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情性即是兽性

    他是一个破落贵族出身的纨绔子弟，他忠于职守，循规蹈矩，习惯于按世俗法规思考和行动。他自小不学无术，却热衷于网球，而且身来体质健硕，后来进了部队后很快成为了兵长，还时不时做着成为排长的春秋大梦。现如今时机已到，他只需要再办完一桩案件就能马到功成，他就是唐何塞，他正在踏在“押卡门”的路上。

    卡门：如果你放了我的话，我愿意爱你。--唐何塞：抱歉我做不到。--卡门：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会得到我的爱。--唐何塞：……卡修斯：这里是哪儿呀！？布莱克。--布莱克：你安静点，暂时不要打扰到街上的居民。--卡修斯：那位姑娘看起来好面熟？--布莱克：难道是那本小说里的卡门？--卡门：……--唐何塞：你们是谁？为何知道她！--布莱克：你就是唐何塞吧，我们需要你放了卡门。听我说，这是天意的安排。--唐何塞：我不明白你们俩是什么来历为何对我指手画脚？--卡门：唐何塞！放了我，我愿意陪伴你度过你一生最难忘的时刻！--唐何塞：这……--卡修斯：她真美……可惜不是精灵。（嘀咕）--布莱克：你在说啥？--卡修斯：没事……--唐何塞：卡门，你……--骑兵：长官，那女犯呢？--唐何塞：要抓就抓我吧！--骑兵：？

    此时此刻是黑夜，闻风而来的骑兵，畏罪潜逃的卡门，原地不动的唐何塞，成为了街上靓丽的风景线。布莱克警惕心强，早已在骑兵的锁链束缚他前一跃而起，跳上屋顶，穿越于屋顶之间，他的身影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群众看不到他的面孔，只听到点不知从何方响起的脚步声，但也无法捕捉到具体位置，只能默默听着他越传越远。

    对于几个凡夫俗子来说，不过一个技能就能横扫千军的事，区区几个骑兵在精灵面前无疑是小巫见大巫，凡夫俗子的铁索无非就是大型棉花，随时可以拧断的那种，但卡修斯知道自己不能引起骚乱，他必须隐藏身份才好办事，只好将计就计，跟随骑兵们抵达监狱，幸运的事，他们处在同一间牢房里，这样方便联系。而卡修斯和唐何塞也很快认识了起来。

    卡修斯：你好，唐何塞先生。--唐何塞：你说你是上天派来带领我的？--卡修斯：的确是！--唐何塞：这很荒谬，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应该可以让我出去，毕竟都待了一天了。--卡修斯：正有此意，但必须要等到晚上他们都睡着的时候，这个地方的巡视可不森严，昨晚我就有这打算，但第一天到来，怕看守会盯着。--狱卒：有个女士送了蛋糕来，你们吃吧。--唐何塞：谢谢。

    打开一看，一把小刀片插在蛋糕之中，再阴冷冰森的监狱里折射着一丝淡淡微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黄金屋不止会出现于书中，惊喜往往在意想不到的时刻中会莫名向人招手。这明显是卡门藏在蛋糕里并寄过去的，锯开墙壁就能打开通往自由的大门。卡修斯仿佛从这一巴掌大的刀片里看出了一段充满酸甜苦辣的情感故事，卡门冒着生命危险藏刀片在蛋糕里，这必然危如累卵，卡门在帮唐何塞虎口拔牙的同时自己也难逃厄运，会以越狱罪缉拿归案，但她依然那么做了，表明她确实对唐何塞动心了。但唐何塞反而气球上扎窟窿-泄气，他坚定不移的信念告诫他，这是不合规矩的，他甘愿等待自己刑满释放。好吧！卡修斯急了！

    卡修斯：喂！给我们点东西吧！--狱卒：凭什么？在监狱里你们就要听从监狱长的安排！--卡修斯：唐何塞可是兵长！要是饿坏冻坏了他你们可要倒大霉了！看看你们的脑子和上头的枪口子弹谁更硬！--狱卒：好吧，要什么？--监狱长：伙计你来了，他们刚才让你干啥去了？--狱卒：他们向我要了点勃艮第红酒、香槟鲟鱼、小羊脊、沙拉和邦布冰果、热巧克力、松露……监狱长：一些吃得而已，那不算什么。--狱卒：以及一些由硫磺硝石炭火组成的东西，那是十多年前诺贝尔发明的东西，大家称呼它为炸药。（诺贝尔发明达纳炸药于1866年，差不多十年之久后《卡门》小说诞生了）监狱长：喔，不算什么……啊……啊！炸药！--狱卒：咋了？--牢房：轰！轰！轰！

