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七十三章 滂沱
庙外暴雨倾盆，狂风卷着枯枝落叶扫进庙里，掀起满地的尘土。
墨烟倒在地上，满身尘土，呼吸微弱。
她即便是昏迷着也不好过，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脸上苍白得像个死人。她腰上的伤处又慢慢渗出血来，浸湿了紧裹着的白布条，滴穿了布料，在地上汇成一小汪。
庙内处处漏雨，凹凸不平的地面积着深深浅浅的水坑，漫湿了二人的衣角。
苏染雨被这灰尘呛得咳嗽不止，抬手挥了挥，把墨烟挪到了稍微干燥些的地方，又打算在四周看看有没有干树枝可以用来生个火。
她翻遍了整座庙，能找到的都是些被雨水浸透了的树枝和枯叶，还有一张生了霉的破旧草席，想必是哪个临时在这里落脚的流浪汉留下的。
“操！这雨他娘的来的真急！淋死老子了！”
“我记得前面有个庙来着，赶紧去避一避……”
“赶紧的……”
被雨声模糊了的对话远远传来，苏染雨一惊，眼看庙外已经有几个身影从远处的小路跑过来了。
不好！
要是修界的人找来就麻烦了！
苏染雨心道不妙，一下子顾不得太多了，赶紧扯过了那张破草席摊平，迅速把墨烟卷了进去，费力地拖到佛像后方藏了起来。
地上被拖出一条盘桓的血痕，被雨水染成或深或浅的赤色，苏染雨正愁着怎么处理这满地的血迹，破庙半掩着的门就被一掌拍开了。
吱！
老旧破损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已然闯进了庙里。
“可算到了，娘的……”
最先跑进来的那个流浪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竹竿，突然就被满地的血水吓了一跳，骂道：“操！这地儿是死了人吗？！嗯……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儿？”
他滔滔不绝的叫骂突然拐了个弯儿，看见了角落里的苏染雨。
苏染雨惊恐地往后缩了缩，想抓住些什么东西防身，却只抓了满手混着血水的尘泥。
“张兄，怎么不进去啊……哎哟！”
跟过来的两个流浪汉也踏进了庙里，一看见苏染雨便了然了，皆是露出了一副猥琐下作的笑容。
其中一个按耐不住地搓着手道：“这种货色的美人儿可不多见呐，长得可不比那**了的花魁好看多了……”
身后的人立刻附和道：“是啊，这个看着还挺干净，哥几个是不是也好久没开过荤了……”
苏染雨闻言瑟缩了一下，往后退到了墙角，警惕地看着几人，脸色有些发白。
“哟，怕什么啊？哥又不会吃了你！”
叫“张兄”的那个流浪汉率先凑了过去，一把扳过了苏染雨单薄的肩膀，用一种猥琐至极的语气商量道：“美人儿，哥几个也就是想过把瘾，只要你肯乖乖的，咱们不会弄疼你的……”
“你做什么？！放开我！”
苏染雨怒斥一声，怎么也甩不开肩上那只油腻腻的手，她挣扎着一巴掌重重打在那人脸上——
啪！
张兄被她一巴掌打得脸偏了过去，脸颊上被指甲划出两道浅浅的血痕。
“操你大爷的！”
这一巴掌仿佛触动了某个信号，张兄怒骂一声，立马换了副嘴脸，毫不客气地按住她的肩膀，粗鲁地把她推向了一群浑身脏污的流浪汉面前。
“臭女人给脸不要脸！装什么清高！”
张兄狠狠一脚踹上了她的肚子，苏染雨痛叫一声，瞳孔骤缩——
“啊啊——”
不！
不要！
一小股温热的血流从腿间流了下来。
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颤抖着双手护住了小腹的位置，把自己蜷缩了起来，浑身都泛起了冷汗。
“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
她低声哀求着，只换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和掐在脖子上的手。
下腹的痛感因为呼吸不畅而愈发明显，白裙下摆很快便被她流出的血染红，与地上的泥水、血水、雨水混成一片红色的汪洋。
“放过我……”
剧痛之下她无力反抗，一只只油腻龌龊的脏手撕下了她的衣裙，在她身上流连亵玩。
耳边的声音如同魔障般挥之不去，眼前一张张脸，顿时化作了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
“操他娘的！怎么烂成了这副鬼样！”
“他娘的！让哪个得了花柳病的龟孙子先玩了！这假清高的贱货沾了病，成了这副鬼样子还让爷怎么玩儿！”
“大哥消消气！咱是不能玩了，也可不能便宜了这骚货！我去把张兄养的喂些药狗牵来，咱看着也能乐呵乐呵……”
“操！管他娘的！这种货色可不是天天都能白捡的！有病老子也认了！”
……
她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桎梏着，身体完全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庙外的暴雨依旧猛烈，轰然而起的雷电时不时亮起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白光，仿佛劈进了她的魂魄。
