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累
大海边清晨沙沙的海风声总是让人浑身舒畅，尤涅在床上双脚跪地，用头将身体顶了起来。
“先说好啊，我出来但是你不能睡啊，不然碰见啥事了我都不会，到时候我乱来你肯定又会说我！”
“你一天不疯疯癫癫的我说你干嘛呢，我亲爱的尤涅少爷？”
“哼！”
来自日常的嘲讽。
傲娇的尤涅从盥洗室洗漱完换好衣服打开床边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猛犸存钱罐。
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想起了一件事。
“德文德文，我最近的零花钱你用完了吗？”
“怎么可能，我一周一磅都用不完，你没钱了？剩余的钱我放在枕头下了，而且你平时是怎么用的完那么多的？”
德文懒洋洋的躺在椅子边，看着天边画出来的太阳。
“没有啊，我有存钱罐的！在床头柜最里面，你下次用不完你记得都放进去，我看叔叔好像很缺钱的，我打算他如果没钱了我可以借给他，嘿。”
“哦？那你这次是真的很棒了，让我们一起心疼叔叔这个已婚男人的痛楚。”
枕头下尤涅拿到了没用完的8磅2先令14便士，将8磅纸币放进存钱罐，带着零钱下去准备吃他久违的早餐。
“跟结婚有啥关系啊，他是很缺钱嘛！”尤涅有些不解。
德文笑了笑：“那是你不懂已婚男性的痛苦，等以后如果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了。”
“噢……那好吧。”
走到客厅里，尤涅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开始大呼起来。
“索亚索亚！我的水果茶呢，快点快点！”
听见尤涅这情况，本想出声提醒让他不要疯疯癫癫的德文叹了口气，选择躺平。
没让尤涅等待太久，索亚推着车递上一杯水果茶。
“刚刚还在给您将果渣挑出来，抱歉少爷，是我的失责，我没想到您今天会比平时早一些，夫人还在给您准备早餐，马上就好。”
“不是妈妈泡的吗？”尤涅接过茶杯撇过脑袋问道。
“是夫人泡的呢，只是最近夫人都让我帮忙过滤里面的果渣，如果您不满意的话待会再重新给您准备一杯？”
这下德文终于发声了。
“好了尤涅，家里这么多佣人，干嘛总是劳烦妈妈嘛，稍微分摊点不行么，一定要累着妈妈呗？”
听到这话，尤涅冒着脑袋想了想。
“那好吧，没啥事，我可以喝的，谢谢你啊索亚。”
这下轮到索亚愣住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收起自己的错愕，礼貌的退下往厨房走了过去。
…………
“你说尤涅又挺正常了？”艾尔玛在围兜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是的夫人。”
没有多说什么，艾尔玛将早餐放在推车上走了出去，看见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品着水果茶的儿子她又疑惑了，她很确信，现在这副模样的确是尤涅。
艾尔玛收起怀疑世界的眼光试探性的叫道：“尤涅？早餐好了。”
“来了妈妈。”
尤涅小腿用力，勾住沙发的边缘，整个身体安装了弹簧，就这样竖了起来。
抑制不住嘴角的微笑，艾尔玛回餐厅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是尤涅认为我不喜欢他那样？所以今天又变回去了？”艾尔玛开始胡思乱想。
餐厅里索亚也退了出去，艾尔玛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
“尤涅，能告诉妈妈么，前不久在教会时，那个人，就是，那个你醒来躺在地上的人，还记得么？”
在里面听到教会这个名词的德文也精神起来，他想起来了，尤涅好像当时说有人敲门？
果然，尤涅的表情像是犯错了的孩子，他开始习惯性的先挂上委屈的模样。
“那个不怪我啊妈妈，我不小心的啊，他想砸我的家，可是他太憨了，我就那样不小心戳了戳他……”
声音很猥琐，面貌很委屈。
“妈妈没有怪你，我只是不放心，所以问问你呢，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吉恩给你的‘防备’，可是吉恩给妈妈回信说没有这回事，也就是说那个丹特鲁灵体湮灭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
艾尔玛好像今天才认识尤涅似的，她的语气甚至比德文更加诧异。
德文没有说话，听到这，他才明白为什么艾尔玛始终还有一些怀疑，而且也很好奇那天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解决了。
“啊？他是死了吗？对不起妈妈，我真的不小心的……是他一直敲我里面的门，你知道的吗，就是脑子里的那个门，然后我打开门他身上有我很不喜欢的感觉，他还想拿笔戳我，我就先戳他了，他真的死了吗？那我错了妈妈，我保证，以后轻一点。”
“…………”
“…………”
德文此时很想问一下艾尔玛，妈妈你不应该很了解尤涅么？
