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偃师神通
武天力得令，不敢怠慢，赶紧把木人立在师父指着的位置，把上面的布袋子解了下来。
木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的角落里，这也成功地吸引了老齐的所有注意力，随着武天力解袋子的动作，老齐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木人的身上……
薛云见状，把手里拿着的包袱放在桌上，一边解包袱一边对武天力说道：“天力你去和齐大伯把蜂蜜拿进来，放在桌上，千万小心！”
武天力和老齐得令，急忙去取……
薛云也不管二人，从包袱中一一取出那半截寒玉棒槌人参、铜铃、墨线、朱砂、毛笔、符纸、一对黑蜡烛、还有那一罐白色的油状液体……。
武天力端着一碗蜂蜜，老齐则小心翼翼地帮武天力撩着帘子，二人战战兢兢，生怕将这珍贵的蜂蜜撒了分毫。
薛云指挥着二人把蜂蜜放在旁边，紧接着便拿起那团墨线，走到木人旁边看了一眼，伸手在木人的眉心一按，只见木人的额头上咔嚓一响，打开了一个一寸见方的小洞。
薛云见状，绕到木人身后，又在木人的后脑勺上按了一下，只见木人的后脑勺如同女人的梳妆盒一般，竟伴随着机关的响动，也左右分开，露出了里面极其复杂的机械结构。
紧接着，薛云示意武天力道：“过来帮我拿着墨线！”
武天力正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听到薛云的召唤不敢怠慢，走到了木人身边，接过了薛云手里的墨线轴。
武天力一边拿着线轴，一边向木人的后脑勺看了一眼，只见木人的后脑勺分开了两扇对开的小门，里面的结构，和一些机械钟表的内部结构有些类似，但要复杂得多。
武天力一边拿着线轴看得出奇，薛云也不理他，伸手在线轴上找到了墨线的捻头，一拉捻头，线团在线轴上飞速的旋转起来，一瞬间就抻出了一米多。
“到孩子那边！”薛云指示武天力道。
武天力这才回过神，拿着墨线轴，慢慢走到小豆子身边……
只见薛云将手里墨线的一头慢慢的顺过来，系在了木人的后脑勺里的某处，紧接着双手仿佛在操作着里面的某个机关，随着他的微微的动作，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木人抬起了右手，又放了下去……
抬起了左手又放了下去……
紧接着是双腿、双脚……
最后是手指、脚趾、眼睑、眼珠等这些细微之处。
这一连串动作又僵硬又机械，但还是看得武天力和老齐一脸的惊讶……
薛云完成了木人的基本调试，对武天力说道：“行了，站着别动，把线轴收紧点。”
说罢，只见薛云从木人的身后闪身出来，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墨线，从木人的位置慢慢顺到了武天力和小豆子的旁边，松开了手指……
“老齐，你出去吧，拣点石子，去把落在你们家的家雀、老鸹都撵走，总之我们爷俩不出来之前，院子里任何地方不能落鸟！否则就有大麻烦了！知道不？”
老齐听了薛云这么一说，赶紧点点头，一闪身走了出去……
武天力等老齐出去以后，忍不住问道：“师父，炼制生傀的过程如此麻烦，可有失败的几率？”
薛云目光从手表上挪开，看了一眼武天力，这个动作应该说明还有点时间，似乎可以好好解释一下。
薛云慢慢点头答道：“失败几率也是有的，咱们灵犀派偃师这一辈子专注修习的神通，除了武技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傀、偃具这类东西打交道，祖师爷立下门规，炼制生傀绝对不能用活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武天力听罢，懵懂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薛云见状，继续解释道：“今天这小豆子被咱们练成生傀以后，就会以这个木人的样子生存下去！还能继续拥有人的感情和心智，而且只要有我们师徒俩的协助，就可以保他作为生傀永远不死。被炼者会跳出生死轮回，有悖天理人伦，势必要遭天谴。这次要不是因为你齐大伯的先人当年有恩于咱们，而且小豆子这孩子也确实太可怜，再加上你齐大伯求了我好几个月，我这才决定破戒一次。”
“那您让他家女人都出去，牲口和耗子、鸟都不能留一只，这是为啥？”武天力好奇地问道。
面对武天力的发问，薛云又看了一眼手表，继续说到：“这就是我说的失败几率，生傀在炼制过程中，需要由偃师给木人种髓，还要让被炼的人的灵魂融入木人其中，这过程中如果有其他鸟兽的气息被一起参入其中，这只生傀就会化妖，所以一切鸟兽，甚至阴气重的女人，都统统不能靠前。”
武天力听了仿佛似懂非懂，薛云说罢确认了一下时间，大声说道：“行了，时辰到了，今天先讲到这，接下来你可看仔细了！”。
只见薛云先拿起了桌上那个装满白色油脂液体的小瓶子，打开瓶塞，将右手手掌捂住了瓶口……
