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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北莽六王爷完颜丘,其所掌管的势力是北莽最南端的边缘地带,基本上都直接与大康国相互接壤,虽然战事岌岌可危,但是部分城市两国共同管理所制造了完美的缓冲带。

    但是就在近日其中一座昌邑城,不仅大康国的治理者被奸臣暗杀。自己义兄巴拉哈尔也差一点死于别人,同时自己极其认真的贴身护卫——萧焚天又不知取向,这间连的突发状况。完颜丘认为其中必有联系,但是还没有解决到,其中任何一个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虽然说如果两国交战北莽必胜无疑,但是由于天沅的近几年来的异军突起,以及仍然还有残存之力的西谏与戾国,所以现在不应该对完全没有反抗的大康国浪费兵力,已经压能在暗中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要搬到台面上来解决。

    今日,白日高照,朗朗乾坤,北莽王爷完颜丘正凝视于摊开在桌上的北莽和西谏接壤之地的地图,心中暗算着:如果是战事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粮草和兵力,到底有多少能够支援此地。

    而就在此时,忽觉府邸外马蹄声起,以及人声杂乱之音,似在阻拦某人一样。

    完颜丘合上地图,缓步而出却见得自己那体态肥胖的义弟扑面而来,以及萧焚天和另一名没见过的男子并行向这走来。

    “哎呀!义弟!听闻你那昌邑城近些日子来不太平,真是忧煞我啊。”

    完颜丘见巴拉哈尔完好无缺的回来,看上去也没到种什么精神上的折磨,心里自然是喜出望外。

    “嘿!大哥,你可不知道,你这一路上真的让我好想啊。”

    巴拉哈尔熬过了这一路,见到朝思暮想的大哥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二人欣喜万分,拥抱以示礼仪。

    完颜丘今日从晨起紧锁至今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的松懈,随即吩咐手下人安排道:

    “今日,我义弟归家,大喜之事,准备几道好菜,在把那浴场打弄一番,为我心腹接风洗尘!”

    他拍拍巴拉哈尔的后背,示意他先去休整片刻,自己随后就到。

    “王爷……”

    萧焚天走至近前刚要行礼,却被对方制止,后安抚道:

    “欸,萧兄,此礼免了,你我二人关系不必在乎繁杂之仪。”

    “谢王爷,鄙人失讯这几日则是前些日子听得,有奸臣欲害巴拉哈尔将主,未作顾虑,连夜策马直至昌邑城。”萧焚天回答此言之后,又把自己这几天失踪的原因吐露个明明白白。

    “好好好,那这位……”完颜丘指向萧焚天身后那一身青衣,但神彩坚毅,自内而外散发中一股非凡的气势。

    “哦,鄙人华青,华风云。”

    “涅麟之龙,华风云?敢问阁下来此……”

    二人对话还没完,刚才并未回屋的巴拉哈尔,忽然回头来一句:

    “就他,乱臣贼子!不仅夺了我府内珠宝不说差点儿,弄得我性命全丢,大哥可得替我出这口气!”

    “可真?”完颜丘听得义弟诉苦,面上虽未有怒意,但语气转瞬间多了几分冰冷。

    “啊……哈哈,误会误会……”

    华风云尴尬的笑了笑,刚刚想要上前解释的时候,萧焚天突然闪过一步,到王爷身边将其拉到角落,密言几句:

    “王爷,抢财杀人都是不假。但是你也可以从这个方面看出,这与实力确实非同一般。只身一人闯入府邸,在为我未到之前,畅通无阻,杀人于行云流水。同时他自称是被欧阳坤鹏派遣而来的,的确我在刚到道之时也遇到了属于大康名将欧阳鲲鹏的下属。足以证明,他所言三成为实。最后根据我以前对此人江湖上流言的了解,以及这一路上的观测他极度的贪财好权,为了这两件事我不择手段。只要既得利益,那就会绝对忠心。而且吧那奇书《百世谏谋》还被他偷得,藏在何地却不知,先把其回下来日再做打算”

