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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救于水火中

    褚燕儿冷笑一声,转身见公孙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登时吃了一惊,慌忙上前查看,见其呼吸微弱,性命堪忧。她不及多想,运起内功与他疗伤。

    此时,奚凌然与汪阳晨拆了二十余招,已探出他武功深浅,比之十年前自有长进,但依然与自己相差甚远。奚凌然本欲再戏耍他一番,但见褚燕儿正与公孙啸疗伤,亦吃了一惊。于是运起七层真气,只五招便将汪阳晨打倒,随手点了他几处大穴,然后奔至褚燕儿身前,将她换下,与公孙啸疗起伤来,过了片刻,见公孙啸面色逐渐红润,方知无甚大碍了。

    这时,大厅中止有他们四人,余人早就溜的干净,奚凌然对褚燕儿说道:“燕儿,你且守在此处,我出去看看。”言罢,纵身飞了出去。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大厅外人声嘈杂,当先一人闪入,正是奚凌然,接着涌进来数十个怒山派弟子。他们见了公孙啸,疾忙奔至,齐声呼喊掌门,个个痛哭流涕。

    “奚先生,掌门人伤势如何,可还有救!”

    “是啊奚先生,我们掌门怎么样了!”

    奚凌然见众人七嘴八舌,微笑道:“各位放心,公孙掌门虽然伤重,但已无大碍,须静养两三个月。”众人闻言大喜,齐声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我等感激不尽。”说着便向两人拜了下去。奚凌然与褚燕儿见状,慌忙还礼,道:“这如何使得!我与公孙掌门一见如故,本该出手相助。你们将公孙掌门扶下休息,再将这院中好好整理一番。”

    众人道了句“遵命”,一人问道:“先生,汪阳晨怎么处理?”奚凌然道:“汪阳晨行此违逆之事,自然该死,不过此人乃诸位之师伯、公孙掌门之大师兄,须得公孙掌门亲自处理。正好我有些事要询问于他,过后关起来便是。”那人道了句“是”,便缓缓退了出去,厅中只剩三人。

    奚凌然忘了褚燕儿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上前将汪阳晨穴道解了,道:“汪阳晨,你没想到今日之结果罢。”汪阳晨哼了一声,不作回答。奚凌然又道:“我早知你有异心,曾嘱咐公孙啸多做提防,但他乃正义诚实之人,不忍伤你,果然酿成了今日之祸。”汪阳晨有些诧异,道:“哦,这倒让我糊涂了,阁下何出此言?”奚凌然笑道:“你果真不识得我?”汪阳晨摇了摇头。

    “哈哈,汪阳晨,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初我首上这怒山派,你便认出了,但却不动声色。起初我倒未起疑,随口问了你出生之地,不想你倒撒起谎来,我才生疑。直至离去之时,方想起来你是何人。”

    “呵呵!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汪阳晨,你可识得褚经南?”

    此言一出,汪阳晨登时变色,正欲说甚么,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去。这时,褚燕儿忽而骂道:“汪阳晨,你这狼心狗肺之徒!”汪阳晨冷冷道:“我是怎样的人,与你与干!”褚燕儿登时大怒,“豁”得站了起来,奚凌然忙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汪阳晨,我且问你,当年你与张浪、袁绍雄背叛血毒门之后,张浪死于褚经南之手,而你与袁绍雄加入青云帮,确切的说,应该是清风堂。为何又拜丁询为师,是为了躲避甚么,还是另有阴谋。”

    奚凌然说罢,直盯盯的望着他,汪阳晨闻言,更是骇然,哆哆嗦嗦道:“这些事极其隐秘,你、你是如何得知,你到底是甚么人!”奚凌然笑道:“呵呵,这些你不必知道,若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说的话。”

    汪阳晨忽而叹了口气,接着忍不住道:“哼,袁绍雄这个小人,若不是他进谗言,我也不会忍辱偷生至此!”奚凌然闻言,似乎想明白了甚么,问道:“怎么,莫非是那袁绍雄容不得你,欲除掉你?”

    “事已至此,说来也无妨。当年我与张浪、袁绍雄三人投靠清风堂,吴天泽让我们暗中密谋灭了血毒门,并许诺了左右二使之职。当时我心中便嘀咕,我们兄弟三人,却只有两个职位。不料那张浪被褚经南杀了,正好少了一人,我与袁绍雄甚是欣喜。但不知那袁绍雄在吴天泽面前说了甚么,我竟被派到怒山派,以图掌门之位。”

    “这么说来,你到怒山派乃是清风堂安排的?”

    “正是,吴天泽曾言待丁询死后便助我坐上怒山派掌门之位,不料丁询却把掌门传给了公孙啸。当时我便向吴天泽求助,但他却说时机未到,让我继续隐忍。”

    奚凌然闻言,寻思片刻,又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提前发难,难道不怕吴天泽惩罚于你?”汪阳晨哈哈大笑,道:“自从我被派往这怒山派,便知他吴天泽不可信也,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拼命一搏...”奚凌然接道:“怒山派乃江湖正派,如若清风堂来袭,你便可广邀武林同派一同抵御,到时候吴天泽也不敢轻举妄动,是也不是?”

    “哈哈哈,正是此意!”

    “但你万万没想到,公孙啸死也不交出掌门玉佩,你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更让你想不到的是我的出现。”

    “唉,也只怪我运气不好罢了!”

    奚凌然冷笑一声,道:“非也,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汪阳晨,你且看来,她是谁?”汪阳晨抬头向褚燕儿望去,只见她怒目环视,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看着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遂摇了摇头。

    “汪阳晨,你当真想不起来了,难道将我爹褚经南也忘了!”

    汪阳晨闻言,忍不住惊呼一声,道:“你、你是褚、褚燕儿,你没死!”褚燕儿冷冷道:“对,我没死,无论如何你也没想到罢。”汪阳晨惊魂未定,喏喏的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方道:“也罢,事已至此,我也不奢求活命,动手罢。”

    奚凌然闻言,忙道:“呵呵!汪阳晨,你死有余辜,别说是十年前血毒门一事,就说这怒山派的掌门之争,你也该死。不过,至于你的生死,待与公孙掌门商议之后,再作定决。”汪阳晨听罢,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不过,我还有事要问你。”

    “甚么事?”

    “清风堂在何处?”

    “据我所知,在鄱阳湖畔,但具体也甚清楚。不过在云雾山有个据点...”

    “云雾山?”

    这时,褚燕儿接道:“你说的可是云雾派?”汪阳晨点了点头,道:“当年杜秋客与戚秉义在云雾派设计欲除掉吴天泽,但事败身亡,云雾派弟子几被屠杀殆尽,清风堂便接管了云雾派,派曹豹与曾庆二人打理。”奚凌然点了点头,道:“好,待我到云雾派一探便知,暂且留你性命。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两人进屋,道:“奚先生有何吩咐?”奚凌然道:“将此人关起来,严加看守,待公孙掌门醒了再作处理。”“是!”

    这时,奚凌然对褚燕儿说道:“燕儿,在你看来,汪阳晨所言是否可信?”褚燕儿道:“当时我爹与吴天泽、杜秋客过招之时,我亦在场,汪阳晨所言的确不虚。”奚凌然道:“既然如此,待眼前之事处理之后,咱们便赶往云雾派一探究竟。”两人又商议半晌,方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