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骑虎难下
救人还被骂，以秦毅的性格，当然是选择直接扭头就走。
既然人家不领情，咱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秦毅晃晃悠悠的回了秦府，却见秦云已经回府了。
此刻正独自坐在园子里喝闷酒呢。
秦毅晃着走了过去，搭了话：“爹，你这啥情况？跟赵大人聊的不顺？...”
秦云抬头看了秦毅一眼，也没接话，径直的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咕隆灌下去了。
秦毅看到这样子，便猜想到，秦云今天过去说的那事估计是结果不太好。看着秦云这郁闷劲，便想着自己能不能开导开导，或者说单纯陪着这个男人聊聊。
秦云也没说话，径直的坐了下来，抬手拿了酒盅也给自己满上了。
倒酒之后对着秦云说道：“爹，么事，哪儿的黄土活不下人么（养活不了），啥事还能把人给难住了。一路不开，咱换别的路不就行了？”
秦毅看到自己这儿子已然准备和自己喝上两杯了，心下也不太好受，便也没说什么。
听了他的话，想说些什么，但心绪烦杂，出口却成了：“唉，啥路能好走么？有些事情东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秦云是个正儿八经的西北汉子，眉眼宽的很，严肃起来的时候又带点怒气。
秦毅身体里的记忆告诉他，往往秦云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代表着他心情烦乱，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秦毅哪管这些，摆摆手直接开口道：“爹，人家常说老子英雄儿好汉。我这当儿的反正是觉得问题么，就因为难解决才能叫问题，要是那么好解决，那这世上就么问题了不是？我还不知道你今儿过去说的是个什么样，但是我晓得，你现在肯定是觉得进退两难。”
“也正常么，这么大个事情，哪是能轻易说明白的。要不这样，你跟我说说，我给你分析一下咱赵大人的心思。因为我感觉这事吧，其实赵大人也有苦衷在里头。”
秦云闻言有些疑惑，心想道“屁！你个屁娃娃能知道个啥？还赵大人的苦衷，你能懂个啥？？”
秦毅看到自己老子的面部表情了，也懒得在做什么解释，直接开口：“爹，你说。人么，本来又不是铁打的，他只要是个人，不也得吃喝拉撒放屁？你现在困在赵大人扔给你的选择里迷了，看不清是正常的。”
“让儿来给你分析分析......”
“你想，这事总归是有风险的不是，大家都想押个最稳妥的。说白了，谁能赢才帮谁。是不是这么个道理？”秦毅一语毕，抬头便对着秦云挑眉。
秦云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秦毅继续说着：“那你说，在你看或者赵大人看，那谁能赢？...可能之前你觉得叔叔辈的能赢，那昨晚我给说的那些，你估计听完后是不是就不确定了？”
秦云不置可否。
“那咱换个思路来说，赵大人为啥要帮谁？是威逼利诱？还是真心觉得谁能成？还是赵大人太闲了，闲出个屁了？”秦毅章口就来，顺便又喝了一杯。
秦云听着这小子说话开始放肆了，咳了两声提醒。
秦毅却不理会，又说到：“嗐，我这话糙理不糙么。你都没想想，也许这赵大人也是像你一样被迷在局里面的人，这可咋办？”
“要让儿来说，一句话，骑虎难下！”
秦云听着秦毅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分析消化他的话了。
秦云直接说，“什么虎？”
秦毅扭头错愕的看着秦云说道：“啊？爹难道不该先问问我几只虎吗？？”
秦云哪里有心思听他在这耍贫嘴，作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码的，有屁快放！”
秦毅吃个手抄栗子，大为不满。白了一眼秦云道：“说话就说话嘛，动手动脚的干啥？”
“中原之南，粮广民多。养一人形虎，此虎审时度势，聪明非常。齐鲁之中，养一真虎，此虎野性剽悍，但脑袋不太好使，喜恶专断，未全通人性。”秦毅打着哈哈，故意的绕了两句弯子。
秦云听完之后，抬手又要打，嘴里边骂道“你个狗崽子，说汉王就说汉王，扯到赵王身上做什么？！”
“哎呀！你又打我干啥？！不是你要问的吗？...”
“让你说你就说，少卖关子！”
“成，那我就跟您直说了。这赵大人骑虎难下的虎，其实不是汉王，而是这赵王。”
“？？？怎么可能？”秦云直接开口就否定了秦毅的话。
“这有啥不可能的吗？...您老人家再仔细想想...”
“这有啥好想的？赵王与那汉王不同，自赵王就藩起，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规规矩矩？？爹，你怕是忘了赵王以前做过啥了吧？...”秦毅把话题往赵王身上引，提醒秦云回想起仁宗还在储时，赵王与汉王曾密谋毒杀皇太子另立储君一事。
此事虽为现在的禁忌，但当时朝野内的官员也是为此事皆震。要不是当时还是皇太子的仁宗朱高炽，亲自向朱棣求情，恐怕这两王早都得被朱棣给废成庶人了。
“...当年之事，多为道听途说...你我不可妄言...”秦云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您觉得妄言就妄言吧...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赵大人的虎是赵王，让他有苦衷的也是汉王。”秦毅又啧了一口酒说道。
“...可...赵王自就藩之时，可是很快就去藩地了，当年之事也未再有隙。只是汉王他...”
“嗐呀，爹，你咋就不明白呢么...这皇家之事，风云变幻莫测。党派之争，历来浮海沉山。动辄身死千万，往往血流成河。你说，这兄弟为了什么东西反目的时候，能这么轻易就过去吗？...”
