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欲拒还迎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知你知，天知地知；
我知地知，你知不知；
你知天知，知我不知。
——语出《兆元冒险指南》之《解惑篇》
————————————————————
眼前本该是熟悉的侪忞之，不知为什么，竟然换了一张脸。
虽然多少有些不舍，姜姚远还是松开了双手。
“怎、怎么了？”
略带诧异的温柔嗓音传进姜姚远的耳朵里，待他缓过劲来看得仔细，眼前的美女右手中握着水晶球。
“你、你是小枫？”
“是、是我，你、你终于记起我了？”
“我当然记得。”
“太、太好了！没、没想到你竟然，竟然真的能从、从‘梦境’中走出来。”
姜姚远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梦吗？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不能分辨梦境与现实。”
“这次、你、你只躺、躺着就好，没想到，这么久了，你才来，不过，这样让我反而更、更兴……”
“你、你说什么？”
“终于、等到你、千、千载、难、难逢、机会，我第、第一，必、必须抓、抓紧时间！”
“这样不好吧？”
“你、你若是、是，把、把我推、推、便是。”
“你、你晃得我眼晕。”
“原、原来你喜，难、难怪，祭，看、看来我还是有优势。”
姜姚远的双手不再故作矜持：“你就不怕我又累得晕过去？”
“怎、怎么可能！我可是先给你恢复体力！”
“是吗？”
“嗯！所以我、我才、才……”
篝火燃烧得依然那么旺盛，熊熊火光，魂魂冲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枫终于满足地躺进姜姚远怀里，右手依旧握着水晶球。
姜姚远感受着胸口传来水晶球的冰凉问道：“这水晶球一定很重要。”
“嗯！比我的命还重要！”
姜姚远不想继续追问，转移话题道：“祭师哪去了？”
小枫一听姜姚远问起祭师的行踪，手里略一使力，水晶球彷佛有了生命一般感应到主人的心思，发出一缕淡淡紫光。
“怎么？我在这里还不够吗？”
“不能问吗？”姜姚远心里纳闷道怎么翼人族美女的长相和脾气是成正比？越漂亮脾气越大吗？
“我脾气才不大！”
“我什么都没说啊！”
“想也不行！”
“哦！”
小枫先是噗嗤一笑，接着脸颊一阵滚烫：“你、你不许欺负我！”她说罢赶紧将水晶球从姜姚远的胸口拿开。
“咱俩到底谁欺负谁？”姜姚远只是试探性的略微“胡思乱想”一通，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祭师说你任我处置，我才……”
“才什么？”
“你、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强了，让我实在是、实在是……”
姜姚远看小枫有点激动的模样大言不惭道：“哪方面？”
小枫趴到姜姚远身上，盯着他的眼睛真诚道：“哪方面都强！”
在篝火的映照下（迎着火光），俩人离得这么近姜姚远终于能够看清楚小枫的长相，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声。
“谢谢。”小枫开心得露出两个小梨涡。
姜姚远一看胸口的水晶球正散发着淡淡紫光，原本是打算调侃一下小枫，没想到又被她窥视内心。
“下午打架的时候，我可没摔你。”姜姚远转移话题道。
小枫顺着姜姚远的眼神看向水晶球，赶忙撤去紫光：“其实我偷偷躲在大树后面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想确认一件事情。”
“所以呢？”
“所以，你果然是既强大又温柔，一点都不像那个‘女煞星’！”
“是吗？”姜姚远心想，难道她们都误以为自己像蚊子那样拥有霸道的异能？
“是呀！当初，我早就决定要嫁给你！现在更加坚定了！”
“啊？！”姜姚远一听这话没头没尾的着实吓得不轻。
小枫诧异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事。”
小枫瞬间失落道：“我想，大概是人类和翼人族对于各方面的差异都非常大吧？就连曾经许下的诺言也是这样吗？”
姜姚远虽然没想明白小枫说的话什么意思，但见她收起笑容，还是忍不住抬起右手，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
小枫抬起左手覆在姜姚远右手背上道：“‘人类’这两个字，对我们一众姊妹而言，从来都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姜姚远看小枫一直盯着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反而激起他的好奇心连忙道：“如果是太过沉重的话题，其实可以不说。”
小枫摇摇头示意他没关系：“关于先辈的传说，大概你听祭师说过，就是有翼一族的三公主与人类相恋的故事，其实一直都是让我们觉得‘可望不可及’。”
“但是语言、文字，无不提醒着我们，人类是真实存在的，可能你会觉得诧异，其实是因为翼人族寿数比人类更短。”
“生命虽然是短暂的，但传承却是永恒的。”姜姚远打断道。
“你说的也许没错，可总有一些不甘于接受这种‘夙命’的存在。”
