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公民大会
四月七日下午，俄尔堤西亚监狱。
“混蛋，诸神诅咒你，该死的库塞特孬种！”
“瓦罗斯，你们家族全都是角斗场地上被割掉的蛋蛋，都是些不男不女的——”
在监狱里的一中午，加万累积骂过白逸五千次，瓦罗斯家族两千次，次次字正腔圆没有重复，最后一次被迫掐断。他口中的瓦罗斯新副军政官啃着黄油烤串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默默看着他，身后跟出气得脸涨红的总督。
“我们家族咋了？”白逸平静地问。
“加万，你竟然辱骂我们家族的人，你这是在败坏你们帕拉迪俄斯的声名！”塔得俄斯气得发抖。
原来加万是帕拉迪俄斯家族的人，难怪这么能骂，贝尔笑着说过这个家族里的温坎虽然信正征教但粗话也是张口就来，不过温坎独自带兵前往阻截大军，这个人渣在街上抢小孩的食物。
“我家世代公侯，别以为你这头三岁的猪是封邑家族就能窜，谁祖上没有拿过这种破城？”加万指着两人鼻子大骂，“我祖宗的城是自己打下来的，你呢？”
“你！”塔得俄斯气得浑身打颤。
“长官，可否在城市广场上举办一次演讲？最好拉多点人来看，我有意拿这位重量级开刀。”白逸皱眉看向塔得俄斯。
塔得俄斯眼中燃起了火：“我知道了。”
......
俄尔堤西亚上一次举行帝国公民大会已经两年前的事了，这座城渐渐的灰冷在今天被刺耳的号角打破，城里的政务人员纷纷回到家里，翻开陈旧积灰的衣柜，穿上长外褂和小披风。
大会安排妥当时已是傍晚，夕阳如火，星星点点的火把从街角的火盆中唤醒，士兵们的盔甲上倒映着光泽。在白逸的命令下，城堡里原本分配给其他战前贵族们的奢侈食物被搬出来，各由个厨师烹煮后放到广场上供市民食用，广场上很快聚集了大量的人。
所有人，无论城中愿意留守的家族还是走投无路无法离开的平民，所有人都太期待这一次的大会了，年轻的总督和副军政官有着绝对的军事话语权，关于守城他们会给出何种态度？
一万人守住十倍的兵力在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但俄尔堤西亚的人心涣散无人响应征兵已经是人人皆知的迫在眉睫，市民和贵族们都迫切地想听到军政精英的态度。
俄尔堤西亚城露天广场面积差不多有十亩面积，广场包含了集市的部分，在拉莫农针对所有阿塞莱人后，这里的大多数露天店铺都关闭了，投石机堆上街头，工匠们在天底下加工和锻造武器。
现在广场上大街小巷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人，大大小小的官员进场就坐，各种停工要事很快也安排妥当。
塔得俄斯环视面前的人海，脚后跟忍不住紧绷。这位年轻总督已经算是白种人里顶尖的帅了，卷发、方正下巴、蓝色的瞳孔，就是体质有点虚，加上一口歪牙齿和满脸坑坑洼洼的痘痘有点掉价，塔得俄斯只有二十多岁，承担的家族压力已经非同小可。
这位年轻总督手握黄金权杖，穿上了葡萄色的长外褂，头顶的花环冠冕象征先祖们的威严与权威。卡拉德帝国未分裂时，带有军事性质的会议需要民众来左右结局，不过这样的规矩已经跟随北帝国而去，台上站着孤独的新一代。
群众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炽热。塔得俄斯咳嗽一声，开始讲一些入场敬词，代表市民的民团穿着白始徐徐入座，白逸坐在一旁，揣着手略带不安，直到校场和城外的一批训练的士兵也到齐了，他才缓缓起身。
