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球
接近军训尾声的时候，校领导突发其想，军体拳不以班为单位进行，而是分男女两组。军官提出来，“打不好拳的自觉退出，去旁边的小操场练拳，练好了再进来。”陶歆很有自知之明，刚离开队伍，被吴教官一眼瞪回去：“你去干嘛？”田恬倒是一脸无所谓地出了队伍，完全无视教官满脸怒火，潇洒地朝小操场走去。其他班级，也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退出队伍。
剩下的大部分同学，男女分队站好。几个教官负责一个队伍，吴教官负责女生这队，与其他班级混合后，陶歆尽量往后排钻，她觉得离看台越远越安全。军官在看台上发号施令：“准备格斗！”“哈！”只有女声响起。几个动作后，军官把吴教官叫过去：“你去看看后面那块，那块最慢！”吴教官跑到陶歆前面的女生前，“好好打拳，怎么那么慢！”陶歆一听，自己还是照前面的女生做的，她要是还慢，自己不更得挨骂了。
哪想吴教官没再呵斥其他人，陶歆暗自松口气。吴教官在她的周围慢慢走着，军官看来，吴教官是在督促这块慢的同学打拳。吴教官经过陶歆身边时，突然轻声一句“打快点，本来说的是你。”陶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吴教官是因为袒护她，才训斥的别人。其实教官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但这么光明正大地包庇自己的学生，陶歆想来，还是一阵感动。
下午集训结束后，陶歆去小操场，只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她隔着网子找了一圈，发现田恬在最里面的座椅上正吃着雪糕，跟旁边的一个女生聊天。“田恬！”陶歆隔着铁丝网大喊，田恬没听见。陶歆不敢进去，因为她对球有阴影。小学的时候被垒球砸过，初中被篮球砸过，高中被足球砸过。反正只要一靠近球，她就不会有好结果。喊了几声，田恬似乎听见了，她起身，招手叫陶歆过去，陶歆摇摇头，田恬出来把陶歆拖进篮球场，向她介绍了座椅上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外语系的，叫陈雅琪，她也是自动退出军体拳队伍。“你好像很怕篮球的样子？”雅琪朝她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陶歆点点头，把自己与球类的亲密接触事件说给她俩听。“篮球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姐姐我还进过省篮球队。”田恬说着，举起手臂向二位展示她的肌肉：“你摸摸。”陶歆一笑，“就你最厉害，大力水手，来点菠菜吗？”三人正笑着，一个篮球从天而降，陶歆本能地尖叫一声抱头蹲下，田恬一反手，把篮球拍出老远。
“不好意思，没伤着吧？”一个男生满脸歉意小跑过来。
“你没长眼睛啊！”田恬的话刚出口，一看清男生的长相不说话了。
陶歆一抬头，这不正是晚上跑步的那个男生吗？
“对不起啊。”男生很真诚地向田恬道歉。
田恬手一挥：“我是没什么，我妹被吓着了，你赔得起吗？”
男生一听，立马弯下身，向陶歆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说着，伸手想把陶歆扶起。陶歆马上站起来，向他摆摆手：“我没事。”
田恬见状，向陶歆眨巴眨巴眼睛，陶歆疑惑地望着她。田恬见陶歆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叹一口气，朝那男生说道：“我妹妹本来就对篮球有阴影，现在又被你吓到。你再怎么的也得有点表示吧。”
男生点点头：“是，是我的不对，应该有表示。”
田恬会心一笑：“赔我们一顿饭是至少的吧。”
男生点点头：“是，肯定赔。”
田恬又补充道：“为了防止误会，最好带上你女朋友一起。”
男生一惊：“我没女朋友啊！”
田恬斜他一眼：“还说谎。那天跟你换手机的不是你女朋友吗？”
男生低头一想：“换手机？哦——那是我妹，我们只是把手机换回来。”
田恬一乐：“行，带上你妹，赔我们一顿饭吧。”
陶歆很羡慕田恬的性格，爽朗，落落大方，不像自己，胆小，做什么都畏首畏尾。只见她跟那个男生互报姓名手机号后，田恬把手机交给陶歆保管：“亲爱的，让姐姐给你展示什么叫专业。”然后加入了打球一列。田恬和雅琪相视一笑，无语对白。
田恬一上场，球场上的男生都鼓掌，还有吹口哨的，宛如明星登场一般。陶歆虽不懂球，但也看明白了场上的男生不是田恬的对手。雅琪接个电话后先行离开，只剩陶歆一人坐在靠椅上。鬼使神差的，篮球又朝陶歆飞来，其实她能直接躲开，可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球应该砸不到我，便坐着没动。等陶歆意识到危险想躲开时已经晚了，她本能地闭上眼，“砰”一声巨响后，陶歆睁开眼，只见田恬倒在自己脚边，座椅旁的垃圾桶也倒了。
“田恬！你没事吧？”陶歆急切想把田恬搀起来。“别动她！”那个男生跑过来，阻止陶歆的举动，他叫方辰逸，互通姓名时陶歆听到的。“你哪个地方疼？”方辰逸轻声问道。田恬咬着牙：“我右肩脱臼了，背和腿上只是撞伤，没大碍。”方辰逸点点头，小心翼翼把田恬抱起来，尽量不碰到她的手臂。陶歆一听脱臼，急得大哭。她以为脱臼就是骨折，一边哭一边跟在后面跑。
送到医务室时，反倒是田恬先安慰陶歆：“你别哭，就是脱臼，不严重的。”可陶歆已经哭得听不进任何话，医生把她和方辰逸赶出医务室，说需要安静的治疗环境。陶歆在门外哭得更厉害，她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田恬可能会因为这个死去。方辰逸见她哭得伤心，一摸兜才发现身上没带纸巾，直接脱下球衣递给陶歆：“你擦下。田恬没事的。”陶歆抽噎道：“可、可是她、骨、骨头、都断了。”方辰逸哑然失笑：“她是脱臼不是骨折，你想多了。”
