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替课
陶歆抱着牛津大字典，里面夹着两张书签，她时不时地拿出来瞅两眼，然后傻笑。田恬也很高兴：“你是不是很喜欢呢？”
“对啊对啊。”陶歆望向田恬，两眼射出崇拜的目光，闪得田恬睁不开眼。
“你喜欢就好。”田恬拍拍陶歆的脑袋，“下次再去找他要。”
话刚落音，两人大笑，不约而同道：“他得哭了——”
陶歆叫田恬挑选一张，田恬推辞不要，她看得出来陶歆很喜欢。“你挑一个，我要两张也没用啊。”陶歆很想把自己的快乐也分享给田恬，田恬选了蝴蝶，她问陶歆为什么选了那么素的蜻蜓。陶歆呆呆地看着那张书签：“小荷花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你不觉得很美么？”
田恬嘟着嘴看了半天：“还真没觉得。”她拿起蜻蜓书签，“咱俩交换下，在对方的书签上写一句话，然后换回来。后面的话大家都不准看，如果有非看不可的理由时，再看，怎么样？”陶歆一听很有趣的样子，问她要写什么类型的话，田恬耸耸肩，“随便了，想对对方说的都行。”陶歆拿过蝴蝶书签，“那让我想想，写好了再换过来。”田恬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陶歆都在冥思苦想该写些什么，田恬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你现在想不出来就不想呗，又不是交作业。什么时候有灵感了再写也一样。”陶歆没应声，在她心里要是搁了事，总是控制不住会多想。正在纠结时，子圆推门而入，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好妹妹，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
“你先答应我，我才说。”
“不要，万一是叫我去做坏事呢？我可不会答应。”
子圆挠挠头，经过一翻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说道：“好吧，就是陪我去买吃的。”
“晕，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陶歆起身换鞋，“走吧。”
一路上子圆支支吾吾的样子，瞎子也能看出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陶歆有些担心。
“你明天下午没课吧？”子圆试探性问道。
“对啊，有事吗？”
“呃……那个……这个……”子圆半天挤不出一个字，跟她平时的没心没肺截然相反。
“你有话快说啊，急死人了！”陶歆听半截话，没有下文急得要挠墙。
“替我节英语课呗？”子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什么？你大声点！”
“明、天、下、午、帮、我、替、课！”子圆一字一顿超大声喊出来。
“替课就替课，你说那么大声干嘛？”陶歆有点心虚，害怕被别人听见。
子圆一努嘴：“是你叫我大声说的。”然后又含情脉脉地晃着陶歆的胳膊。“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见陶歆不吱声，“再加一份大餐？”
陶歆还是不应答，她不是嫌薪酬太少，而是胆子太小，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她从没做过。
“你开个价吧，只要我拿的出来！”子圆大气一挥手，一副暴发户要扫货的样子，“不怕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就能拿出两百。两百以内随便挑！”
陶歆斜她一眼，“你少来，上次你大姐不是给了那么多张吗？现在才两张了？”
“我的好姐姐，给条活路吧，我也是要吃饭的啊……”子圆一看激励法无效，立马改回苦情路线。
“我的亲姐姐，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害怕啊。替别的课都算了，英语课万一也是教我们班的老师呢？那不一下就穿帮了？”
“那老师姓王，有教你们吗？”
陶歆努力回想着姓王的老师，良久，她哭了，“他们都只报自己的英文名，我哪知道姓啥啊？”
“一个男的，好像刚毕业不久，讲课挺好笑的，有教你们吗？”子圆极力回忆英语老师的样子，希望她没有教陶歆。
陶歆也认真想了，教她们专业课的全是女老师，整个外语系都很少能见到男的。