“......今天的大会，没有飞鸟占卜，没有贿赂的小丑，没有人心叵测，只是一项对我们未来的建议，现有请副军政官——白逸发言。”塔得俄斯严肃说。
帝国史上，公民大会如果选出一项对贵族家族而言极其不利的结果，那么他们会派出一名官员，宣布结果由飞鸟占卜由神定夺，大会的前段所有就无济于事。直到后来，如果大会只作演讲和无关政治的宣告目的，演讲者都会默认在开始演讲前加上一句“没有鸟卜”。
广场最中心的大理石圆台上，演讲者能一睹这座神话宏敞的渔业大城。可惜于拉莫农下令关闭港口后大部分市民都转职去做了铁匠，远方的港口帆影如今只剩下战船操棹和海光终日的粼粼。
白逸很久没有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了，这座城里一个个期待的目光让他有些错愕，几天以来心中积攒的灰冷也释然了不少。
穿越前他明明只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啃老废物，穿越后他成为了能决断一座城生死的寡头，就像CF里拿着榴弹FAL决定人类生死的救世主。
人在世间的荣辱得失可能只是一场梦幻，白逸此刻突然不想醒了，他只想释然地大笑。
是啊，俄尔堤西亚还有这么多人啊，他们并非没有希望啊。
“大家好，我有一个问题，各位民团的保民官们，俄尔堤西亚的军队如何？”白逸憋住笑以后鼻涕差点喷出来，他大力咳一声开门见山说。
一名白发苍苍的保民官站起身，他面红耳赤地指向对面的军团将领：“城里的士兵无不骑着人民作威作福，他们上街横行霸道，经常有人抢掠市民的财产，请总督和军政官为我们做主！”
“是啊，有人抢东西！”有人喊。
“对，士兵好多都收保护费。”
“安静！安静！”白逸拍拍手，“大家都知道我是之后才来的吧？这件事非我意志，你们为什么不写信告知？”
“谏信都被该死的宫廷小人烧了！”
“我们天天都在写，你们根本看不见！”
“瓦罗斯家族就是一帮无能的废物！”
群众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各种口水与怒火冲着台上飞来，置身中央的各种公职人员身临其境享受着360°120分贝音响，塔得俄斯被喷成了猪头，难堪地看着地面。
“谏信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白逸顿感不妙，赶快凑到他耳旁问。
“那些信......唉，我也没办法，军官和市民难以取舍，你就说是丹多诺的错吧。”塔得俄斯哭丧着脸回答。
“丹多诺主管！”白逸秒会意。
兢兢业业的主管哆嗦着上前。
白逸背对群众对他拼命使眼色：“是你处理谏信的吗？”
“是的……”
“天下之事在人民，在统治者和精英，来人，把这个败我们家族名声的混账关进大牢！”白逸下完令大踏步回到演讲台，拍拍塔得俄斯肩膀，“即日起，所有谏信都会送到总督手里，由军事法庭和保安官裁决，任何犯罪者皆有惩处和受害者补偿，军队必将与民秋毫无犯！”
“好！”市民的叫骂变成了一部分叫好，但仍有人大声喊“你这是做样子”，毕竟贵族们的夸夸其谈比海风还能吹，已经鲜少人信了。
白逸再次拍拍手，士兵们押送加万上台。
广场瞬间安静，很快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继而变为群潮汹涌的大骂。
“白逸！塔得俄斯！你们瓦罗斯家族不得好死！”加万目眦尽裂，拼了命地挣扎，被捆着也不妨碍他大喊。
“有人认识这位吗？”白逸冷冷地问。
