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改变命运的意志（1/2）
长发同学的眼睛很漂亮，闪亮而又深邃，仿佛黑色的瞳孔中藏着整座宇宙一般。然而被这样的眼眸盯着的我却有些发毛——平静，太平静了，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会感觉连自己都要被吸进去了。
“因为这不是她一个人的牺牲啊，明明你还牵挂着她，想要留下她。”我假装挠头，瞥开了与他对视的视线，“她奉献自己的同时，被牺牲掉的还有周围人的牵挂，比如你，比如管家先生，对吧？”
说着，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管家先生，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引走长发同学那让人发毛的视线。
管家先生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给予了我精神上的支持。长发同学的视线依然平静的注视着我。
就算没有对视，这样的视线也依然很让人发毛啊喂！感觉就像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一样。
得快说些什么，让他不要再继续盯着我了！
就在我如此努力思索着其他话题的时候，他突然移开了目光：“对于你的提议，我一点儿都不意外。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能力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全知’。”
强化版的‘真视之眼’？这样的说法让我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总能碰巧预言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粉发女孩儿。下一个瞬间，我马上反应过来，并在心里大喊着“不可能”——
尽管听到那什么乔伊斯的话语之后我就有所猜测，但我还是无法相信长发同学所说的话：怎么可能有人拥有比我还要bug的能力！作为“虚空之主”的我内心在这一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个世界有其既定的宿命，会按照一成不变的轨迹发展下去。而我就是能够直接观察到这样命运的人，”长发同学缓缓开口，“小到绝对随机的量子涨落，大到宇宙星系的运行方式，从世界的诞生直至毁灭，一切都逃不出我的‘全知’的能力。”
“所以我此时说的话……”我的心中宛如被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就在上一刻，我还以为我的提议是命运的岔路口，但长发同学的话语无疑否认了我的看法。
命运是一条早已注定好目的地的笔直大道。
“这并非命运的岔路口，反而是命中注定的对话，而且我还会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长发同学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店门口。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瞳孔微缩。
“一切都早已被注定好”这样的概念让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简单来说，接下来我会和你一起去抢回安朵斯，然后她会拒绝被我们带走。你会用念力抓走她，然后在反抗中无意伤害到她，并且因此而陷入混乱，用念力无差别的攻击周围的所有事物。我会不得不将你关在‘回溯之界’中，将你永远的封印起来。”
听着别人讲述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这些描述听起来确实是像我会做出来的事情——我这样想——如果又一次使用念力，还不小心再次伤害到别人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疯掉吧？
长发同学没有理会我的思考，平静走到了店门口：“记得之前提到过的‘贤者会’的预言吗？他的完整版简单讲的话，就是在说，世界是一个轮回，从诞生到毁灭，有其既定的命运。神可以改变这个轨迹，但作为代价，世界毁灭的时间会被提前。激进派的那些人，便是想方设法的让神改变这个轨迹，从而加速世界的毁灭，进入下一个轮回。”
“什么轮回啊命运什么的，对我来说太复杂了，”我摇了摇脑袋，从迷茫中恢复过来，“话说你们为什么会相信这种东西啊？又是神又是命运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像是拥有这种超能力的我们应该相信的东西吧？”
长发同学转过身来，平静注视着还站在店内的我：“因为我在漫长的命运之中看到，安朵斯，包括你们这些拥有能力的人，都是神明的造物。”
我咽了口唾沫，一波接一波的震撼让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问题：长发同学，见到过神？
当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了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特斯拉上了。
管家先生并没有和我们同行，所以负责开车的是长发同学。只不过他的开车技术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上午十点多的街道上明明没有多少车辆，但总是有“嘀嘀”的喇叭声追赶在我们的身后。
没有碰到正好在路上蹲点的巡警真的是太好了，要不然一定要被开好几张罚单。我看着两侧不停被甩在身后的车辆捏了把汗。
“现在想要反悔还来得及。”见我缓过神来，长发同学扭头看向了我。
“路路路！看路看路！不要看我啊喂！”我看着前面离我们不到十米的车辆，感觉马上就要追尾了。
