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妖师(2)
灰袍客沉吟了下，道：“不能占你这小娃娃的便宜，又要你能全力以赴的发挥，娃子，你说要怎么样才行？”
赵一鸣道：“前辈，我们赌一下，只赌招数相博，以十招为限，如果前辈动内力接招，就算我赢了，如果前辈没有动内力接招，算我输了。当然了，前辈躲闪时可以用内力身法。”
灰袍客哈哈大笑：“小子奸滑，行，就按你说的，不过我们的彩头是什么？”
赵一鸣道：“那要看前辈能拿出什么了，看上去前辈也是身无长物，想必银子也是不多，我若是赢了，自然是向前辈求个技艺傍身。我若是输了，便给前辈磕个头认输吧。”
灰袍客忍俊不禁，转头看青衫文士：“这小子倒是不吃亏。”
青衫文士哈哈笑道：“老魔，这是你自找的，为老不尊，这是被人下套啦，这小娃娃以为自己必胜呢，嘿嘿。”
灰袍客对着赵一鸣道：“小子，这样吧，你若是赢，便依你所说，任意要求我传个技艺，我若是赢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赵一鸣痛快的道：“行，前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损害他人的事，都可以。”
灰袍客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否则你出手我一路狂奔，你永远打不到我，我便在这里画个圈，你能逼我动内力招架，或者赶我出圈，就算你赢。”
说着，灰袍客绕行一圈，用足在地上画个两丈见方的圆。
冯魏二人见这灰袍客确实不像是有伤害赵一鸣的倾向，而且双方的赌约也是灰袍客不出手只躲闪，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旁边戒备。
赵一鸣虽然体型显得像是八岁孩童，但即使八岁也还是孩童的模样，灰袍客也确实不方便出手，只好用这方法来试试赵一鸣。
赵一鸣向灰袍客施礼，拱手：“前辈，那小子就失礼啦。”说着，故技重施，又是蜷缩成一团不管不顾的向灰袍客撞去。灰袍客右手食指点出，指向赵一鸣肩井穴，赵一鸣临空撞过来，仿佛是把自己的肩井穴凑上去一般。灰袍客却是不知道这赵一鸣练习的霸王功，运功时，全身真气回荡，身若坚铁，灰袍客若是不用内力运指，点上去即使是穴位，也不会伤到赵一鸣。
赵一鸣也是不知道霸王功能抗拒对方多大的指力，只是想着对方若是不发内力，应该不会被伤到。所以就不管不顾，继续撞上去，心道：你不运内力点穴，就算被你点中穴位，想来也不会有妨碍，我这一撞之力，撞你出圈问题不大。
灰袍客见赵一鸣只是把肩部略偏了些，仍然撞上来，心中却道：这小子还是太莽撞了，以为我不用内力单凭指法不能点穴？呵呵，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态。
接触瞬间，赵一鸣觉得肩部一麻，半边身体都不听使唤般，好在立刻又恢复过来。
灰袍客却是大惊，食指如同点在皮革上，赵一鸣体内明显一道力量抗住了自己的手指，而且有非常刚劲的反击趋势。
眼见赵一鸣没有任何阻滞的继续撞来，势大力沉，只要被撞实，势必会把自己撞出圈外。当下上身后倾，身体以几乎平贴地面的角度后仰，让赵一鸣飞过去，同时，又再出左脚，挑向赵一鸣。赵一鸣身在半空，没有任何可借力处，若被挑实，定然是飞上半空，飞出圈外。
