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提审（二）
赵奎：“且先不论你是认识此物与否，单说你这香囊里何以会出现此物，而且你的香囊又为何会落在唐家？”
秦毅：“回禀大人，草民的香囊平常都是佩在身上，不曾取下的。但昨日，我去岳父大人家里拜候，去的时候还在的，到这儿的时候便不见了。草民怀疑昨日我曾与唐府的一位下人在内厅的门外相撞了一下，估计是在那时，草民的香囊便被那下人偷去了...”
赵奎听了秦毅的说辞，只是冷哼一声：“这倒不失一个好说辞。那你说说，那下人长的什么样。”
秦毅：“那下人做小厮装扮，个头跟草民差不多，约莫有个十四五岁。面黄消瘦，眼圈下有墨色。眉心正中有一颗浅痣。当时他撞了草民的时候，撞了个满怀，但等我两起身后，他神色之间却没有匆忙慌乱之色，反而是很急促的跟草民说了声抱歉后便走开了。”
秦毅仔细回想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那人撞到草民身上的时候，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秦毅：“好像是某种花香味道...闻起来有点涩涩的苦味在里面...”
赵奎：“花香？...苦味？...哪有花还有苦味的？？？...本官看你分明就是在胡诌！！”
秦毅：“草民确实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花香，但确实有香味，而且那味道闻起来真有苦味！”
秦毅努力的回想着，赵奎坐在堂上俨然已经没了耐心，刚准备开口训斥，却见跪在秦毅不远处的仵作开口了。
“花香？...带苦味？...那带苦味的花香，可太多了...”那仵作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喃喃开口道。
秦毅赶忙开口问道：“敢问先生，那有什么花都带苦味呢？...”
仵作可没敢直接理秦毅的话，刚才自己无意间搭话都已经是失礼了，于是便先抬头看了看赵奎。
秦毅看仵作望向赵奎，便懂了，赶忙对着赵奎说道：“大人，此事事关小民清白，以及草民岳父府上数口人的姓名，还望大人让仵作大人给草民答疑解惑。”
赵奎听到秦毅这么说，也只好随意的摆摆手道：“即是案情有关，你就直说吧。”
那仵作领了示意，这才开口说道：“像是杏树花，苦楝花、杜鹃花，像这三种都是花香带苦味的...”
秦毅仿佛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又追问道：“那仵作大人先生，这几种花里，现下都是开放的时节吗？？？”
这仵作倒是没想到秦毅会继续追问这些，堪堪答到：“杏树和杜鹃倒是现在正在时节里。苦楝花的话，产地本在滇南地区，近几年也有城中的富人家有栽值，但应该还未到花期，一般是在初夏时节才放...”
秦毅听了仵作的话，心下便有了一些底气。朝着赵奎行了一礼后，神色严肃的道：“草民恳请大人将仵作大人刚才提及的这两种花为草民折两枝来，让草民闻辩一下...”
赵奎深感无语，“这小子，都快死到临头了，屁事怎么还这么多！”虽然心里将秦毅一家妈了个遍，但还是让仵作和一个衙役陪着去寻花了...
因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秦毅所求的这个物件，赵奎便换了个审问方向。
“好了，现下仵作也出去给你寻你所要的东西了，一时半会的也不一定回的来，那本官现在就从别的地方问问你。”赵奎冷漠的看着秦毅说道。
秦毅丝毫不怂，直接说道：“是，大人，草民一定积极配合...”
赵奎:“......”
“本官问你，你为何要在送去唐府的酒水和糕点里下毒？...毒的唐大人现下还重伤在家呕血，唐夫人更是直接去了...”赵奎直接问道。
秦毅：“回禀大人，草民并没有像大人猜想般的那样...”
秦毅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把赵奎气的不轻了...“娘的...什么叫我猜想？？？你带去的东西，还说是我猜想？？？”
赵奎立马开口喝到：“大胆！那酒水与糕点都是你带去的唐府，不是你下毒还能是本大人不成？...”
秦毅才不鸟他，直言道：“既然大人说我下毒，那，昨天的糕点我在我自家中也吃过了.酒水的话，我过去和岳父一起喝的，我敬了岳父大人一杯，岳父大人也只喝了那一杯，便去出恭了。那怎么我没事，岳父大人有事呢？...”