“夙命啊？！”该来的始终会来，姜姚远此时已经没办法再回避，毕竟“最难消受美人恩”，躲过公主，躲过祭师，终究躲不过小枫。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慎重。”
“我慎重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姜姚远干笑一声。
“其实，我们想从你身上得到的肯定比我们对你付出的多得多，所以，没关系的，我明白。”
姜姚远很难想象她们究竟想从自己身上获取什么，也许，他开口一问就能得到答案，也许，得不到最真实的答案。
他没有动力去寻求这个最真实的答案，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足够的动力。
小枫对于姜姚远突然的沉默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觉得他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姜姚远，其实，我很想感谢你。”
“我以前读过人类的书，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
姜姚远心头一颤，欲言又止，他本来想极力的避开这种话题，没想到还是被小枫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姜姚远，你一定要记住我现在的样子，我现在是这样，以后还会是这样，我不会变老变丑的，所以，你不会对我‘恩绝’的，对不对？”
其实他明白，与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才是最大的幸运，可是这个前提是“相爱”啊！
现在这样，是把自己和她置于什么样的境地？
各取所需？逢场作戏？真是可笑之极！
姜姚远突然有点痛恨现在的自己！
有人说他，以前都是为了别人而活，那行！现在就为了自己好好活一次！可是，这样无休止的放纵自己，就真的是在好好活着吗？
“好好活着不好吗？”
“你又窥视我？！”
姜姚远回过神来，胸口冰凉的水晶球再次亮起紫光。
“你不说话，我忍不住想知道你到底在挣扎什么，就……”
姜姚远狠狠地瞪了小枫一眼。
“不、不要，我、我怕疼！”小枫害臊得把脸埋进姜姚远的胸口。
姜姚远轻轻安抚怀里的小枫，其实只是吓唬她而已。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当然可以！”
小枫抬头凝视姜姚远，等待他的提问。
姜姚远犹豫一下，还是下定决心问了出来：“能把水晶球给我吗？”
小枫一听脸上瞬间开心得露出两个小梨涡，二话不说，右手立马把水晶球递到姜姚远手里。
这一下完全出乎姜姚远的预料，小枫明明说过水晶球比她的命都重要，现在这样，不是“骑虎难下”了吗？
我知你知，天知地知；
我知地知，你知不知；
你知天知，知我不知。
——语出《兆元冒险指南》之《解惑篇》
————————————————————
眼前本该是熟悉的侪忞之，不知为什么，竟然换了一张脸。
虽然多少有些不舍，姜姚远还是松开了双手。
“怎、怎么了？”
略带诧异的温柔嗓音传进姜姚远的耳朵里，待他缓过劲来看得仔细，眼前的美女右手中握着水晶球。
“你、你是小枫？”
“是、是我，你、你终于记起我了？”
“我当然记得。”
“太、太好了！没、没想到你竟然，竟然真的能从、从‘梦境’中走出来。”
姜姚远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梦吗？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不能分辨梦境与现实。”
“这次、你、你只躺、躺着就好，没想到，这么久了，你才来，不过，这样让我反而更、更兴……”
“你、你说什么？”
“终于、等到你、千、千载、难、难逢、机会，我第、第一，必、必须抓、抓紧时间！”
“这样不好吧？”
“你、你若是、是，把、把我推、推、便是。”
“你、你晃得我眼晕。”
“原、原来你喜，难、难怪，祭，看、看来我还是有优势。”
姜姚远的双手不再故作矜持：“你就不怕我又累得晕过去？”
“怎、怎么可能！我可是先给你恢复体力！”
“是吗？”
“嗯！所以我、我才、才……”
篝火燃烧得依然那么旺盛，熊熊火光，魂魂冲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枫终于满足地躺进姜姚远怀里，右手依旧握着水晶球。
姜姚远感受着胸口传来水晶球的冰凉问道：“这水晶球一定很重要。”
“嗯！比我的命还重要！”
姜姚远不想继续追问，转移话题道：“祭师哪去了？”
小枫一听姜姚远问起祭师的行踪，手里略一使力，水晶球彷佛有了生命一般感应到主人的心思，发出一缕淡淡紫光。
“怎么？我在这里还不够吗？”
“不能问吗？”姜姚远心里纳闷道怎么翼人族美女的长相和脾气是成正比？越漂亮脾气越大吗？
“我脾气才不大！”
“我什么都没说啊！”
“想也不行！”
“哦！”
小枫先是噗嗤一笑，接着脸颊一阵滚烫：“你、你不许欺负我！”她说罢赶紧将水晶球从姜姚远的胸口拿开。
“咱俩到底谁欺负谁？”姜姚远只是试探性的略微“胡思乱想”一通，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祭师说你任我处置，我才……”
“才什么？”
“你、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强了，让我实在是、实在是……”
姜姚远看小枫有点激动的模样大言不惭道：“哪方面？”
