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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湛安府王氏太尉少主上府外,一名身着过手的长袖蓝袍的少女,虽面色冷漠,但脚底却十分不老实,来回踱步。

    “嘿,你看那小丫头的就不冷吗?”一旁抱着长枪双手作揖衣护卫,靠在门洞的石墙上对着一旁的少女品头论足。

    “可不是嘛,也不嫌累。咱俩没来之前他都在这瞎转悠了,现在还是这样。不过说实在的,说这模样长的是真标致。”另一名士兵一边附和,同时又自上而下打量了这一名是寒冬中盛开的腊梅一样清高的少女。

    “喂喂!这话可不能乱说。”另一名士兵听得自己的同僚口出此言,有些慌张的回应道:“知道这是谁吗?当今朝廷欧阳将军的贴身侍女,中原八大高手之一,白甲蔷薇——时乐怡。”

    “就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

    “行,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别搭上我就行。小心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姑娘,一生气一扬眉,把你脑壳都给拧下来。”

    “至于不至于啊?”

    “怎么不至于?”那名抱着长枪的士兵,往另一边靠了几步,然后贴近了自己同僚的耳朵悄声细语道:“前几天,昌邑城那边钱兀咏和巴拉哈尔,这两位都算是有权有势的人吧,手底下也有不少的护卫和家仆吧?”

    “的确是啊,怎么了?”那名士兵有些不解的询问着对方这两位虽然不说是,名震千里,但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物,而昌邑城又正好是两军交接的地带,处于缓冲区,所以谁要处理掉谁都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就在前几天……

    钱兀咏家里满门抄斩,并且此人还被割去头颅身体悬挂于城楼之上,巴拉哈尔除了家主本人之外,整个庭院皆付之一炬,化为了废墟。虽然其元凶现在还没找到,但是据江湖传言是涅麟之龙——华风云贪财欲得权故杀人取之。

    “知道吗现在江湖上还有另一个传言听说呀巴拉哈尔那边确实是被华风云杀了人之后又放火,但是呢钱兀咏那里就好像是听说是欧阳鲲鹏大人的亲自指使,而其执行者就是白甲蔷薇。”那名抱着长枪的士兵一边说着一边浑身打了个冷颤,然后有些颤抖的继续开言:“哎哟~那个景象那叫一个惨,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整个府邸满门抄斩尸横遍野,真的,就算是当没有一个活口这么杀的。”

    “真的假的?”

    “这事我哪知道呢?就串串闲话呗。”

    就当这两名守门的士兵,你一言我一嘴的唠嗑逗闷的时候,禁闭的府邸,大门忽然缓缓打开。

    欧阳鲲鹏伸了伸他纤瘦的身板儿打了个哈欠然后,对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他的时乐怡挥了挥手,后就朝着自己停放在外马车的地方去了。

    那两名守卫见在江湖上被传的神乎其神,赫赫有名的欧阳鲲鹏走出来立刻站好了姿势。

    “就他?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这人是欧阳坤鹏吗?”见对方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那两名士兵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但是虽然这一句话说的声音极低极轻,刚刚那名面色平清的少女还是猛的一个回头,眼神中杀入凶狠的目光直冲二人的心底,就仿佛被看了一个真真透一样,浑身涌上了那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那你现在是要……”

    回瞪了那两名士兵一眼之后,时乐怡再次转过身来几步并作追赶上了阳鲲鹏的脚步。搀扶着他好像十分疲累的身子走向来时的马车。

    “去京州王都,啊……”

    欧阳坤鹏迈着有些颤颤巍巍的步伐,被自己的侍女牵着,一步一步走上马车就好像是还没睡醒一样,话刚说到一半又打了一个哈欠。

    而在一旁的时乐怡面露四似如意郎君一般的关怀之色,平日里杀人如麻不见一丝波澜的那张脸,如今却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哀意。

    “欧阳大人?欧阳……”

    见卧在自己身中的男子久久不出声响,时乐怡小心翼翼的轻叫几声,见对方不但没有响应反而传出了轻微并且温柔的喘气声。再次低头一看时乐怡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难得的笑颜就好像是夜色中一现的昙花一样,那么的美丽却又短暂。