    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墙壁上露出了一个大窟窿。牢房里只剩下七零八乱的瓦片和砖头，牢房外站着目瞪口呆的监狱长和恍然大语的狱卒，两眼无神，呆若木鸡地愣了数秒。监狱外，是重获新生的二人组，此时此刻卡门一定在等待着他们，等待着他们平安归来，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脚印都装载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卡修斯推着唐何塞一路奔波，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卡门的住处，那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烛光在屋子中散发着微弱却又异常浪漫的光芒，各式各样的料理摆在桌上，形成浪漫的烛光晚餐。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在翩翩起舞，月光和烛光的交接处是她那婀娜妩媚的舞姿。

    唐何塞：卡门！--卡门：你过来陪我跳舞吧！--唐何塞：我……--卡门：害羞什么？亲爱的……--卡门：谢谢！--卡修斯：这就是人类的浪漫吗？--唐何塞：你这小子请到一边去。--卡修斯：嗯。--唐何塞：我得回去了，我必须向长官负荆请罪去，毕竟我越狱了。--卡门：我还是个逃亡犯，不也活得畅快吗？来吧，陪我跳下去。--唐何塞：谢谢你，我的美人！--卡门：你是我的罗姆（老公）我是你的罗密（老婆）！卡修斯：好浪漫的两人！一直唱到天亮吗？即便两个人也能营造出狂欢舞会的场景。人类坠入爱河后真得无法抗拒那股诱惑吗？

    崭新的黎明到来了，唐何塞回去后接受了上级的一切处罚并打算重整旗鼓、重操旧业。这几天的时间里卡修斯以过人的速度飞奔于各处寻找布莱克，从波尔多到巴黎，但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饿了就爬树上摘浆果，游水里捕鲱鱼，渴了就喝山泉水。而唐何塞被调去城墙大洞那边镇守，阻拦企图非法进出的商贩。这一晚仍是月黑风高之夜，整条马路上都寂静无声，在唐何塞的治理下别说不良商贩，就连普通百姓就休想踏出墙壁半步，直到她的出现——卡门的商贩团。

    卡门：又见面了，能让我过去？--唐何塞：这……--卡门：亲爱的，可以吧。--唐何塞：我需要你陪我有空时去逛商会。--卡门：什么？--旁边的商贩：小伙子，我们真得赶路呢！--唐何塞：不是不可以，前提是必须让这位女士做出牺牲！--卡门：……

    卡门到底还是照做了，只是这一次她做完后，不但对唐何塞没有半丝好感，反而还生成了一种愧疚和恼怒，唐何塞会与她谈条件这一点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两人全程简单地随便聊了几句，还夹杂着苦涩的语气，好似吃着粗茶淡饭，路的仅有的，卡门决定和他分道扬镳，声称日后不要再与之相见，感觉受一肚子冤枉气。卡门走后，唐何塞一连悲伤了数日，三天两头食不安寝，人也日发消瘦了起来，他日日夜夜牵挂着卡门，那副面若桃花的面孔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而几个月后，反而又等来了惊喜。

    唐何塞：终于到了，卡门！你要见我……--卡门：我十二分的满意，我改变了立场了。--唐何塞：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舍不得你！--卡门：你肯与我浪迹天涯吗？--唐何塞：愿意！

    天上不会掉馅饼，但会掉爱情，爱情可能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合，一段擦肩而过的会面就会让双方对彼此情有独钟。两人约定了地点后，唐何塞欣喜若狂，他再度步入了彻夜未眠的境况，只是这一次缘由不同罢了。另一边卡修斯也找到了布莱克，两人商量好去见证唐何塞与卡门的第三次幽会，但布莱克小心谨慎，他总感觉这一路会充满艰险，他提出请求，不要直接与唐何塞同行，而是跟随其后，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们也好即是冲上前来制止，若是打头阵，那多半会打草惊蛇，正中埋伏。

    卡门：你怎么提前来了？--唐何塞：我还以为你不再爱我了……--卡门：我改变主意了，没有你的日子我只会寂寞，但是你现在必须走开。--唐何塞：为何？这里只有你吗？--队长：你来这里干嘛？--唐何塞：是你？这话应该我问你的吧！--男孩：先生，看来你遇到情敌了。--唐何塞：你又是谁？--男孩：随这位先生而来，我早料到你会来，自然要给虎添上翼。--卡门：我说句实话吧！我本不想让你憋见这些，但看来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唐何塞：你！--兵长：那看来你也是卡门小姐的幽会对象之一了，但终究是只猫咪罢了！

