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恋梦碎
雨天过后的一个大太阳，就把地面晒干的七七八八了，相比村里的土路，年久失修的柏油路的渣滓混合着路面上坑坑洼洼的泥水，更像是正宗的“水泥路”。每当这时我就感慨，广播里之前喊的村村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这里。
路不能骑行的两天里，我用程慧慧还给我的钱买了个小镜子，里面带了把小梳子，这种有很多女生买。在那两天里，我没再午睡了，而是偷偷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翻翻书写写字，期待着再次看到那人的时候能以最好的形象面对他，可是自那之后却没有再见到他。
期末考试进入倒计时了，暑假即将到来，学生们也翘首以盼。当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觉得期盼放假的人里面肯定不包括我和程慧慧了。我的姥姥是个闲不住，庄稼地里没有活也得给你找个活干，比如搁哪块闲地栽青菜，到哪个树林里扫干叶，又或是搜罗犄角旮旯里面的旧衣服，要么缝缝补补要么洗洗刷刷。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她像别的老人家那样聚在一堆聊家常，她像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程慧慧的姥姥跟我姥姥比也没相上下，老一辈的人靠着二亩三分地打下来的天下，有了子孙分了家，她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减少了，像是有了极大的危机感。现在生活水平比以前好太多了，她们却越过越回去了。
我们两家相比较，还是我们这边情况要好点，因为我没有父母，“上级”每年对我有补助，这笔钱是姥姥领了，早年还因为这个情况跟姜集的奶奶家大吵了好几架。程慧慧的爸爸妈妈还活着，还经常过来走亲戚，所以她就领不了那份钱。不仅如此，除了每年的庄稼收益，逢年过节大姨跟大舅二舅都会给他们两个老人家一些零花钱。
复习的日子是最无聊最枯燥乏味的了，老师嘴里不断重复着这里重点那里重点，说得只想让我打瞌睡。下课铃声一响起我便倒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转头看看同桌，她正尴尬地挪动着屁股，我立马就明白了。
“你身上来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扣着手指头回答道：“嗯，这两天有点多。”
“那你不会是又沾裤子上了？”
“是嘞！”
咦兮——嫩热的天咋受了嘞？我在心底哀叹，这家伙得忍到放学了。
一上午的课我都感觉到了她的难受，她的如坐针毡，终于到最后的放学铃声响起了，我也替她松了口气。此时她的脸上挂满了汗，连带着头皮里的灰渍一起滑落下来，虽然没闻到，也可能是我免疫了，总觉得她周围应该都是酸臭的汗渍味。她催促我到外面看看学生都走完了没有，我给她在前面打头阵，走廊内空空如也，她嗖地一声剑一样穿出去，跑到一楼教学楼旁边的厕所。
她在里面待的时间有些长，我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她埋着头走上来了，腰间系着个没见过的牛仔褂。她走到教室就开始撕笔记本擦拭板凳上的血渍。
我问她咋回事，她说在厕所遇到了英语老师，看到她这个情况就给她一片“面包”和这个褂子围着。
没想到啊，英语老师人还挺好的。虽然30多岁了还没结婚，其实就是城市里面流行的“大龄剩女”，但我发誓我再也不跟着调侃她了。
我也劝慰她：“也别老是用纸了，超市嘞老板说那样不卫生。”
“那一包得多少钱？”
“我买嘞6块钱一包泥，有嘞打特价管买一大包。”
“俺姥可给我买焉！我身上来也不敢跟她说。”
“你不说她都不知道了？你裤子上那么些能瞒得住？”
她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她姥姥之后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时间过得真快，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提早一节课放学，同学们收拾各自的课本，老师挑了几个力壮的留下来排考场座位。教室的墙面上贴着打散的考场位置，我被排到了三楼的考场。我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么少的人在一个考场，教室不够怎么办，结果第二天就得到了答案。
