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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

    (开始之前,我再顺便声明一下,这个故事呢,本来是我用在一个西欧中世纪风格的故事上的,但是呢挪动了到了这里,所以有些剧情细节....)

    “您再看看,这可是一把新换过琴弦的古琴呢,怎么可能就值30两银子?怎么也得150两!”

    她用尽自己没有多少力气的双臂,紧紧高举着手中的古琴给当铺上面的掌柜的,让他细细端详。

    那位身着绿黑色衣服的掌柜的则是挑起眉毛,十分不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妇女,而后用那种尖的嗓子的语气故意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种琴现在没没有多少人弹了,也卖不出多少好价钱,而且都待了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琴弦,其他的都是旧的30两银子已经够可以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是坚持不了,这副古琴的重量还是将双手落了下来,把琴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邢掌柜的,要不然咱这样折中70两银子怎么样?”

    “65”

    “70”

    “行吧,那就70两。”

    这也算是跟随着自己得有小20年的吃饭的家伙吧,也算是某个妓院里,不知哪位头牌歌舞伎花魁的演曲器呢。

    可是现在为生计只得于70两银子的价格贱卖出去。

    当铺子的掌柜的打开了,后面的房门是以他将这把古琴端进来,而后非常轻浮的将自己手中的一袋银两甩向了对方。

    虽然事后才得知其中,原来只有65银两,而且还有两个是假的,但是现在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自己一个女人,家在这里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从原本认识的城镇来到这个新的地方.,身旁还带着一个孩子,不可能有那么无所畏惧的,还去当铺里大闹一顿。就算不为自己的颜面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

    所以这一份被人坑骗片的怨气她忍了。

    她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弄好顶棚墙壁以及,睡觉时的被褥,还有整个屋子的整洁都焕然一新,虽然没有以前住的地方宽敞明亮,但好歹不用,风餐露宿了。

    “求求你了,掌柜的随便给我个什么活儿都行。”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碰壁了,走了无数的商家看了各种的脸色,每次对方的回答都只有一句我们这里不收女人,每次都是兴致勃勃的进去,失落神伤而归。

    “真的,我求您了,我儿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了,我们现在急需一份工作,还有铜板,真的我干活很麻利的,不用您说……”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动起手来将,将方桌旁边的圆椅子,放在桌子上已到达一种闭店打烊时候的形态。

    后她又十分专业,从容不迫,但是干干净净的打扫了整个地板。

    但是见掌柜的脸色依旧是不怎么好看,估计这一次又要完蛋。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店,小二突然站了出来,然后在掌柜的耳边轻语了几句,便一蹦一跳的回家去了。

    咱们的一开始还有些疑惑,而后便是放声大笑,豁然开朗。走至近前,对着她说道:

    “行吧,能看得出来,但是呢,我们这的确不需要再招人了,不带你去隔壁另一家的洗衣坊怎么样.”

    见到终于有工作了,终于有钱可以赚了,此时的他也顾不上多些什么指责,连忙磕头道谢,并且背着掌柜的一路指引来到了。离这里也没有个几十步距离的一间洗衣房。

    而推门进屋内,一个空旷的房间,贺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左边有一条水槽,基本上有个十几米长一样,而右边则是横摆着五六个又深又大的木桶,是用来洗衣服用的。

    不过现在已经到,打烊的时候基本上这里没有几人人。

    不过这个一进门就可以到达的房间,显然不是他工作的地方,是他来这里的。那名隔壁的掌柜的,则是又带他往前进了一个房间。在那个狭小阴暗的房间里,侧面又是一个小门,此时那个门打开着,外面有一个小推车,上面各种各样粘满黄色或者是白色扳机的衣服和床单,同时在这间房的一进门处,也有一个比外面那些木桶都看着还要脏一些的洗衣服的木桶摆在那里,以及一些清洗用的用料。

    “这里……”

    “每天只要把这那些从青楼运过来的衣服清洗干净就好了。钱什么的,你可以和这里的坊主聊聊。”