一群保民官哄地站起身，为首者对加万开始洋洋洒洒控诉他几千字的檄文，什么抢劫民女、抢夺钱物、勾结黑帮、私收保护费，白逸不得不让他先冷静，但市民的群情激愤几乎都要压不住，这人在城中可谓恶名远扬罪不容诛。
白逸不得不大声重复几遍安静，接着请来法官上台宣布加万罪行，法官一念完，白逸一拍桌子：“刽子手！”
刽子手戴着黑色行刑兜帽，手里提着血淋淋的断头槽，当加万被按到断头槽上时，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都呆住了，直到加万的咆哮变成了哀声与求饶，行刑斧挡住夕阳的光芒。
“不，不是这样的……救命啊！兄弟快救我！我错了，我给你钱，放过我。”意识到总督和军政官玩真的，加万换了张脸开始苦苦哀求。
台下的特尔格雅尔怎么可能坐得住，加万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白逸和塔得俄斯这种小白脸哪来的资格斩他的兄弟，他勃然大怒：“你敢！”和法恩雅尔一齐拔出剑，霎时间第三军团所有士兵随即也拔出刀剑。
“你们是想造反么？”塔得俄斯愤怒了，他麾下的第二军团统帅拉法齐也拔出剑，一时间万人刀戟相向，刃光朦耀，广场的气氛烧到了极点。
“特尔格雅尔，你想包庇一个作恶多端的贼人吗？”塔得俄斯举起手里的黄金权杖，“你这是在亵渎上帝，亵渎帝国赠予你的荣光！”
“小白脸！你想试试我的剑刃吗？给我放人！”特尔格雅尔高声怒吼。
“我的宝剑也未尝不利！”塔得俄斯没有任何退让，他将权杖杵地，猛地拔出手里的帝国剑。
广场混乱，但白逸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怜悯：“行刑。”
所有人都见证了白逸眼中的绝然，当行刑斧落下的那一刻，广场上的吵杂戛然而止，加万的鬼哭狼嚎被铁刃的铿声抹除。
死寂。整座城的人都傻住了，贵族军官竟然被当众斩首，这样的事在自诩闻名的帝国也是旷古难闻。
代表市民的几十名保民官有了行动，他们带领民团成员包围了第三军团，这些民兵往日负责俄省的治安，能穿上皮甲的也寥寥无几，但几乎都选择了站在“正义”那边。
在民团的带领下，市民们——无论男女老幼，无论对于贵族对么痛恨，他们都涌成洪流跟随着包围军团，第三军团有两万人，此刻却陷入了仿佛天神环绕的受难十字架中，渺小得可怜，周围的火把布成绵延的星流。
“混蛋，诸神诅咒你，该死的库塞特孬种！”
“瓦罗斯，你们家族全都是角斗场地上被割掉的蛋蛋，都是些不男不女的——”
在监狱里的一中午，加万累积骂过白逸五千次，瓦罗斯家族两千次，次次字正腔圆没有重复，最后一次被迫掐断。他口中的瓦罗斯新副军政官啃着黄油烤串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默默看着他，身后跟出气得脸涨红的总督。
“我们家族咋了？”白逸平静地问。
“加万，你竟然辱骂我们家族的人，你这是在败坏你们帕拉迪俄斯的声名！”塔得俄斯气得发抖。
原来加万是帕拉迪俄斯家族的人，难怪这么能骂，贝尔笑着说过这个家族里的温坎虽然信正征教但粗话也是张口就来，不过温坎独自带兵前往阻截大军，这个人渣在街上抢小孩的食物。
“我家世代公侯，别以为你这头三岁的猪是封邑家族就能窜，谁祖上没有拿过这种破城？”加万指着两人鼻子大骂，“我祖宗的城是自己打下来的，你呢？”
“你！”塔得俄斯气得浑身打颤。
“长官，可否在城市广场上举办一次演讲？最好拉多点人来看，我有意拿这位重量级开刀。”白逸皱眉看向塔得俄斯。
塔得俄斯眼中燃起了火：“我知道了。”
......