艾尔玛也很想问问自己，我不应该很了解我儿子么？
“这…妈妈没有怪你呢，嗯，以前教过你呀，你这是正当的防卫，是在保护自己，没有错误呢，那你能告诉妈妈么，尤涅是很厉害？丹特鲁太憨，尤涅是说他太弱了么？尤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能力呢？是上次生病醒来之后么？那最近尤涅怎么表现的跟今天一点都不一样？像是，换了个人？”
听着前面的问题还想抢答的尤涅在听完艾尔玛问完一系列问题时他有些着急。
“德文德文，咋办啊，妈妈发现了！她好聪明啊！”
“……”
“首先，妈妈那个意思是说，你杀人了？其次，如果告诉妈妈，体内还有一个我，你觉得妈妈会相信我么？如果不相信，家里有能力把我给抓出来么？”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啊，妈妈刚刚也没有怪我啊，你为啥还要问啊，明明是那个人想要先戳我的，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味道让我可不喜欢了。”
‘菲尼克斯’的少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继续回答着德文的第二个问题。
“肯定不相信啊，接着会把你抓出来然后你会被砍成十八块，这个我知道！我见过的，我小时候的一个老朋友明明很乖的，还是被吉恩砍死了，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我可生气了！我后面还故意往他食物里尿尿！还趁他睡着了去剪他头发，我在他脑袋上剪了一个圈圈，他现在是秃毛怪，嘿。”
“……”
“尤涅？”
艾尔玛见儿子默默不说话，又开始担忧起来。
“前面的问题你自己回答呗，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后面的问题…妈妈知道你总是笑其实是学着，是模仿，然后现在改不了了么？”
对于尤涅不小心的理由他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昨天自己才见到了尸体，可是他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大清早安稳躺平的心态又乱了起来。
“没有啊，我现在还是能知道开心算是啥，不开心算是啥啊，就是你来了之后缠在一起就有一些明白啦，只是不知道很开心跟很不开心是啥样的，吃猫爪饼算吗？妈妈好像知道一点吧，但是她也从来不问，都是在一些我都不清楚的小事情上教我，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嘛。”
于是尤涅乖乖的先回答了前面的问题：
“我一直都有啊妈妈，我以前还喝过一瓶好喝的，那次以后力气就更大了！就是跟叔叔家那瓶一样的东西，就是味道不同嘛，那一瓶有点点苦，不过也还不错啦！”
“……？”
“……？”
“等等，尤涅！你还喝过一瓶？秘药？什么时候？”艾尔玛的嗓音都尖锐的破音。
“喂，你傻逼吧，从小就疯疯癫癫？”知道秘药不能乱喝的德文要崩溃了。
两人的声音一里一外同时响起，尤涅有点不耐烦了，而艾尔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这下确定了，似乎自己真的不了解自家儿子……
“哎呀，烦死了，不要再问了嘛！我又没干啥！我很好啊！”
没等两人继续，不知道是那句话戳着尤涅了，他先发制人，咧嘴的弧度也稍稍收了些，看着儿子这个模样，艾尔玛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暗自叹了叹，立马收拾了表情。
“好呢，那妈妈不问了，尤涅先吃早餐好了。”总之确定了尤涅今天没有什么事，她紧绷的神经还是放松下来了，艾尔玛喝着果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在内的德文也安静下来，因为他对面的红屋散发出一股野兽的危险气息，连带着缠绕在一起的大蟒中的红线都开始在有节奏的膨胀鼓动，瘦弱的黑线瑟瑟发抖。
尤涅吃的很快，随着食物进入嘴里，‘心灵岛屿’的红线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再次看向红屋，发现它也没了声响，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德文的错觉。
“我吃完啦妈妈，我要出去玩了，拜拜。”
好在艾尔玛对于这种情况更加习以为常，她看着尤涅拍了拍手上食物的残渣，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她撑着脑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
“嘿德文，我告诉你在莫灵顿哪有好玩的跟好吃的，你在里面看得到吗？”
熟悉的欢快声音传了进来，德文有点不想回答，他觉得今天在里面的休息反而更累了，现在只想努力安抚一下自己。
“你自己玩吧，我休息去了。”
其实他是想问尤涅，一直都这么迷糊么。
“噢，那好吧！”