“况且就不说过不过去的事，单就说这一山，难道能容二虎吗？...先不说虎与谁斗能不能胜的事了，单说这就算胜数不定，但这二虎之间，能落个好吗？”秦毅话中毫不避讳的直指出问题背后更大的问题……
既然人家不领情，咱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秦毅晃晃悠悠的回了秦府，却见秦云已经回府了。
此刻正独自坐在园子里喝闷酒呢。
秦毅晃着走了过去，搭了话：“爹，你这啥情况？跟赵大人聊的不顺？...”
秦云抬头看了秦毅一眼，也没接话，径直的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咕隆灌下去了。
秦毅看到这样子，便猜想到，秦云今天过去说的那事估计是结果不太好。看着秦云这郁闷劲，便想着自己能不能开导开导，或者说单纯陪着这个男人聊聊。
秦云也没说话，径直的坐了下来，抬手拿了酒盅也给自己满上了。
倒酒之后对着秦云说道：“爹，么事，哪儿的黄土活不下人么（养活不了），啥事还能把人给难住了。一路不开，咱换别的路不就行了？”
秦毅看到自己这儿子已然准备和自己喝上两杯了，心下也不太好受，便也没说什么。
听了他的话，想说些什么，但心绪烦杂，出口却成了：“唉，啥路能好走么？有些事情东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秦云是个正儿八经的西北汉子，眉眼宽的很，严肃起来的时候又带点怒气。
秦毅身体里的记忆告诉他，往往秦云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代表着他心情烦乱，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秦毅哪管这些，摆摆手直接开口道：“爹，人家常说老子英雄儿好汉。我这当儿的反正是觉得问题么，就因为难解决才能叫问题，要是那么好解决，那这世上就么问题了不是？我还不知道你今儿过去说的是个什么样，但是我晓得，你现在肯定是觉得进退两难。”
“也正常么，这么大个事情，哪是能轻易说明白的。要不这样，你跟我说说，我给你分析一下咱赵大人的心思。因为我感觉这事吧，其实赵大人也有苦衷在里头。”
秦云闻言有些疑惑，心想道“屁！你个屁娃娃能知道个啥？还赵大人的苦衷，你能懂个啥？？”
秦毅看到自己老子的面部表情了，也懒得在做什么解释，直接开口：“爹，你说。人么，本来又不是铁打的，他只要是个人，不也得吃喝拉撒放屁？你现在困在赵大人扔给你的选择里迷了，看不清是正常的。”
“让儿来给你分析分析......”
“你想，这事总归是有风险的不是，大家都想押个最稳妥的。说白了，谁能赢才帮谁。是不是这么个道理？”秦毅一语毕，抬头便对着秦云挑眉。
秦云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秦毅继续说着：“那你说，在你看或者赵大人看，那谁能赢？...可能之前你觉得叔叔辈的能赢，那昨晚我给说的那些，你估计听完后是不是就不确定了？”
秦云不置可否。
“那咱换个思路来说，赵大人为啥要帮谁？是威逼利诱？还是真心觉得谁能成？还是赵大人太闲了，闲出个屁了？”秦毅章口就来，顺便又喝了一杯。
秦云听着这小子说话开始放肆了，咳了两声提醒。
秦毅却不理会，又说到：“嗐，我这话糙理不糙么。你都没想想，也许这赵大人也是像你一样被迷在局里面的人，这可咋办？”
“要让儿来说，一句话，骑虎难下！”
秦云听着秦毅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分析消化他的话了。
秦云直接说，“什么虎？”
秦毅扭头错愕的看着秦云说道：“啊？爹难道不该先问问我几只虎吗？？”
秦云哪里有心思听他在这耍贫嘴，作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码的，有屁快放！”
秦毅吃个手抄栗子，大为不满。白了一眼秦云道：“说话就说话嘛，动手动脚的干啥？”
“中原之南，粮广民多。养一人形虎，此虎审时度势，聪明非常。齐鲁之中，养一真虎，此虎野性剽悍，但脑袋不太好使，喜恶专断，未全通人性。”秦毅打着哈哈，故意的绕了两句弯子。
秦云听完之后，抬手又要打，嘴里边骂道“你个狗崽子，说汉王就说汉王，扯到赵王身上做什么？！”
“哎呀！你又打我干啥？！不是你要问的吗？...”
“让你说你就说，少卖关子！”
“成，那我就跟您直说了。这赵大人骑虎难下的虎，其实不是汉王，而是这赵王。”
“？？？怎么可能？”秦云直接开口就否定了秦毅的话。
“这有啥不可能的吗？...您老人家再仔细想想...”
“这有啥好想的？赵王与那汉王不同，自赵王就藩起，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规规矩矩？？爹，你怕是忘了赵王以前做过啥了吧？...”秦毅把话题往赵王身上引，提醒秦云回想起仁宗还在储时，赵王与汉王曾密谋毒杀皇太子另立储君一事。
此事虽为现在的禁忌，但当时朝野内的官员也是为此事皆震。要不是当时还是皇太子的仁宗朱高炽，亲自向朱棣求情，恐怕这两王早都得被朱棣给废成庶人了。
“...当年之事，多为道听途说...你我不可妄言...”秦云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您觉得妄言就妄言吧...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赵大人的虎是赵王，让他有苦衷的也是汉王。”秦毅又啧了一口酒说道。
“...可...赵王自就藩之时，可是很快就去藩地了，当年之事也未再有隙。只是汉王他...”
“嗐呀，爹，你咋就不明白呢么...这皇家之事，风云变幻莫测。党派之争，历来浮海沉山。动辄身死千万，往往血流成河。你说，这兄弟为了什么东西反目的时候，能这么轻易就过去吗？...”
“况且就不说过不过去的事，单就说这一山，难道能容二虎吗？...先不说虎与谁斗能不能胜的事了，单说这就算胜数不定，但这二虎之间，能落个好吗？”秦毅话中毫不避讳的直指出问题背后更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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