“你确定那老师认不出你？”陶歆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他点名从不看人脸的，有声就行。主要是小课一缺人，不用点数都知道缺了几个。”子圆一副保你没事的样子。
“那你明天下午要去干嘛啊？”陶歆刚开口，子圆装作没听见，拉着陶歆去小卖部，路上一个人嘀嘀咕咕，“先请你吃冰淇淋，你最喜欢的香芋味好不好？……”
陶歆见她实在不想说，也不好再追问了。
第二天下午，陶歆硬着头皮去替课。她其实反悔了，但子圆没给机会，中午放学就找不到人，陶歆欲哭无泪，只好跟田恬讲了事情始末。田恬也宽慰她没事的，因为那个老师真的很好说话，不会为难学生。
可能因为李强的事，陶歆一进教室，班上就有几个男生开始吹口哨，还有直呼李强的。李强显然也看见陶歆了，起身朝门口走去。陶歆低着头往里走，看见最后一排还有两个空座，一门心思拉着田恬奔那坐下。凳子还没坐热，有人走了过来。“美女，这座是我的。”陶歆抬头一看，是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她不知道叫什么，起身想让开。“嘿，歆妹妹！你强哥哥在那边呢！”那男生阴阳怪气地说着，朝李强的座位一指，周围的人哄堂大笑。陶歆又羞又气，捂住耳朵往外走，被田恬一把拉住。
“姓肖的，这座刻你名写你姓了？凭什么说是你的啊？”田恬把陶歆拉到自己身后，朝那男生吼道，“这是我妹妹，谁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她扫视一圈众人，大家都看着她，她伸手一指，“李强，你给我过来。今天把话说敞亮了，到底是谁死皮赖脸？”李强一甩刘海，转头过不理她。田恬恼羞成怒，刚想冲过去被凌菲一把抓住，笑道：“你哪来那么大火呢？消消气。”说着示意陶歆把她拉回座位上。
陶歆下意识地照做了，可她的脑子乱得很，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搅出这么大动静。那个姓肖的男生开口还想跟田恬争什么，被吴志飞低声说了两句，也愤愤作罢。陶歆轻轻拍着田恬的背，劝她没必要生气，一抬头，赫然发现李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她的前桌。她现在对李强，不仅只是厌恶，砍死他的心都有了。
“对啊对啊。”陶歆望向田恬，两眼射出崇拜的目光，闪得田恬睁不开眼。
“你喜欢就好。”田恬拍拍陶歆的脑袋，“下次再去找他要。”
话刚落音，两人大笑，不约而同道：“他得哭了——”
陶歆叫田恬挑选一张，田恬推辞不要，她看得出来陶歆很喜欢。“你挑一个，我要两张也没用啊。”陶歆很想把自己的快乐也分享给田恬，田恬选了蝴蝶，她问陶歆为什么选了那么素的蜻蜓。陶歆呆呆地看着那张书签：“小荷花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你不觉得很美么？”
田恬嘟着嘴看了半天：“还真没觉得。”她拿起蜻蜓书签，“咱俩交换下，在对方的书签上写一句话，然后换回来。后面的话大家都不准看，如果有非看不可的理由时，再看，怎么样？”陶歆一听很有趣的样子，问她要写什么类型的话，田恬耸耸肩，“随便了，想对对方说的都行。”陶歆拿过蝴蝶书签，“那让我想想，写好了再换过来。”田恬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陶歆都在冥思苦想该写些什么，田恬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你现在想不出来就不想呗，又不是交作业。什么时候有灵感了再写也一样。”陶歆没应声，在她心里要是搁了事，总是控制不住会多想。正在纠结时，子圆推门而入，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好妹妹，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
“你先答应我，我才说。”
“不要，万一是叫我去做坏事呢？我可不会答应。”
子圆挠挠头，经过一翻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说道：“好吧，就是陪我去买吃的。”
“晕，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陶歆起身换鞋，“走吧。”
一路上子圆支支吾吾的样子，瞎子也能看出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陶歆有些担心。