剩下的大部分同学，男女分队站好。几个教官负责一个队伍，吴教官负责女生这队，与其他班级混合后，陶歆尽量往后排钻，她觉得离看台越远越安全。军官在看台上发号施令：“准备格斗！”“哈！”只有女声响起。几个动作后，军官把吴教官叫过去：“你去看看后面那块，那块最慢！”吴教官跑到陶歆前面的女生前，“好好打拳，怎么那么慢！”陶歆一听，自己还是照前面的女生做的，她要是还慢，自己不更得挨骂了。
哪想吴教官没再呵斥其他人，陶歆暗自松口气。吴教官在她的周围慢慢走着，军官看来，吴教官是在督促这块慢的同学打拳。吴教官经过陶歆身边时，突然轻声一句“打快点，本来说的是你。”陶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吴教官是因为袒护她，才训斥的别人。其实教官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但这么光明正大地包庇自己的学生，陶歆想来，还是一阵感动。
下午集训结束后，陶歆去小操场，只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她隔着网子找了一圈，发现田恬在最里面的座椅上正吃着雪糕，跟旁边的一个女生聊天。“田恬！”陶歆隔着铁丝网大喊，田恬没听见。陶歆不敢进去，因为她对球有阴影。小学的时候被垒球砸过，初中被篮球砸过，高中被足球砸过。反正只要一靠近球，她就不会有好结果。喊了几声，田恬似乎听见了，她起身，招手叫陶歆过去，陶歆摇摇头，田恬出来把陶歆拖进篮球场，向她介绍了座椅上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外语系的，叫陈雅琪，她也是自动退出军体拳队伍。“你好像很怕篮球的样子？”雅琪朝她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陶歆点点头，把自己与球类的亲密接触事件说给她俩听。“篮球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年，姐姐我还进过省篮球队。”田恬说着，举起手臂向二位展示她的肌肉：“你摸摸。”陶歆一笑，“就你最厉害，大力水手，来点菠菜吗？”三人正笑着，一个篮球从天而降，陶歆本能地尖叫一声抱头蹲下，田恬一反手，把篮球拍出老远。
“不好意思，没伤着吧？”一个男生满脸歉意小跑过来。
“你没长眼睛啊！”田恬的话刚出口，一看清男生的长相不说话了。
陶歆一抬头，这不正是晚上跑步的那个男生吗？
“对不起啊。”男生很真诚地向田恬道歉。
田恬手一挥：“我是没什么，我妹被吓着了，你赔得起吗？”
男生一听，立马弯下身，向陶歆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说着，伸手想把陶歆扶起。陶歆马上站起来，向他摆摆手：“我没事。”
田恬见状，向陶歆眨巴眨巴眼睛，陶歆疑惑地望着她。田恬见陶歆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叹一口气，朝那男生说道：“我妹妹本来就对篮球有阴影，现在又被你吓到。你再怎么的也得有点表示吧。”
男生点点头：“是，是我的不对，应该有表示。”
田恬会心一笑：“赔我们一顿饭是至少的吧。”
男生点点头：“是，肯定赔。”
田恬又补充道：“为了防止误会，最好带上你女朋友一起。”
男生一惊：“我没女朋友啊！”
田恬斜他一眼：“还说谎。那天跟你换手机的不是你女朋友吗？”
男生低头一想：“换手机？哦——那是我妹，我们只是把手机换回来。”
田恬一乐：“行，带上你妹，赔我们一顿饭吧。”
陶歆很羡慕田恬的性格，爽朗，落落大方，不像自己，胆小，做什么都畏首畏尾。只见她跟那个男生互报姓名手机号后，田恬把手机交给陶歆保管：“亲爱的，让姐姐给你展示什么叫专业。”然后加入了打球一列。田恬和雅琪相视一笑，无语对白。
田恬一上场，球场上的男生都鼓掌，还有吹口哨的，宛如明星登场一般。陶歆虽不懂球，但也看明白了场上的男生不是田恬的对手。雅琪接个电话后先行离开，只剩陶歆一人坐在靠椅上。鬼使神差的，篮球又朝陶歆飞来，其实她能直接躲开，可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球应该砸不到我，便坐着没动。等陶歆意识到危险想躲开时已经晚了，她本能地闭上眼，“砰”一声巨响后，陶歆睁开眼，只见田恬倒在自己脚边，座椅旁的垃圾桶也倒了。
“田恬！你没事吧？”陶歆急切想把田恬搀起来。“别动她！”那个男生跑过来，阻止陶歆的举动，他叫方辰逸，互通姓名时陶歆听到的。“你哪个地方疼？”方辰逸轻声问道。田恬咬着牙：“我右肩脱臼了，背和腿上只是撞伤，没大碍。”方辰逸点点头，小心翼翼把田恬抱起来，尽量不碰到她的手臂。陶歆一听脱臼，急得大哭。她以为脱臼就是骨折，一边哭一边跟在后面跑。
送到医务室时，反倒是田恬先安慰陶歆：“你别哭，就是脱臼，不严重的。”可陶歆已经哭得听不进任何话，医生把她和方辰逸赶出医务室，说需要安静的治疗环境。陶歆在门外哭得更厉害，她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田恬可能会因为这个死去。方辰逸见她哭得伤心，一摸兜才发现身上没带纸巾，直接脱下球衣递给陶歆：“你擦下。田恬没事的。”陶歆抽噎道：“可、可是她、骨、骨头、都断了。”方辰逸哑然失笑：“她是脱臼不是骨折，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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