除了放自行车的地方，有点空余的都被课桌占了，也亏得天气给力，在外面考试有风够凉快。程慧慧被安排到了一楼室外考试，我在三楼。看到她呆坐那抠搜自己手中的笔，她也抬头看到了我没有跟我摆手，她那个性格我是知道的，怕人怕事。
我闲得无聊，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三楼是最顶层了，楼顶上面还有一圈圈的黑纹，那应该是下雨渗下来的雨水造成的。左瞅瞅右看看，旁边的同学都在分享考试时相互帮助的心得和经验，忽然，眼神中瞥到一个熟悉的人，表姐梁伟丽坐在最边上的一排后面的一个座位。看我看过去，她急忙别开了头。
嗯？有情况！
我再定睛一看，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的，是那个让我一见钟情日思夜想的少年，他现在……正面对着表姐……聊天！他们认识？他们才是一对？
我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怎么会这样？这剧情是不是过于狗血？
那少年也看过来，笑了笑。我的天，还对着我笑呢？然后他笑着向我走过来……
怎么回事？他对着我笑！还向我走来！难道是我误会了？他其实是为了打听我的消息才跟她说话的？又或者是觉得直接对我表示追求会吓到我而选择询问表姐的方式？短短的几秒中在我脑海中已经闪过数个理由。
“小敏吧？这个给你。”
嗯？他拿出了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给我，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彻底断绝了对他的一切幻想。
但是，但是表姐真的谈恋爱了吗？印象中她不是敢或者说她不是会作出这样事的人。我朝她望去，她依旧扭着头背着我，没有了褂子作遮挡，她美好的身形展露无疑，看不到她的神情，我没有接下少年的棒棒糖。
到监考老师进班了少年才走，真是死皮赖脸呢！哪有这样盯着女生的？还好我放弃了他，要不然就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了。表姐也是的，不喜欢就催他走呀，又要又不要的，我想我需要一个她的解释。
“喂！干啥来？传试卷！”后面的人催促道。
“哦哦！”
展开试卷，填好名字考号，便埋头考试……时间过半，周围开始交头接耳频频侧目。出于自信和考场内无敌的存在，我没有一丝停留地挥洒自己的智慧和记忆，也懒理周围的求救。直到看到最后一个大题，作文，我愣了很久不知从何下笔，一时之间内心咒骂了出卷人无数遍！
路不能骑行的两天里，我用程慧慧还给我的钱买了个小镜子，里面带了把小梳子，这种有很多女生买。在那两天里，我没再午睡了，而是偷偷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翻翻书写写字，期待着再次看到那人的时候能以最好的形象面对他，可是自那之后却没有再见到他。
期末考试进入倒计时了，暑假即将到来，学生们也翘首以盼。当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觉得期盼放假的人里面肯定不包括我和程慧慧了。我的姥姥是个闲不住，庄稼地里没有活也得给你找个活干，比如搁哪块闲地栽青菜，到哪个树林里扫干叶，又或是搜罗犄角旮旯里面的旧衣服，要么缝缝补补要么洗洗刷刷。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她像别的老人家那样聚在一堆聊家常，她像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程慧慧的姥姥跟我姥姥比也没相上下，老一辈的人靠着二亩三分地打下来的天下，有了子孙分了家，她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减少了，像是有了极大的危机感。现在生活水平比以前好太多了，她们却越过越回去了。
我们两家相比较，还是我们这边情况要好点，因为我没有父母，“上级”每年对我有补助，这笔钱是姥姥领了，早年还因为这个情况跟姜集的奶奶家大吵了好几架。程慧慧的爸爸妈妈还活着，还经常过来走亲戚，所以她就领不了那份钱。不仅如此，除了每年的庄稼收益，逢年过节大姨跟大舅二舅都会给他们两个老人家一些零花钱。
复习的日子是最无聊最枯燥乏味的了，老师嘴里不断重复着这里重点那里重点，说得只想让我打瞌睡。下课铃声一响起我便倒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转头看看同桌，她正尴尬地挪动着屁股，我立马就明白了。
“你身上来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扣着手指头回答道：“嗯，这两天有点多。”