赵一鸣本来是蜷缩成团撞过去，这时突然全身打开，四肢张牙舞爪的盘向灰袍客，显然是想挂靠住灰袍客身体任意部位，也就不会飞出圈外。灰袍客本是用脚轻挑，自然出脚速度不是很快，赵一鸣右脚立刻找到灰袍客左脚，微一搭力，借灰袍客挑动之力，身体临空向上穿起，成功的把前冲之力转为向上的力道。
赵一鸣冲高回落，身体再度转向，头上脚下，再出掌，击向灰袍客刚飘然站起身体肩部，灰袍客颇为惊讶，半侧身让开，顺手擒拿赵一鸣腕部，意欲顺势侧摔，赵一鸣躲无可躲，手腕被拿，向下冲力被侧向引导，要看要结实的撞向地面，当下身体借助手腕被拿住的力道，再次团成球状，左手偷出一指戳向灰袍客手臂曲池穴。
灰袍客放松力道，松开赵一鸣的手腕，避开赵一鸣手指，赵一鸣从灰袍客身边直接撞在地面，但双手触地后，双腿再次发力，猛蹬向灰袍客。
灰袍客面对赵一鸣从下面蹬来的腿，只能急速上升，身体腾空而起。却想不到赵一鸣身体如同皮球，撞地后居然弹起，就这样头下脚上追击而至。
灰袍客左脚轻轻点在赵一鸣鞋底，再度借力上升，而赵一鸣却借灰袍客一踩之力急速坠落。
落地后的赵一鸣面带得意，向着灰袍客大叫：“前辈小心，我来啦”。
从一开始，赵一鸣就知道灰袍客一定不容易对付，要想逼对方出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身处空中，无处借力，无处躲闪，只能强行招架自己。
赵一鸣再次发力，身体也是腾空而起，前掌后拳，冲向灰袍客。
赵一鸣身处下方，打定主意不让灰袍客落地，霸王功从练习开始，从未如此放开的发力，现在有不还手而且不用担心对方会受伤的高手陪练，自然是兴奋莫名，想着原来金先生的武林江湖原来真的存在。
结果是两招一过，赵一鸣就心中叫苦，这灰袍客如同鸟一样，只要赵一鸣发力攻击，身体便能借着赵一鸣的力量再次飘起，全身仿佛失去重量，总是飞起，下落，自己发出的力量总是被引偏，少部分力量被对方做为助力漂浮在空中。
却不知灰袍客也是心中叫苦，上了这小子当，在空中无处发力，勉强引导这小家伙发力攻击，才不至于被击实，只要这小子明白攻击的路数不对，可能自己只能被迫发功解脱困境。
刹那间又交换了两招，赵一鸣心中着急，一声大喝，全身发力，身体斜向而起，右手握拳，左手成爪，再次撞向灰袍客，斜向升起的目的还是希望能撞结实了，把灰袍客给撞出圈外。
灰袍客也伸出右掌，拍向赵一鸣的右拳，还是老办法，要借力再次飘升。灰袍客右掌刚和赵一鸣拳头接触，大吃一惊，这小子气势汹汹的一招，拳上居然毫无力道，自己筹备好的借力方向，突然变成空的，身体有加速下落的迹象。
赵一鸣左手爪急变，由攻击灰袍客肩部方向，改为抓向灰袍客右手腕，灰袍客右手刚被赵一鸣虚力误导，反应会迟那么一刹那，这次应该能被自己抓个正着吧？
灰袍客原本是头下脚上的姿势，突然开始蜷缩，和赵一鸣一样，全身团成球，右手改拍击为拨，轻轻拨动赵一鸣右手拳头，身体要从赵一鸣侧方飘落，赵一鸣冲天而起的身躯就这样被绕过。
赵一鸣左手被灰袍客拨开，无法抓实灰袍客右手腕，但毕竟前面右拳击出是虚力，灰袍客的右手反应还是有片刻的迟滞，赵一鸣又是提前设计好要玩虚的，还是被赵一鸣再次探手抓到了右小臂，用尽全力想抓住灰袍客一起飞出圈外。却突然觉得自己抓住的像是一块油泥，灰袍客的手臂顺着指缝在滑出，根本没有着力点。而且灰袍客右手臂发力又向外推送自己。
赵一鸣这一撞之力这次无法借力落地，身体斜向飞了出去，待落地时，已经出圈数步。
青衫文士笑道：“老魔，这小子果然够滑，这次输的不冤，一环接一环的给你下套。”
原来赵一鸣虽然没有抓住灰袍客手臂，却用看到冯致山练习鹰爪功的手法，扯破了灰袍客袖子，手里还抓了一条袖子布条。
