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合时宜的满月（1/2）
走出金院，微微凉爽的秋风让我精神一振，心中快速浮现出无数的问题来，比如“全能之人”的计划，又或者是刚刚莫名消失的长枪，以及深不可测的“仲裁者”Chrisitna，还有缺席的那一位被称作“终焉”的深渊咏者首席。
“长发同学，刚刚Chrisitna似乎说我们之前见过？”一番思量之后，我还是问出了这个和自己切身相关的问题。
长发同学回身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是啊是啊，见过又怎样呢？”
“可是我对我们之前的会面完全没有印象啊……全知的你肯定知道的，我连三岁在福利院尿床的事情都记得！”
“比那还要早。”
“还早……难不成……‘可黑丝蒂娜’那一枪本来要扎中还是受精卵的我？”
长发同学又回身瞥了我一眼，好像在嘲讽我的奇思妙想：“你从哪里出生的？”
等等！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该不会你要说你其实是我老爸吧长发同学！不带这样占便宜的！
“我不是你爸！两岁之前的记忆你有吗？”
长发同学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听起来又不太像生气的样子。但是这种甚至能知晓他人心理活动的‘全知’也太违规了吧！
“虚空之主没有两岁之前的记忆吗？”Haruka在长发同学面前好像十分规矩，一反常态的没有挂在我胳膊上，反而安安静静的跟在我们后面。
“别吓人啊Haruka！”沉浸于一堆问题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全程静默的Haruka，真的被吓了一跳。但细细思量一下，似乎我真的没有两岁之前的记忆：
“好像我一生下来……就在孤儿院了？难道我是天生地养出来的？”
“噗嗤！”
身边的长发同学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他竟然会笑？
“我没笑。”
“你绝对笑了吧！”
“Christina的权柄，你不好奇吗？”
“你肯定笑了！”
长发同学竟然还会转移话题！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说起来，Christina那一枪好像确实挺恐怖的，宛如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一样。
“贯穿时空的一击，可以直接修改过去的命运，在你最弱的时候抹除你；即所谓‘改变世界的力量’。”
“果然还是在受精卵时期的攻击啊喂！我就说我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我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受精卵更弱的了。
长发同学胸口起伏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气：“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现在就到这里了，下午再见。”
下午？
“你又去看未来了吗？下午会发生什么？”
“下午要上法语课。”
我愣了一下：对哦，今天周五，下午还要上法语课！我都要忘记自己本职是学生了！
“虚空之主在想什么呢，少爷都走了哦！”Haruka在我愣神的功夫又成为了“挂件”，吊在了我的胳膊上，“回溯之界真方便呢，说走就走！”
我看着身边已经消失不见的长发同学，吐槽之魂又燃烧起来：“这真的不算滥用职权吗？”
“不算，回溯之界本来就是少爷的。”
陌生又熟悉的中文从身后传来，我身体一僵——这个声线，听起来好像是‘可黑丝蒂娜’！
“不用那么警惕，贤者之碑第五款规定了能力者间不得随意出手，”Christina对吊在我胳膊上，正呲牙咧嘴的Haruka视而不见，“它的威能远比你想的强大，现在的我也不想随便违规的。”
贤者之碑，之前听Haruka说过，似乎是维系贤者会运转的神造物，现在听起来还有惩戒的功能？
“现在的你？”Haruka似乎知道些什么，声音听起来稍显凝重，“你快要踏出那一步了吗？”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突然打哑谜！当然，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了，毕竟可黑丝蒂娜说的是“不想违规”，而不是“不能违规”。她要是再给我来那么一下，我说不定就要直接重开人生了。
面对Haruka的质询，Christina似是很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径直离开了。一直到她的身形消失在视野中，Haruka都保持着一脸凝重的表情。
