中签了10个，实验中学签了2个。
总结来说，实验依旧存在感极低，二中永远的神。
据张海杰所言，实中每年招生名额太少了，主要还是作为改革试点。
市二，张海杰极为不屑，认为市二一贯砸钱的套路完全没有和平竞争的表现，但是他依旧屁颠屁颠地在中午的时候拿到了一个宝贵的市二名额。
在签约成功后，他直接跑回教室给苏亦宸端茶倒水，就差没叫爸爸了。
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他们班的全跑市二去了，市一不给力啊。
从全年级来看，市一市二分庭抗礼，至于四中，不要问为什么名额这么多，四中在他们这个教育水平最差的区，别的区谁来四中啊。
苏亦宸在从老班那里了解到夏曼签约市一后就觉得无事可做了，这周的大扫除与他无关，他就准备去操场转转。
在经过三班时，正好看到了袁知昱在和一个女生聊天。
正愁没事做，刚好可以看看袁知昱的趣事。
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他的记忆力没有起作用，简而言之，就是他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
甚至于，觉得没有什么印象。
从袁知昱的眼神和动作来看，这孩子十有八九喜欢那个女生。
毕竟，这个年龄段，喜欢的眼神藏不住啊，眼中的光也很明显。
虽然分析别人很有一套，但是苏亦宸自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死直男。
或许在经历了十来年的历练以后有了些许经验，但依旧摆脱不了他死直男的属性。
苏亦宸只觉得看此时的袁知昱非常下饭，恨不得搬个凳子拿一袋刚才张海杰送自己的辣条坐在一边看戏。
在苏亦宸当了十来分钟的吃瓜群众后，袁知昱终于恋恋不舍地和那个女生挥手作别，然后笑着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走向他刚看到的苏亦宸。
袁知昱显得极为开心，连语调都和平常不一样了。“她签的市二。”
苏亦宸不禁头疼起来，“她签市二你开心什么？你傻了?”
袁知昱挠挠头，“我也签的市二。”
“你签的市二?”苏亦宸突然有一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离谱感觉，这件事确实应该和上一次一样的。
至于袁知昱为什么去十市二，也没必要问，上一次，他没问，这一次，也没必要问。
毕竟他在市二挺好的。
虽然他明明已经和袁知昱再三约定签市一了。
“哦对了，薛凡她刚才找我问题的，里面有题我没做，我先去做题了。”
苏亦宸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袁知昱渐行渐远的背景。
“好吧，那么，袁知昱，我依旧没能改变啊。”苏亦宸自嘲道。
他不会去问袁知昱到底为什么选择市二，也是因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需要的依旧只是他的选择罢了。
未来的他们，还会不会有交集，就交给时间吧。
市二，有些讨厌这个学校了。
不过，这份讨厌还真是意气用事啊。
苏亦宸双手插兜，低着头缓缓背着书包走在操场上，四下无人。
在这难得的放假时刻，好不容易得来的两天假期显得格外珍贵，因而，也少有人在已经放假一个小时后依旧在学校内逗留。
对苏亦宸而言，他需要一个人走走，什么都不需要想，就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回来以后，他已经很少有这种情况了，屈指可数。
不过，以他的性格，过一段时间就能自我恢复了，毕竟，习惯了。
“学长，你还不走吗？”
苏亦宸有些惊讶，初二比他们初三早放假一个多小时，周奈一不回去在学校里待着干什么。
“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你怎么还没回去？初二不是已经放假好几个小时了吗？不回去打游戏什么的吗？”
周奈一摇摇头，“不喜欢打游戏，正好想待在教室里做作业，然后没注意就做到现在了。”
“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操场有人，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竟然是学长。”
周奈一嘴角勾起，靠近苏亦宸，和他并排走了起来。
“学长心情不好吗？感觉学长今天有些不一样了。”周奈一和苏亦宸走了一圈以后问道。
苏亦宸又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周奈一，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走吧，回去吧，该回去吃晚饭了。”
“嗯，好。”
一路上，苏亦宸一直都没有再开口，周奈一也极为安静，只是总会看苏亦宸几眼，眸着带着一丝担心。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周奈一所在小区门口，在沉默几秒后，苏亦宸说出了他这半个多小时以来的第二句话。
“到了，那拜拜。”
周奈一略带委屈地看看小区门口那虎视眈眈的门卫，又复杂地看看苏亦宸，略显不情愿地说：“嗯，那，学长再见。”
苏亦宸刚准备转身离开，“学长，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我特别希望你能一直开心。”
周奈一停了几秒，咬咬牙又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我很乐意做你的听众的。”
苏亦宸摇摇头，“放心吧，我没什么的。”
有时，苏亦宸觉得周奈一这个本不该和他有交集的人有些虚幻，他与周奈一两人的原本绝对平行的平行线似乎也开始相交了。
“周奈一，你会去市一吗？”
“学长去了市一，那我就去市一。”周奈一有些惊讶于这个问题，但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不需要犹豫。
苏亦宸看着这个眼中露出坚决的女孩子，不由得扬起一丝微笑。
周奈一能感受到这个微笑和以往的不同，学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好。”
