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喜忧
“你俩都谈什么了？这么久。”陶歆的问话田恬没回答，反倒被她坏笑道，“你俩是在约会吗？那我先走不打扰你们了。”陶歆脸一红，马上拉住她，“你别乱说。方辰逸是过来请咱俩吃大餐的。”田恬意味深长地笑一下，然后应道：“行，正好我也饿了。”然后朝陶歆身后一指，“后面的朋友，出来吧。”陶歆吓一跳，转头一看，两个路灯中间的阴影处，花坛边上蹲着一个人，听见田恬的声音，那人起身整整衣角，然后朝她们走来。
那人行至跟前，陶歆才看清原来是李强。她下意识地往田恬身后躲，想跟他保持一定距离。“怎么的，有了花魁还想着我们家歆歆？”田恬寒碜他，他也不恼，只是看着陶歆，眼中闪着窃喜的光芒。
“陶歆”，他习惯性地一甩刘海，“我想……”他话没说完，被田恬直接打断，“你想归你想，别打扰人家约会。”李强冷哼一声，不屑地一扬嘴角，伸手想拉田恬身后的陶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李强啊一声惨叫，陶歆这才看清方辰逸不知何时出手，将李强的胳膊死死拧在背后。她第一次看见方辰逸这样，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李强，冷冷道，“你想动手吗？”李强一个劲叫疼，田恬倒是拍手称快。陶歆有些害怕，她并不是担心李强会被弄伤，而是看见这样凶狠的方辰逸，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田恬得意地朝李强挑眉道：“看你下次还敢放肆！”转身又拍拍方辰逸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嘛，有前途。”方辰逸听后松了手，脸上又恢复平常的温暖笑容。陶歆却还是呆呆地看着，她不能理解的是，温暖和凶狠，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没发现的是，在她发呆的时候，李强也怔怔地望着她。
这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柳如斯，一把挽住李强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陶歆正发呆，没见着这幕，田恬和方辰逸倒是大吃一惊。李强显然有些愤怒，可是强忍着没发作，又看下陶歆，她还是一副游魂的样子。柳如斯见李强的目光没离开过陶歆，冲过去讥诮道：“怎么的，就凭你这样，还想脚踏两只船？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陶歆回过神来，“什么？”
“哼！”柳如斯轻蔑地看着隐歆，“你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吗？”
“太好了！赶紧把你男朋友牵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没等陶歆答话，田恬忙不迭应道，“最好买根骨头，能塞住嘴的那种！”
柳如斯眉头一皱，刚想开口，看见田恬身旁的方辰逸，又把话吞了回去。她转身笑眯眯地拉起李强的手，“我肚子有点饿了，先去吃饭吧。”李强没吱声，任由柳如斯拉着走远了。
“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田恬啧啧叹道，“这么看来，他俩还是挺般配的嘛，对吧？”她转向陶歆。陶歆条件反射地点点头，她其实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认识那女的？”田恬朝二人背影一指，问方辰逸。他点点头：“是我老乡，坐车时碰到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
“难道你喜欢的人是她？”田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会？”方辰逸忙摇头，“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田恬斜眼看他，一副满不相信的样子。方辰逸急得满脸通红，“真的，只是……”田恬哈哈大笑：“看你急得脸都红了，这样子真好笑。”陶歆也不由地笑出声来，她第一次看见满脸窘态的方辰逸，模样比平时更多了一份可爱。
在陶歆的眼中，只有单纯的好人与坏人之分。她一旦给对方打上标签，这张标签将很难撕掉。她一直觉得方辰逸是个好人，只有坏人才会凶狠，所以当她看见方辰逸发狠时，她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了。那时的陶歆并不知道，世界上除了黑白，还有一种颜色，叫灰色。
上了两周课后，陶歆对学习的热情已经递减为负数。理由很简单，跟着婷婷这样的学霸一起上课，她觉得所有的老师都弱爆了。婷婷可以用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跟外教辩论，标准的美式英语纠正精读老师的发音，99%准确地复述听力的原文，其中错的1%是因为光盘磨损造成的失音。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陶歆觉得婷婷肯定是一归国华侨，要不然英语怎么能达到这种程度。
婷婷莞尔一笑，“天天练习呗。”
“那你教教我平时要怎么练习呗。”
婷婷递给她一本牛津大字典，“你把这里面的字词句都记熟就行了。”
陶歆把这话当成圣旨，隔天拉着田恬特意跑去书店买了一本牛津大字典。标价99，一张毛爷爷送出去，书店小帅哥没给她找零，反倒给了她一张漂亮的书签，“这个送你吧，平常卖五块的。”陶歆忙不迭地谢谢接过，她很喜欢这种双层的书签，背面是雪白的纸笺，正面是镂空半透明图案，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停在玫瑰花上，栩栩如生。
“帅哥，你见我妹妹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套近乎啊。”田恬突然开口，“你说送人家的，那还得给人家找钱呢。”
“我看她买这么贵的书，才好心……”
“那一块钱我们也不要了。”田恬打断店小二的话，“你再好心送一个吧，没看见我们俩人一起的吗？不能偏心啊！”说完，眨巴着大眼睛，俏皮地笑着。
小帅哥被绕晕了，只好从柜台下面再抽出一张。“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嘛。”田恬不依不饶，“都拿出来让我们挑挑，不行吗？”小帅哥只好苦着脸把剩下的十几张书签都拿到柜台上，田恬也不选，冲着陶歆说，“你选个最喜欢的。”陶歆有点不好意思，“这样行吗？”“没事，人家帅哥都同意了。”说着，把叠在一起的书签平铺开，方便陶歆挑选。陶歆点点头，她一眼相中了一张最素的，一只小小的蜻蜓停在荷花上，顺手拿起来。小帅哥见状，立马把其余的书签都收起来，生怕田恬一反悔又多要几个。
