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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争风吃醋溅鲜血,千年古城踏足迹

    我伯父去世的事情已靠一段落,我也从悲伤中走出来。我知道时间是抓不住的,过去的就让他成为过去,将来的还没有到来,唯独能做到的就是把今天的24小时过得安然。

    雪已经被早春的姑娘请回去了。枝桠间的鸟窝里有叽叽喳喳的叫声,盼望归巢的杜鹃。白桦林披上嫩绿的衣裳,风儿吹过,一阵“沙沙沙”声,仿佛在欢庆春天的到来。生物科技学院旁边的那片静谧的杏林星星点点、斑斑驳驳开着花儿,走进一看,花瓣上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晨曦的照射下,宛如千年凝结的珍珠。闭上纯净的双眸,向着朝阳,深吸一口气,你将会触摸到春的气息,春的光彩。

    “老大,你在哪里干嘛呢?”老二大喊。

    “我在沐浴阳光呢。”

    “走吧,快上课了,八点五十了。”

    我背起书包,跟上了他们四个。我悄悄地走到老二的旁边,右手拍了站在老二右边的老三。老三一个眼神瞟着老二说:“二啊,你是不是犯病了,都学会动手打人了。”

    “老大打你好不好,冤枉我,我比窦娥还冤。”

    “老大手短,不可能伸到我这边。”

    “不信,老大你试试看。”

    “我又没打他,我干嘛要试试。”

    老四和老五吮吸着手中的纯牛奶,仿佛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

    “谁打我,是不是你,老三。”

    老三看着我说:“老大,你也犯病了。”

    “你才犯病呢。”正当我伸手去捏老三的耳朵时,我后面发出哈哈的笑声。回头一看,我喜不胜喜。那是一位姑娘,背个双肩包,扎个马尾辫,亮晶晶的眼睛上的柳叶眉今天格外的别致,睫毛弯弯的,瓜子的脸蛋光滑透亮,好似精心雕饰一番。

    我揪住他的发鬓说:“这位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公子,该当何罪。”

    “子浩饶命,疼死我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我放开她,说:“小婉,你说我们五个谁帅?”

    小婉踮起脚尖,点一下我的额头说:“那还用说,非你莫属。”

    老二问:“小婉,一周不见,你长大了。”

    小婉一脚踢到老二的小腿,那时老二反应快,被躲过去了。小婉说:“老二,是不是不想活着去上课了。”

    “小婉这不叫长大,那叫丰满。”老四说道。

    “说得有理。”老三和老五应道。

    “这还差不多,就喜欢你们夸我。老二,看吧,这叫做会说话。你那叫鬼话。”

    我们哈哈大笑。

    “同学们,我们今天来讲讲新文学运动,谁知道新学问运动呢,有谁预习了呢?子浩,你来回答?”安教师看着我说。

    “新文学指的是1915年以陈独秀、胡适为代表,创作《新青年》,提倡民主和科学的新文化运动。”

    “嗯,回答非常准确,其他同学要向子浩同学学习。”安老师翻开课本说,“新文化运动开启了中国文学的新纪元,在这一时期涌现了许多优秀的作家,如鲁迅、周作人、胡适、刘半农、陈独秀……”

    “接下来,我们来学习鲁迅在新文化运动的做出卓越的贡献。”

    ……

    一节精彩的课程就在100分钟走过了。

    放学了,各个教室涌出人群,场面堪比春运,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我发现一道亮丽的风景。一个人高马大,目测约在2米,纤细的腿有一米二左右,身穿一件蓝色体恤,皮肤黝黑,正在人潮中慢慢地移动。

    老二说:“老大,看什么呢?”

    “你们看,那里有一个黑人。”

    他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目瞪口呆。老三说:“我滴妈呀,好高,不过太瘦了,就像一根竹竿一样,估计轻轻一推就倒了。”

    老四说:“老大咱们上去跟他合张影,你英语好,你去跟他说一下。”

    我们五个挤过人群,跟上了他。我走到他面前,用英语跟他说,可是他一脸疑惑,不明白我说什么。后来老二又跟上来,向他比划动作,那滑稽的表情和动作都把黑人逗笑了。

    黑人笑着说:“你们这是干啥啊?”

    “原来你会讲中文啊,而且还纯正的东北话,害得我们这么累。”老二诧异地说。

    “那是,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地地道道的中国人。”黑人双手放在胸前说,“你的英语说得很地道,可惜我不会英语。”

    我伸出右手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子浩,可否交你这个高大帅气的朋友。”

    “谢谢,当然愿意,我免贵姓王,名佩霖,你们可以叫我小王。”黑人摊开双手说,“你是第一个夸我帅的人,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

    老三他们几个也和他一一自我介绍。我们摆出各种造型,留下了人生第一次与黑人合影的珍贵照片。我们并排走去食堂吃饭,王佩霖就是一个巨无霸,回头率真是百分百。而我们五个站在他旁边如同白雪公主身边的七个小矮人。

    告别王佩霖,我们回到了宿舍。当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老二说:“老大,今天周末了,有什么打算?”