俄尔堤西亚上一次举行帝国公民大会已经两年前的事了，这座城渐渐的灰冷在今天被刺耳的号角打破，城里的政务人员纷纷回到家里，翻开陈旧积灰的衣柜，穿上长外褂和小披风。
大会安排妥当时已是傍晚，夕阳如火，星星点点的火把从街角的火盆中唤醒，士兵们的盔甲上倒映着光泽。在白逸的命令下，城堡里原本分配给其他战前贵族们的奢侈食物被搬出来，各由个厨师烹煮后放到广场上供市民食用，广场上很快聚集了大量的人。
所有人，无论城中愿意留守的家族还是走投无路无法离开的平民，所有人都太期待这一次的大会了，年轻的总督和副军政官有着绝对的军事话语权，关于守城他们会给出何种态度？
一万人守住十倍的兵力在历史上并非没有先例，但俄尔堤西亚的人心涣散无人响应征兵已经是人人皆知的迫在眉睫，市民和贵族们都迫切地想听到军政精英的态度。
俄尔堤西亚城露天广场面积差不多有十亩面积，广场包含了集市的部分，在拉莫农针对所有阿塞莱人后，这里的大多数露天店铺都关闭了，投石机堆上街头，工匠们在天底下加工和锻造武器。
现在广场上大街小巷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人，大大小小的官员进场就坐，各种停工要事很快也安排妥当。
塔得俄斯环视面前的人海，脚后跟忍不住紧绷。这位年轻总督已经算是白种人里顶尖的帅了，卷发、方正下巴、蓝色的瞳孔，就是体质有点虚，加上一口歪牙齿和满脸坑坑洼洼的痘痘有点掉价，塔得俄斯只有二十多岁，承担的家族压力已经非同小可。
这位年轻总督手握黄金权杖，穿上了葡萄色的长外褂，头顶的花环冠冕象征先祖们的威严与权威。卡拉德帝国未分裂时，带有军事性质的会议需要民众来左右结局，不过这样的规矩已经跟随北帝国而去，台上站着孤独的新一代。
群众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炽热。塔得俄斯咳嗽一声，开始讲一些入场敬词，代表市民的民团穿着白始徐徐入座，白逸坐在一旁，揣着手略带不安，直到校场和城外的一批训练的士兵也到齐了，他才缓缓起身。
“......今天的大会，没有飞鸟占卜，没有贿赂的小丑，没有人心叵测，只是一项对我们未来的建议，现有请副军政官——白逸发言。”塔得俄斯严肃说。
帝国史上，公民大会如果选出一项对贵族家族而言极其不利的结果，那么他们会派出一名官员，宣布结果由飞鸟占卜由神定夺，大会的前段所有就无济于事。直到后来，如果大会只作演讲和无关政治的宣告目的，演讲者都会默认在开始演讲前加上一句“没有鸟卜”。
广场最中心的大理石圆台上，演讲者能一睹这座神话宏敞的渔业大城。可惜于拉莫农下令关闭港口后大部分市民都转职去做了铁匠，远方的港口帆影如今只剩下战船操棹和海光终日的粼粼。
白逸很久没有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了，这座城里一个个期待的目光让他有些错愕，几天以来心中积攒的灰冷也释然了不少。
穿越前他明明只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啃老废物，穿越后他成为了能决断一座城生死的寡头，就像CF里拿着榴弹FAL决定人类生死的救世主。
人在世间的荣辱得失可能只是一场梦幻，白逸此刻突然不想醒了，他只想释然地大笑。
是啊，俄尔堤西亚还有这么多人啊，他们并非没有希望啊。
“大家好，我有一个问题，各位民团的保民官们，俄尔堤西亚的军队如何？”白逸憋住笑以后鼻涕差点喷出来，他大力咳一声开门见山说。
一名白发苍苍的保民官站起身，他面红耳赤地指向对面的军团将领：“城里的士兵无不骑着人民作威作福，他们上街横行霸道，经常有人抢掠市民的财产，请总督和军政官为我们做主！”
“是啊，有人抢东西！”有人喊。
“对，士兵好多都收保护费。”
“安静！安静！”白逸拍拍手，“大家都知道我是之后才来的吧？这件事非我意志，你们为什么不写信告知？”
“谏信都被该死的宫廷小人烧了！”
“我们天天都在写，你们根本看不见！”
“瓦罗斯家族就是一帮无能的废物！”