    萧焚天大论一番,完颜丘听进心里,字字入耳,思索片刻后回道:

    “最近所征服的领地上,是出现了些许反抗势力,若解此人之手杀起头目也不失为一好计策。不过你也说了,此人极度贪财好权,那么,如何让他忠心于我呢。”

    萧焚天听得,不紧不慢回复:

    “王爷,您想在这一大片南国领土之深,还有谁比你更富有呢?而且不需要动因人的利益,只需要叫他所杀死的那些人中所得到的金银珠宝分给他一小部分即可。此人心计颇多,肯定会在暗杀的途中自夺钱财,那个时候咱们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

    “嗯……”

    完颜丘走至巴拉哈尔近前,安稳道:

    “义弟啊,这事呢。咱有点误会,来日再算。为了咱们北莽国的利益这些事儿再行接过去好不好?”

    “这……”巴拉哈尔不明白大哥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心里十分的不悦。但下一秒完颜丘则在他的耳边轻言道:

    “此人留着还有点用处,来日等利用完毕,必定是你带想杀就杀,想刮就刮,生死逆境交由义弟来处置。”

    “哎……”巴拉哈尔听得大哥这么说,肯定是有更长远的计划,只得暗暗作罢,回头转身入屋。

    “既有志之士前来求见那我自是,求之不得。不过介于之前的种种误会,那咱们晚宴的时候再细细分聊,可否?”完颜丘回转身来,面孔又换另一副模样对着在一旁等候他回道。

    “承蒙王爷开恩。”华风云拱手谦让道。

    初来这北国之都的华风云在萧焚天的牵引下,观赏这偌大的北莽王爷府邸。

    世人都说康国文韵雄厚,建筑雕塑其精美华贵世间罕有。不过今日面得北莽艺品与那之对映,那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丝毫没有世人传说中的那般北族蛮夷的落后土气之像。

    什么画着应龙的大扇屏,雕着凤凰的桌椅,纹着麒麟的画壁,后院风花雪月,千起万澜,后庭湖潭四周看似杂乱无章的碎石,实则用不同的颜色组成了烛龙的画面,前府的石砖看似。颜色一块接着一块,实则若高空,俯瞰则是偏成一扇天门之相。

    若是说到府内,由于事故礼仪其他人的屋间画风云不便进入,除了大厅以及宴会府和自己的房间,其他的均无查看。

    只不过光从这三间房就可以看得出,即便是简单常见的木材,经过北国工匠双手的加工,也可以使得精妙异常。

    即便整个庭院在一番游玩下来之后,感觉给人以杂乱无章的拼叙之感就好像是这些东西都是从别人那里借鉴来的一样,但是以此也足以体会出北莽之人独特的文艺。

    一日半时,日落西山,光阴间隙,转瞬即逝。

    半日的时间用来逛整座庭院,其实是有点赶的,好多地方还没有细细的欣赏玩够,就已经到了傍晚用餐的时候。

    平日餐桌之上都是自己先用,而后是夫人与小妾们,而现在突然多出来三人与自己一同进餐,完颜丘还是有些稍不习惯。

    “华大侠,你的实力你萧兄和我义弟都已经和我阐述的明明白白的了,我也是佩服三分。”完颜丘。先将自己嘴里考得烂乎的猪肘,后又喝了一口砂锅羊肉的清汤开口言。

    完颜丘这是想要在饭桌上商量这种事而看其他三人:萧焚天虽然是在有序不稳的享受着最终的美食,但眼神总是时不时的划过其余几人的面庞,似乎是在观察他们的情绪变化。巴拉哈尔只是坐在那离华风云最远的地方大快朵颐,好像是希望用视频压制住自己的愤恨。

    而最后华风云,则是有条不紊的吃着自己桌前的美食,虽然享用的方法非常的没有礼仪可言。

    “嗯……”请问对方客气的赞许,华风云先是将嘴里的那炖煮的刚刚好的排骨的细肉吞下慢言回应:

    “没有王爷您不必说那么多客套话,有什么事儿您就开门直说,我这个体量可经不起您此般地位的阿谀奉承。”

    听到对方前面的半句话。完颜丘先是四好像被吓住了一样,呆若木鸡,而后脸色忽然的如雨后的晴天,一样绽开,发出阵阵爽朗笑声的同时,又被对方斟上一杯酒,而后答道:

    “只不过呢,就暂且不论我义弟和你的那误会,就论你让我大北莽丢了一座城的土地,拿走了我等辛苦夺来的《百世谏谋》就这两点你要怎么回赔?”

    华风云双耳闻之,清楚了对方话里话的意思。微泯杯中烈酒后,清清嗓子,十分中肯能回答:

    “大人,你不就是信不过吗?不如这样,您需要让我做的是可以无偿帮您执……”

    “这……”

    “但是……”

    “您只要觉得我一天不对你忠诚,您随便发点什么任务,我都替您完成,但是一旦哪天你觉得我对你的忠心足够了,那上面就结账银两了。不过我也不让你白给,只要你觉得我够忠诚的那个时候《百世谏谋》残页,必定要双手奉上。”

    这一路的马车行途之上,华风云虽然说我自己当了王爷,自负自由打算,但是萧焚天却也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他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给了别人一记下马威。

    “好啊,好啊……有勇有谋,不愧为配上天下八大高手之一的名号。”

    完颜丘被对方这大胆,并且十分具有风险的计划镇住了,而后便是为对方的决心和正派表彰一番。既然能开出如此高价的筹码,那证明对方也不是来玩虚的,肯定是有备而来。

    若如此那再好,不过牺牲一小部分的钱财加固,对于已拥有土地的稳定,可以说是一笔非常划算的账目了。

    萧焚天见场内局势稳定,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调节的地方,便整体放下心来安心用餐。

    夜晚明晃晃的圆月高悬于天空,北国的秋夜凉爽异常,月亮也是在这个时候光量最足的时候,甚至晚上走在街道根本就不用手提烛灯。

    而像酒楼和青楼这样的地方,更是比平时更加灯火通明,白如昼天。

    在青楼各式各样的妓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卖弄着自己苗条的身姿吸引着各路的人马来这里花钱消费。

    (这个历史上我也知道,青楼是比较有文化的高层次人才去的地方,基本上里面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呢,我这不是为了叫着方便而且快吧,咱就不掰扯那些,能扯上一大片的东西了,凑合着看吧。)

    在这个花天酒地的风月场所楼敌之后,有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马棚。有两辆稍微见着血迹,同时车窗被钉得死死的马车,停在那里。

    “这一回怎么这么晚才到?”

    一名身着华贵,但已过靓丽年华的老鸨,十分不满的指责那两位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官兵打扮的人。

    “本来都好好的,路上还弄来两个。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城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个疯子,大庭广众之下就把运这批货的两个弟兄给弄死了。害得我们两个还得去衙门那说好话,说这是给少王爷供奉的,这才没出什么岔子。”

    那名士兵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马车后面,麻利地打开上面的车锁,对着那名老鸨示意道:

    “挑挑吧?少王爷看不上的,那我们可就找下家了。”

    “行。”

    老鸨走至近前,打量着这两辆马车里被捆的严严实实,颠簸了一路的姑娘。基本上每个的姿色都还说的过去,不过她还是有模有样的指出了几个姑娘,后满不在乎的说:

    “除了这几个其他的都留下吧……”

    木轮滚动的声音在自己的身下响起,一阵恶心的眩晕涌上心头,整个身体都被麻绳五花大绑了起来,唯有自己头上那扇被封的死死的窗户所透过来的一点光亮可以见得整个自己所在的空间的情况是何等样貌。

    “唔唔唔~”

    迷迷糊糊之中,花伞从一阵痛苦中醒来他想要说话,但是嘴上也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即便是现在想翻个身转个头,那都是何等的困难。