“你明天下午没课吧？”子圆试探性问道。
“对啊，有事吗？”
“呃……那个……这个……”子圆半天挤不出一个字，跟她平时的没心没肺截然相反。
“你有话快说啊，急死人了！”陶歆听半截话，没有下文急得要挠墙。
“替我节英语课呗？”子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什么？你大声点！”
“明、天、下、午、帮、我、替、课！”子圆一字一顿超大声喊出来。
“替课就替课，你说那么大声干嘛？”陶歆有点心虚，害怕被别人听见。
子圆一努嘴：“是你叫我大声说的。”然后又含情脉脉地晃着陶歆的胳膊。“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见陶歆不吱声，“再加一份大餐？”
陶歆还是不应答，她不是嫌薪酬太少，而是胆子太小，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她从没做过。
“你开个价吧，只要我拿的出来！”子圆大气一挥手，一副暴发户要扫货的样子，“不怕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就能拿出两百。两百以内随便挑！”
陶歆斜她一眼，“你少来，上次你大姐不是给了那么多张吗？现在才两张了？”
“我的好姐姐，给条活路吧，我也是要吃饭的啊……”子圆一看激励法无效，立马改回苦情路线。
“我的亲姐姐，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害怕啊。替别的课都算了，英语课万一也是教我们班的老师呢？那不一下就穿帮了？”
“那老师姓王，有教你们吗？”
陶歆努力回想着姓王的老师，良久，她哭了，“他们都只报自己的英文名，我哪知道姓啥啊？”
“一个男的，好像刚毕业不久，讲课挺好笑的，有教你们吗？”子圆极力回忆英语老师的样子，希望她没有教陶歆。
陶歆也认真想了，教她们专业课的全是女老师，整个外语系都很少能见到男的。
“你确定那老师认不出你？”陶歆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他点名从不看人脸的，有声就行。主要是小课一缺人，不用点数都知道缺了几个。”子圆一副保你没事的样子。
“那你明天下午要去干嘛啊？”陶歆刚开口，子圆装作没听见，拉着陶歆去小卖部，路上一个人嘀嘀咕咕，“先请你吃冰淇淋，你最喜欢的香芋味好不好？……”
陶歆见她实在不想说，也不好再追问了。
第二天下午，陶歆硬着头皮去替课。她其实反悔了，但子圆没给机会，中午放学就找不到人，陶歆欲哭无泪，只好跟田恬讲了事情始末。田恬也宽慰她没事的，因为那个老师真的很好说话，不会为难学生。
可能因为李强的事，陶歆一进教室，班上就有几个男生开始吹口哨，还有直呼李强的。李强显然也看见陶歆了，起身朝门口走去。陶歆低着头往里走，看见最后一排还有两个空座，一门心思拉着田恬奔那坐下。凳子还没坐热，有人走了过来。“美女，这座是我的。”陶歆抬头一看，是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她不知道叫什么，起身想让开。“嘿，歆妹妹！你强哥哥在那边呢！”那男生阴阳怪气地说着，朝李强的座位一指，周围的人哄堂大笑。陶歆又羞又气，捂住耳朵往外走，被田恬一把拉住。
“姓肖的，这座刻你名写你姓了？凭什么说是你的啊？”田恬把陶歆拉到自己身后，朝那男生吼道，“这是我妹妹，谁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她扫视一圈众人，大家都看着她，她伸手一指，“李强，你给我过来。今天把话说敞亮了，到底是谁死皮赖脸？”李强一甩刘海，转头过不理她。田恬恼羞成怒，刚想冲过去被凌菲一把抓住，笑道：“你哪来那么大火呢？消消气。”说着示意陶歆把她拉回座位上。
陶歆下意识地照做了，可她的脑子乱得很，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搅出这么大动静。那个姓肖的男生开口还想跟田恬争什么，被吴志飞低声说了两句，也愤愤作罢。陶歆轻轻拍着田恬的背，劝她没必要生气，一抬头，赫然发现李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她的前桌。她现在对李强，不仅只是厌恶，砍死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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