“虚空之主刚刚听到了吗，少爷所说的。”
“嗯？怎么扯到长发同学了？”
“神选的‘裁决’，Christina，拥有和‘神’近似的力量，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的修改世界，比如那种跨越时空的攻击。”
“对哦！难怪刚刚长发同学会吐槽我的关注点不对……难道‘可黑丝蒂娜’就是预言中的那个神明？她也可以修改所谓的命运诶！”
“不太一样……她现在还不是……这是她的权柄特质，”Haruka的话断断续续的，突然拖着我走起来，“但是当她走出那一步，其实就和预言中的‘神’没什么区别了。”
“你说的那一步，是什么意思？”
“……虚空之主暂时不需要知道，但是现在该抓紧时间变强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变强为什么要来本科图书馆啊？知识就是力量？”
“来找永燃之日的兄长，吾等需要尽快筹备寻找第五神造物，完成对你的提升。”
本科图书馆就在金院旁边，刚刚已经走了不少路，再加上Haruka这么一拽，我们已经跨过了图书馆的门口。
“为啥需要我变强啊……这种世界有关系的宏大东西不该去找更强的人吗？说起来为什么需要找老鬼啊？有晷神日不够吗？”
我吐着槽，被Haruka一路拽着，来到了三楼。
老鬼略显庞大的身躯正坐在我平时看书的地方，而且他的身旁竟然还有个不认识的小妹妹！光看侧边的身形，似乎还是个美少女！这不科学啊！老鬼什么时候有这种把妹技巧了？
好在通过‘全觉’的加成，我可以远远的就听到他们的对话：“明天就要出去玩儿吗？好啊好啊！你想去哪儿呢？”
伟大的“沃滋基硕德”有言，八卦之心可以打消一切都顾虑——我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两人的对话上。
“要不去德国小镇吧！利文沃斯，我朋友可能也要去的！”老鬼应该是瞟到了我，马上冲我这边招了招手，对女生介绍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是我的好基友，符姚！旁边那个是Haruka大人，他们是法语课的同班同学。”
“虚空之主，你先去，此人身上没有贤者会的气息。”Haruka轻轻揪了一下我的袖子，然后推了我一把，“小心应对，真视之眼负责警戒周围。”
“心怀不轨的能力者在接近老鬼？”Haruka的手劲儿竟然还不小，我借着力，两三个踉跄来到了两人近前。
“真视之眼大人怎么没过来？”老鬼冲我咧了咧嘴，算打过了招呼，“这位是……”
“鄙人画千秋，初次见面，虚空之主座下\u2060【注1】。”女生冲我微微一笑，让我心中泛起一丝丝寒意。
“诶，你都这么有名了吗，虚空之主？千秋竟然知道你的名号！”
“怎么可能！我之前都不认识她！”
“我对您没有恶意，不如说，我是专门来保护您的。”温暖的声音从画千秋的口中传出，却完全无法温暖紧绷起来的内心。
结合Haruka刚刚的话来说，眼前这个皮肤白皙，长相甜美的女生，应该是真理之环的人。
“你们突然中二干什……”老鬼话说到一半，好像是才反应过来，马上窜到了我的身边，“真理之环！你是真理之环的堕天使！”
“我不是‘堕天使’，”画千秋的脸上挂起一丝无奈，“真视之眼座下不想见我吗？”
“Haruka？”
这自称画千秋的女子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Haruka？她看起来好像还是Haruka的熟人，但是为什么Haruka会不愿意过来？
“她不愿见我吗？”画千秋的眉毛好像耷拉下去了一点儿，看起来有些难过，“无妨……虚空之主座下，听闻您即日将启程前往利文沃斯，我奉命前来保护你的安全。”
我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甚至想马上呼叫Haruka：明知‘真视之眼’的存在，还能自称是来“保护”我的，那么她的实力绝对不低——至少都是上次那个能压制Haruka的家伙的程度。
我转头扫了一眼远处的Haruka，她正背对着我们，漫无目的的在图书馆里扫视着“其他危险”。所以Haruka的意思是，眼前的画千秋并不算危险分子？
“奉命？奉谁的命？”
画千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脸上的表情迅速切换成了微笑。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终于明白，她的笑容之所以让人心中发寒，是因为其中根本没有笑意——甚至让人感觉空洞的没有灵魂。
“你不说的话，就不必费心来跟着我们了。我们自己可以处理大部分问题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生怕眼前之人因为被拒绝就暴起伤人。