赵奎立刻反驳：“这还用想，定是你下的毒，你自然会有解药了！！！你服了那毒酒之后，再服解药，不就没事了吗？...”
秦毅听了扶额一叹道：“大人啊，你这逻辑就说不通了啊...”
“我若真的是想去唐府里毒杀我岳父岳母的话，我会随身带着解药吗？...您这就相当于，把我比作一个杀手或者刺客，我本着行刺别人的心去，然后还要随身带着金疮药替别人疗伤止血吗？...”
“再一个，人说做事要有动机的啊，我才与妻子新婚燕尔，感情也还行。又怎么会去杀她父母呢？还有，您说我在酒里下毒，我带过去的酒足有五坛。”
“草民从门口交到岳父大人府上礼房处，后面草民进了内堂里，坐在桌上。又怎么会知道具体会拿哪坛酒上来品尝呢？难道我还要每一坛都下毒吗？？...如果不是每坛酒都下毒的话，又怎么能保证草民一定能毒到人呢？那如果我坛坛酒都下毒的话，日后谁要是取出来喝，岂不是还要死人？”
“是以草民斗胆请问大人，一个杀手，如果用不到那么多毒的话，为何要弄那么多毒物出来惹人怀疑呢？那如果说我坛坛酒都有下毒的话，还请大人将我昨日带去唐府中的礼物酒水纷纷押回来做证物。让仵作大人一一来验毒！”
赵奎被秦毅有理有据的一番推理与反问，给诘问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好再传人去唐府中取证，然后明日再等仵作验试一日，再看看什么结果。
布置完了之后，便又让人将秦毅收押回了牢房中，期约后天再审......
此刻秦毅的思绪，飞回了自己的豪华VIP单间中。
自己今日所言所为，又为父亲和那“女讼师”争取到了多余的时间，自己现下只能等着了，等父亲寻来金玉，等那“女讼师”找来自己所要的东西...
夜深了...牢房中的各色杂音慢慢平缓了下来。
今夜的秦毅，想睡却也因各种因素缠心，而难以安稳入睡。只能是伴着窗外传来的蟋蟀鸣叫声和牢房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靠着阴冷潮湿的墙壁坐着打打盹了......
秦毅：“回禀大人，草民的香囊平常都是佩在身上，不曾取下的。但昨日，我去岳父大人家里拜候，去的时候还在的，到这儿的时候便不见了。草民怀疑昨日我曾与唐府的一位下人在内厅的门外相撞了一下，估计是在那时，草民的香囊便被那下人偷去了...”
赵奎听了秦毅的说辞，只是冷哼一声：“这倒不失一个好说辞。那你说说，那下人长的什么样。”
秦毅：“那下人做小厮装扮，个头跟草民差不多，约莫有个十四五岁。面黄消瘦，眼圈下有墨色。眉心正中有一颗浅痣。当时他撞了草民的时候，撞了个满怀，但等我两起身后，他神色之间却没有匆忙慌乱之色，反而是很急促的跟草民说了声抱歉后便走开了。”
秦毅仔细回想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那人撞到草民身上的时候，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秦毅：“好像是某种花香味道...闻起来有点涩涩的苦味在里面...”
赵奎：“花香？...苦味？...哪有花还有苦味的？？？...本官看你分明就是在胡诌！！”
秦毅：“草民确实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花香，但确实有香味，而且那味道闻起来真有苦味！”
秦毅努力的回想着，赵奎坐在堂上俨然已经没了耐心，刚准备开口训斥，却见跪在秦毅不远处的仵作开口了。
“花香？...带苦味？...那带苦味的花香，可太多了...”那仵作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喃喃开口道。
秦毅赶忙开口问道：“敢问先生，那有什么花都带苦味呢？...”
仵作可没敢直接理秦毅的话，刚才自己无意间搭话都已经是失礼了，于是便先抬头看了看赵奎。
秦毅看仵作望向赵奎，便懂了，赶忙对着赵奎说道：“大人，此事事关小民清白，以及草民岳父府上数口人的姓名，还望大人让仵作大人给草民答疑解惑。”
赵奎听到秦毅这么说，也只好随意的摆摆手道：“即是案情有关，你就直说吧。”
那仵作领了示意，这才开口说道：“像是杏树花，苦楝花、杜鹃花，像这三种都是花香带苦味的...”