    原来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号令千军,草皆人命,但却救助自己水火,虽然对她如士兵般严格,同时对她又如亲女儿般温柔。也给她带来了不曾体会过的父爱的人……也有今天这副毫无防备如同被雨淋湿的小猫一样,萎缩在别人怀里安眠的时刻。

    “喂,一会儿去王都的时候,路上马车慢着点,别颠簸把欧阳大人给吵醒了,可能也是太累了吧。”

    时乐怡小声吩咐着驾车的马夫,同时把自己用作掩饰的长袖蓝袍,褪下来盖在了欧阳坤鹏的下,本身上同时把这一个平日把自己走在对方的怀中入睡的男人,包在自己的身边,轻拍他的肩膀,就好像是哄睡着刚刚出世的婴儿一样。

    那两个士兵现在还是有些没缓过味儿来,刚才小姑娘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视那辆马车终于远离视线,那两名士兵也趁机松下气来。此时自家少主王焕王太尉之子王辉矗立于门外远眺,之后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薄薄的木牌。虽然已经由于岁月的侵蚀见了痕迹,但是依旧可以从上面分辨出似乎刻了似乎刻了一只小鸟一样的花纹。心里不免有些忧伤和惆怅,默默的回忆起了刚刚与这人初次相识的画面

    “客套话都说了这么多了,想必欧阳将军大清早的来寒舍,不一定只是为了虚夸其谈吧。”一旁面色红润,一身清秀白衣,头戴中官之帽的男子,跪坐于欧阳鲲鹏对面侃侃而谈。

    “那是当然,不瞒阁下今日前来有急事相求,昌邑城现在是处于乾县交锋地带,两国所派去的各自上位者,现在都已经要么是魂归天际,要么是不知所向。此城处于权力真空的状态……”欧阳坤鹏话音未落,而坐在其对面的王辉少主,嘴里轻声一哼,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位鼎鼎大名的将军前来此地的意义。

    “后日起见,圣上喧朝之,时请王阁下,帮鄙人进言几句……”

    “明白了此事深意,不就是说帮你美言几句,把此城的权利交于您吗?”

    欧阳坤鹏听闻对方这样说,则是嫣然一笑不紧不慢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轻泯一口回言道:

    “不不不,想必您可能是有什么误解,我的意思是想让您去管理这一座权力中空的城?”

    “我?”

    “不错……”

    刚刚一开始的眼神里充满不屑之色的王辉,一听完对方竟然是如此的理由和要求,有些不解的问道。

    “嗯,这些您都不需要知道理由,只是您看这是什么?”欧阳鲲鹏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从自己的袖口掏出来一个小木盒子里面规规矩矩的这一片,有些发黄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些小鸟的图文。

    王辉看到这一副木片,先是一怔,眼神中充满的惊恐和不安,然后他试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将木片缓缓拿起,仔细端详几分之后压低声音的问道

    “这个你是怎么得到的?她那他还活着吗?”

    “哈哈,既然我有这个胆子,能把这个东西带到您的府邸,那就证明姑娘人肯定平安无事,只不过她现在不想见你而已。现在被我隐居于远离闹市的地方,如果你帮我完成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事务的话,我会帮你引进的,只不过需要等个一年半载。”

    “等我愿意等,等多久我都愿意……”

    看到对方回答的如此决绝没有任何的犹豫欧阳鲲鹏那双凌厉的眸子中也掠过了一丝的震惊,而后还是恢复了依旧,并且心中暗自窃喜,自己那幅密谋天下的画卷已然缓缓打开。

    清晨时分几滴露水,从庭院角落的花瓣上落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滴,但是对于纤细的花儿来说,已经是不可承受之重,而就当终于脱离了那一滴水的苦海之后,忽然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巨大的脚底,直接将这朵花儿踩入泥中。

    “喂,小狐狸?你说你对这个王爷这么尽忠尽责为了什么?”