    深夜。唐何塞并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到那条街，他提前去了，在爱情面前他失去了耐心。然而在那灯街上，走过来的卡门还还带着一个人高马大、庄重威严的队长，那正是唐何塞部队里的队长。跟在队长后面的还有一个胖男孩，这男孩头戴乌纱帽，穿着一身西装革履，鞋子文绉绉的，透出一股油漆味，表面上看起来咯是个鞋匠，但唐何塞看到他是，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种泰山压顶般的压迫力，不光是他，连卡门和兵长一开始也察觉到了。这胖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咄咄逼人，他手握着两颗有胳膊长度的鞋钉，杀气腾腾。

    唐何塞：你这小子是何方神圣？--禹衡：有必要对快死去的人报上姓名吗？我叫陈禹衡，鞋匠。--卡门：且慢？你不是说只是陪同他来的吗？为何要说这种荒谬之话？--禹衡：老虎的本性就是盯上肥肉后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何况我一开始就是专门为他而来？--兵长：你告诉我今晚该去和卡门走灯街，难道就是接近他？--禹衡：我本可以直接大开杀戒！但我不想被那两败类发现踪迹，只能装路人陪你这凡夫俗子一路走来，不要狠我，你们三个本身也是该被狠的人，都心术不正！--兵长：你说啥？你以免费修鞋为理由让我听取一下你的意见，然后我正好也对卡门动心了……你是利用我？--布莱克：不好意思，你失算了，我们还是来了！--禹衡：你们？--卡修斯：海盗老大派来的吗？看这说话口吻就知道了！--唐何塞：又是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兵长：闭嘴，唐何塞，你在看哪儿？你的对手是我！--唐何塞：我懂你的意思！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卡门！

    一山难容于二虎。唐何塞猛地向兵长扑了过去，腾云驾雾般地飞跃过兵长头顶，回旋匕首往兵长刺了过去，兵长及时反应过来，长刀架住匕首的刀尖，反推回去，唐何塞是军人，自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而兵长更是老当益壮，两人扭打在一起干得不可开交。卡门则在一旁蜷缩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两个爱人争风吃醋、拔刀相向，三个卓尔不群的神不神鬼不鬼之人，释放着移山跨海般的力量。

    禹衡的法力是八极级，高于这两人中任何一位，布莱克略低点，而卡修斯才九曜级垫底的实力。只是，好景不长，卡修斯沙暴之舞迎风而来，地面裂起，禹衡举起一只手的鞋钉兵来将挡！刹那间，那只鞋钉笔直插入地面，月光划过后在上面映出一轮血色，血色的源头则是鲜血淋漓的禹衡左手。然而当那鞋钉落入地面那一瞬间，禹衡人早已向前冲了几米开外，另一只握着鞋钉的手直入卡修斯腹部，人仰马翻！忍着一只受伤的手还能继续前仆后继，这令卡修斯也大惊失色，或许这就是实力差距吧。

    禹衡：你是地面暗影系的呀！怪不得能那么轻易让我受伤，克制我的地面超能系！卡修斯：好痛，这家伙真有两下子。--布莱克：那我暗影系也克制你！--禹衡：我不想浪费时间，而我的任务却不得不陪你们浪费时间。--布莱克：你不就想杀唐何塞吗？没了他故事就走不到结尾了。--禹衡：活在时空中也未必不是好事，免受外头的困扰。--布莱克：做梦！幽暗之盾！--禹衡：哼！看似牢不可破的护盾，在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破坚摧刚！

    布莱克双手一合，周围散发出紫红色的光芒，这光芒自中心往外舒展，随后汇聚一圈，形成了圆罩，这罩大而坚韧，还有微光自上往下流动。却……布莱克吓得惊声尖叫，因为他眼前出现了不得了的东西，鞋钉刺中他盾的一瞬间，他的盾化为了无数碎片！

    禹衡：智文对付你们这种不入流的货色竟然需要用禁术和本相，真是可笑至极，一百年前就觉得他多少有点无语。--布莱克：这招竟然可以破盾？--禹衡：这就是我的地煞术，你们还是快点使出绝招来吧！--布莱克：你貌似还有别的没使出来吧！--禹衡：的确，但我懒得魔化，你们先出绝招吧。--卡修斯：来吧，布莱克，咱俩一起。--禹衡：还会再见面的。

    布莱克卡修斯同时出招，禹衡急忙躲闪，难以招架，单挑独斗问题不大，但以一敌二便无懈可击，他跳上屋顶，消失于月光之中。另一边？兵长眼珠瞪的巨大，身体僵硬发白，胸口上插着匕首，随后唐何塞一把搂住了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