灰袍客自诩身份，自然不能和赵一鸣这样的小娃娃谈字面的出圈输赢，衣袍被扯破，对方是几岁的娃娃，只能算是赌输了。
灰袍客原本就看中了赵一鸣，看了这娃娃和苗六动手的过程，赵一鸣之勇猛无畏，强攻和力道，更是满心欢喜，现在虽然赵一鸣半耍赖半诈的扯破了袖口，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赵一鸣，道：“小娃娃确实滑头，但我喜欢。好吧，老夫便耽搁几日，小娃娃想学点什么，身法、轻功、内力还是什么兵器？”
赵一鸣走上前来，正要开口，却听到有人在耳畔道：“小娃娃，求他学掌法。”
定睛看时，却见青衫文士站在灰袍客侧后冲自己眨眼。心下疑惑：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看周边人物的反应，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当下也是福至心灵，走上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起身道：“前辈没有输，是小子耍赖了，做不得数，但前辈能指点小子功夫是求之不得。小子所练习的内功非常霸道，家传刀法也是刚猛一路，所以前辈如能指点小子练习些刚猛的掌法拳法最好，小子走的就是刚猛路线。”
灰袍客楞了下，嗯，这小子真会选，也罢，试试看有没有练习的缘分。
当即道：“小娃子，来，你出全力攻我两掌，我看你适不适合练。”
赵一鸣也不矫情，略一蓄力，一声大喝，吐气开声，一掌直冲。
灰袍客也伸出右掌，二章相交，居然隐隐有风雷之声，一声轻爆，紧接着，赵一鸣左章再出，灰袍客探出左手接了，再一声音爆传出。
灰袍客接第一掌用了两成力，旗鼓相当，接第二掌时，想着赵一鸣掌力会有些衰退，撤了点力，谁知就落了下风。赵一鸣不但掌力没有衰竭，后续力量似乎绵绵不绝，正常人发力只是一个瞬间，而赵一鸣的力量似乎有个持续，这非常可怕，一股力过去，第二股力又涌到。也就是二人实力差距实在太大，灰袍客能掩饰过去。
灰袍客惊喜的道：“小家伙，你这样的力量发招，能发出多少掌？”
赵一鸣道：“多少掌不知道，保持这个力度我应该能近半个时辰吧，几百次总是有的。”
灰袍客目瞪口呆，看向青衫文士，道：“袁兄，我刚才用了两分力，第二掌有些吃亏。”
青衫文士也是震惊，保持半个时辰这概念实在惊人，而且自己很清楚灰袍客两分力是什么力度，那已经是江湖三流高手才能抗衡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收赵一鸣为徒的念头。
灰袍客转头向赵一鸣道：“小娃子，你很好，未来成长我不能预估了，我这天魔掌也算是有缘，以后在你手里，必然会超越我。这几日我还有事待办，过得几日，我来寻你。”
又转头向青衫文士：“袁兄，我要离开几日，这小娃子值得，恭喜袁兄。”
冯致山这边听得对话，耳中听到灰袍客提到天魔掌几个字，反应过来时，欣喜若狂，一鸣能得到这样的造化，喜人。而魏登州对江湖人物并不是很了解，看到冯致山兴奋，也明白一鸣是遇到高人了。
这边青衫文士向着冯致山和魏登州拱手道：“在下袁时景，宁波府人，武学一途算是小有成就，这位灰袍兄尤世愚，今日在这酒楼听了看了贵府小少爷的言行身手，欣喜不已，有意收徒，烦请二位回府后知会，几日后我当登门拜访。”
冯致山更加惊喜：“一鸣能得二位青睐，是福分，回去定当通知赵大哥，扫榻以待。”
之前二人并不以赵一鸣长辈自居，现在一鸣遇到这等好事，冯致山自然是忙不迭依照长辈身份答应下来。
随后冯致山报了赵家地址，说好五日后登门拜访。