“没关系的，按照既定的命运，这样开并不会有任何问题。”长发同学并没有转回头去，反而一脚油门让车子更快了。
神奇的是，原本在我们前面的车竟然莫名的变道了，于是令我担忧的追尾事故并没有发生。
“命运的安排，即便是全知的我也不能反抗，”长发同学说着将头转了回去，“那么，你现在要反悔吗？”
“那之后会怎么样？我被关在‘回溯之界’里之后？”比起反悔，我其实更加好奇之后会发生什么。
或者，对于长发同学来说，我应该用“后来怎么样了”这样的提问方式？
“安朵斯对你的暴走和被封印非常的愧疚，却更加坚定了她拯救世界的决心，所以她还是没能避免牺牲自己的结局，”长发同学像是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随后因为你一直都没能恢复清醒，‘回溯之界’被一直占用，其他能力者们在现实中的破坏反而导致了人类加速灭亡。”
“这样啊……”听到这样的结局，我心中开始盘算起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是因为我陷入了疯狂，所以才导致计划失败吗？因为不小心又一次用念力伤害到了别人？
“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从你刚刚描述的命运来看，我并不会反悔，不是吗？”大概弄明白了缘由的我笑了笑，也不知道长发同学有没有看到。
当然，通晓命运的他，应该看到了吧？
“愚蠢。”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可以改变命运呢？”
之后念力只对物品使用，总不会再伤害到人了吧？这样便不会伤害到别人，也不会陷入暴走，自然就改变了命运！想到这里，我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好不容易遇见了你所追求的世界，明知马上会失去它，你也不会反悔吗？”
长发同学似乎一直在劝我放弃拯救安朵斯的计划。
但是既然是命运，也不是单纯的反悔所能解决的吧？
“当然不会！因为我不止会成功拯救安朵斯小姐，还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毕竟，我可是伟大的‘虚空之主’！”已经想到对策的我当然是意气风发，完全没有注意到车速在这一瞬间慢了一截。
不多时，我们从高速上下来，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粤式早茶馆门口。
“哦豁，我们是要先吃一顿饭再去追那个什么终焉咏者吗？说起来，他们跑的可真快啊，追也追不上！”
看着眼前颇为老旧的“翠苑”的招牌和阵阵蒸凤爪的香气，我的肚子不禁叫了起来——毕竟早晨没吃什么东西啊，现在这个点儿确实有点儿饿了。
“他们正在里面吃最后一餐，想要改变命运的话，只能是在这里了。”长发同学打开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在大门关闭之前挤了进去。
由于还不到中午饭点儿，早茶馆里的人并不算多，当然也绝不算少。尽管店内的装修已经十分老旧了，但一层的十几张桌子有一半都坐着客人。
“……”
长发同学站在我身前，看上去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玻璃珠，用手掌托到了我的面前。
“这就是‘回溯之界’的本体，当有能力者使用能力时，回溯之界就会自动展开。当然，只要把他扔在空中，也可以主动展开。”
黑色的玻璃珠本来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它上面却闪烁着奇妙的银白光点，宛如漫天星辰一般吸引眼球。
“在我丢出它之前反悔，都还来得及。”长发同学说着将“回溯之界”攥在拳头里，开始等待起我的答复来。
“不会反悔的，就让我来改变命运吧！”尽管使用念力可能还是会让我回想起那片血湖，但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长发同学好像叹了口气，随后将回溯之界扔到了空中。
闪烁着星辰的黑色玻璃珠子在空中凭空消失，而四周略微喧嚣的环境也随之瞬间安静下来。
原本店中的客人和忙碌的服务员都纷纷消失不见，只剩一盘盘菜肴还摆在桌子上，证明那些地方曾经有人。
在我的随之展开的念力领域之中，这间店里只剩下了身边的长发同学，以及楼上的两位食客。正是安朵斯和乔伊斯。
“他们在楼上，”长发同学也不招呼我，自己自顾自的往楼梯走去，“这家早茶馆是安朵斯最喜欢吃的一家，所以他们才会选在这里吃最后一餐吧。”
我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二楼。二楼是个狭小的方形平台，四张桌子满满当当的挤占了平台的四角。安朵斯两人坐在靠近飘窗的桌子边，倒是能看到些荒凉的街景。
“你们还是追来了啊。”
“少爷，符姚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相对而坐的乔伊斯和安朵斯同时开口。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并没有任何菜肴，看来这二人也是刚刚坐下不久，还没来得及吃上饭。
长发同学指了指我，没有开口。
“我认为您的做法是不对的，安朵斯小姐，”我清了清喉咙，“牺牲少数，换取多数的事情是不对的，这不是你告诉我的道理吗？”
“但是倘若那少数被牺牲的人是自愿的，不就完全没问题了嘛？”安朵斯小姐似乎早就知道我要这么问，跟阅读参考答案一样的说道。
“你牺牲掉的不只是你自己而已！”我走近两人，乔伊斯一脸的警惕，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精光。
“长发同学、管家先生对你的感情，还有我想报答你的关照的心情，明明我们都不同意，却都被你牺牲掉了啊！”
安朵斯张了张嘴，似乎没能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
“小鸟游！”乔伊斯的话语打断了安朵斯的话语。
站在我身旁的长发同学猛的拉了我一把。