小枫趴到姜姚远身上，盯着他的眼睛真诚道：“哪方面都强！”
在篝火的映照下（迎着火光），俩人离得这么近姜姚远终于能够看清楚小枫的长相，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声。
“谢谢。”小枫开心得露出两个小梨涡。
姜姚远一看胸口的水晶球正散发着淡淡紫光，原本是打算调侃一下小枫，没想到又被她窥视内心。
“下午打架的时候，我可没摔你。”姜姚远转移话题道。
小枫顺着姜姚远的眼神看向水晶球，赶忙撤去紫光：“其实我偷偷躲在大树后面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想确认一件事情。”
“所以呢？”
“所以，你果然是既强大又温柔，一点都不像那个‘女煞星’！”
“是吗？”姜姚远心想，难道她们都误以为自己像蚊子那样拥有霸道的异能？
“是呀！当初，我早就决定要嫁给你！现在更加坚定了！”
“啊？！”姜姚远一听这话没头没尾的着实吓得不轻。
小枫诧异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事。”
小枫瞬间失落道：“我想，大概是人类和翼人族对于各方面的差异都非常大吧？就连曾经许下的诺言也是这样吗？”
姜姚远虽然没想明白小枫说的话什么意思，但见她收起笑容，还是忍不住抬起右手，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
小枫抬起左手覆在姜姚远右手背上道：“‘人类’这两个字，对我们一众姊妹而言，从来都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姜姚远看小枫一直盯着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反而激起他的好奇心连忙道：“如果是太过沉重的话题，其实可以不说。”
小枫摇摇头示意他没关系：“关于先辈的传说，大概你听祭师说过，就是有翼一族的三公主与人类相恋的故事，其实一直都是让我们觉得‘可望不可及’。”
“但是语言、文字，无不提醒着我们，人类是真实存在的，可能你会觉得诧异，其实是因为翼人族寿数比人类更短。”
“生命虽然是短暂的，但传承却是永恒的。”姜姚远打断道。
“你说的也许没错，可总有一些不甘于接受这种‘夙命’的存在。”
“夙命啊？！”该来的始终会来，姜姚远此时已经没办法再回避，毕竟“最难消受美人恩”，躲过公主，躲过祭师，终究躲不过小枫。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慎重。”
“我慎重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姜姚远干笑一声。
“其实，我们想从你身上得到的肯定比我们对你付出的多得多，所以，没关系的，我明白。”
姜姚远很难想象她们究竟想从自己身上获取什么，也许，他开口一问就能得到答案，也许，得不到最真实的答案。
他没有动力去寻求这个最真实的答案，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足够的动力。
小枫对于姜姚远突然的沉默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觉得他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姜姚远，其实，我很想感谢你。”
“我以前读过人类的书，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
姜姚远心头一颤，欲言又止，他本来想极力的避开这种话题，没想到还是被小枫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姜姚远，你一定要记住我现在的样子，我现在是这样，以后还会是这样，我不会变老变丑的，所以，你不会对我‘恩绝’的，对不对？”
其实他明白，与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才是最大的幸运，可是这个前提是“相爱”啊！
现在这样，是把自己和她置于什么样的境地？
各取所需？逢场作戏？真是可笑之极！
姜姚远突然有点痛恨现在的自己！
有人说他，以前都是为了别人而活，那行！现在就为了自己好好活一次！可是，这样无休止的放纵自己，就真的是在好好活着吗？
“好好活着不好吗？”
“你又窥视我？！”
姜姚远回过神来，胸口冰凉的水晶球再次亮起紫光。
“你不说话，我忍不住想知道你到底在挣扎什么，就……”
姜姚远狠狠地瞪了小枫一眼。
“不、不要，我、我怕疼！”小枫害臊得把脸埋进姜姚远的胸口。
姜姚远轻轻安抚怀里的小枫，其实只是吓唬她而已。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当然可以！”
小枫抬头凝视姜姚远，等待他的提问。
姜姚远犹豫一下，还是下定决心问了出来：“能把水晶球给我吗？”
小枫一听脸上瞬间开心得露出两个小梨涡，二话不说，右手立马把水晶球递到姜姚远手里。
这一下完全出乎姜姚远的预料，小枫明明说过水晶球比她的命都重要，现在这样，不是“骑虎难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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