    “一会儿,我要去兰大报名双学位。”我扣紧衣服的最后一个扣子说:“你们要不要去报呢?”

    老四说:“老大,我们可没有你那么大本事,能学好本专业的都不错了,哪有那闲工夫去学双学位。”

    “天天窝在床上,那叫没时间?”我拿起钱包说,“不跟你们说了,我约人了。”

    今天的天气好似一位刚出浴的女子。天边有一朵七彩的云朵,把风儿都染成了七彩的了。七彩的风拂过脸庞,留下七彩的风痕,用手去抚摸,手也变成七彩的。

    娇娇走出十八号楼,向我招手:“子浩,久等了。”她今天穿一件牛仔裤连衣服,有点像中学生。

    “你今天穿这件衣服很年轻。”

    “有眼光,这是我高二的时候穿的。”

    “怪不得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娇娇一脚踹我说:“怎么高中生,会不会说话,我现在可是大二的学生,还有几个月就大三了。”

    “饶命,小生不知好歹,冒犯大人,请多多包涵。”

    “别跟我说之乎者也。”

    “我活该,饶了我的狗命。”

    娇娇哈哈大笑。我们沿着梦想路走去了兰大。

    我们来到兰大第二学位报名处,咨询了报名的要求,我毫不犹豫报名了兰大的地理科学。因为地理是我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一门科目,最重要的是我非常感兴趣。况且,一旦通过,我拿到的将是兰大的学士学位,那可是211、985的知名高校。若不是地理位置比较偏辟,它随便甩掉南方的大学几条街。

    回来的路上,娇娇问我:“子浩,你报这个,你觉得累吗?我现在都觉得课程有点多,一周都有20节课呢。”

    “先苦后甜嘛,我是为毕业后多一条找工作的道路。我学的这个专业,如果要想有出路,必须考研,然后出国留学。”我边走边说,“但我家没有那个条件,而且我爸妈都六十几岁了。我想早点出来,让他们减轻负担。”

    娇娇点点头:“是的,你这么想有你的道理。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你爸妈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真是他们的福分。”

    “你错了,能作为他们的儿子是我的福分。他们生我,养我,还培育我们成为国家的人才,他们才是最伟大的。”

    “子浩,你真好。”娇娇深情地看着我,笑着说。

    “你也不错啊,人长得好看,而且又听话,学习也是数一数二的。”

    “真的吗?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优秀。”

    “你一直很优秀,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在我们班这五个当中,你和诗韵是才貌双全,小方是可爱动人,斌哥是顾全大局。我们五个都很优秀,没有给学校丢脸,我说的没错吧。”

    娇娇笑道:“是的,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有理。你就是理他娘。”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宿舍楼下,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回到了宿舍。

    “老大,怎么样,报名成功了吗?”老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手里拿着一杯铁观音说道。

    “一切顺利,接下来就是准备了。”

    老三爬下床说:“你不用准备了,直接考就可以了。”

    “我又不是神仙,那里能裸考呢。我可不敢临时抱佛脚。”

    老四站起来,捏捏自己的膝盖说:“要我说啊,老大就是闲着没事干。”

    我一个拖鞋扔过去,砸到了老四的脚。老四大叫:“老大要谋杀亲兄弟了。”我们大笑。

    老二说:“死不了人就好。”

    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还有几天就要到五一劳动节了,期盼已久的小长假又到了。

    “斌哥。”我端起托盘,坐在斌哥的对面。

    “稀客稀客,子浩,好久不见了。”

    “说哪里话,咱们可是高中同班同学,这么说就见外了。”

    “准备大三咯,你们课程不多吧。”

    “可多了,我们不像你们学文学专业的,那么轻松。我一周18到20节课。”

    “你错了,我们专业也多的,我现在一周20节课。”

    斌哥嘴里装满了饭,含含糊糊地说:“不是吧,你们也是这么坑人。”

    “乐观点,课程多,说明我们学习的内容,将来出社会对我们的帮助也多的。”

    “当初还没上大学的时候,班主任就说,你们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大学就那么辛苦了。上了大学,你们可以喜欢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只要不违法犯罪就可以。”斌哥放下筷子说,“现在到了大学,大学老师又说,你们要好好把专业打扎实,这样你们到社会就轻松了,找工作就更加容易了。说到底,高中老师和大学老师都是骗子。”

    我笑着说:“斌哥,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每一件事都应要全力以赴,而不是满腹牢骚,这样是没有出息的。”