那人行至跟前，陶歆才看清原来是李强。她下意识地往田恬身后躲，想跟他保持一定距离。“怎么的，有了花魁还想着我们家歆歆？”田恬寒碜他，他也不恼，只是看着陶歆，眼中闪着窃喜的光芒。
“陶歆”，他习惯性地一甩刘海，“我想……”他话没说完，被田恬直接打断，“你想归你想，别打扰人家约会。”李强冷哼一声，不屑地一扬嘴角，伸手想拉田恬身后的陶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李强啊一声惨叫，陶歆这才看清方辰逸不知何时出手，将李强的胳膊死死拧在背后。她第一次看见方辰逸这样，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李强，冷冷道，“你想动手吗？”李强一个劲叫疼，田恬倒是拍手称快。陶歆有些害怕，她并不是担心李强会被弄伤，而是看见这样凶狠的方辰逸，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田恬得意地朝李强挑眉道：“看你下次还敢放肆！”转身又拍拍方辰逸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嘛，有前途。”方辰逸听后松了手，脸上又恢复平常的温暖笑容。陶歆却还是呆呆地看着，她不能理解的是，温暖和凶狠，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没发现的是，在她发呆的时候，李强也怔怔地望着她。
这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柳如斯，一把挽住李强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陶歆正发呆，没见着这幕，田恬和方辰逸倒是大吃一惊。李强显然有些愤怒，可是强忍着没发作，又看下陶歆，她还是一副游魂的样子。柳如斯见李强的目光没离开过陶歆，冲过去讥诮道：“怎么的，就凭你这样，还想脚踏两只船？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陶歆回过神来，“什么？”
“哼！”柳如斯轻蔑地看着隐歆，“你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吗？”
“太好了！赶紧把你男朋友牵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没等陶歆答话，田恬忙不迭应道，“最好买根骨头，能塞住嘴的那种！”
柳如斯眉头一皱，刚想开口，看见田恬身旁的方辰逸，又把话吞了回去。她转身笑眯眯地拉起李强的手，“我肚子有点饿了，先去吃饭吧。”李强没吱声，任由柳如斯拉着走远了。
“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田恬啧啧叹道，“这么看来，他俩还是挺般配的嘛，对吧？”她转向陶歆。陶歆条件反射地点点头，她其实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认识那女的？”田恬朝二人背影一指，问方辰逸。他点点头：“是我老乡，坐车时碰到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
“难道你喜欢的人是她？”田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会？”方辰逸忙摇头，“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田恬斜眼看他，一副满不相信的样子。方辰逸急得满脸通红，“真的，只是……”田恬哈哈大笑：“看你急得脸都红了，这样子真好笑。”陶歆也不由地笑出声来，她第一次看见满脸窘态的方辰逸，模样比平时更多了一份可爱。
在陶歆的眼中，只有单纯的好人与坏人之分。她一旦给对方打上标签，这张标签将很难撕掉。她一直觉得方辰逸是个好人，只有坏人才会凶狠，所以当她看见方辰逸发狠时，她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了。那时的陶歆并不知道，世界上除了黑白，还有一种颜色，叫灰色。
上了两周课后，陶歆对学习的热情已经递减为负数。理由很简单，跟着婷婷这样的学霸一起上课，她觉得所有的老师都弱爆了。婷婷可以用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跟外教辩论，标准的美式英语纠正精读老师的发音，99%准确地复述听力的原文，其中错的1%是因为光盘磨损造成的失音。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陶歆觉得婷婷肯定是一归国华侨，要不然英语怎么能达到这种程度。
婷婷莞尔一笑，“天天练习呗。”
“那你教教我平时要怎么练习呗。”
婷婷递给她一本牛津大字典，“你把这里面的字词句都记熟就行了。”
陶歆把这话当成圣旨，隔天拉着田恬特意跑去书店买了一本牛津大字典。标价99，一张毛爷爷送出去，书店小帅哥没给她找零，反倒给了她一张漂亮的书签，“这个送你吧，平常卖五块的。”陶歆忙不迭地谢谢接过，她很喜欢这种双层的书签，背面是雪白的纸笺，正面是镂空半透明图案，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停在玫瑰花上，栩栩如生。
“帅哥，你见我妹妹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套近乎啊。”田恬突然开口，“你说送人家的，那还得给人家找钱呢。”
“我看她买这么贵的书，才好心……”
“那一块钱我们也不要了。”田恬打断店小二的话，“你再好心送一个吧，没看见我们俩人一起的吗？不能偏心啊！”说完，眨巴着大眼睛，俏皮地笑着。
小帅哥被绕晕了，只好从柜台下面再抽出一张。“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嘛。”田恬不依不饶，“都拿出来让我们挑挑，不行吗？”小帅哥只好苦着脸把剩下的十几张书签都拿到柜台上，田恬也不选，冲着陶歆说，“你选个最喜欢的。”陶歆有点不好意思，“这样行吗？”“没事，人家帅哥都同意了。”说着，把叠在一起的书签平铺开，方便陶歆挑选。陶歆点点头，她一眼相中了一张最素的，一只小小的蜻蜓停在荷花上，顺手拿起来。小帅哥见状，立马把其余的书签都收起来，生怕田恬一反悔又多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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