“如此这般，我就不叨扰了。”画千秋脸上的表情又切换成了平静的样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微微躬身，然后从与Haruka位置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这人这么高的吗……”
画千秋没站起来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但就刚刚这短暂的一下，感觉她都快比我高了！
“我还说是艳遇呢！怎么是来找你小子的！”老鬼看到人走了，一下子瘫在了椅子里，“还有啊，你这吐槽是什么鬼啊，偏离重点也太多了吧！不该吐槽她竟然想攀附真视之眼大人的关系吗？”
“对哦……”我扭头看向Haruka的方向，她正好也看了过来。
“Haruka，你知道刚刚那个自称画千秋……”
“真视之眼对此一无所知！”
Haruka竟然扭头避开了和我的眼神交流！用脚趾头我都能猜到，她肯定撒谎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纠结这些事情啦，虚空之主！相比起这个，还是赶紧筹备一下明天的出行吧！”Haruka三两步就又窜到了我的身边，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可恶啊！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小姐姐！”老鬼在旁边抱怨了两句，收拾起书包来：“明天几点出发啊，在哪儿集合？”
“除了你以外，晷神日也会去的，”Haruka的脑袋不停的摇摆，以至于我不得不分出大半精神来制止她，“至于时间什么的，正好想跟你们俩约个午餐，交流一下的来着。”
“这样啊……可现在才十点多诶！”
“Brunch\u2060【注2】！”Haruka突然停止了挣扎，转而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我。
好吧好吧，如果周五也算周末的话，现在吃个Brunch也不是不行。
“Brunch也不是不行……正好没课，那我去叫我妹？”
“去吧，永燃之日的兄长哟，快去将永燃之日带到Pho店附近！”
“又吃越南粉啊……”
唔，越南粉绝对还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但是最近一两天已经吃了好多碗了，感觉很没有新意的样子。
“哼哼，真视之眼已经知道虚空之主喜新厌旧了！所以其实这次要吃的其实是越南粉旁边的店！”
“真的吗？不愧是全觉的真视之眼！”我不禁有些欣慰——原来她还是知道换换口味的嘛！
“长发同学，刚刚Chrisitna似乎说我们之前见过？”一番思量之后，我还是问出了这个和自己切身相关的问题。
长发同学回身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是啊是啊，见过又怎样呢？”
“可是我对我们之前的会面完全没有印象啊……全知的你肯定知道的，我连三岁在福利院尿床的事情都记得！”
“比那还要早。”
“还早……难不成……‘可黑丝蒂娜’那一枪本来要扎中还是受精卵的我？”
长发同学又回身瞥了我一眼，好像在嘲讽我的奇思妙想：“你从哪里出生的？”
等等！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该不会你要说你其实是我老爸吧长发同学！不带这样占便宜的！
“我不是你爸！两岁之前的记忆你有吗？”
长发同学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听起来又不太像生气的样子。但是这种甚至能知晓他人心理活动的‘全知’也太违规了吧！
“虚空之主没有两岁之前的记忆吗？”Haruka在长发同学面前好像十分规矩，一反常态的没有挂在我胳膊上，反而安安静静的跟在我们后面。
“别吓人啊Haruka！”沉浸于一堆问题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全程静默的Haruka，真的被吓了一跳。但细细思量一下，似乎我真的没有两岁之前的记忆：
“好像我一生下来……就在孤儿院了？难道我是天生地养出来的？”
“噗嗤！”
身边的长发同学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他竟然会笑？
“我没笑。”
“你绝对笑了吧！”
“Christina的权柄，你不好奇吗？”
“你肯定笑了！”
长发同学竟然还会转移话题！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说起来，Christina那一枪好像确实挺恐怖的，宛如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一样。
“贯穿时空的一击，可以直接修改过去的命运，在你最弱的时候抹除你；即所谓‘改变世界的力量’。”