过了几秒钟时间，薛云的手掌慢慢离开瓶口，随着这个动作，一个黑亮色晶莹剔透的小球竟仿佛被薛云的手掌吸住一样，从瓶子里被缓缓地吸了出来……
“师父，这是内丹？”武天力见状好奇地问道。
“猜对了一半，这不是你平日见到的内丹，是经过尸油浸泡，除去了妖性之后炼成的傀髓，相当于生傀的大脑，能够容纳小豆子的魂魄意识。把傀髓种进木人身体里，这个手艺就叫做种髓！”薛云答道。
武天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见薛云面对木人站定，小心翼翼地将手掌上的内丹推进了木人额头的寸方小洞中……
随着薛云这个动作的完成，木人额头的小洞竟然咔嚓一下，自动重新闭合了……
薛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对武天力说道：“这一枚虽然是内丹制成，但并不是所有的内丹都适合做傀髓，比如狐、黄、白、柳、灰这五大家的内丹，就因为妖性过重，很难完全除掉，勉强炼出的生傀会为祸人间，万万不能用。”
武天力听罢，将手里拉着的墨线轴换了一只手拿，又好奇地问道：“那这一枚是？”
薛云一边在桌前拿着毛笔蘸着朱砂在符纸上写着什么，一边答道：“这是黑熊的内丹做成的！妖性温和，经过尸油的淬炼，炼成的生傀不会伤人。”
师徒二人正说着，突然，武天力只听得木人的方向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动，放眼望去，只见那木人竟然开始如同肌肉痉挛一样，全身不停的抽动颤抖，武天力刚想说话，只见薛云不慌不忙，捻起一张刚刚写好的符纸，一个跨步来到木人面前，“啪！”地一声贴在了木人的额头上……
随着这个动作，乱动的木人终于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变成了轻微地阵阵抽搐。
“师……师父，这是？”武天力站在一边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傀髓在木人体内生根的正常反应，这得给它点时间，让它长得全一点省得以后行走坐卧受限……”薛云边说着，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又开始回到桌面自顾自地写起了符纸，仿佛在等待傀髓在木人体内的生长……
武天力一直盯着木人，看着它阵阵地抽搐着，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木人的抽搐慢慢平息了下来……
薛云拿起了桌上的剪刀，走到武天力身边，随手将武天力一头的墨线剪断，说道：“行了，把线轴收起来吧……
武天力得令，把墨线轴放在了桌上，只见薛云一手抓着墨线的线头，一边抚摸着小豆子的额头，轻声说道：“孩子！孩子？醒醒吧，该上路了！”
随着薛云的声音和动作，只见小豆子勉强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开，勉强说了一句：“薛……薛爷爷……我难受……”
薛云听罢，慈祥地回应道：“爷爷知道，爷爷知道，一会就好了，爷爷在这呢……”
小豆子听到薛云的声音，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薛云见状，回头和武天力说到：“是时候了！把那两根蜡烛点着，一根放在孩子枕头边，一根放在木人面前，天力一会你就一直盯着木人脚下那根蜡，千万别熄了，否则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武天力得令，不敢怠慢，赶紧拿起那两根黑粗的蜡烛，先点燃了一根，放在了小豆子的枕头旁，又点燃了一根，放在了木人的脚下……
薛云一手攥着线头，一手拿过桌上一叠写好的符纸……
紧接着只见薛云运起双掌内息开始捻动墨线……
随着他手掌的缓缓搓动，墨线由一整根，分成了七根较细的纤维线……
只见他又小心翼翼地，一一将每根纤维线头用符纸搓成的纸卷包住，慢慢地将七根带着符纸的纤维线头轻轻地放进了小豆子的七窍之中。
这一连串操作，薛云做得是精确又小心，生怕出岔子，大功告成以后，薛云仿佛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冲小豆子说道：“孩子，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武天力一边看着木人脚旁的黑蜡烛，一边看着师父在小豆子病床前分毫不差的动作……
“天力你内息根基不够，一会引魂的时候会影响你全身的内息运转，一定得忍住！”薛云严肃地对武天力嘱咐道。
武天力听罢，点了点头。
只见薛云慢慢走到桌前，拿起那个精致的黄铜铃铛，二话不说就摇了一下……