“先说好啊，我出来但是你不能睡啊，不然碰见啥事了我都不会，到时候我乱来你肯定又会说我！”
“你一天不疯疯癫癫的我说你干嘛呢，我亲爱的尤涅少爷？”
“哼！”
来自日常的嘲讽。
傲娇的尤涅从盥洗室洗漱完换好衣服打开床边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猛犸存钱罐。
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想起了一件事。
“德文德文，我最近的零花钱你用完了吗？”
“怎么可能，我一周一磅都用不完，你没钱了？剩余的钱我放在枕头下了，而且你平时是怎么用的完那么多的？”
德文懒洋洋的躺在椅子边，看着天边画出来的太阳。
“没有啊，我有存钱罐的！在床头柜最里面，你下次用不完你记得都放进去，我看叔叔好像很缺钱的，我打算他如果没钱了我可以借给他，嘿。”
“哦？那你这次是真的很棒了，让我们一起心疼叔叔这个已婚男人的痛楚。”
枕头下尤涅拿到了没用完的8磅2先令14便士，将8磅纸币放进存钱罐，带着零钱下去准备吃他久违的早餐。
“跟结婚有啥关系啊，他是很缺钱嘛！”尤涅有些不解。
德文笑了笑：“那是你不懂已婚男性的痛苦，等以后如果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了。”
“噢……那好吧。”
走到客厅里，尤涅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开始大呼起来。
“索亚索亚！我的水果茶呢，快点快点！”
听见尤涅这情况，本想出声提醒让他不要疯疯癫癫的德文叹了口气，选择躺平。
没让尤涅等待太久，索亚推着车递上一杯水果茶。
“刚刚还在给您将果渣挑出来，抱歉少爷，是我的失责，我没想到您今天会比平时早一些，夫人还在给您准备早餐，马上就好。”
“不是妈妈泡的吗？”尤涅接过茶杯撇过脑袋问道。
“是夫人泡的呢，只是最近夫人都让我帮忙过滤里面的果渣，如果您不满意的话待会再重新给您准备一杯？”
这下德文终于发声了。
“好了尤涅，家里这么多佣人，干嘛总是劳烦妈妈嘛，稍微分摊点不行么，一定要累着妈妈呗？”
听到这话，尤涅冒着脑袋想了想。
“那好吧，没啥事，我可以喝的，谢谢你啊索亚。”
这下轮到索亚愣住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收起自己的错愕，礼貌的退下往厨房走了过去。
…………
“你说尤涅又挺正常了？”艾尔玛在围兜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是的夫人。”
没有多说什么，艾尔玛将早餐放在推车上走了出去，看见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品着水果茶的儿子她又疑惑了，她很确信，现在这副模样的确是尤涅。
艾尔玛收起怀疑世界的眼光试探性的叫道：“尤涅？早餐好了。”
“来了妈妈。”
尤涅小腿用力，勾住沙发的边缘，整个身体安装了弹簧，就这样竖了起来。
抑制不住嘴角的微笑，艾尔玛回餐厅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是尤涅认为我不喜欢他那样？所以今天又变回去了？”艾尔玛开始胡思乱想。
餐厅里索亚也退了出去，艾尔玛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
“尤涅，能告诉妈妈么，前不久在教会时，那个人，就是，那个你醒来躺在地上的人，还记得么？”
在里面听到教会这个名词的德文也精神起来，他想起来了，尤涅好像当时说有人敲门？
果然，尤涅的表情像是犯错了的孩子，他开始习惯性的先挂上委屈的模样。
“那个不怪我啊妈妈，我不小心的啊，他想砸我的家，可是他太憨了，我就那样不小心戳了戳他……”
声音很猥琐，面貌很委屈。
“妈妈没有怪你，我只是不放心，所以问问你呢，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吉恩给你的‘防备’，可是吉恩给妈妈回信说没有这回事，也就是说那个丹特鲁灵体湮灭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
艾尔玛好像今天才认识尤涅似的，她的语气甚至比德文更加诧异。
德文没有说话，听到这，他才明白为什么艾尔玛始终还有一些怀疑，而且也很好奇那天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解决了。
“啊？他是死了吗？对不起妈妈，我真的不小心的……是他一直敲我里面的门，你知道的吗，就是脑子里的那个门，然后我打开门他身上有我很不喜欢的感觉，他还想拿笔戳我，我就先戳他了，他真的死了吗？那我错了妈妈，我保证，以后轻一点。”
“…………”
“…………”
德文此时很想问一下艾尔玛，妈妈你不应该很了解尤涅么？
艾尔玛也很想问问自己，我不应该很了解我儿子么？
