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闻言盈盈双手一抱头一缩脚，就往铺着宣纸的地上一滚就滚进第一张宣纸中，诺大的宣纸，盈盈小小的一团。
“西北四十五南六十东北三十八东南五十二”……步离雪飞快地不停地报着方向，盈盈像个团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她的衣服上的墨汁沾到了宣纸上。
“好了，起来。”
盈盈闻言一跃就从宣纸上跳了起来。第一张宣纸上，已经染上了墨痕，深深浅浅，浓浓淡淡，还没干透但是一个如花一样的福字已经逐步出现了。
众人早已经被步离雪的写法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已经说不出话，惊叹声都没有。
步离雪又往她身上泼墨，盈盈像之前一样在宣纸上如同皮球一样滚来滚去。
很快，三张宣纸都印上了墨。
“好了，挂起来晾吧”步离雪一说话，众人才回过神来。再看盈盈，此刻俏生生地站立着，除了衣服上的墨印，脸上，皮肤上一点都没有。
真是两个奇人！
众人心底里佩服起来。
“要不要换衣服？”步离雪关心问道，盈盈笑着道，“不用，没弄脏，你看，衣服上也是字呢。”
众人才发现，随着墨汁的干去，宣纸上真的出现三个福字。
同样是出色的正楷，草书和女子体。
“把它们放一起看。像一个更大的福字。”突然有人惊呼。
“哇，真的哎，我也看到了。”
“那丫头身上衣裳上也是福字……”又有人惊叹。
书法家早已经在步离雪泼墨的时候若有所思了。
“我输了。步姑娘，老朽想知道姑娘这泼墨成书的手法，是哪学的。”书法家诚恳地问道。
步离雪笑而不语。
“我知道会这一手法的，只有太傅。”书法家又道，“不知道姑娘跟太傅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步离雪含笑道，走下了台去，回头冲着盈盈道，“去换衣服了。”然后意味深长地一笑。众人都以为她是对着盈盈笑，只有书法家真切地感觉到步离雪是对着自己的。
“难道她真的跟太傅有关系。会泼墨的技术，只有十年前的薛雪……”书法家的心头笼罩着一片阴影。他已经老了，这次出关，是刘丞相借着琉璃阁的名义请的，不然他已经不问世事许久了。
看来，是时候再看看十年前的那件事了，一直都是他心头的阴影。
画的比试很简单，就一句诗画一幅画。
诗句正是《踏花过去马蹄香》。
揽月楼这次是林浅浅的贴身婢女上场，叫岳月盈。林浅浅也唤她盈盈。
步离雪本来想着盈盈代替她去画的。但是盈盈不同意。
“她也叫盈盈哎，她长得漂亮别人都盯着她。我才不要去。”盈盈闹腾的时候就是个小孩子。
“好，那我去。来，你帮我把我眼睛也蒙上，我不去看她，不看别的盈盈，好不好？”
盈盈听到步离雪这样说，很是开心，帮着步离雪把眼睛蒙上了。
步离雪这边还在研墨。岳月盈那边已经动笔了，花，马都是她岳月盈的擅长。而且画是有时间的，从准备墨和笔开始，一柱香为准。
香燃掉一小半的时候，步离雪才落笔，仿佛廖廖几笔。因为步离雪就蘸墨两三次而已。
一柱香燃完，两人都刚好完成。
先看月盈的，一个男子骑着一骏马飞驰，路边花团锦簇，蜂飞蝶舞，奔向远方的城池，后方一轮夕阳余光淡淡。整个画面线条布置合理，远近得当，马蹄和鲜花的刻画，更是栩栩如生。
众人一阵赞赏，不错，很好地诠释了踏花归去马蹄香的意思。
再看步离雪的，上面线条简单，两只马蹄，姿势似乎是奔跑着，前方远处是隐隐约约的房屋，淡淡的，浅浅的，后面是寥寥几笔群山树木。
特写，画面上有两只蝴蝶，围绕着马蹄，似乎在追逐起舞，蹁跹异常，马蹄和蝴蝶刻画得十分的细致和灵动，有一只还沾着一片花瓣，蝴蝶的触角仿佛就要碰到马蹄上。马蹄后方似乎有隐隐约约的鲜花在路旁……
“妙啊！”二楼有一个老者惊叹道，“真是妙啊。这才是马蹄香啊！”
众人才回过神来。