群众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各种口水与怒火冲着台上飞来，置身中央的各种公职人员身临其境享受着360°120分贝音响，塔得俄斯被喷成了猪头，难堪地看着地面。
“谏信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白逸顿感不妙，赶快凑到他耳旁问。
“那些信......唉，我也没办法，军官和市民难以取舍，你就说是丹多诺的错吧。”塔得俄斯哭丧着脸回答。
“丹多诺主管！”白逸秒会意。
兢兢业业的主管哆嗦着上前。
白逸背对群众对他拼命使眼色：“是你处理谏信的吗？”
“是的……”
“天下之事在人民，在统治者和精英，来人，把这个败我们家族名声的混账关进大牢！”白逸下完令大踏步回到演讲台，拍拍塔得俄斯肩膀，“即日起，所有谏信都会送到总督手里，由军事法庭和保安官裁决，任何犯罪者皆有惩处和受害者补偿，军队必将与民秋毫无犯！”
“好！”市民的叫骂变成了一部分叫好，但仍有人大声喊“你这是做样子”，毕竟贵族们的夸夸其谈比海风还能吹，已经鲜少人信了。
白逸再次拍拍手，士兵们押送加万上台。
广场瞬间安静，很快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继而变为群潮汹涌的大骂。
“白逸！塔得俄斯！你们瓦罗斯家族不得好死！”加万目眦尽裂，拼了命地挣扎，被捆着也不妨碍他大喊。
“有人认识这位吗？”白逸冷冷地问。
一群保民官哄地站起身，为首者对加万开始洋洋洒洒控诉他几千字的檄文，什么抢劫民女、抢夺钱物、勾结黑帮、私收保护费，白逸不得不让他先冷静，但市民的群情激愤几乎都要压不住，这人在城中可谓恶名远扬罪不容诛。
白逸不得不大声重复几遍安静，接着请来法官上台宣布加万罪行，法官一念完，白逸一拍桌子：“刽子手！”
刽子手戴着黑色行刑兜帽，手里提着血淋淋的断头槽，当加万被按到断头槽上时，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都呆住了，直到加万的咆哮变成了哀声与求饶，行刑斧挡住夕阳的光芒。
“不，不是这样的……救命啊！兄弟快救我！我错了，我给你钱，放过我。”意识到总督和军政官玩真的，加万换了张脸开始苦苦哀求。
台下的特尔格雅尔怎么可能坐得住，加万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白逸和塔得俄斯这种小白脸哪来的资格斩他的兄弟，他勃然大怒：“你敢！”和法恩雅尔一齐拔出剑，霎时间第三军团所有士兵随即也拔出刀剑。
“你们是想造反么？”塔得俄斯愤怒了，他麾下的第二军团统帅拉法齐也拔出剑，一时间万人刀戟相向，刃光朦耀，广场的气氛烧到了极点。
“特尔格雅尔，你想包庇一个作恶多端的贼人吗？”塔得俄斯举起手里的黄金权杖，“你这是在亵渎上帝，亵渎帝国赠予你的荣光！”
“小白脸！你想试试我的剑刃吗？给我放人！”特尔格雅尔高声怒吼。
“我的宝剑也未尝不利！”塔得俄斯没有任何退让，他将权杖杵地，猛地拔出手里的帝国剑。
广场混乱，但白逸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怜悯：“行刑。”
所有人都见证了白逸眼中的绝然，当行刑斧落下的那一刻，广场上的吵杂戛然而止，加万的鬼哭狼嚎被铁刃的铿声抹除。
死寂。整座城的人都傻住了，贵族军官竟然被当众斩首，这样的事在自诩闻名的帝国也是旷古难闻。
代表市民的几十名保民官有了行动，他们带领民团成员包围了第三军团，这些民兵往日负责俄省的治安，能穿上皮甲的也寥寥无几，但几乎都选择了站在“正义”那边。
在民团的带领下，市民们——无论男女老幼，无论对于贵族对么痛恨，他们都涌成洪流跟随着包围军团，第三军团有两万人，此刻却陷入了仿佛天神环绕的受难十字架中，渺小得可怜，周围的火把布成绵延的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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