赵一鸣道：“前辈，我们赌一下，只赌招数相博，以十招为限，如果前辈动内力接招，就算我赢了，如果前辈没有动内力接招，算我输了。当然了，前辈躲闪时可以用内力身法。”
灰袍客哈哈大笑：“小子奸滑，行，就按你说的，不过我们的彩头是什么？”
赵一鸣道：“那要看前辈能拿出什么了，看上去前辈也是身无长物，想必银子也是不多，我若是赢了，自然是向前辈求个技艺傍身。我若是输了，便给前辈磕个头认输吧。”
灰袍客忍俊不禁，转头看青衫文士：“这小子倒是不吃亏。”
青衫文士哈哈笑道：“老魔，这是你自找的，为老不尊，这是被人下套啦，这小娃娃以为自己必胜呢，嘿嘿。”
灰袍客对着赵一鸣道：“小子，这样吧，你若是赢，便依你所说，任意要求我传个技艺，我若是赢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赵一鸣痛快的道：“行，前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损害他人的事，都可以。”
灰袍客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否则你出手我一路狂奔，你永远打不到我，我便在这里画个圈，你能逼我动内力招架，或者赶我出圈，就算你赢。”
说着，灰袍客绕行一圈，用足在地上画个两丈见方的圆。
冯魏二人见这灰袍客确实不像是有伤害赵一鸣的倾向，而且双方的赌约也是灰袍客不出手只躲闪，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旁边戒备。
赵一鸣虽然体型显得像是八岁孩童，但即使八岁也还是孩童的模样，灰袍客也确实不方便出手，只好用这方法来试试赵一鸣。
赵一鸣向灰袍客施礼，拱手：“前辈，那小子就失礼啦。”说着，故技重施，又是蜷缩成一团不管不顾的向灰袍客撞去。灰袍客右手食指点出，指向赵一鸣肩井穴，赵一鸣临空撞过来，仿佛是把自己的肩井穴凑上去一般。灰袍客却是不知道这赵一鸣练习的霸王功，运功时，全身真气回荡，身若坚铁，灰袍客若是不用内力运指，点上去即使是穴位，也不会伤到赵一鸣。
赵一鸣也是不知道霸王功能抗拒对方多大的指力，只是想着对方若是不发内力，应该不会被伤到。所以就不管不顾，继续撞上去，心道：你不运内力点穴，就算被你点中穴位，想来也不会有妨碍，我这一撞之力，撞你出圈问题不大。
灰袍客见赵一鸣只是把肩部略偏了些，仍然撞上来，心中却道：这小子还是太莽撞了，以为我不用内力单凭指法不能点穴？呵呵，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态。
接触瞬间，赵一鸣觉得肩部一麻，半边身体都不听使唤般，好在立刻又恢复过来。
灰袍客却是大惊，食指如同点在皮革上，赵一鸣体内明显一道力量抗住了自己的手指，而且有非常刚劲的反击趋势。
眼见赵一鸣没有任何阻滞的继续撞来，势大力沉，只要被撞实，势必会把自己撞出圈外。当下上身后倾，身体以几乎平贴地面的角度后仰，让赵一鸣飞过去，同时，又再出左脚，挑向赵一鸣。赵一鸣身在半空，没有任何可借力处，若被挑实，定然是飞上半空，飞出圈外。
赵一鸣本来是蜷缩成团撞过去，这时突然全身打开，四肢张牙舞爪的盘向灰袍客，显然是想挂靠住灰袍客身体任意部位，也就不会飞出圈外。灰袍客本是用脚轻挑，自然出脚速度不是很快，赵一鸣右脚立刻找到灰袍客左脚，微一搭力，借灰袍客挑动之力，身体临空向上穿起，成功的把前冲之力转为向上的力道。