“叮铃！”一声脆响，刹那间，武天力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倒转，由内而外一股不可名状的痛苦瞬间袭来！这痛楚钻心剜骨，直疼得武天力“啊！”地一声惨叫。
再看床上的小豆子也痛苦地扭动了一下……
薛云见状，快步走到床边，用手掌按住了小豆子的胸口，一边扭头冲武天力大声喝道：“天力你忍住，盯着蜡！千万别闭眼！”
武天力得令，勉强摄住心神，稳住内息，忍着全身经脉逆流震荡带来的疼痛，睁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蜡烛……
“叮铃！”第二响如约而至，只摇得武天力丹田的位置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周身的血液都翻江倒海犹如沸腾一般，如同一股无法遏制的力量要将自己周身血脉撑爆！
只见木人脚下的蜡烛，随着薛云的铃声不停的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直吓得武天力赶紧聚拢手掌，护住黑蜡的火苗……
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铜铃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急促，小豆子的呼吸也随着铃声的加剧慢慢急促起来，豆大的汗珠慢慢渗出了额头，周身痛苦地扭动呻吟着……
薛云不敢怠慢，运起内息用手掌压着小豆子的胸口，仿佛有一股气劲，经过薛云的掌心，汇入到小豆子的胸口，帮他减轻着痛苦……
慢慢地，只见随着薛云的铃声，从小豆子的七窍中，顺着七股纤细的墨线流出了七道金色的光点，那光点就像是落在蛛网上的雨滴一般晶莹剔透……
七个光点伴随着薛云手里的铃声，亦步亦趋地慢慢汇集在一起，交汇成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金色光球。
随着光球的形成，只见病床上的小豆子慢慢地不再挣扎，最后安静了下来，仿佛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状态……
随着小豆子的安静，薛云松开了压着他胸口的手掌，双眼死死盯着那个金色的光球，继续慢慢地摇铃，只见薛云每摇动一下，光球就顺着墨线往木人后脑那一端走一段……
武天力周身经脉的疼痛感慢慢减弱，从刚才开始，武天力就注意到了从小豆子七窍当中流出的光点，又交汇成一个光球的全过程……
木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的角落里，这也成功地吸引了老齐的所有注意力，随着武天力解袋子的动作，老齐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木人的身上……
薛云见状，把手里拿着的包袱放在桌上，一边解包袱一边对武天力说道：“天力你去和齐大伯把蜂蜜拿进来，放在桌上，千万小心！”
武天力和老齐得令，急忙去取……
薛云也不管二人，从包袱中一一取出那半截寒玉棒槌人参、铜铃、墨线、朱砂、毛笔、符纸、一对黑蜡烛、还有那一罐白色的油状液体……。
武天力端着一碗蜂蜜，老齐则小心翼翼地帮武天力撩着帘子，二人战战兢兢，生怕将这珍贵的蜂蜜撒了分毫。
薛云指挥着二人把蜂蜜放在旁边，紧接着便拿起那团墨线，走到木人旁边看了一眼，伸手在木人的眉心一按，只见木人的额头上咔嚓一响，打开了一个一寸见方的小洞。
薛云见状，绕到木人身后，又在木人的后脑勺上按了一下，只见木人的后脑勺如同女人的梳妆盒一般，竟伴随着机关的响动，也左右分开，露出了里面极其复杂的机械结构。
紧接着，薛云示意武天力道：“过来帮我拿着墨线！”
武天力正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听到薛云的召唤不敢怠慢，走到了木人身边，接过了薛云手里的墨线轴。
武天力一边拿着线轴，一边向木人的后脑勺看了一眼，只见木人的后脑勺分开了两扇对开的小门，里面的结构，和一些机械钟表的内部结构有些类似，但要复杂得多。
武天力一边拿着线轴看得出奇，薛云也不理他，伸手在线轴上找到了墨线的捻头，一拉捻头，线团在线轴上飞速的旋转起来，一瞬间就抻出了一米多。
“到孩子那边！”薛云指示武天力道。
武天力这才回过神，拿着墨线轴，慢慢走到小豆子身边……
只见薛云将手里墨线的一头慢慢的顺过来，系在了木人的后脑勺里的某处，紧接着双手仿佛在操作着里面的某个机关，随着他的微微的动作，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木人抬起了右手，又放了下去……
抬起了左手又放了下去……
紧接着是双腿、双脚……
最后是手指、脚趾、眼睑、眼珠等这些细微之处。
这一连串动作又僵硬又机械，但还是看得武天力和老齐一脸的惊讶……
薛云完成了木人的基本调试，对武天力说道：“行了，站着别动，把线轴收紧点。”