苏染雨茫然地睁着眼，对上了满目慈悲的佛像。
佛祖缺了半边脸，眯着眼睛冷冷旁观着这副人间惨象，笑得端庄和蔼。
……
湿漉漉的衣物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就止不住地生出一片鸡皮疙瘩，鼻间传来一阵恶心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挤满了她的鼻腔。
墨烟在一阵吵嚷声中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睛，腰间流出的血还带着体温，把身下浸成了黏糊糊的一片。
四肢百骸都载满了灵脉破裂的刺痛，动一动手指都能牵动起剧烈的痛楚。
她呼吸了几口潮热的空气，发现自己被裹进了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里。
外面怎么了，是修界的人找来了吗？她怎么会藏在这里？
……苏姐姐呢？
周遭尽是一片黑暗，墨烟强打起精神，看见草席上有一个小破洞透进来一丝亮光，她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往那处凑了过去。
“！”
墨烟险些惊呼出声，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苏染雨一身白衣被扯得七零八落，玉白的胴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都是血迹。
周围坐着两个完事了的男子，正色眯眯地看着这出活春宫。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如同毒蛇般钻进了她耳朵里，肆意啃噬着她的思绪，在她脑子里咬成一团。
苏姐姐！
墨烟怒不可遏，身上的疼痛都被这一瞬间直冲脑门的怒意压了下去，她召出惊鸿，下一刻就要掀起席子出来砍人——
苏染雨似是感觉到了般突然找回了一丝神智，朝她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哀求，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墨烟目眦欲裂，十指深深陷进了掌心里，抠出一片血肉模糊。
苏染雨无声地对她比了个口型——
御风，找机会，快跑。
快跑。
“臭娘们儿说什么东西呢？！”
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佛像那边。
“啊啊啊啊啊！”
苏染雨一声凄厉的惨叫与庙外乍起的雷声重叠在一起，墨烟再也无法忍受，一剑挑开了身上的破草席，用剑支起身子走出了佛像后方的阴影。
“苏姐姐！”
剑气凌空破开，将苏染雨身上的男子掀翻在地。
墨烟如今也催动不了灵力，只能勉强使出几个剑招。
张兄摩拳擦掌的，又站起身来打量着墨烟，猥琐道：“呵，今儿个捡大发了，还藏着一个呢！”
旁边一个流浪汉道：“张兄，她有剑……”
“有剑又咋的？！”张兄显然是色胆包天，说着说着就要伸手过来，“咱们哥几个这么多人，还怕治不了……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一只油腻黝黑的手被削落在地。
墨烟举起沉重的手臂一剑砍下他的手臂，大口喘着粗气。
腰间的伤口被牵动，沁出一大片新鲜的热血。
她看着这几个恶心人的畜生，眼底杀意腾腾。
“御风……”
苏染雨眼皮耷拉着，胸口细微地起伏着，喃喃道，“……快走。”
她自知自己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最后还牵挂着的，是让墨烟快走。
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墨烟咬牙暴起，横扫一剑直接砍下了两个流浪汉的脑袋！
一瓢鲜血斜飞而过，溅红了墙皮剥落的墙壁。
墨烟一脚踹开一个人头，抬起惊鸿剑指向了下一个。
“你！你他娘的……”
张兄这才终于害怕起来，一连后退数步，指着她道，“你，你别过来！老子，老子可是丐帮的……”
“丐帮……你这等烂蛆！简直不配为人！”
墨烟面露凶光，没有一剑取他的命，而是横刀削了数剑，每一剑都狠狠剜去了他的皮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饶命！饶命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张兄被削成了骷髅架子，墨烟怒发冲冠，又先后用剑尖掏了他两颗眼球，一剑斜砍把他砍成了两半！
张兄的骨头架子跪在地上，被墨烟又一剑砍掉了脑袋。
他的肠子混着血液流了一地，死状极其惨烈。
墨烟收了剑，浑身一软险些倒了下去。
身体的疼痛瞬间反扑上来，她扶着墙，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了苏染雨。
墨烟倒在地上，满身尘土，呼吸微弱。