其实仔细看，步离雪的画虽然整体比月盈的线条要少许多，但是更加符合意境。
而且，通过步离雪对马蹄和蝴蝶的刻画，可以看出画工是比月盈好的。
而且，步离雪明显就抓住了“马蹄香”这个重点。
显然，步离雪又赢了。
“查一查，她那一针画法是怎么来的。”就在众人惊叹中，二楼最先发出惊叹的老者在悄悄吩咐众人，别人肯不清楚，他是看清楚了，步离雪刻画蝴蝶的触角和身上的毛发的时候，用的是画笔上一个毫毛。所以她不用蘸墨。
这种画法，要求很高，而且作画之人，需要很强的忍耐力，平息呼吸，手指平稳，心无旁骛。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画法了，他必须知道步离雪到底什么来头。
他不相信一个江湖中人，会练习这种奢侈困难又没多少用处的画法。毕竟画画是富贵人家文人墨客才追求的事情。
轮到酒的时候，毫无悬念，步离雪肯定是不会的，只好盈盈代替。
“去吧。”绿袖嬉笑着对盈盈挤眉弄眼，“别喝多了尿裤子，舞台上可没有马桶。”
“再取笑我打你。”盈盈已经换了一身红衣，就像一个拜年时候年画上的雪玉可爱的女童子。
“她不是取笑。绿姐姐给你吃了药丸，你不会输的，放心吧。”步离雪安抚盈盈。
酒的比试，就是品酒。
品酒，分两步，第一步是识酒，看见一种酒，就要说出其名字，用什么，怎么做成的，谁快谁就算赢。第二种就是，喝，看谁喝得多而不醉。
这次比试用酒，就是十种。
揽月楼的这次出来的就是品酒大师，足足十名。而步离雪这边，是只有盈盈一人。
“揽月楼这简直是作弊啊！以多欺少。”
“揽月楼什么时候也这么不要脸了。十个人对一个人，肯定快啊。”
“没办法，谁让前面揽月楼没赢过……”
“规则也没说能用几个人。揽月楼也不算违规。”
“呸。是没说能用几个，但是大规则不是说了参赛的只能两个么？这不就是明显欺负人嘛……”
十个酒坛子一上来，揽月楼的品酒大师就赶紧去一一勺了一杯品起来，相互交流，很快就就得出了一些酒名。
再观盈盈，从各个坛子打开的时候就已经落笔，在纸上写起来了。
等揽月楼的大师们确定好酒名，还在为最后一种酒是什么而争论的时候，盈盈这边已经写好了，道，“第一步，我好了。”
主事人很惊讶，一看，盈盈果然写好了。
“从端上来的顺序起，从左到右看。”
只见宣纸上，盈盈的字娇俏可爱：
一，酒名“摇光”，味道甘甜，微辣，用雨水事宜的年份的葡萄酿制，密封存放五十年以上。这一弹，存放了一百年……女子喝了要上有微红的亮色，顾名“摇光”，有养颜美容的作用。
二，酒名“琥珀”，微辣，入口略苦，后劲甘甜。色如琥珀。用雨水充沛年份的小麦发酵……制作繁琐，要求高，比较珍贵。多为达官权贵的所爱。名字起源于古人“玉碗盛来琥珀光”……
……
十，酒名，“琉璃雪”，味道传闻是会根据品酒人的不同而不同。看起来，无色。闻起来，无味。品起来，有记载，品过的人都说是甘甜绵远，若有若无，似酒非酒，仿佛回忆的味道。制作十分的复杂，用料也很凑巧。将等量的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放在琉璃瓦上晒干，并用同年琉璃上的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放入琉璃器皿中埋于花树根下。是大周现知道最珍贵的酒。有人曰，“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尘”。据说琉璃雪是琉璃阁专有，现存不超十坛。极其珍贵。
众人看到此，都大开眼界，看着最后一坛，怪不得最后一坛最小，原来竟是传言中的琉璃雪。
“不错!”主事的人说道，“这位小姑娘写得一点都没错。”
接下来的喝酒更不用说，盈盈事先有绿袖的的解药，喝酒就像喝水一样。
常人喝得“半杯醉”，盈盈喝了整整一坛。众人都被她吓怕了。
琉璃雪现
往事重提
后来很多人回忆那天的比试，都会说这么一句。当然，这是后话。