“那你不会是又沾裤子上了？”
“是嘞！”
咦兮——嫩热的天咋受了嘞？我在心底哀叹，这家伙得忍到放学了。
一上午的课我都感觉到了她的难受，她的如坐针毡，终于到最后的放学铃声响起了，我也替她松了口气。此时她的脸上挂满了汗，连带着头皮里的灰渍一起滑落下来，虽然没闻到，也可能是我免疫了，总觉得她周围应该都是酸臭的汗渍味。她催促我到外面看看学生都走完了没有，我给她在前面打头阵，走廊内空空如也，她嗖地一声剑一样穿出去，跑到一楼教学楼旁边的厕所。
她在里面待的时间有些长，我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她埋着头走上来了，腰间系着个没见过的牛仔褂。她走到教室就开始撕笔记本擦拭板凳上的血渍。
我问她咋回事，她说在厕所遇到了英语老师，看到她这个情况就给她一片“面包”和这个褂子围着。
没想到啊，英语老师人还挺好的。虽然30多岁了还没结婚，其实就是城市里面流行的“大龄剩女”，但我发誓我再也不跟着调侃她了。
我也劝慰她：“也别老是用纸了，超市嘞老板说那样不卫生。”
“那一包得多少钱？”
“我买嘞6块钱一包泥，有嘞打特价管买一大包。”
“俺姥可给我买焉！我身上来也不敢跟她说。”
“你不说她都不知道了？你裤子上那么些能瞒得住？”
她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她姥姥之后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时间过得真快，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提早一节课放学，同学们收拾各自的课本，老师挑了几个力壮的留下来排考场座位。教室的墙面上贴着打散的考场位置，我被排到了三楼的考场。我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么少的人在一个考场，教室不够怎么办，结果第二天就得到了答案。
除了放自行车的地方，有点空余的都被课桌占了，也亏得天气给力，在外面考试有风够凉快。程慧慧被安排到了一楼室外考试，我在三楼。看到她呆坐那抠搜自己手中的笔，她也抬头看到了我没有跟我摆手，她那个性格我是知道的，怕人怕事。
我闲得无聊，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三楼是最顶层了，楼顶上面还有一圈圈的黑纹，那应该是下雨渗下来的雨水造成的。左瞅瞅右看看，旁边的同学都在分享考试时相互帮助的心得和经验，忽然，眼神中瞥到一个熟悉的人，表姐梁伟丽坐在最边上的一排后面的一个座位。看我看过去，她急忙别开了头。
嗯？有情况！
我再定睛一看，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的，是那个让我一见钟情日思夜想的少年，他现在……正面对着表姐……聊天！他们认识？他们才是一对？
我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怎么会这样？这剧情是不是过于狗血？
那少年也看过来，笑了笑。我的天，还对着我笑呢？然后他笑着向我走过来……
怎么回事？他对着我笑！还向我走来！难道是我误会了？他其实是为了打听我的消息才跟她说话的？又或者是觉得直接对我表示追求会吓到我而选择询问表姐的方式？短短的几秒中在我脑海中已经闪过数个理由。
“小敏吧？这个给你。”
嗯？他拿出了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给我，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彻底断绝了对他的一切幻想。
但是，但是表姐真的谈恋爱了吗？印象中她不是敢或者说她不是会作出这样事的人。我朝她望去，她依旧扭着头背着我，没有了褂子作遮挡，她美好的身形展露无疑，看不到她的神情，我没有接下少年的棒棒糖。
到监考老师进班了少年才走，真是死皮赖脸呢！哪有这样盯着女生的？还好我放弃了他，要不然就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了。表姐也是的，不喜欢就催他走呀，又要又不要的，我想我需要一个她的解释。
“喂！干啥来？传试卷！”后面的人催促道。
“哦哦！”
展开试卷，填好名字考号，便埋头考试……时间过半，周围开始交头接耳频频侧目。出于自信和考场内无敌的存在，我没有一丝停留地挥洒自己的智慧和记忆，也懒理周围的求救。直到看到最后一个大题，作文，我愣了很久不知从何下笔，一时之间内心咒骂了出卷人无数遍！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