她即便是昏迷着也不好过，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脸上苍白得像个死人。她腰上的伤处又慢慢渗出血来，浸湿了紧裹着的白布条，滴穿了布料，在地上汇成一小汪。
庙内处处漏雨，凹凸不平的地面积着深深浅浅的水坑，漫湿了二人的衣角。
苏染雨被这灰尘呛得咳嗽不止，抬手挥了挥，把墨烟挪到了稍微干燥些的地方，又打算在四周看看有没有干树枝可以用来生个火。
她翻遍了整座庙，能找到的都是些被雨水浸透了的树枝和枯叶，还有一张生了霉的破旧草席，想必是哪个临时在这里落脚的流浪汉留下的。
“操！这雨他娘的来的真急！淋死老子了！”
“我记得前面有个庙来着，赶紧去避一避……”
“赶紧的……”
被雨声模糊了的对话远远传来，苏染雨一惊，眼看庙外已经有几个身影从远处的小路跑过来了。
不好！
要是修界的人找来就麻烦了！
苏染雨心道不妙，一下子顾不得太多了，赶紧扯过了那张破草席摊平，迅速把墨烟卷了进去，费力地拖到佛像后方藏了起来。
地上被拖出一条盘桓的血痕，被雨水染成或深或浅的赤色，苏染雨正愁着怎么处理这满地的血迹，破庙半掩着的门就被一掌拍开了。
吱！
老旧破损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已然闯进了庙里。
“可算到了，娘的……”
最先跑进来的那个流浪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竹竿，突然就被满地的血水吓了一跳，骂道：“操！这地儿是死了人吗？！嗯……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儿？”
他滔滔不绝的叫骂突然拐了个弯儿，看见了角落里的苏染雨。
苏染雨惊恐地往后缩了缩，想抓住些什么东西防身，却只抓了满手混着血水的尘泥。
“张兄，怎么不进去啊……哎哟！”
跟过来的两个流浪汉也踏进了庙里，一看见苏染雨便了然了，皆是露出了一副猥琐下作的笑容。
其中一个按耐不住地搓着手道：“这种货色的美人儿可不多见呐，长得可不比那**了的花魁好看多了……”
身后的人立刻附和道：“是啊，这个看着还挺干净，哥几个是不是也好久没开过荤了……”
苏染雨闻言瑟缩了一下，往后退到了墙角，警惕地看着几人，脸色有些发白。
“哟，怕什么啊？哥又不会吃了你！”
叫“张兄”的那个流浪汉率先凑了过去，一把扳过了苏染雨单薄的肩膀，用一种猥琐至极的语气商量道：“美人儿，哥几个也就是想过把瘾，只要你肯乖乖的，咱们不会弄疼你的……”
“你做什么？！放开我！”
苏染雨怒斥一声，怎么也甩不开肩上那只油腻腻的手，她挣扎着一巴掌重重打在那人脸上——
啪！
张兄被她一巴掌打得脸偏了过去，脸颊上被指甲划出两道浅浅的血痕。
“操你大爷的！”
这一巴掌仿佛触动了某个信号，张兄怒骂一声，立马换了副嘴脸，毫不客气地按住她的肩膀，粗鲁地把她推向了一群浑身脏污的流浪汉面前。
“臭女人给脸不要脸！装什么清高！”
张兄狠狠一脚踹上了她的肚子，苏染雨痛叫一声，瞳孔骤缩——
“啊啊——”
不！
不要！
一小股温热的血流从腿间流了下来。
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颤抖着双手护住了小腹的位置，把自己蜷缩了起来，浑身都泛起了冷汗。
“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
她低声哀求着，只换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和掐在脖子上的手。
下腹的痛感因为呼吸不畅而愈发明显，白裙下摆很快便被她流出的血染红，与地上的泥水、血水、雨水混成一片红色的汪洋。
“放过我……”
剧痛之下她无力反抗，一只只油腻龌龊的脏手撕下了她的衣裙，在她身上流连亵玩。
耳边的声音如同魔障般挥之不去，眼前一张张脸，顿时化作了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
“操他娘的！怎么烂成了这副鬼样！”
“他娘的！让哪个得了花柳病的龟孙子先玩了！这假清高的贱货沾了病，成了这副鬼样子还让爷怎么玩儿！”
“大哥消消气！咱是不能玩了，也可不能便宜了这骚货！我去把张兄养的喂些药狗牵来，咱看着也能乐呵乐呵……”
“操！管他娘的！这种货色可不是天天都能白捡的！有病老子也认了！”
……
她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桎梏着，身体完全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庙外的暴雨依旧猛烈，轰然而起的雷电时不时亮起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白光，仿佛劈进了她的魂魄。
苏染雨茫然地睁着眼，对上了满目慈悲的佛像。
佛祖缺了半边脸，眯着眼睛冷冷旁观着这副人间惨象，笑得端庄和蔼。
……
