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改变命运的意志（2/2）
念力所无法控制的事物，又一次出现了！
在飘窗爆裂，碎片飞溅进入早茶馆的瞬间，我就感应到了有什么东西射入了早茶馆。
在念力带来的增幅之下，我甚至能用肉眼勉强的看清射来的子弹：那是一枚灰色的石制子弹，拖着长长的红光，应当是有某个部分是红色的。
就和安朵斯之前拔出的匕首材质一样。
“这是……贤者之石！”我控制着飞溅出来的玻璃碎片安稳的落到身边，死死的盯住了乔伊斯。
多亏了长发同学及时拉了我一把，否则不说我的念力对这枚子弹无法生效，恐怕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这枚子弹贯穿了脑袋吧？
“免疫一切能力的造物，‘贤者之石’，由神明在第一次毁灭中创造的‘全能之物’。”乔伊斯的表情好像松懈了一些，轻轻的抚掌，“躲过了第一发子弹，你还能躲过第二发吗？”
狙击手在哪里？这种解释一定是在拖延换弹的时间。尽管不确定会不会有第二枪，但我还是控制着念力蔓延向四周。
随着覆盖范围越来越大，我发现有越来越多的个体正在往早茶馆奔来。
真是让人头疼——生理性的疼——感知到的会动的东西越多，念力对我的负荷便越大。
该死的，说好的回溯之界只收容能力者呢？这些个体在我看来，完完全全就只是全副武装的普通军人而已！
“已经加持了‘无畏’之能的军队也即将入场，你们放弃吧。”乔伊斯的话语解释了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人员来历，但我还没有放弃搜索那个未知的狙击手。
“找到你了！”没有理会乔伊斯用来拖延时间的话语，我终于在自己脑袋爆炸之前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那是距离我们大约三公里外的一幢高层建筑中。
一位粉色短发的年轻女孩正趴在地上，面前摆着一杆快和炮管一样粗的反器材狙击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这边。
“呃……‘真视之眼’？”通过念力的回馈，这位正在嘟囔着些什么的狙击手小姐，看起来好像是作为‘虚空之主’的我的法语课搭档……
狙击手怎么会是她……不过考虑到长发同学都能跟我同班，好像就算再多几个奇怪的人和我同班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思绪更加紊乱起来，但是在弄清楚一切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在“看”到她的样子的同时，我也“看”到了好像直指自己的脑门的弹道。
此时我能确信，并执行的，是在她的手指扣下扳机之前轻轻的拨动一下枪口。
既然“贤者之石”无法被能力改变，那只要改变它的发射方向就好。
好像以前也经常这么干？拨动枪口的一瞬间，我感到了一阵非常熟悉的感觉……
不等我找到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乔伊斯的惨叫便把我拉回现实。
方才，由于生理性的疼痛，我头上的暴起的青筋暴露了我无暇分心，于是乔伊斯拔出枪来就要对我射击。
好在安朵斯及时跃过桌面，捏断了他握着枪的手，又一次保护住了我。
可是，你所在的位置不对啊！
跨过桌面的安朵斯，好像正好落在偏离预计轨道的贤者之石的轨道上。
说起来是很漫长的事情，但是距离贤者之石离膛只过去了不到一秒。
感知不到贤者之石在哪里！但是按照狙击子弹每秒1400m的速度计算，差不多再有一秒多，鲜血之花会再一次在我的面前绽放。
再一次盛开在保护我的人身上。
这就是你所说的命运吗，长发同学？明明已经规避掉了生死危机，明明没有对任何生命体使用念力，却巧妙的再一次伤害到了别人。
距离子弹到达还有1.2秒……
煤气公园的血湖惨剧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即将淹没我的全部。
距离子弹到达还有1秒……
不对，这次不一样！这次，还有一秒钟可以改变些什么！
距离子弹到达还有0.8秒……
只要用念力推开她……不，那样说不定会引发什么别的后果……那就只对自己用！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在念力的帮助之下，飞速的扑向了安朵斯，将她一把推到了旁边。
子弹到达了预定位置，为压线推开安朵斯的我献上了生命之花。
子弹到达2秒后
“唔……真疼啊……”趴在桌上的我估计已经血肉模糊了吧？虽然我不太能看得到，但从姗姗来迟的痛觉反馈来说，应该是没救了？
“你怎么……”长发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我的眼前，侧趴在桌子上的我正好能看到他。
他的脸上第一次充满了情绪，却那样的复杂：惊恐、不安、还有一丝……痛苦？
至于安朵斯，此时正在被一拳打到鲜血狂喷的乔伊斯身上搜索着什么，应该是要从中找到之前的那把匕首，好用出治愈之能力来救我。
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嗬嗬”等声音。
连说话都费力气，看来这一下伤的挺重啊。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我说话的欲望。
攒了一口气之后，我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话：
“你看……命运……被改变了……”
两行“不明液体”从长发同学的脸上滑过，视野模糊的我只能看见他在拼命的点头。
唔，长发同学哭起来真好看，像个女孩子一样。我费力的如此想到。
“找到了！”安朵斯在一旁找到匕首，就要插入自己的胸膛。
“已经没救了……”正在啜泣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这是长发同学的声音？我已经出现幻听了吗？
“叮当……”在我耳边响起的最后一声，是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
在满地狼藉中，少年只剩半截的身体伏在桌面，宛如睡着一般。
不知从何而来的呜咽在远方飘荡。
几队士兵姗姗来迟，举枪瞄准了茶馆的二楼。
“这样的改变……不是我想要的啊……”
矗立在女仆身前的长发身影如是说。
末日的指针随之向毁灭之刻迈进了一格。