我不解的扭过头，刚想开口抱怨，飘窗、以及方才站立之处身后的木桌、围栏便瞬间爆碎，大片的碎片飞溅开来。
“因为这不是她一个人的牺牲啊，明明你还牵挂着她，想要留下她。”我假装挠头，瞥开了与他对视的视线，“她奉献自己的同时，被牺牲掉的还有周围人的牵挂，比如你，比如管家先生，对吧？”
说着，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管家先生，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引走长发同学那让人发毛的视线。
管家先生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给予了我精神上的支持。长发同学的视线依然平静的注视着我。
就算没有对视，这样的视线也依然很让人发毛啊喂！感觉就像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一样。
得快说些什么，让他不要再继续盯着我了！
就在我如此努力思索着其他话题的时候，他突然移开了目光：“对于你的提议，我一点儿都不意外。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能力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全知’。”
强化版的‘真视之眼’？这样的说法让我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总能碰巧预言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粉发女孩儿。下一个瞬间，我马上反应过来，并在心里大喊着“不可能”——
尽管听到那什么乔伊斯的话语之后我就有所猜测，但我还是无法相信长发同学所说的话：怎么可能有人拥有比我还要bug的能力！作为“虚空之主”的我内心在这一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个世界有其既定的宿命，会按照一成不变的轨迹发展下去。而我就是能够直接观察到这样命运的人，”长发同学缓缓开口，“小到绝对随机的量子涨落，大到宇宙星系的运行方式，从世界的诞生直至毁灭，一切都逃不出我的‘全知’的能力。”
“所以我此时说的话……”我的心中宛如被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就在上一刻，我还以为我的提议是命运的岔路口，但长发同学的话语无疑否认了我的看法。
命运是一条早已注定好目的地的笔直大道。
“这并非命运的岔路口，反而是命中注定的对话，而且我还会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长发同学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店门口。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瞳孔微缩。
“一切都早已被注定好”这样的概念让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简单来说，接下来我会和你一起去抢回安朵斯，然后她会拒绝被我们带走。你会用念力抓走她，然后在反抗中无意伤害到她，并且因此而陷入混乱，用念力无差别的攻击周围的所有事物。我会不得不将你关在‘回溯之界’中，将你永远的封印起来。”
听着别人讲述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这些描述听起来确实是像我会做出来的事情——我这样想——如果又一次使用念力，还不小心再次伤害到别人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疯掉吧？
长发同学没有理会我的思考，平静走到了店门口：“记得之前提到过的‘贤者会’的预言吗？他的完整版简单讲的话，就是在说，世界是一个轮回，从诞生到毁灭，有其既定的命运。神可以改变这个轨迹，但作为代价，世界毁灭的时间会被提前。激进派的那些人，便是想方设法的让神改变这个轨迹，从而加速世界的毁灭，进入下一个轮回。”
“什么轮回啊命运什么的，对我来说太复杂了，”我摇了摇脑袋，从迷茫中恢复过来，“话说你们为什么会相信这种东西啊？又是神又是命运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像是拥有这种超能力的我们应该相信的东西吧？”
长发同学转过身来，平静注视着还站在店内的我：“因为我在漫长的命运之中看到，安朵斯，包括你们这些拥有能力的人，都是神明的造物。”
我咽了口唾沫，一波接一波的震撼让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问题：长发同学，见到过神？
当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了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特斯拉上了。
管家先生并没有和我们同行，所以负责开车的是长发同学。只不过他的开车技术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上午十点多的街道上明明没有多少车辆，但总是有“嘀嘀”的喇叭声追赶在我们的身后。
没有碰到正好在路上蹲点的巡警真的是太好了，要不然一定要被开好几张罚单。我看着两侧不停被甩在身后的车辆捏了把汗。
“现在想要反悔还来得及。”见我缓过神来，长发同学扭头看向了我。
“路路路！看路看路！不要看我啊喂！”我看着前面离我们不到十米的车辆，感觉马上就要追尾了。
“没关系的，按照既定的命运，这样开并不会有任何问题。”长发同学并没有转回头去，反而一脚油门让车子更快了。
神奇的是，原本在我们前面的车竟然莫名的变道了，于是令我担忧的追尾事故并没有发生。
“命运的安排，即便是全知的我也不能反抗，”长发同学说着将头转了回去，“那么，你现在要反悔吗？”