    这些从妓院送过来的衣服,从上面散发出来的恶心味道,每一次相见都不是容易适应的,而且上面的斑迹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清洗掉的。

    虽然每天赚到的铜板并不算多,但至少有个生计的出路。

    夏天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会引来无数的苍蝇弄得自己心烦意乱,冬天这些上面的斑点会更加难以清洗刺骨的汗水渗入自己,已经由于冻疮皲裂的伤口里,每一次清洗都会使其疼痛加倍

    她也曾经想过再改嫁一个人,可能生活会好点儿,但是一来是对不起华澜,二来没有人愿意要他这样一个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女人。

    每天如此以往日复一日的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是看到自己儿子一天天的健康长大也算是最好的安慰

    她在外面受的苦和累,都压抑在了心底,希望不要愧对于自己的良心。

    转时间又过去了,这样不知个春夏秋冬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的长大,终于也到了可以做事的年纪,虽然说到不了成家立业的阶段,但是也懂得了帮自己分担一些生活的艰苦。

    青寻找了一份给富贵老爷家搬米搬面的差事,每天给的省钱还算说得过去,而且要是姥爷心情好,还会偶尔赏自己一些米面,以及他们吃剩下的饭菜。

    这一般的对待对自己来说也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一天的傍晚,华青他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苦活儿,拿着手中领来的铜板。心中细细琢磨着,母亲近几天有些体弱气虚,咳嗽的厉害。手中这些钱两帮母亲买一罐新鲜出炉的糖梨水,应该还算是绰绰有余的。

    “欸!小二这糖梨水来一大罐。”

    华青将不多不少的铜板,摆在了小二桌摊前的,木盒上说道。

    “好嘞!热气腾腾的糖里水,马上就来客观,您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好。”

    小二一边十分殷勤的回复着,一边转身就向着自己马车里面走去,吩咐里面的人开始制作。

    华青觉得应该还需稍等片刻,便开始寻摸起来仔细观察,这平时没有好好看过的,人流攒动的闹市。

    而就在此时,他却无意间听到了自己身旁的一间马车里传出来奇怪的声响。

    被好奇心驱使的华青,鬼使神差地走到那里,而后将自己的耳朵紧贴于马车棚的后板。随之传进之中的则是这样一段对话。

      “今日份的呢?”

    “哎嘿~官人您这还不必担心吧,我这鬼手百偷,什么时候失守过。我这明确在现在这个城里面也算是有些不小了吧。”

    “呵,不小是不小,但要不是有我罩着,恐怕你小子第二天就已经被掉脑袋了。”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那是当然。今日份的东西这不就在这儿的吗。”

    “不错,这机子气量是不少,但你最近行动也尽量减少着点儿,再怎么说上面的官服也会注意的。”

    “嗨~您还怕这个到那个时候再找一个替罪羊不就得了吗。”

    可能是觉得身处闹市没什么人会在意这点声响。马车里的人丝毫不顾忌,前一嘴后一嘴的聊着好像是什么黑恶的交易,但和自己好像完全干不着什么关系。即便有你自己一个普通贱民小子的身份,也管不了天下,管不了地。还不如将刚刚的出炉的,热糖里水送到自己母亲面前的好。

    远离闹市的一间偏僻住房内,冲着满是苔藓的房门被猛地打开一个刚年十四五载的少年,推门而入。就手中的一罐热气腾腾的糖里水放于桌上后,便着手准备起来,今天晚上喝自己母亲的吃食。

    母亲是在一个洗衣房工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正确的位置到底是在哪儿。但是他明白,母亲是为自己好,骗自己肯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再过多询问,这么多长时间以来都是如此

    可只不过这一次,他却十分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好好问母亲,工作的洗衣坊的地址。

    门外的红日早已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星辰和无尽的黑暗。距离天黑下来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候了,现在是秋天的时刻,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但饶是如此今天的这种情况,母亲回来的未免也太迟了。

    而现在华青的心里满是焦虑和烦闷他十分的惶恐不知道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华青心里虽焦急万分,但更不想让得母亲回来之后见自己不在家心急。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那罐糖梨放于屋内,自己倚在门边等着母亲的回来。