    华风云他这草地之上走向了正在庭院里等待的萧焚天。

    “叫谁呢啊,别叫的那么亲呢,诺这是你昨天晚上的赏钱。说你可以白干,但我们王爷还是要面子的,空手让江湖高手干事儿,这传出去可不好。”

    萧焚天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盛满银子的小布袋扔向了华风云,而对方则直接一抬手稳稳的接住,掂量了一下重量,揣进自己的兜中。

    “不错,看来这北莽的人也算是性情豪迈,信守承诺者。”

    “不错,当初我在西谏的家乡,就是被这群信守承诺的北莽之人屠戮殆尽。在那时期我就明白了,如果不是我们太弱,也不会轮得如此的天地和下场。”

    “所以你就夹住了对方?”

    “能把自己变得比敌人还强大的方法就是变成敌人。”

    “那还真是……”

    此时又到清晨时,华风云和萧焚天来又是相逢,作为外来家人,自然不好请求府上施舍早餐。

    “怎么样再去外面酒楼吃一顿怎么样?”

    “行倒是行,我作为一个下人,总跟王爷吃一桌也不合适,只是你别再像上次那样捣乱就行了。”

    萧焚天一边和对方徒步,准备去往附近的酒楼,同时回忆着上次噩梦般的用餐经历。本来挺好的一道银月凤就这样弄成了乱乱炖肉。

    此时还正是上午六七时左右,太阳正好从东边刚刚升起,门外的小贩也是接连登场,用木头脚手架搭好了自己的店铺门脸儿。

    “所以呢,你为什么选择这位王爷的?”

    二人一边徒步去往酒楼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以为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我有的选吗?而且只是刚好有一个机会而已。”

    “什么机会?”

    被这样步步紧逼的追问,就好像是在窥探自己的眼神一样对于对方如此的发言萧焚天,实在是被人问的有些不耐烦了,甩回一句:

    “得了得了,问那么多,你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呢?”

    这句话刚出的时候,恍然间转身的他,却不见刚刚站在自己身旁的华风云,抬头望之,这才发现。

    此时的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左面的数十步左右的位置,在那里有一对母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其那素面女子一手紧握己孩之手,怀里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囊,一手撑着一竹竿,,而上面白布上有红色的颜料,十分秀气的写了四个大字儿:点戏唱曲。

    而刚刚到达那里的华风云,似乎在与对方交涉什么,谈吐之间能够明显地看到那位手持牌匾的母亲,受宠若惊之颜。

    对于这种想起来一出是一出同时目的又不是非常明确的人,萧焚天真的是感觉到十分不悦,要不是此人对自己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他当初是绝对不会把这样的货色领进距离,自己所住之地,如此近的区域。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已经与那对母女交涉完毕,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来到了自己这里,然后满脸堆笑的说道:

    “光吃吃饭喝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刚刚找了两名唱戏的还是一对唱曲的,一会儿咱们吃吃喝喝时候就好好欣赏一下呗。”

    萧焚天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当下回复对方,因为对他来说,这个人只要不是在自己吃饭的时候惹自己心烦意乱,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萧焚天远见那对母女,席地而坐,开始梳妆打扮,自己也和他行出些距离后这才问道:

    “原来你对这小曲儿还颇有研究吗?”萧焚天有些狐疑的瞟了一眼,旁边这个做出来的事让人甚是觉得奇怪,并且让甚至感觉有点疯疯癫癫的汉子。

    “不懂!”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从对方的嘴中飘出,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那种趾高气昂,完全不是羞愧的意义。

    “还有我跟你说呀。”

    “嗯?”