“西北四十五南六十东北三十八东南五十二”……步离雪飞快地不停地报着方向，盈盈像个团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她的衣服上的墨汁沾到了宣纸上。
“好了，起来。”
盈盈闻言一跃就从宣纸上跳了起来。第一张宣纸上，已经染上了墨痕，深深浅浅，浓浓淡淡，还没干透但是一个如花一样的福字已经逐步出现了。
众人早已经被步离雪的写法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已经说不出话，惊叹声都没有。
步离雪又往她身上泼墨，盈盈像之前一样在宣纸上如同皮球一样滚来滚去。
很快，三张宣纸都印上了墨。
“好了，挂起来晾吧”步离雪一说话，众人才回过神来。再看盈盈，此刻俏生生地站立着，除了衣服上的墨印，脸上，皮肤上一点都没有。
真是两个奇人！
众人心底里佩服起来。
“要不要换衣服？”步离雪关心问道，盈盈笑着道，“不用，没弄脏，你看，衣服上也是字呢。”
众人才发现，随着墨汁的干去，宣纸上真的出现三个福字。
同样是出色的正楷，草书和女子体。
“把它们放一起看。像一个更大的福字。”突然有人惊呼。
“哇，真的哎，我也看到了。”
“那丫头身上衣裳上也是福字……”又有人惊叹。
书法家早已经在步离雪泼墨的时候若有所思了。
“我输了。步姑娘，老朽想知道姑娘这泼墨成书的手法，是哪学的。”书法家诚恳地问道。
步离雪笑而不语。
“我知道会这一手法的，只有太傅。”书法家又道，“不知道姑娘跟太傅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步离雪含笑道，走下了台去，回头冲着盈盈道，“去换衣服了。”然后意味深长地一笑。众人都以为她是对着盈盈笑，只有书法家真切地感觉到步离雪是对着自己的。
“难道她真的跟太傅有关系。会泼墨的技术，只有十年前的薛雪……”书法家的心头笼罩着一片阴影。他已经老了，这次出关，是刘丞相借着琉璃阁的名义请的，不然他已经不问世事许久了。
看来，是时候再看看十年前的那件事了，一直都是他心头的阴影。
画的比试很简单，就一句诗画一幅画。
诗句正是《踏花过去马蹄香》。
揽月楼这次是林浅浅的贴身婢女上场，叫岳月盈。林浅浅也唤她盈盈。
步离雪本来想着盈盈代替她去画的。但是盈盈不同意。
“她也叫盈盈哎，她长得漂亮别人都盯着她。我才不要去。”盈盈闹腾的时候就是个小孩子。
“好，那我去。来，你帮我把我眼睛也蒙上，我不去看她，不看别的盈盈，好不好？”
盈盈听到步离雪这样说，很是开心，帮着步离雪把眼睛蒙上了。
步离雪这边还在研墨。岳月盈那边已经动笔了，花，马都是她岳月盈的擅长。而且画是有时间的，从准备墨和笔开始，一柱香为准。
香燃掉一小半的时候，步离雪才落笔，仿佛廖廖几笔。因为步离雪就蘸墨两三次而已。
一柱香燃完，两人都刚好完成。
先看月盈的，一个男子骑着一骏马飞驰，路边花团锦簇，蜂飞蝶舞，奔向远方的城池，后方一轮夕阳余光淡淡。整个画面线条布置合理，远近得当，马蹄和鲜花的刻画，更是栩栩如生。
众人一阵赞赏，不错，很好地诠释了踏花归去马蹄香的意思。
再看步离雪的，上面线条简单，两只马蹄，姿势似乎是奔跑着，前方远处是隐隐约约的房屋，淡淡的，浅浅的，后面是寥寥几笔群山树木。
特写，画面上有两只蝴蝶，围绕着马蹄，似乎在追逐起舞，蹁跹异常，马蹄和蝴蝶刻画得十分的细致和灵动，有一只还沾着一片花瓣，蝴蝶的触角仿佛就要碰到马蹄上。马蹄后方似乎有隐隐约约的鲜花在路旁……
“妙啊！”二楼有一个老者惊叹道，“真是妙啊。这才是马蹄香啊！”
众人才回过神来。
其实仔细看，步离雪的画虽然整体比月盈的线条要少许多，但是更加符合意境。
而且，通过步离雪对马蹄和蝴蝶的刻画，可以看出画工是比月盈好的。
而且，步离雪明显就抓住了“马蹄香”这个重点。
显然，步离雪又赢了。