“果然还是在受精卵时期的攻击啊喂！我就说我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我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受精卵更弱的了。
长发同学胸口起伏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气：“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现在就到这里了，下午再见。”
下午？
“你又去看未来了吗？下午会发生什么？”
“下午要上法语课。”
我愣了一下：对哦，今天周五，下午还要上法语课！我都要忘记自己本职是学生了！
“虚空之主在想什么呢，少爷都走了哦！”Haruka在我愣神的功夫又成为了“挂件”，吊在了我的胳膊上，“回溯之界真方便呢，说走就走！”
我看着身边已经消失不见的长发同学，吐槽之魂又燃烧起来：“这真的不算滥用职权吗？”
“不算，回溯之界本来就是少爷的。”
陌生又熟悉的中文从身后传来，我身体一僵——这个声线，听起来好像是‘可黑丝蒂娜’！
“不用那么警惕，贤者之碑第五款规定了能力者间不得随意出手，”Christina对吊在我胳膊上，正呲牙咧嘴的Haruka视而不见，“它的威能远比你想的强大，现在的我也不想随便违规的。”
贤者之碑，之前听Haruka说过，似乎是维系贤者会运转的神造物，现在听起来还有惩戒的功能？
“现在的你？”Haruka似乎知道些什么，声音听起来稍显凝重，“你快要踏出那一步了吗？”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突然打哑谜！当然，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了，毕竟可黑丝蒂娜说的是“不想违规”，而不是“不能违规”。她要是再给我来那么一下，我说不定就要直接重开人生了。
面对Haruka的质询，Christina似是很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径直离开了。一直到她的身形消失在视野中，Haruka都保持着一脸凝重的表情。
“虚空之主刚刚听到了吗，少爷所说的。”
“嗯？怎么扯到长发同学了？”
“神选的‘裁决’，Christina，拥有和‘神’近似的力量，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的修改世界，比如那种跨越时空的攻击。”
“对哦！难怪刚刚长发同学会吐槽我的关注点不对……难道‘可黑丝蒂娜’就是预言中的那个神明？她也可以修改所谓的命运诶！”
“不太一样……她现在还不是……这是她的权柄特质，”Haruka的话断断续续的，突然拖着我走起来，“但是当她走出那一步，其实就和预言中的‘神’没什么区别了。”
“你说的那一步，是什么意思？”
“……虚空之主暂时不需要知道，但是现在该抓紧时间变强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变强为什么要来本科图书馆啊？知识就是力量？”
“来找永燃之日的兄长，吾等需要尽快筹备寻找第五神造物，完成对你的提升。”
本科图书馆就在金院旁边，刚刚已经走了不少路，再加上Haruka这么一拽，我们已经跨过了图书馆的门口。
“为啥需要我变强啊……这种世界有关系的宏大东西不该去找更强的人吗？说起来为什么需要找老鬼啊？有晷神日不够吗？”
我吐着槽，被Haruka一路拽着，来到了三楼。
老鬼略显庞大的身躯正坐在我平时看书的地方，而且他的身旁竟然还有个不认识的小妹妹！光看侧边的身形，似乎还是个美少女！这不科学啊！老鬼什么时候有这种把妹技巧了？
好在通过‘全觉’的加成，我可以远远的就听到他们的对话：“明天就要出去玩儿吗？好啊好啊！你想去哪儿呢？”
伟大的“沃滋基硕德”有言，八卦之心可以打消一切都顾虑——我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两人的对话上。
“要不去德国小镇吧！利文沃斯，我朋友可能也要去的！”老鬼应该是瞟到了我，马上冲我这边招了招手，对女生介绍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是我的好基友，符姚！旁边那个是Haruka大人，他们是法语课的同班同学。”
“虚空之主，你先去，此人身上没有贤者会的气息。”Haruka轻轻揪了一下我的袖子，然后推了我一把，“小心应对，真视之眼负责警戒周围。”
“心怀不轨的能力者在接近老鬼？”Haruka的手劲儿竟然还不小，我借着力，两三个踉跄来到了两人近前。
“真视之眼大人怎么没过来？”老鬼冲我咧了咧嘴，算打过了招呼，“这位是……”
“鄙人画千秋，初次见面，虚空之主座下\u2060【注1】。”女生冲我微微一笑，让我心中泛起一丝丝寒意。
“诶，你都这么有名了吗，虚空之主？千秋竟然知道你的名号！”
“怎么可能！我之前都不认识她！”