消散于风中的声音在晚霞的余晖下深深地刻在周奈一脑海中，印在少女的心上。
一件莫名的约定也就此在门卫大叔恶狠狠的视线下达成了。
眼下，他正在攻克一道物理题，张海杰“不合时宜”的询问显得有些突兀，苏亦宸看了一眼自己快做完的卷子，叹了口气。
“杰哥，你不如去问问老班，说不定能有机会。”
“宸哥好想法，走，咱俩去找老班。”张海杰大手一挥，拉着苏亦宸就要走向办公室。
“等会等会，我去干嘛，我这卷子还没做完。”苏亦宸只觉得自己到底是认识了个什么人才，有些生无可恋。
“你们干什么呢？”老班那熟悉的话语传来。
“救星来了！”苏亦宸果断抛下一旁愣住的张海杰，重回课桌上坐好，朝老班示意一下张海杰。
“张海杰有事找您。”说罢就继续做起卷子来。
张海杰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拉苏亦宸上厕所呢，您忙您的，您忙您的，我上厕所去了。”
班主任李老师看着张海杰“落荒而逃”的背影嘀咕起来，“这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
“他准备问问您他能不能有签约名额，他想尝试一下。”苏亦宸在一旁说了一句。
或许，对于张海杰而言，他需要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取决于他自己，也取决于别人。
积极一点，也许这个机会就是他的。他也能够有机会去争取更好的高中。
张海杰没有那个勇气，那就由他来吧。
至少，对于他而言，这是件简单粗暴的事。
李老师点点头，“中午我和他谈谈吧，对了，你爸妈突然有点事，赶不上签约了，所以决定不回来了。”
李老师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苏亦宸，“他们让我帮你签约，都确定签市一中是吧？”
苏亦宸傻了，“不回来了?那我期待一个多月的饭怎么办?完了啊！别吧。我不想自己做饭了啊！”
这等悲伤直接把即将签约的满足感完全冲散，不留一丝痕迹。
苏亦宸无奈绝望地点点头，“签市一，麻烦您了。”
李老师大手一挥，拍在苏亦宸肩膀上，“行了，没什么事了，你想请我吃饭还是等中考结束吧，最近好好努力，后面还有体育中考和实验考试，别放松了。”
“好，一定不让您失望，毕业后一定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李老师满面红光，大跨步走出教室，把他的“吃货”属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亦宸在纸上写写画画，字迹略显凌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显得和四周或安静或热烈的同学格格不入。
他不太明白自己在郁闷着什么，其实本该没什么反应的，曾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事现在都不大一样了。
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他很久没有吃过父母做的菜了。
苏亦宸把笔随意一放，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他想休息一下了，他感觉自己很累，身心疲惫。
“苏亦宸，你签约了吗？”
苏亦宸迷迷糊糊感觉耳边响起一道声音，虽然很小，但也足够让他惊醒。
眨着还未完全恢复正常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夏曼，“啊?”
这是他的习惯，通常别人问问题时，即使自己听清楚了，但一旦出现反应时差，他就会不自觉地再问一遍对方的问题。
夏曼重复了一遍，“你签约了吗？我正准备去找老师的。”
“签完了，老班帮忙签的，签的市一，你准备签哪？”
夏曼点点头，随即就转身跑出教室，留下句“不告诉你”任由苏亦宸在风中凌乱。
苏亦宸呆滞着吞下口水，“我在做梦?这是夏曼?发生了啥？”
经过了半天外加半个下午全校师生的努力，签约事宜告捷。
根据老班所说，班里一共有20人签约，一中签了3个，二中签了6个，四中签了10个，实验中学签了2个。
总结来说，实验依旧存在感极低，二中永远的神。
据张海杰所言，实中每年招生名额太少了，主要还是作为改革试点。
市二，张海杰极为不屑，认为市二一贯砸钱的套路完全没有和平竞争的表现，但是他依旧屁颠屁颠地在中午的时候拿到了一个宝贵的市二名额。
在签约成功后，他直接跑回教室给苏亦宸端茶倒水，就差没叫爸爸了。
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他们班的全跑市二去了，市一不给力啊。
从全年级来看，市一市二分庭抗礼，至于四中，不要问为什么名额这么多，四中在他们这个教育水平最差的区，别的区谁来四中啊。
苏亦宸在从老班那里了解到夏曼签约市一后就觉得无事可做了，这周的大扫除与他无关，他就准备去操场转转。
在经过三班时，正好看到了袁知昱在和一个女生聊天。
正愁没事做，刚好可以看看袁知昱的趣事。
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他的记忆力没有起作用，简而言之，就是他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
甚至于，觉得没有什么印象。
从袁知昱的眼神和动作来看，这孩子十有八九喜欢那个女生。
毕竟，这个年龄段，喜欢的眼神藏不住啊，眼中的光也很明显。
虽然分析别人很有一套，但是苏亦宸自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死直男。
或许在经历了十来年的历练以后有了些许经验，但依旧摆脱不了他死直男的属性。
苏亦宸只觉得看此时的袁知昱非常下饭，恨不得搬个凳子拿一袋刚才张海杰送自己的辣条坐在一边看戏。
在苏亦宸当了十来分钟的吃瓜群众后，袁知昱终于恋恋不舍地和那个女生挥手作别，然后笑着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走向他刚看到的苏亦宸。
袁知昱显得极为开心，连语调都和平常不一样了。“她签的市二。”
苏亦宸不禁头疼起来，“她签市二你开心什么？你傻了?”