在飘窗爆裂，碎片飞溅进入早茶馆的瞬间，我就感应到了有什么东西射入了早茶馆。
在念力带来的增幅之下，我甚至能用肉眼勉强的看清射来的子弹：那是一枚灰色的石制子弹，拖着长长的红光，应当是有某个部分是红色的。
就和安朵斯之前拔出的匕首材质一样。
“这是……贤者之石！”我控制着飞溅出来的玻璃碎片安稳的落到身边，死死的盯住了乔伊斯。
多亏了长发同学及时拉了我一把，否则不说我的念力对这枚子弹无法生效，恐怕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这枚子弹贯穿了脑袋吧？
“免疫一切能力的造物，‘贤者之石’，由神明在第一次毁灭中创造的‘全能之物’。”乔伊斯的表情好像松懈了一些，轻轻的抚掌，“躲过了第一发子弹，你还能躲过第二发吗？”
狙击手在哪里？这种解释一定是在拖延换弹的时间。尽管不确定会不会有第二枪，但我还是控制着念力蔓延向四周。
随着覆盖范围越来越大，我发现有越来越多的个体正在往早茶馆奔来。
真是让人头疼——生理性的疼——感知到的会动的东西越多，念力对我的负荷便越大。
该死的，说好的回溯之界只收容能力者呢？这些个体在我看来，完完全全就只是全副武装的普通军人而已！
“已经加持了‘无畏’之能的军队也即将入场，你们放弃吧。”乔伊斯的话语解释了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人员来历，但我还没有放弃搜索那个未知的狙击手。
“找到你了！”没有理会乔伊斯用来拖延时间的话语，我终于在自己脑袋爆炸之前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那是距离我们大约三公里外的一幢高层建筑中。
一位粉色短发的年轻女孩正趴在地上，面前摆着一杆快和炮管一样粗的反器材狙击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这边。
“呃……‘真视之眼’？”通过念力的回馈，这位正在嘟囔着些什么的狙击手小姐，看起来好像是作为‘虚空之主’的我的法语课搭档……
狙击手怎么会是她……不过考虑到长发同学都能跟我同班，好像就算再多几个奇怪的人和我同班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思绪更加紊乱起来，但是在弄清楚一切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在“看”到她的样子的同时，我也“看”到了好像直指自己的脑门的弹道。
此时我能确信，并执行的，是在她的手指扣下扳机之前轻轻的拨动一下枪口。
既然“贤者之石”无法被能力改变，那只要改变它的发射方向就好。
好像以前也经常这么干？拨动枪口的一瞬间，我感到了一阵非常熟悉的感觉……
不等我找到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乔伊斯的惨叫便把我拉回现实。
方才，由于生理性的疼痛，我头上的暴起的青筋暴露了我无暇分心，于是乔伊斯拔出枪来就要对我射击。
好在安朵斯及时跃过桌面，捏断了他握着枪的手，又一次保护住了我。
可是，你所在的位置不对啊！
跨过桌面的安朵斯，好像正好落在偏离预计轨道的贤者之石的轨道上。
说起来是很漫长的事情，但是距离贤者之石离膛只过去了不到一秒。
感知不到贤者之石在哪里！但是按照狙击子弹每秒1400m的速度计算，差不多再有一秒多，鲜血之花会再一次在我的面前绽放。
再一次盛开在保护我的人身上。
这就是你所说的命运吗，长发同学？明明已经规避掉了生死危机，明明没有对任何生命体使用念力，却巧妙的再一次伤害到了别人。
距离子弹到达还有1.2秒……
煤气公园的血湖惨剧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即将淹没我的全部。
距离子弹到达还有1秒……
不对，这次不一样！这次，还有一秒钟可以改变些什么！
距离子弹到达还有0.8秒……
只要用念力推开她……不，那样说不定会引发什么别的后果……那就只对自己用！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在念力的帮助之下，飞速的扑向了安朵斯，将她一把推到了旁边。
子弹到达了预定位置，为压线推开安朵斯的我献上了生命之花。
子弹到达2秒后
“唔……真疼啊……”趴在桌上的我估计已经血肉模糊了吧？虽然我不太能看得到，但从姗姗来迟的痛觉反馈来说，应该是没救了？
“你怎么……”长发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我的眼前，侧趴在桌子上的我正好能看到他。
他的脸上第一次充满了情绪，却那样的复杂：惊恐、不安、还有一丝……痛苦？
至于安朵斯，此时正在被一拳打到鲜血狂喷的乔伊斯身上搜索着什么，应该是要从中找到之前的那把匕首，好用出治愈之能力来救我。
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嗬嗬”等声音。
连说话都费力气，看来这一下伤的挺重啊。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我说话的欲望。
攒了一口气之后，我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话：
“你看……命运……被改变了……”
两行“不明液体”从长发同学的脸上滑过，视野模糊的我只能看见他在拼命的点头。
唔，长发同学哭起来真好看，像个女孩子一样。我费力的如此想到。
“找到了！”安朵斯在一旁找到匕首，就要插入自己的胸膛。
“已经没救了……”正在啜泣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这是长发同学的声音？我已经出现幻听了吗？
“叮当……”在我耳边响起的最后一声，是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
在满地狼藉中，少年只剩半截的身体伏在桌面，宛如睡着一般。
不知从何而来的呜咽在远方飘荡。
几队士兵姗姗来迟，举枪瞄准了茶馆的二楼。
“这样的改变……不是我想要的啊……”
矗立在女仆身前的长发身影如是说。
末日的指针随之向毁灭之刻迈进了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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