说罢，只见薛云从木人的身后闪身出来，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墨线，从木人的位置慢慢顺到了武天力和小豆子的旁边，松开了手指……
“老齐，你出去吧，拣点石子，去把落在你们家的家雀、老鸹都撵走，总之我们爷俩不出来之前，院子里任何地方不能落鸟！否则就有大麻烦了！知道不？”
老齐听了薛云这么一说，赶紧点点头，一闪身走了出去……
武天力等老齐出去以后，忍不住问道：“师父，炼制生傀的过程如此麻烦，可有失败的几率？”
薛云目光从手表上挪开，看了一眼武天力，这个动作应该说明还有点时间，似乎可以好好解释一下。
薛云慢慢点头答道：“失败几率也是有的，咱们灵犀派偃师这一辈子专注修习的神通，除了武技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傀、偃具这类东西打交道，祖师爷立下门规，炼制生傀绝对不能用活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武天力听罢，懵懂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薛云见状，继续解释道：“今天这小豆子被咱们练成生傀以后，就会以这个木人的样子生存下去！还能继续拥有人的感情和心智，而且只要有我们师徒俩的协助，就可以保他作为生傀永远不死。被炼者会跳出生死轮回，有悖天理人伦，势必要遭天谴。这次要不是因为你齐大伯的先人当年有恩于咱们，而且小豆子这孩子也确实太可怜，再加上你齐大伯求了我好几个月，我这才决定破戒一次。”
“那您让他家女人都出去，牲口和耗子、鸟都不能留一只，这是为啥？”武天力好奇地问道。
面对武天力的发问，薛云又看了一眼手表，继续说到：“这就是我说的失败几率，生傀在炼制过程中，需要由偃师给木人种髓，还要让被炼的人的灵魂融入木人其中，这过程中如果有其他鸟兽的气息被一起参入其中，这只生傀就会化妖，所以一切鸟兽，甚至阴气重的女人，都统统不能靠前。”
武天力听了仿佛似懂非懂，薛云说罢确认了一下时间，大声说道：“行了，时辰到了，今天先讲到这，接下来你可看仔细了！”。
只见薛云先拿起了桌上那个装满白色油脂液体的小瓶子，打开瓶塞，将右手手掌捂住了瓶口……
过了几秒钟时间，薛云的手掌慢慢离开瓶口，随着这个动作，一个黑亮色晶莹剔透的小球竟仿佛被薛云的手掌吸住一样，从瓶子里被缓缓地吸了出来……
“师父，这是内丹？”武天力见状好奇地问道。
“猜对了一半，这不是你平日见到的内丹，是经过尸油浸泡，除去了妖性之后炼成的傀髓，相当于生傀的大脑，能够容纳小豆子的魂魄意识。把傀髓种进木人身体里，这个手艺就叫做种髓！”薛云答道。
武天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见薛云面对木人站定，小心翼翼地将手掌上的内丹推进了木人额头的寸方小洞中……
随着薛云这个动作的完成，木人额头的小洞竟然咔嚓一下，自动重新闭合了……
薛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对武天力说道：“这一枚虽然是内丹制成，但并不是所有的内丹都适合做傀髓，比如狐、黄、白、柳、灰这五大家的内丹，就因为妖性过重，很难完全除掉，勉强炼出的生傀会为祸人间，万万不能用。”
武天力听罢，将手里拉着的墨线轴换了一只手拿，又好奇地问道：“那这一枚是？”
薛云一边在桌前拿着毛笔蘸着朱砂在符纸上写着什么，一边答道：“这是黑熊的内丹做成的！妖性温和，经过尸油的淬炼，炼成的生傀不会伤人。”
师徒二人正说着，突然，武天力只听得木人的方向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动，放眼望去，只见那木人竟然开始如同肌肉痉挛一样，全身不停的抽动颤抖，武天力刚想说话，只见薛云不慌不忙，捻起一张刚刚写好的符纸，一个跨步来到木人面前，“啪！”地一声贴在了木人的额头上……
随着这个动作，乱动的木人终于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变成了轻微地阵阵抽搐。
“师……师父，这是？”武天力站在一边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傀髓在木人体内生根的正常反应，这得给它点时间，让它长得全一点省得以后行走坐卧受限……”薛云边说着，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又开始回到桌面自顾自地写起了符纸，仿佛在等待傀髓在木人体内的生长……
武天力一直盯着木人，看着它阵阵地抽搐着，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木人的抽搐慢慢平息了下来……
薛云拿起了桌上的剪刀，走到武天力身边，随手将武天力一头的墨线剪断，说道：“行了，把线轴收起来吧……