赵一鸣冲高回落，身体再度转向，头上脚下，再出掌，击向灰袍客刚飘然站起身体肩部，灰袍客颇为惊讶，半侧身让开，顺手擒拿赵一鸣腕部，意欲顺势侧摔，赵一鸣躲无可躲，手腕被拿，向下冲力被侧向引导，要看要结实的撞向地面，当下身体借助手腕被拿住的力道，再次团成球状，左手偷出一指戳向灰袍客手臂曲池穴。
灰袍客放松力道，松开赵一鸣的手腕，避开赵一鸣手指，赵一鸣从灰袍客身边直接撞在地面，但双手触地后，双腿再次发力，猛蹬向灰袍客。
灰袍客面对赵一鸣从下面蹬来的腿，只能急速上升，身体腾空而起。却想不到赵一鸣身体如同皮球，撞地后居然弹起，就这样头下脚上追击而至。
灰袍客左脚轻轻点在赵一鸣鞋底，再度借力上升，而赵一鸣却借灰袍客一踩之力急速坠落。
落地后的赵一鸣面带得意，向着灰袍客大叫：“前辈小心，我来啦”。
从一开始，赵一鸣就知道灰袍客一定不容易对付，要想逼对方出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身处空中，无处借力，无处躲闪，只能强行招架自己。
赵一鸣再次发力，身体也是腾空而起，前掌后拳，冲向灰袍客。
赵一鸣身处下方，打定主意不让灰袍客落地，霸王功从练习开始，从未如此放开的发力，现在有不还手而且不用担心对方会受伤的高手陪练，自然是兴奋莫名，想着原来金先生的武林江湖原来真的存在。
结果是两招一过，赵一鸣就心中叫苦，这灰袍客如同鸟一样，只要赵一鸣发力攻击，身体便能借着赵一鸣的力量再次飘起，全身仿佛失去重量，总是飞起，下落，自己发出的力量总是被引偏，少部分力量被对方做为助力漂浮在空中。
却不知灰袍客也是心中叫苦，上了这小子当，在空中无处发力，勉强引导这小家伙发力攻击，才不至于被击实，只要这小子明白攻击的路数不对，可能自己只能被迫发功解脱困境。
刹那间又交换了两招，赵一鸣心中着急，一声大喝，全身发力，身体斜向而起，右手握拳，左手成爪，再次撞向灰袍客，斜向升起的目的还是希望能撞结实了，把灰袍客给撞出圈外。
灰袍客也伸出右掌，拍向赵一鸣的右拳，还是老办法，要借力再次飘升。灰袍客右掌刚和赵一鸣拳头接触，大吃一惊，这小子气势汹汹的一招，拳上居然毫无力道，自己筹备好的借力方向，突然变成空的，身体有加速下落的迹象。
赵一鸣左手爪急变，由攻击灰袍客肩部方向，改为抓向灰袍客右手腕，灰袍客右手刚被赵一鸣虚力误导，反应会迟那么一刹那，这次应该能被自己抓个正着吧？
灰袍客原本是头下脚上的姿势，突然开始蜷缩，和赵一鸣一样，全身团成球，右手改拍击为拨，轻轻拨动赵一鸣右手拳头，身体要从赵一鸣侧方飘落，赵一鸣冲天而起的身躯就这样被绕过。
赵一鸣左手被灰袍客拨开，无法抓实灰袍客右手腕，但毕竟前面右拳击出是虚力，灰袍客的右手反应还是有片刻的迟滞，赵一鸣又是提前设计好要玩虚的，还是被赵一鸣再次探手抓到了右小臂，用尽全力想抓住灰袍客一起飞出圈外。却突然觉得自己抓住的像是一块油泥，灰袍客的手臂顺着指缝在滑出，根本没有着力点。而且灰袍客右手臂发力又向外推送自己。
赵一鸣这一撞之力这次无法借力落地，身体斜向飞了出去，待落地时，已经出圈数步。
青衫文士笑道：“老魔，这小子果然够滑，这次输的不冤，一环接一环的给你下套。”
原来赵一鸣虽然没有抓住灰袍客手臂，却用看到冯致山练习鹰爪功的手法，扯破了灰袍客袖子，手里还抓了一条袖子布条。
灰袍客自诩身份，自然不能和赵一鸣这样的小娃娃谈字面的出圈输赢，衣袍被扯破，对方是几岁的娃娃，只能算是赌输了。