    “我也就是嘴贱,说说而已。上课还不跟狗一样努力。”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上大学都快两年了。还有两年我们就毕业了。真正进入社会大学,接受人民的考验。”

    “现在网络不是流行一句话,九零后是垮掉的一代。”斌哥打了饱嗝,用手轻轻扶一下自己的眼睛说:“看来这个社会不太看好我们这一代啊。”

    “我们这一代有自己的个性,独立能力、创新能力、适应能力,那一个是别人能比得上的。”

    ……

    “老大,刚才找你去吃饭,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我们还以为你被哪个女的拐卖了呢。”

    “滚一边去,刚才在食堂和我老乡吃饭,聊了一会儿。”

    “老大,老二说得对,我们都以为你被拐了呢。”老三从床上伸头下来说道。

    “此话怎样?”

    老四盘坐起来说:“说来话长,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打住,别在进行你的环境渲染。”我说,“老二你来说。”

    老二迷蒙着眼睛,笑眯眯地说:“我们刚才看见娇娇他们了。他们在谈论你,说要把你许配给一个姑娘。”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简直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相互调侃之后,我们都各自做自己的事了。我走到阳台,拿起晾衣杆,准备拿下的我衣服。楼下一个身影渐入我的眼帘。一个男的拦着一女的,男的一部不依不饶的样子。女的司机寻找机会离开,就是找不到破绽。男的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外星人,从未谋面。女的背影,我很熟悉,似乎天天浮现在我的脑海。那个束着马尾辫的不就是小婉吗。我心里一惊:他时不时被坏人盯上了。

    我扔下手中的晾衣杆,跑了下去。老二问:“老大,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一会儿回来告诉你们。”

    “住手,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女生动手动脚呢。”

    “关你屁事,在多管闲事,我揍你,信不。”

    小婉看到我来了,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高兴,立马躲到我背后,悄悄地对我说:“这个变态向我表白,我没有答应,他纠缠我,不让我走。”

    我把小碗拦在背后对着那个男的说:“你最好的老实点,你再敢动她半根毫毛,我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小婉,他是谁啊,你男朋友。”

    “对,他就是我男朋友。”小婉挽住我的手。

    那个男的被激怒了,上前推我一把,我被推到了路旁边的草丛。我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冷了。我如同一个一批饿狼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块。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我吓得措手不及,一顿痛打之后。我牵着小婉离开。

    “啪”,一阵晕厥,我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子浩,子浩,醒醒。”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十几个人围着我。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醒了,吓死我了。”小婉抹着泪水说。

    “我没事,你没事就好。”

    娇娇俯下身来,摸着我额头说:“子浩,我们都担心死了。”

    老二说:“老大,跟人打架,也不叫上我们,真不够兄弟。”

    小方站起来说:“呸、呸、呸,打架很光荣吗?你们别添乱了。还好是那个男的先动手,要不然被处分的就是子浩了,你们懂吗。”

    “他们这是兄弟情深,可以理解。万幸的是你们没有下去,要不然事情就闹大了。”诗韵说道。

    斌哥气愤地说:“妈的,敢打我兄弟,是不是活腻了。”

    我说:“感谢大家的关心,我非常感动。他那样的男人就是一个垃圾货,不值得跟他计较。”

    老二说:“我说呀,还是老大厉害。一个砖头拍下来,竟然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大家笑了。老二没别的本事,而逗别人开心,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小婉说:“子浩,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最伟大的英雄。”

    娇娇说:“你这句话我赞同,子浩临危不惧,敢于斗争。”

    老四说:“娇娇,你说这话,子浩可不爱听。”

    我笑着说:“你们几个别拿我开涮了,好好闭上你们的嘴巴。”

    ……

    一周过去,我的伤口也痊愈了。刚好到了五一放假。

    小婉离家比较近,回家陪父母了。娇娇、诗韵、小方和她们班的同学出去旅游了。

    我们4月30日晚,各自躺在床上,谈论自己的五一规划。结果,我们统一思想,宿舍全体出游。老五和他的女朋友出去浪了。

    5月1日下午,我们的火车缓缓停下,我们高兴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家快看,西安古城墙。”我喊道。

    我们来到了火车站广场,看着古朴的城墙,仿佛回到了大唐盛世的长安。西安人特别热情,真是有西北的豪放与沉稳,西北的朴实与仗义。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对老三说:“按原计划行事,先去宾馆,把东西放下。”

    “是的,旅游还是轻装上阵,无拘无束,做一个游侠。”老二说道。

    看着到处是古建筑的西安,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我发现,我被这古典与现代如此融洽的建筑与布局迷住了,脑海浮现了盛唐时期当地人的生活百态。

    “老大,老大,快看,那是什么?”老二跳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