    “你们这王爷府也不怎么样啊,万一哪天翻了一个刺客怎么办啊,这几天我这房间进了多少个贼了,就平时懒得和你们讲。”

    “那你这实力也不怎么样啊,连几个小毛贼都弄不死。”

    “这话说的,只要我愿意轻轻捏死他们,那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只是觉得他们身上也没带多少银两,所以就看看而已而已,本来我屋里也少不了什么。”

    听闻此言萧焚天陷入了沉默,什么也没有回复,只留得一阵唏嘘。

    今日出早要去的宴楼远说近不近,二人这不到半个时辰的脚程,说到就到了。

    华风云推门就进,也没有理会店门口的店小二,直接来到了柜台那里,甩出一袋银两之后,又用那种带着傲气,十分令人厌烦的语气说道:

    “喂,给我们两位开一户雅间。把你们这儿最贵的菜都上了,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这……”

    坐在柜台后面的管事的,好像被这一下有些弄呆了神情,毕竟这一片地区除了少王爷没人敢这么干过。

    看对方略有迟疑华风云用力拍了几下对方面前的桌板,而后所说的话,十分有街头混蛋的意味:

    “跟你说了没听见嘛,怕付不起银两怎么的。”

    “额……?”

    管事的被对方这么一吓,显然这才回过味来,然后连忙点头回答道:

    “没有没有没有……客官,您二位里边请,小二带这两位大爷上二楼的雅间儿。”

    管事的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刚才的店小二领着他们俩二人走上楼上,而就在临行之前华风云又回甩下了一句:

    “一会儿有一对儿唱小曲儿的母女,让她们往楼上走就行了。”

    “好的客官,您吩咐的事保证办的服服帖帖的。”

    管事的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然两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的楼梯里面了。

    在这悬梯木楼之上,店小二领着这两位世间绝无仅有的武术高手,来到了一间宽敞的雅间之内东侧的窗户有清晨的缕缕阳光透进,夜晚的寒气还有一丝。盘踞在这个房间里没有散去,但这也正好。不然这狭小之地显得过于闷热,六把摆的规矩整齐的长椅围在房间中央一张。支架稳过桌面平滑的原木大桌边。

    坐华风云随机找了一个位置直接坐下,也没有管什么礼仪,然后抬起头来就好像是用鼻孔对着萧焚天一样而后从他的鼻腔中发出了几声哼声。就好像是用那种非常令人厌烦的语气,在对他发号施令一样

    这好像是乡间地痞一样的行为,虽然惹得他十分的不悦,但萧焚天还是有些讲究的,至少按照主次的分位,他坐在了对方的正对面,以示二人的等级应是平均对等的。

    而就在店小二吩咐完毕,即将离开的时候,被被风云一把把抓住,而后说道:

    “对了,跟你们的大厨后台那边说一下,菜可以晚上酒必须先来,可知否?”

    店小二本来是要转身离去的,但被对方这样一抓,整个身体都为之向后倾了一下,差一点由于重心不稳摔倒。身后就好像是拉着一杆秤砣一样,被弄得前后不得,只得听对方的如此发言,而后依旧是那种一副奴才样的回应的。

    “知晓了两位大爷,好酒好菜,这马上就来。”

    小二撂下这一句话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出了雅间,而后轻关木门,只留下前两天还互相为敌的二人相视而坐。

    “喂,你觉得对你来说乐是什么?”

    和华风云近距离接触的这一段日子里让萧焚天对于世人传说中的这个天下高手有了另异度的改观。

    这根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贪财好权的流氓草寇。并且这嘴实在是碎的有点过度了,一和别人聊天就有的时候停不下来,还总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能是对王爷尽职尽忠吧

    “那对天下的普通人来说呢”

    “吃饱穿暖吧。”

    “那你觉得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何而为乐呢?”

    前几次的回答萧焚天,基本上都是没有任何思索就给出了答案,而到了最后一次提问他稍作沉思,但仍然是非常快的回答了。

    “手中越有权钱之人,越会放肆自己的欲望,剩下的就看你怎么想的了。”

    咚咚咚~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门外传来了轻疾敲门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柔美的女音,伴随而来的还有缓缓打开的房门。

    “天圆地方交于手,一句于画展歌喉。只为有赏欣明悦,敢问君侯许意听……”

    “额!许了,你看这声音多亮多好听。”华风云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又把身子紧靠了,靠对方的那里就好像是一个老嫖客一样,对着对方吹嘘什么。

    “啧……”萧焚天十分不悦的啧了一下舌,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臂挡住了对方,贴近自己的脸,而后说:

    “人家是来为你请来唱戏的,不是请来被你嫖娼的。”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现在手上还有的是银子呢?”