    左等也不回,右等也不来,时间转瞬即逝,而华青也就在这略带着一丝秋意的寒风里睡去 

    直到院房衙门处,有人击鼓申冤,开堂审人之音这才把他从次日早晨唤醒。

    他有的时候仍然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十分震惊自己竟然在这里睡了一夜。华青十分失望的看向屋内,却发现仍旧是空无一人。

    此时的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迸发了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去衙门的回神那里看看,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理由,但心中就是有这样一个念头。

    他把昨晚那罐糖梨摆在了我们最显眼的位置,而后将木门关紧之后,就急步向着城里的那衙门而去。

    “咳咳!罪审之人可否还有异议?”

    华青看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审判将近尾声,会审台下那一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女人。

    “冤啊!大人!”

    女人挣脱着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证据确凿,从你身上翻出来的金银首饰都是前些天,那些正统人士们所失。你这鬼手百偷藏得够深。”要不是昨晚有证人指证你在街道上,无所事事,这回又让你给跑了。”

    那名身旁有吏官相持。头戴衙门官帽的判官坐在那椅上,一脸正义凛然的,蔑视的眼光看向台下的那位妇女。

    “真是冤枉的官府大人,平日里我就是这个点。不信你可以问问一起,和我在洗衣房里的那些……”

    “妇孺之话,岂可有当正词理乎?不必在此多言,拖下去,关是这个一年半载。”

    只见那判官,随手一摸,抽出来一张令牌甩上桌下而站在两旁的卫兵,直接手持长枪。就将这名身带枷锁的副儒抵在了地上。

    “冤枉啊,大人,我真是冤枉的,不要把我关进去,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

    这名妇孺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突然华青,这个时候从人群之中跳出,然后几步上前掠过,那几名官兵直接来到了那名衙门的身前,然后拍着他的桌子,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立声呵斥道:

    “你这狗官不仅污蔑了别人的清白,还收了那真正鬼手神偷的赃款,你们俩就是狼狈为奸,祸害百姓,还在这儿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华清说出这话的时候,气势咄咄逼人双目圆睁唾液都飞溅到了那名判官的脸上,整个人给人的气势就像是想要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青儿?”那名女子一望去,发现正是自己的儿子一把冲到了官场之上,致使那名判官破口大骂。

    判官见有人道出实情,着实有些恼羞成怒,又从身旁摸出了一把令牌。

    “你这狗崽子竟然敢污蔑本官,拉出去仗打50大板!”

    “你这贼乖实话实说,还不让昨天你跟那鬼手神偷的话,我都全听见了,苍天不会饶过你们这种人的!啊”

    华清还想要说些什么,并且伸出拳来这样打向对方,可是两旁的士兵却把他死死的撑住,而后直接拉到了场外,绑在那行行以上将要动手。

    “不要啊,判官大人请留守,不要!我儿子年纪小不懂事儿,这50大板居然我替他来吧,求您了,不要打我儿子。”

    那女人疯狂的扭动着,像面前这一脸冷象的判官。哀声苦求,但对方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怜悯,而是又甩出一张令牌。

    “你亲儿子是吧好说来插出,咋把她也拖出去,打50大板!”

    “啊……”那名女人发出绝望的,哀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言语。

    他们母子两个分别被绑在行刑台上,那硕大的板子,一击一击的拍在了他们的身后各处的位置。

    此时这相依为命的母子俩除了痛苦的哀叫,根本也说不出来什么其他的话语。

    由于整个人连手到脚都被捆在了椅子上,所以根本不可能扭动,而他俩的眼神,对焦的时候,华青仿佛,能从母亲的眼神之中读出来对不起和抱歉的语句,但这种话语应该是自己想说的才对。

    那两名升格体型倍儿好的,行刑官直接就这50大板打了将近半个时辰。

    华青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火辣辣的疼是有无数个细针扎在其/上,并且还用凉水和火球反复的蹂躏一样痛苦。