秦毅仿佛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又追问道：“那仵作大人先生，这几种花里，现下都是开放的时节吗？？？”
这仵作倒是没想到秦毅会继续追问这些，堪堪答到：“杏树和杜鹃倒是现在正在时节里。苦楝花的话，产地本在滇南地区，近几年也有城中的富人家有栽值，但应该还未到花期，一般是在初夏时节才放...”
秦毅听了仵作的话，心下便有了一些底气。朝着赵奎行了一礼后，神色严肃的道：“草民恳请大人将仵作大人刚才提及的这两种花为草民折两枝来，让草民闻辩一下...”
赵奎深感无语，“这小子，都快死到临头了，屁事怎么还这么多！”虽然心里将秦毅一家妈了个遍，但还是让仵作和一个衙役陪着去寻花了...
因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秦毅所求的这个物件，赵奎便换了个审问方向。
“好了，现下仵作也出去给你寻你所要的东西了，一时半会的也不一定回的来，那本官现在就从别的地方问问你。”赵奎冷漠的看着秦毅说道。
秦毅丝毫不怂，直接说道：“是，大人，草民一定积极配合...”
赵奎:“......”
“本官问你，你为何要在送去唐府的酒水和糕点里下毒？...毒的唐大人现下还重伤在家呕血，唐夫人更是直接去了...”赵奎直接问道。
秦毅：“回禀大人，草民并没有像大人猜想般的那样...”
秦毅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把赵奎气的不轻了...“娘的...什么叫我猜想？？？你带去的东西，还说是我猜想？？？”
赵奎立马开口喝到：“大胆！那酒水与糕点都是你带去的唐府，不是你下毒还能是本大人不成？...”
秦毅才不鸟他，直言道：“既然大人说我下毒，那，昨天的糕点我在我自家中也吃过了.酒水的话，我过去和岳父一起喝的，我敬了岳父大人一杯，岳父大人也只喝了那一杯，便去出恭了。那怎么我没事，岳父大人有事呢？...”
赵奎立刻反驳：“这还用想，定是你下的毒，你自然会有解药了！！！你服了那毒酒之后，再服解药，不就没事了吗？...”
秦毅听了扶额一叹道：“大人啊，你这逻辑就说不通了啊...”
“我若真的是想去唐府里毒杀我岳父岳母的话，我会随身带着解药吗？...您这就相当于，把我比作一个杀手或者刺客，我本着行刺别人的心去，然后还要随身带着金疮药替别人疗伤止血吗？...”
“再一个，人说做事要有动机的啊，我才与妻子新婚燕尔，感情也还行。又怎么会去杀她父母呢？还有，您说我在酒里下毒，我带过去的酒足有五坛。”
“草民从门口交到岳父大人府上礼房处，后面草民进了内堂里，坐在桌上。又怎么会知道具体会拿哪坛酒上来品尝呢？难道我还要每一坛都下毒吗？？...如果不是每坛酒都下毒的话，又怎么能保证草民一定能毒到人呢？那如果我坛坛酒都下毒的话，日后谁要是取出来喝，岂不是还要死人？”
“是以草民斗胆请问大人，一个杀手，如果用不到那么多毒的话，为何要弄那么多毒物出来惹人怀疑呢？那如果说我坛坛酒都有下毒的话，还请大人将我昨日带去唐府中的礼物酒水纷纷押回来做证物。让仵作大人一一来验毒！”
赵奎被秦毅有理有据的一番推理与反问，给诘问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好再传人去唐府中取证，然后明日再等仵作验试一日，再看看什么结果。
布置完了之后，便又让人将秦毅收押回了牢房中，期约后天再审......
此刻秦毅的思绪，飞回了自己的豪华VIP单间中。
自己今日所言所为，又为父亲和那“女讼师”争取到了多余的时间，自己现下只能等着了，等父亲寻来金玉，等那“女讼师”找来自己所要的东西...
夜深了...牢房中的各色杂音慢慢平缓了下来。
今夜的秦毅，想睡却也因各种因素缠心，而难以安稳入睡。只能是伴着窗外传来的蟋蟀鸣叫声和牢房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靠着阴冷潮湿的墙壁坐着打打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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