湿漉漉的衣物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就止不住地生出一片鸡皮疙瘩，鼻间传来一阵恶心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挤满了她的鼻腔。
墨烟在一阵吵嚷声中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睛，腰间流出的血还带着体温，把身下浸成了黏糊糊的一片。
四肢百骸都载满了灵脉破裂的刺痛，动一动手指都能牵动起剧烈的痛楚。
她呼吸了几口潮热的空气，发现自己被裹进了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里。
外面怎么了，是修界的人找来了吗？她怎么会藏在这里？
……苏姐姐呢？
周遭尽是一片黑暗，墨烟强打起精神，看见草席上有一个小破洞透进来一丝亮光，她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往那处凑了过去。
“！”
墨烟险些惊呼出声，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苏染雨一身白衣被扯得七零八落，玉白的胴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都是血迹。
周围坐着两个完事了的男子，正色眯眯地看着这出活春宫。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如同毒蛇般钻进了她耳朵里，肆意啃噬着她的思绪，在她脑子里咬成一团。
苏姐姐！
墨烟怒不可遏，身上的疼痛都被这一瞬间直冲脑门的怒意压了下去，她召出惊鸿，下一刻就要掀起席子出来砍人——
苏染雨似是感觉到了般突然找回了一丝神智，朝她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哀求，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墨烟目眦欲裂，十指深深陷进了掌心里，抠出一片血肉模糊。
苏染雨无声地对她比了个口型——
御风，找机会，快跑。
快跑。
“臭娘们儿说什么东西呢？！”
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佛像那边。
“啊啊啊啊啊！”
苏染雨一声凄厉的惨叫与庙外乍起的雷声重叠在一起，墨烟再也无法忍受，一剑挑开了身上的破草席，用剑支起身子走出了佛像后方的阴影。
“苏姐姐！”
剑气凌空破开，将苏染雨身上的男子掀翻在地。
墨烟如今也催动不了灵力，只能勉强使出几个剑招。
张兄摩拳擦掌的，又站起身来打量着墨烟，猥琐道：“呵，今儿个捡大发了，还藏着一个呢！”
旁边一个流浪汉道：“张兄，她有剑……”
“有剑又咋的？！”张兄显然是色胆包天，说着说着就要伸手过来，“咱们哥几个这么多人，还怕治不了……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银色的剑光一闪而过，一只油腻黝黑的手被削落在地。
墨烟举起沉重的手臂一剑砍下他的手臂，大口喘着粗气。
腰间的伤口被牵动，沁出一大片新鲜的热血。
她看着这几个恶心人的畜生，眼底杀意腾腾。
“御风……”
苏染雨眼皮耷拉着，胸口细微地起伏着，喃喃道，“……快走。”
她自知自己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最后还牵挂着的，是让墨烟快走。
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墨烟咬牙暴起，横扫一剑直接砍下了两个流浪汉的脑袋！
一瓢鲜血斜飞而过，溅红了墙皮剥落的墙壁。
墨烟一脚踹开一个人头，抬起惊鸿剑指向了下一个。
“你！你他娘的……”
张兄这才终于害怕起来，一连后退数步，指着她道，“你，你别过来！老子，老子可是丐帮的……”
“丐帮……你这等烂蛆！简直不配为人！”
墨烟面露凶光，没有一剑取他的命，而是横刀削了数剑，每一剑都狠狠剜去了他的皮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饶命！饶命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张兄被削成了骷髅架子，墨烟怒发冲冠，又先后用剑尖掏了他两颗眼球，一剑斜砍把他砍成了两半！
张兄的骨头架子跪在地上，被墨烟又一剑砍掉了脑袋。
他的肠子混着血液流了一地，死状极其惨烈。
墨烟收了剑，浑身一软险些倒了下去。
身体的疼痛瞬间反扑上来，她扶着墙，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了苏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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