“查一查，她那一针画法是怎么来的。”就在众人惊叹中，二楼最先发出惊叹的老者在悄悄吩咐众人，别人肯不清楚，他是看清楚了，步离雪刻画蝴蝶的触角和身上的毛发的时候，用的是画笔上一个毫毛。所以她不用蘸墨。
这种画法，要求很高，而且作画之人，需要很强的忍耐力，平息呼吸，手指平稳，心无旁骛。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画法了，他必须知道步离雪到底什么来头。
他不相信一个江湖中人，会练习这种奢侈困难又没多少用处的画法。毕竟画画是富贵人家文人墨客才追求的事情。
轮到酒的时候，毫无悬念，步离雪肯定是不会的，只好盈盈代替。
“去吧。”绿袖嬉笑着对盈盈挤眉弄眼，“别喝多了尿裤子，舞台上可没有马桶。”
“再取笑我打你。”盈盈已经换了一身红衣，就像一个拜年时候年画上的雪玉可爱的女童子。
“她不是取笑。绿姐姐给你吃了药丸，你不会输的，放心吧。”步离雪安抚盈盈。
酒的比试，就是品酒。
品酒，分两步，第一步是识酒，看见一种酒，就要说出其名字，用什么，怎么做成的，谁快谁就算赢。第二种就是，喝，看谁喝得多而不醉。
这次比试用酒，就是十种。
揽月楼的这次出来的就是品酒大师，足足十名。而步离雪这边，是只有盈盈一人。
“揽月楼这简直是作弊啊！以多欺少。”
“揽月楼什么时候也这么不要脸了。十个人对一个人，肯定快啊。”
“没办法，谁让前面揽月楼没赢过……”
“规则也没说能用几个人。揽月楼也不算违规。”
“呸。是没说能用几个，但是大规则不是说了参赛的只能两个么？这不就是明显欺负人嘛……”
十个酒坛子一上来，揽月楼的品酒大师就赶紧去一一勺了一杯品起来，相互交流，很快就就得出了一些酒名。
再观盈盈，从各个坛子打开的时候就已经落笔，在纸上写起来了。
等揽月楼的大师们确定好酒名，还在为最后一种酒是什么而争论的时候，盈盈这边已经写好了，道，“第一步，我好了。”
主事人很惊讶，一看，盈盈果然写好了。
“从端上来的顺序起，从左到右看。”
只见宣纸上，盈盈的字娇俏可爱：
一，酒名“摇光”，味道甘甜，微辣，用雨水事宜的年份的葡萄酿制，密封存放五十年以上。这一弹，存放了一百年……女子喝了要上有微红的亮色，顾名“摇光”，有养颜美容的作用。
二，酒名“琥珀”，微辣，入口略苦，后劲甘甜。色如琥珀。用雨水充沛年份的小麦发酵……制作繁琐，要求高，比较珍贵。多为达官权贵的所爱。名字起源于古人“玉碗盛来琥珀光”……
……
十，酒名，“琉璃雪”，味道传闻是会根据品酒人的不同而不同。看起来，无色。闻起来，无味。品起来，有记载，品过的人都说是甘甜绵远，若有若无，似酒非酒，仿佛回忆的味道。制作十分的复杂，用料也很凑巧。将等量的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放在琉璃瓦上晒干，并用同年琉璃上的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放入琉璃器皿中埋于花树根下。是大周现知道最珍贵的酒。有人曰，“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尘”。据说琉璃雪是琉璃阁专有，现存不超十坛。极其珍贵。
众人看到此，都大开眼界，看着最后一坛，怪不得最后一坛最小，原来竟是传言中的琉璃雪。
“不错!”主事的人说道，“这位小姑娘写得一点都没错。”
接下来的喝酒更不用说，盈盈事先有绿袖的的解药，喝酒就像喝水一样。
常人喝得“半杯醉”，盈盈喝了整整一坛。众人都被她吓怕了。
琉璃雪现
往事重提
后来很多人回忆那天的比试，都会说这么一句。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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