    他们两个人刚刚被从那张板椅上踢下来之后,双脚根本都走不动道了。就这样连滚带爬的被两个官中人员牵着扔到了牢笼之中。

    无论是从那名判官的架势来说,还是的审判流程情况来看,他根本就不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是想找两只替罪羊而已,给那些不知道实情的民众做的样子。

    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除了脚底下供以睡觉的干草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墙上的天窗开在了极高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一两个人叠起来能够到达的地方,潮湿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各种垃圾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拍打着每一个人的嗅觉。同时更糟糕的是华青他整个身子那被大板打过的地方,虽然没有鲜血渗出,但是已经红肿发硬,估计是受到了感染。

    而母亲那边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由于母亲长期得不到营养保证,刚才甚至被打断了一节腿骨,但是关囚犯的地方没有人会给你进行医治疗,而且母亲对身后那些红肿调班的反应显然更加剧烈。

    她只觉得有数万个小刀片,在划着自己身后的皮肤,以及好像有无数毛毛虫在那里蹒跚一样,不仅让人痛苦,而且奇痒无比。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此时,刚刚进牢,没几天的母亲还突发高烧,眼神涣散,皮肤发热,不断的咳嗽。

    华青三分五次的拍击着,监牢的房门,向那些在这里的狱卒阐述自己现在的事情,但是那些人根本就无动于衷。

    甚至还在自己最敬重的母亲身上吐口水,还说着那些侮辱性的肮脏词汇。

    华青每次都是隔着栅栏想要打那两名猖狂的狱卒,但总是被那紧处理在铁中的栏杆阻挡在内。

    “得了……青儿,别为娘做这么多娘,自己这一辈子是个什么人,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抱着肩膀,双腿蜷缩在角落里,尽量保存多在一些温暖,用孱弱的声音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娘……别那么说,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一定会让你出去的,一定会为咱洗清清冤屈。”

    折腾了闹了一天的华青也是安安的坐在墙边,一听到母亲开口立刻就上前,半跪在对方的面前,看着母亲那为了自己操劳了半生的,瘦弱的面庞。

    “没用的没用的……”她抚摸着华青,年少将近成人的面庞,想到了自己逝去的丈夫,她心中暗恨,没有完成父亲临行的嘱托,将脸背过自己的儿子说道:

    “青儿,你要怪就怪娘吧,没有给一个你也更好的生活和未来。还拖累了你,让你受到了只牢狱之灾。”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爹死后你本来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抛弃我……但娘却孤身,一人把我拉扯大。每次看到娘,疲惫不堪满脸,憔悴的回到家里,我只是心中暗恨,不能早点长大,不能更好的为娘分担痛苦。”

    “咳咳咳……嗯,好啊,孩子长大了~”

    她费力的咳嗽了几声,扩大的动作,使得他身后的伤痕又一次刺激了她的痛苦,加重了一倍,同时嘴里还有少许的鲜血留在嘴角。

    “娘,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吧,马上就可以出去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哈哈哈……咳咳咳……办法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是青儿啊,为娘现在有点困了。”

    她先笑了几声,而后又转为剧烈的咳嗽,最后冷不丁的出来这么一句。

    “那娘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一定会有办法的。”

    “好了好了,不需要太勉强自己。只是娘现在很困,想睡上一觉,而且临睡觉之前想和你说一句。”

    华青看着娘半睁半合的双眼,以及越来越微小的呼吸声,恍然之间明白了什么,急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剧烈的摇晃。

    “哈哈哈……青儿,不要因为我和你爹的事就怨恨这个此生此世。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你去见见的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人值得你去等待的。就算前途一片黯淡,不还有那远在前方的一点微光……”

    她最后那一句话好像还差一个字儿,没有说出来,整个人痛苦放大呼吸越来越急促,其中一只手抬向了高空,整个身体都仿佛要悬浮起来一样。

    而经过生命最后的挣扎,她终于得以从这一生的折磨中解脱,与那个为自己暗淡人生中带来唯一光点的人在来世相聚。

    “娘!!!!!”