    她拼命回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景象好像是自己和妹妹都被一群土匪劫走了。想到这里她更加拼命的晃动了,都有些慌张,不知道妹妹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和妹妹这到底是要被送去哪儿。

    同时自己也在身边,好像做了一群和自己一样的人,从这些人微弱的喘气声和痛苦的声音生和彩色,估计也是从各地被绑来的姑娘。

    而就当她还在理解现在自己所处的情况的时候,马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弄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向左倾了一下。

    伴随着马车的停下,同时而来的还有马车内,这群人的慌乱以及恐惧的是声音即便嘴巴无法出声,但从喉咙里依旧可以表达害怕的情绪。

    “你!就你!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是谁的……”

    就在此时,突然从马车的外面传来了两名官兵的交谈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是被强行打断了一样,这个声音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干净利落的打斗声。

    伴随着利刃穿透胸膛的声音,两名官兵的呵斥也戛然而止,与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嘈杂之言,可见自己现在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停在的是一个人流密集之地。

    此刻一道细微的光亮从那紧闭的马车门外,缓缓的透出,而后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声,整个车门都被狠狠狠的拉开狠狠的拉开。

    刺眼的阳光照亮了整个黑暗而又狭小的空间,伴随着一瞬间的致盲之后花伞。终于在阳光的阴影之下,再次看到了那人的面庞。

    “又是他?”

    花伞心中有些生疑,好像是上次救了自己的那个人,不过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他抬起上半个身子在狭小的空间内环视一周,似乎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妹妹。

    他想要大声的呼救,可是小吴也是从喉咙里发出乌夜声之后,那人死后并没有理会,转身就离去了。

    花散见唯一的救命,稻草走了心情十分的低落。四周看热闹的人群里好像也没有主动给自己和这些姑娘们松绑的意图。

    直到有两名官兵模样打扮的人上来,并且对着旁边的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喊:

    “得了得了,都别凑热闹了,这群丧尽天良的飞人以及可怜的姑娘来关注,都会有安排的,别凑热闹了,走走走吧!”

    虽然那两名新来的官兵是这么说的,但是却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又把马车的门缓缓的关上,然后骑上了马车又是一段漫长而又颠簸的旅程。

    这一路上尽是无助和绝望的感觉,根本就做不出来什么反抗,直到马车停下,直到外面的天已经一丝光亮都看不到,直到自己从不知何时的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直到自己的耳中,听到那些让人不耻使人脸红的声音的时候,当花伞睁开双眼,看到了站在马车门口再挑挑拣拣的劳保,心中就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犹如死灰一般。

    “除了这几个其他的都留下吧……”

    明明老鸨不知道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动作之后,两名官兵硬生生的,然后从马车里面随即拽出来几位姑娘,扔到了一旁。

    同时那名老鸨也从身后拿出了长鞭,就像驱赶的畜生一样,让那些姑娘有序的下车。

    而就当轮到华三的时候,那名老鸨突然拦住了他,并且对着那两名官兵说道:

    “对了,还有这个,你看这小丫头的头上。有这么大一个疤你们都看不见,这也好意思来送给少王爷?”

    那两名官兵听进了耳中,然后随口一言回应:

    “这都是从别人手中来弄的,出了点什么事儿我们怎么知道。”

    明明官兵嘴上虽然是埋怨,但是还是从人群之中拽出来的花伞,而就当他经过了刚刚第二辆马车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的妹妹也被绑在那里,双眼紧闭,但是可以从胸部微弱的起伏上明显的感知企业还活着只是睡着了而已。

    “唔~唔……”

    看到自己妹妹还活着的花伞,心情激动不已拼了命的想要往自己妹妹的地方走去但,但一把就把那名官兵给抓住了,然后又是当头一棒。趁着自己额头还没痊愈的伤疤,又是又一次的伤害,再次陷入了沉沉的昏睡,虽然这次他凭着意识硬撑了几秒往前走了几步,因为如果这一次再昏倒再次见到妹妹,又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