“这…妈妈没有怪你呢，嗯，以前教过你呀，你这是正当的防卫，是在保护自己，没有错误呢，那你能告诉妈妈么，尤涅是很厉害？丹特鲁太憨，尤涅是说他太弱了么？尤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能力呢？是上次生病醒来之后么？那最近尤涅怎么表现的跟今天一点都不一样？像是，换了个人？”
听着前面的问题还想抢答的尤涅在听完艾尔玛问完一系列问题时他有些着急。
“德文德文，咋办啊，妈妈发现了！她好聪明啊！”
“……”
“首先，妈妈那个意思是说，你杀人了？其次，如果告诉妈妈，体内还有一个我，你觉得妈妈会相信我么？如果不相信，家里有能力把我给抓出来么？”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啊，妈妈刚刚也没有怪我啊，你为啥还要问啊，明明是那个人想要先戳我的，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味道让我可不喜欢了。”
‘菲尼克斯’的少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继续回答着德文的第二个问题。
“肯定不相信啊，接着会把你抓出来然后你会被砍成十八块，这个我知道！我见过的，我小时候的一个老朋友明明很乖的，还是被吉恩砍死了，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我可生气了！我后面还故意往他食物里尿尿！还趁他睡着了去剪他头发，我在他脑袋上剪了一个圈圈，他现在是秃毛怪，嘿。”
“……”
“尤涅？”
艾尔玛见儿子默默不说话，又开始担忧起来。
“前面的问题你自己回答呗，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后面的问题…妈妈知道你总是笑其实是学着，是模仿，然后现在改不了了么？”
对于尤涅不小心的理由他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昨天自己才见到了尸体，可是他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大清早安稳躺平的心态又乱了起来。
“没有啊，我现在还是能知道开心算是啥，不开心算是啥啊，就是你来了之后缠在一起就有一些明白啦，只是不知道很开心跟很不开心是啥样的，吃猫爪饼算吗？妈妈好像知道一点吧，但是她也从来不问，都是在一些我都不清楚的小事情上教我，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嘛。”
于是尤涅乖乖的先回答了前面的问题：
“我一直都有啊妈妈，我以前还喝过一瓶好喝的，那次以后力气就更大了！就是跟叔叔家那瓶一样的东西，就是味道不同嘛，那一瓶有点点苦，不过也还不错啦！”
“……？”
“……？”
“等等，尤涅！你还喝过一瓶？秘药？什么时候？”艾尔玛的嗓音都尖锐的破音。
“喂，你傻逼吧，从小就疯疯癫癫？”知道秘药不能乱喝的德文要崩溃了。
两人的声音一里一外同时响起，尤涅有点不耐烦了，而艾尔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这下确定了，似乎自己真的不了解自家儿子……
“哎呀，烦死了，不要再问了嘛！我又没干啥！我很好啊！”
没等两人继续，不知道是那句话戳着尤涅了，他先发制人，咧嘴的弧度也稍稍收了些，看着儿子这个模样，艾尔玛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暗自叹了叹，立马收拾了表情。
“好呢，那妈妈不问了，尤涅先吃早餐好了。”总之确定了尤涅今天没有什么事，她紧绷的神经还是放松下来了，艾尔玛喝着果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在内的德文也安静下来，因为他对面的红屋散发出一股野兽的危险气息，连带着缠绕在一起的大蟒中的红线都开始在有节奏的膨胀鼓动，瘦弱的黑线瑟瑟发抖。
尤涅吃的很快，随着食物进入嘴里，‘心灵岛屿’的红线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再次看向红屋，发现它也没了声响，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德文的错觉。
“我吃完啦妈妈，我要出去玩了，拜拜。”
好在艾尔玛对于这种情况更加习以为常，她看着尤涅拍了拍手上食物的残渣，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她撑着脑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
“嘿德文，我告诉你在莫灵顿哪有好玩的跟好吃的，你在里面看得到吗？”
熟悉的欢快声音传了进来，德文有点不想回答，他觉得今天在里面的休息反而更累了，现在只想努力安抚一下自己。
“你自己玩吧，我休息去了。”
其实他是想问尤涅，一直都这么迷糊么。
“噢，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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