“那之后会怎么样？我被关在‘回溯之界’里之后？”比起反悔，我其实更加好奇之后会发生什么。
或者，对于长发同学来说，我应该用“后来怎么样了”这样的提问方式？
“安朵斯对你的暴走和被封印非常的愧疚，却更加坚定了她拯救世界的决心，所以她还是没能避免牺牲自己的结局，”长发同学像是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随后因为你一直都没能恢复清醒，‘回溯之界’被一直占用，其他能力者们在现实中的破坏反而导致了人类加速灭亡。”
“这样啊……”听到这样的结局，我心中开始盘算起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是因为我陷入了疯狂，所以才导致计划失败吗？因为不小心又一次用念力伤害到了别人？
“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从你刚刚描述的命运来看，我并不会反悔，不是吗？”大概弄明白了缘由的我笑了笑，也不知道长发同学有没有看到。
当然，通晓命运的他，应该看到了吧？
“愚蠢。”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可以改变命运呢？”
之后念力只对物品使用，总不会再伤害到人了吧？这样便不会伤害到别人，也不会陷入暴走，自然就改变了命运！想到这里，我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好不容易遇见了你所追求的世界，明知马上会失去它，你也不会反悔吗？”
长发同学似乎一直在劝我放弃拯救安朵斯的计划。
但是既然是命运，也不是单纯的反悔所能解决的吧？
“当然不会！因为我不止会成功拯救安朵斯小姐，还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毕竟，我可是伟大的‘虚空之主’！”已经想到对策的我当然是意气风发，完全没有注意到车速在这一瞬间慢了一截。
不多时，我们从高速上下来，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粤式早茶馆门口。
“哦豁，我们是要先吃一顿饭再去追那个什么终焉咏者吗？说起来，他们跑的可真快啊，追也追不上！”
看着眼前颇为老旧的“翠苑”的招牌和阵阵蒸凤爪的香气，我的肚子不禁叫了起来——毕竟早晨没吃什么东西啊，现在这个点儿确实有点儿饿了。
“他们正在里面吃最后一餐，想要改变命运的话，只能是在这里了。”长发同学打开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在大门关闭之前挤了进去。
由于还不到中午饭点儿，早茶馆里的人并不算多，当然也绝不算少。尽管店内的装修已经十分老旧了，但一层的十几张桌子有一半都坐着客人。
“……”
长发同学站在我身前，看上去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玻璃珠，用手掌托到了我的面前。
“这就是‘回溯之界’的本体，当有能力者使用能力时，回溯之界就会自动展开。当然，只要把他扔在空中，也可以主动展开。”
黑色的玻璃珠本来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它上面却闪烁着奇妙的银白光点，宛如漫天星辰一般吸引眼球。
“在我丢出它之前反悔，都还来得及。”长发同学说着将“回溯之界”攥在拳头里，开始等待起我的答复来。
“不会反悔的，就让我来改变命运吧！”尽管使用念力可能还是会让我回想起那片血湖，但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长发同学好像叹了口气，随后将回溯之界扔到了空中。
闪烁着星辰的黑色玻璃珠子在空中凭空消失，而四周略微喧嚣的环境也随之瞬间安静下来。
原本店中的客人和忙碌的服务员都纷纷消失不见，只剩一盘盘菜肴还摆在桌子上，证明那些地方曾经有人。
在我的随之展开的念力领域之中，这间店里只剩下了身边的长发同学，以及楼上的两位食客。正是安朵斯和乔伊斯。
“他们在楼上，”长发同学也不招呼我，自己自顾自的往楼梯走去，“这家早茶馆是安朵斯最喜欢吃的一家，所以他们才会选在这里吃最后一餐吧。”
我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二楼。二楼是个狭小的方形平台，四张桌子满满当当的挤占了平台的四角。安朵斯两人坐在靠近飘窗的桌子边，倒是能看到些荒凉的街景。
“你们还是追来了啊。”
“少爷，符姚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相对而坐的乔伊斯和安朵斯同时开口。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并没有任何菜肴，看来这二人也是刚刚坐下不久，还没来得及吃上饭。
长发同学指了指我，没有开口。
“我认为您的做法是不对的，安朵斯小姐，”我清了清喉咙，“牺牲少数，换取多数的事情是不对的，这不是你告诉我的道理吗？”
“但是倘若那少数被牺牲的人是自愿的，不就完全没问题了嘛？”安朵斯小姐似乎早就知道我要这么问，跟阅读参考答案一样的说道。
“你牺牲掉的不只是你自己而已！”我走近两人，乔伊斯一脸的警惕，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精光。
“长发同学、管家先生对你的感情，还有我想报答你的关照的心情，明明我们都不同意，却都被你牺牲掉了啊！”
安朵斯张了张嘴，似乎没能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
“小鸟游！”乔伊斯的话语打断了安朵斯的话语。
站在我身旁的长发同学猛的拉了我一把。
我不解的扭过头，刚想开口抱怨，飘窗、以及方才站立之处身后的木桌、围栏便瞬间爆碎，大片的碎片飞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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