袁知昱挠挠头，“我也签的市二。”
“你签的市二?”苏亦宸突然有一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离谱感觉，这件事确实应该和上一次一样的。
至于袁知昱为什么去十市二，也没必要问，上一次，他没问，这一次，也没必要问。
毕竟他在市二挺好的。
虽然他明明已经和袁知昱再三约定签市一了。
“哦对了，薛凡她刚才找我问题的，里面有题我没做，我先去做题了。”
苏亦宸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袁知昱渐行渐远的背景。
“好吧，那么，袁知昱，我依旧没能改变啊。”苏亦宸自嘲道。
他不会去问袁知昱到底为什么选择市二，也是因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需要的依旧只是他的选择罢了。
未来的他们，还会不会有交集，就交给时间吧。
市二，有些讨厌这个学校了。
不过，这份讨厌还真是意气用事啊。
苏亦宸双手插兜，低着头缓缓背着书包走在操场上，四下无人。
在这难得的放假时刻，好不容易得来的两天假期显得格外珍贵，因而，也少有人在已经放假一个小时后依旧在学校内逗留。
对苏亦宸而言，他需要一个人走走，什么都不需要想，就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回来以后，他已经很少有这种情况了，屈指可数。
不过，以他的性格，过一段时间就能自我恢复了，毕竟，习惯了。
“学长，你还不走吗？”
苏亦宸有些惊讶，初二比他们初三早放假一个多小时，周奈一不回去在学校里待着干什么。
“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你怎么还没回去？初二不是已经放假好几个小时了吗？不回去打游戏什么的吗？”
周奈一摇摇头，“不喜欢打游戏，正好想待在教室里做作业，然后没注意就做到现在了。”
“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操场有人，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竟然是学长。”
周奈一嘴角勾起，靠近苏亦宸，和他并排走了起来。
“学长心情不好吗？感觉学长今天有些不一样了。”周奈一和苏亦宸走了一圈以后问道。
苏亦宸又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周奈一，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走吧，回去吧，该回去吃晚饭了。”
“嗯，好。”
一路上，苏亦宸一直都没有再开口，周奈一也极为安静，只是总会看苏亦宸几眼，眸着带着一丝担心。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周奈一所在小区门口，在沉默几秒后，苏亦宸说出了他这半个多小时以来的第二句话。
“到了，那拜拜。”
周奈一略带委屈地看看小区门口那虎视眈眈的门卫，又复杂地看看苏亦宸，略显不情愿地说：“嗯，那，学长再见。”
苏亦宸刚准备转身离开，“学长，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我特别希望你能一直开心。”
周奈一停了几秒，咬咬牙又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我很乐意做你的听众的。”
苏亦宸摇摇头，“放心吧，我没什么的。”
有时，苏亦宸觉得周奈一这个本不该和他有交集的人有些虚幻，他与周奈一两人的原本绝对平行的平行线似乎也开始相交了。
“周奈一，你会去市一吗？”
“学长去了市一，那我就去市一。”周奈一有些惊讶于这个问题，但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不需要犹豫。
苏亦宸看着这个眼中露出坚决的女孩子，不由得扬起一丝微笑。
周奈一能感受到这个微笑和以往的不同，学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好。”
消散于风中的声音在晚霞的余晖下深深地刻在周奈一脑海中，印在少女的心上。
一件莫名的约定也就此在门卫大叔恶狠狠的视线下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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