灰袍客原本就看中了赵一鸣，看了这娃娃和苗六动手的过程，赵一鸣之勇猛无畏，强攻和力道，更是满心欢喜，现在虽然赵一鸣半耍赖半诈的扯破了袖口，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赵一鸣，道：“小娃娃确实滑头，但我喜欢。好吧，老夫便耽搁几日，小娃娃想学点什么，身法、轻功、内力还是什么兵器？”
赵一鸣走上前来，正要开口，却听到有人在耳畔道：“小娃娃，求他学掌法。”
定睛看时，却见青衫文士站在灰袍客侧后冲自己眨眼。心下疑惑：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看周边人物的反应，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当下也是福至心灵，走上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起身道：“前辈没有输，是小子耍赖了，做不得数，但前辈能指点小子功夫是求之不得。小子所练习的内功非常霸道，家传刀法也是刚猛一路，所以前辈如能指点小子练习些刚猛的掌法拳法最好，小子走的就是刚猛路线。”
灰袍客楞了下，嗯，这小子真会选，也罢，试试看有没有练习的缘分。
当即道：“小娃子，来，你出全力攻我两掌，我看你适不适合练。”
赵一鸣也不矫情，略一蓄力，一声大喝，吐气开声，一掌直冲。
灰袍客也伸出右掌，二章相交，居然隐隐有风雷之声，一声轻爆，紧接着，赵一鸣左章再出，灰袍客探出左手接了，再一声音爆传出。
灰袍客接第一掌用了两成力，旗鼓相当，接第二掌时，想着赵一鸣掌力会有些衰退，撤了点力，谁知就落了下风。赵一鸣不但掌力没有衰竭，后续力量似乎绵绵不绝，正常人发力只是一个瞬间，而赵一鸣的力量似乎有个持续，这非常可怕，一股力过去，第二股力又涌到。也就是二人实力差距实在太大，灰袍客能掩饰过去。
灰袍客惊喜的道：“小家伙，你这样的力量发招，能发出多少掌？”
赵一鸣道：“多少掌不知道，保持这个力度我应该能近半个时辰吧，几百次总是有的。”
灰袍客目瞪口呆，看向青衫文士，道：“袁兄，我刚才用了两分力，第二掌有些吃亏。”
青衫文士也是震惊，保持半个时辰这概念实在惊人，而且自己很清楚灰袍客两分力是什么力度，那已经是江湖三流高手才能抗衡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收赵一鸣为徒的念头。
灰袍客转头向赵一鸣道：“小娃子，你很好，未来成长我不能预估了，我这天魔掌也算是有缘，以后在你手里，必然会超越我。这几日我还有事待办，过得几日，我来寻你。”
又转头向青衫文士：“袁兄，我要离开几日，这小娃子值得，恭喜袁兄。”
冯致山这边听得对话，耳中听到灰袍客提到天魔掌几个字，反应过来时，欣喜若狂，一鸣能得到这样的造化，喜人。而魏登州对江湖人物并不是很了解，看到冯致山兴奋，也明白一鸣是遇到高人了。
这边青衫文士向着冯致山和魏登州拱手道：“在下袁时景，宁波府人，武学一途算是小有成就，这位灰袍兄尤世愚，今日在这酒楼听了看了贵府小少爷的言行身手，欣喜不已，有意收徒，烦请二位回府后知会，几日后我当登门拜访。”
冯致山更加惊喜：“一鸣能得二位青睐，是福分，回去定当通知赵大哥，扫榻以待。”
之前二人并不以赵一鸣长辈自居，现在一鸣遇到这等好事，冯致山自然是忙不迭依照长辈身份答应下来。
随后冯致山报了赵家地址，说好五日后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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