“我对您没有恶意，不如说，我是专门来保护您的。”温暖的声音从画千秋的口中传出，却完全无法温暖紧绷起来的内心。
结合Haruka刚刚的话来说，眼前这个皮肤白皙，长相甜美的女生，应该是真理之环的人。
“你们突然中二干什……”老鬼话说到一半，好像是才反应过来，马上窜到了我的身边，“真理之环！你是真理之环的堕天使！”
“我不是‘堕天使’，”画千秋的脸上挂起一丝无奈，“真视之眼座下不想见我吗？”
“Haruka？”
这自称画千秋的女子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Haruka？她看起来好像还是Haruka的熟人，但是为什么Haruka会不愿意过来？
“她不愿见我吗？”画千秋的眉毛好像耷拉下去了一点儿，看起来有些难过，“无妨……虚空之主座下，听闻您即日将启程前往利文沃斯，我奉命前来保护你的安全。”
我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甚至想马上呼叫Haruka：明知‘真视之眼’的存在，还能自称是来“保护”我的，那么她的实力绝对不低——至少都是上次那个能压制Haruka的家伙的程度。
我转头扫了一眼远处的Haruka，她正背对着我们，漫无目的的在图书馆里扫视着“其他危险”。所以Haruka的意思是，眼前的画千秋并不算危险分子？
“奉命？奉谁的命？”
画千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脸上的表情迅速切换成了微笑。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终于明白，她的笑容之所以让人心中发寒，是因为其中根本没有笑意——甚至让人感觉空洞的没有灵魂。
“你不说的话，就不必费心来跟着我们了。我们自己可以处理大部分问题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生怕眼前之人因为被拒绝就暴起伤人。
“如此这般，我就不叨扰了。”画千秋脸上的表情又切换成了平静的样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微微躬身，然后从与Haruka位置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这人这么高的吗……”
画千秋没站起来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但就刚刚这短暂的一下，感觉她都快比我高了！
“我还说是艳遇呢！怎么是来找你小子的！”老鬼看到人走了，一下子瘫在了椅子里，“还有啊，你这吐槽是什么鬼啊，偏离重点也太多了吧！不该吐槽她竟然想攀附真视之眼大人的关系吗？”
“对哦……”我扭头看向Haruka的方向，她正好也看了过来。
“Haruka，你知道刚刚那个自称画千秋……”
“真视之眼对此一无所知！”
Haruka竟然扭头避开了和我的眼神交流！用脚趾头我都能猜到，她肯定撒谎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纠结这些事情啦，虚空之主！相比起这个，还是赶紧筹备一下明天的出行吧！”Haruka三两步就又窜到了我的身边，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可恶啊！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小姐姐！”老鬼在旁边抱怨了两句，收拾起书包来：“明天几点出发啊，在哪儿集合？”
“除了你以外，晷神日也会去的，”Haruka的脑袋不停的摇摆，以至于我不得不分出大半精神来制止她，“至于时间什么的，正好想跟你们俩约个午餐，交流一下的来着。”
“这样啊……可现在才十点多诶！”
“Brunch\u2060【注2】！”Haruka突然停止了挣扎，转而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我。
好吧好吧，如果周五也算周末的话，现在吃个Brunch也不是不行。
“Brunch也不是不行……正好没课，那我去叫我妹？”
“去吧，永燃之日的兄长哟，快去将永燃之日带到Pho店附近！”
“又吃越南粉啊……”
唔，越南粉绝对还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但是最近一两天已经吃了好多碗了，感觉很没有新意的样子。
“哼哼，真视之眼已经知道虚空之主喜新厌旧了！所以其实这次要吃的其实是越南粉旁边的店！”
“真的吗？不愧是全觉的真视之眼！”我不禁有些欣慰——原来她还是知道换换口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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