武天力得令，把墨线轴放在了桌上，只见薛云一手抓着墨线的线头，一边抚摸着小豆子的额头，轻声说道：“孩子！孩子？醒醒吧，该上路了！”
随着薛云的声音和动作，只见小豆子勉强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开，勉强说了一句：“薛……薛爷爷……我难受……”
薛云听罢，慈祥地回应道：“爷爷知道，爷爷知道，一会就好了，爷爷在这呢……”
小豆子听到薛云的声音，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薛云见状，回头和武天力说到：“是时候了！把那两根蜡烛点着，一根放在孩子枕头边，一根放在木人面前，天力一会你就一直盯着木人脚下那根蜡，千万别熄了，否则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武天力得令，不敢怠慢，赶紧拿起那两根黑粗的蜡烛，先点燃了一根，放在了小豆子的枕头旁，又点燃了一根，放在了木人的脚下……
薛云一手攥着线头，一手拿过桌上一叠写好的符纸……
紧接着只见薛云运起双掌内息开始捻动墨线……
随着他手掌的缓缓搓动，墨线由一整根，分成了七根较细的纤维线……
只见他又小心翼翼地，一一将每根纤维线头用符纸搓成的纸卷包住，慢慢地将七根带着符纸的纤维线头轻轻地放进了小豆子的七窍之中。
这一连串操作，薛云做得是精确又小心，生怕出岔子，大功告成以后，薛云仿佛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冲小豆子说道：“孩子，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武天力一边看着木人脚旁的黑蜡烛，一边看着师父在小豆子病床前分毫不差的动作……
“天力你内息根基不够，一会引魂的时候会影响你全身的内息运转，一定得忍住！”薛云严肃地对武天力嘱咐道。
武天力听罢，点了点头。
只见薛云慢慢走到桌前，拿起那个精致的黄铜铃铛，二话不说就摇了一下……
“叮铃！”一声脆响，刹那间，武天力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倒转，由内而外一股不可名状的痛苦瞬间袭来！这痛楚钻心剜骨，直疼得武天力“啊！”地一声惨叫。
再看床上的小豆子也痛苦地扭动了一下……
薛云见状，快步走到床边，用手掌按住了小豆子的胸口，一边扭头冲武天力大声喝道：“天力你忍住，盯着蜡！千万别闭眼！”
武天力得令，勉强摄住心神，稳住内息，忍着全身经脉逆流震荡带来的疼痛，睁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蜡烛……
“叮铃！”第二响如约而至，只摇得武天力丹田的位置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周身的血液都翻江倒海犹如沸腾一般，如同一股无法遏制的力量要将自己周身血脉撑爆！
只见木人脚下的蜡烛，随着薛云的铃声不停的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直吓得武天力赶紧聚拢手掌，护住黑蜡的火苗……
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铜铃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急促，小豆子的呼吸也随着铃声的加剧慢慢急促起来，豆大的汗珠慢慢渗出了额头，周身痛苦地扭动呻吟着……
薛云不敢怠慢，运起内息用手掌压着小豆子的胸口，仿佛有一股气劲，经过薛云的掌心，汇入到小豆子的胸口，帮他减轻着痛苦……
慢慢地，只见随着薛云的铃声，从小豆子的七窍中，顺着七股纤细的墨线流出了七道金色的光点，那光点就像是落在蛛网上的雨滴一般晶莹剔透……
七个光点伴随着薛云手里的铃声，亦步亦趋地慢慢汇集在一起，交汇成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金色光球。
随着光球的形成，只见病床上的小豆子慢慢地不再挣扎，最后安静了下来，仿佛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状态……
随着小豆子的安静，薛云松开了压着他胸口的手掌，双眼死死盯着那个金色的光球，继续慢慢地摇铃，只见薛云每摇动一下，光球就顺着墨线往木人后脑那一端走一段……
武天力周身经脉的疼痛感慢慢减弱，从刚才开始，武天力就注意到了从小豆子七窍当中流出的光点，又交汇成一个光球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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