    二人还在搭话拌嘴的时候,门外的那一对已经打扮好戏服的母女,小心翼翼地推门而进。

    说是戏服,其实也就是一些简单的梳妆打扮而已,比较鲜艳的几条,不怎么贵的绸缎以及一条粉色的丝带围绕在肩头,加之头上的一些视频若不细细比较,还颇有一番宫中仙女的味道。而旁边明显是女儿的那位却没有什么作为,专卖,而是手中拿了一种比较传统的乐器,坐在旁边轻哼歌喉是要为母亲做伴奏。

    就在母女二人进门的同时,店小二也端着几壶好酒和几碟开胃的小菜摆上,摆上了桌席。

    小二离场之后,母女二人将一个铁制的银盘放于身前,其意思就是如果二位老爷看的好,可以多赏几个子儿。

    华风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笑眯眯的不语并且伸出手来,有请对方为自己献上的小曲儿。

    萧焚天还是和平常一样十分尊重礼仪的在一旁不紧不慢的品尝着开胃小菜。

    “雨渐花,云端上,仙阁……”

    虽然只有这两句词儿,但是舒缓轻柔的曲调以及那温婉柔软的声音,足以让人明了这母女二人曲艺的配合属实不浅。就连萧焚天这样一个门外汉都听得有些痴痴入迷。

    可是就当这首小曲儿开头刚唱的时候,邀请这母女二人前来的华风云则是面色突变猛拍桌板,然后展现出和刚才完全不同的表情,斥骂道:

    “这唱的什么东西啊?磨磨唧唧的,我都快睡着了,有没有什么更好听一点的?让人更可以赶到乐子的。”

    “你这……”萧焚天刚想要发怒,但却听得有银击中铁板的声音,心中好奇心起仔细观瞧,却发现刚才空空如也的铁盘内多出了几块碎银两。

    大爷这突发的雷霆,吓得这一对母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毕竟衣食主顾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继续演唱下去,而就当其中的母亲唯唯诺诺刚想要询问的时候,对方却抢先一步开言道:

    “不如这样吧,你们也别唱小曲儿了,玩点找乐子的。”华风云将其中一只脚踩在另一只没人坐的凳子上,然后又拿出来一些碎银两,直接扔到了其中母亲的胸口,狂妄的说道:

    “你们母女互相对着对方的脸互扇巴掌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乐子的事。”

    萧焚天见对方如此的混蛋,刁难这一对可怜的母女心中实在是有些怒意上起。而同时他也看到那名手持乐器的女子也是腾地。把手中的乐器放于地面,纤弱的小手攥成拳头,微微的颤抖。

    而身着戏服站在她一旁的母亲,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也一定是怨意四起波澜起伏。

    不过就凭着几眼所能看到的母女二人生活信息的情况来看,她们现在的生活一定是非常不容易的。

    母亲紧握住了女儿的小手,然后深情脉脉的看着对方微微的摇了摇头……

    而后半蹲下身来,紧闭自己的双眼,握住女儿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掌拍向自己的面庞。

    “怎么了?没吃饭吗?就这么没力气,用不用我赏你一口?”华风云。说话间又掏出了一些碎银两,砸向了母女二人的头部,可即便就是如此她俩。依旧不敢反抗,毕竟如果靠这种出卖尊严的方式获得这么多的也算是值得的。

    女儿见母亲如此的作践自己,心中满是不忍努力的摇了摇头,但是母亲的眼角仿佛有几滴泪水划过,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拍向女儿满是抗拒的脸颊。

    “哎……”萧焚天。长叹一声,起身摔门离去。

    “哈哈哈哈……我觉得这可比无聊的戏曲有趣多了。哎,怎么了?你不留下来看看吧?”

    “没什么,出去走动走动而已……”萧焚天一边紧咬着牙关,一边回复了对方这十分挑衅的话语,而后便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