    华青如溪流一样的眼泪,止不住从眼睛之中流出他抱着母亲的额头剧烈的摇晃,却怎么也唤不醒沉睡的母亲。

    此时的他终于体会到了坚决般的生死离别,也终于感受到了与亲人永远分别之时,那份痛苦和悲哀。最后也理解了当时母亲,听到父亲死信的时候那种绝望。

    在母亲去世的冲击之下,就连后背上的剧烈的痛苦也不算是些什么。

    就在他还在抱着母亲的尸体,黯然神伤的时候,两名女足却打开了牢门,把母亲的尸体从自己的怀中拽走,而且还叫嚣:

    “就这种死婊子的尸体,后山乱葬岗一大堆一大堆呢,放在这儿又该发臭了。又是得惹得我们劈头盖脸一骂。”

    本来的华青就是抱着母亲的尸体死死不想放手,见旁边的狱卒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抽出,由震惊,转为疑惑,最后双眼里充盈愤怒。

    他看到了那两名狱卒打开了牢门,而现在这几秒钟之内,还没有关紧门刹时。华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面生。

    他紧握手拳,后趁那名狱卒还没有关紧牢门之时,上前直接击中对方的面门,打的那狱卒连连吃痛。

    另一名狱卒,刚想要拔刀迎接。华青则是直接抱住对方身子,让他的刀刃无法触碰到自己的身体,然后疯狂地往墙壁上面死撞,与此同时还打翻了旁边的蜡烛,烧着了再骑之上的记本,最后点人牢房里的干草引得其他的犯人一阵痛觉和呼救

    他紧抱敌人的腰部,死死不放,无论对方怎样攻击戳弄自己的伤口都不做反应。

    而在此混乱之中,对方本想把刀逆过来,刺向自己,可却因为华青的不断乱撞,使得他的大刀不小心脱手更加难以反击。

    “奶奶的,你这狗一般的东西!”

    另一名被打的有些昏头的狱卒,拿出自己手里的佩刀,袭向华青。

    而他此时也已经感觉得了身后恶风不善,随即把自己紧抱着的那位已经被撞个半死的狱卒甩向身后。

    趁着此般空档,他紧忙拾起掉落一旁的大刀,看向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机会,一刀砍去。

    鲜血泼洒在燃烧的火焰中,伴随着他疯狂的怪叫的还有那一众关在牢狱里无法脱身之人的痛苦嚎叫。

    华青不顾一切的砍刺着那俩狱卒,即便他们已经不再喘气。知道污血淋漫自己的身体,大火一步步吞噬了周围的哭喊之后,浑身颤抖,嘴唇还有些哆嗦的他这才手里脱刀,眼神里空无一物的凝视这一切。

    华青紧抱自己头颅,一边摇头,一边绝望的哭喊。直到抬头看到了母亲的尸体,这才颤颤巍巍的将其抱起,抛起已经烧了大半的牢房以及其中仅剩的活人们离去……

    次日,清晨……

    一路舟车劳顿的华青,步行一夜终于到达了这传言重地。

    他把自己身后布匹里裹着的母亲的尸体沉入江中,摘下脖颈上那从未脱身,写有“风云”的牌子,丢进那薄薄的水雾中。

    “喂!老人家,你这舟,载人吗?”

    华青丢弃了自己前生活过的一切证据后,来到的一旁正在打瞌睡的木筏边,询问在其之上打瞌睡的老头道。

    “嗯?额……载人,载人……”老人大梦初醒,说出来的话语模糊不清,也就勉强让人能听懂。

    “对岸的奇异山谷,去吗?”

    “呵呵呵,去倒是去,不过小伙子。进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呀,至少报上你的名字吧。”

    “华风云……”

    “不错,好名字。”

    华风云踏上木筏,老人滑动船桨,在平静的湖面上弄起阵阵涟漪……

    “天地所弃,鬼神厌嫌。万恶之土,奇异山谷。有人入,求荣华,有人进,寻富贵。不知孩子你此般为何呢?”

    “改逆天命,知何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