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老人
“这姑娘话说到点子上了。”老人看着已经乌压压围坐在自己摊子前的人说道。
今天现在这里坐着的人可能比近十年来这摊子的人还多。
“老头，你酒又喝多了，这明显是个小伙，哪是个姑娘。”外圈就有人纠正道。
“哦哦。”老人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着那个少年，这才说道，“今个又喝多了啊。”
“喂，你喜欢男的啊？”老人见旁边的柳一楠还在看着那个少年，看的都出神了，就推了他一把。
“疼疼疼。”柳一楠疼的快跳起来了，“老头，我这病人骨头还没长好呢，经不住你戳。”
“哈哈，他们都没听懂，你听懂这个故事没？”老人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要是听懂了，‘万一坊’有大把的续骨膏，随便拿。”
周围一片嘘声。
“听懂？你不是把答案早就说出来了吗？”柳一楠不以为意的掏了一下耳朵，“这谜底就在谜面上啊。”
赵四奇怪的问道：“柳兄，恕在下愚钝，没怎么听懂，怎么就说谜底就在谜面上呢？”
柳一楠朝着赵四一笑，为他解释道：“很简单啊，万人醉死了呗。”
“啊？”周围大家全都惊叹一声，意想不到。
柳一楠身后那少年轻声问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又为何而死？”
柳一楠回头看着少年晶莹剔透的脸庞，笑道：“我只知道万人醉肯定是死在庆功宴上，至于怎么死的，又为何而死，这已经不是这个故事的范畴了，我想应该在另一个故事里有答案。”
少年被柳一楠看的直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可那是所有将军都在的庆功宴啊，难道是人皇下令杀死的？”
“他这个故事里没讲啊，我怎么知道。”
“哼，太扯了吧。”赵三明显不信，分析道，“第一那是庆功宴，天下大赦，庶民同乐，人皇会杀一个小小的娼妓？第二那是大将军喜欢的娼妓，人皇让她就那样死了，不怕大将军以后冲冠一怒为红颜？”
柳一楠看着赵三信心满满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于是故意逗他说道：“你不信？”
赵三把头一别：“我肯定不信。”
“那我们就这个事打个赌怎么样。”
“好啊，你想怎么赌。”
“我赢了，把你刚刚从‘万一换’买到的东西随我挑一件。你赢了，我随你摆布。”
赵三似乎有点不情愿，又斟酌了许久，柳一楠在一旁打趣道：“怎么，刚刚那么有自信，现在不敢赌了啊。赵家乖乖公子还真听妈妈的话，要不你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在天黑之前赶回去，要不然太阳下山还不回家，你妈可要打你屁股了。”
众人哄堂大笑。
赵三把心一横，说道：“赌就赌，老头你说，这故事，他说对了吗？”
他这才看到老头一直盯着柳一楠，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疑惑。
赵三心突然一沉，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说的一字不差，正是因为万人醉死了。”
“为什么，这没头没尾的答案，谁信啊！”赵三骂骂咧咧了几句，起身就要走。
柳一楠用右手一把把他拽住。
“诸位可都看着，我也跟老人从未提前有过沟通，愿赌服输你还是能做到吧？”
赵三看着四周全是盯着自己看的人，恶狠狠的吐出一口气，随后把手上的包裹丢给柳一楠，说道：“愿赌服输，你挑吧。”
柳一楠看都没看，将包裹顺势打了回去，指着赵三手上的扳指说道：“你这扳指也是刚刚在‘万一坊’买来的吧，我也不为难你，我就要这扳指。”
赵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支支吾吾的说：“这扳指不能给你。”
柳一楠抬起右手朝着人群喊道：“哈哈，赵家缺扳指！”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人群外面只听得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三儿，把扳指给人家吧。”
赵三回头，却看到父亲赵构站在人群外面。
赵三慌了，连忙拿下扳指，极不情愿的递给柳一楠。
柳一楠单手接过，向赵构摆了摆手，说道：“多谢赵叔叔了，改日有空必定登门拜谢哈。”
赵构对着柳一楠点了点头说道：“登门倒是不必，我等刚刚被镇长和高家人传唤去高家说是有急事，接连加急唤了四五次，匆匆过来，正准备前往高家，柳小兄弟可知道高家人在打着什么算盘？”
赵构就直接当众说了出来，也不顾周围一群富家公子惊讶的眼神。
柳一楠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您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我可告诉您了，高家人都小心眼，若是给您埋什么陷阱，挖什么坑，您可千万别抬腿就往里迈进去了。”
赵构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三儿四儿，家里没人，你俩没事早点回家。”
赵构转身往高家方向走去，赵三也连忙挤出，往家中赶回去。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老头，柳一楠，赵四还有那个小小少年。
柳一楠正摆弄着扳指，赵四突然在后面咳嗽，把他吓得一激灵。
“你还没走呢？你家老子不是赶你回去嘛？”
赵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就特好奇，那故事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啊。”
柳一楠一指摊前竖着的旗子，那旗子破破烂烂好像快倒了一样。
“答案不就在上面写着嘛。”
赵四将那句话读了出来：“不许人间见白头？”
“对啊，不许人间见白头。”
小小少年好奇的问道：“如果这句话是在隐喻什么，那也应该说的是白头发的将军吧。”
柳一楠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半句前面还有半句话，整句应该叫做，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意思是，自古美人跟名将一样，寿终正寝的很少，有的甚至年纪轻轻就红颜薄命了，故事的最后只有将军，不见美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是美人已经没了。”
二人恍然大悟，赵四看柳一楠的眼神都变了，几乎是凑到柳一楠脸上说道：“柳兄你怎么这么博学多才，在下甘拜下风！”
柳一楠连忙推开赵四，“别捧杀我哦，我只是看的书多，恰好知道而已。”
赵四被推开也不恼，在摊前踱来踱去，“早就听说柳兄三岁便开始博览群书，本来我还不信的，今日一见，这真是。”
柳一楠向二个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二位请容许我跟这老人单独说上两句？”
赵四拉上小小少年，转身就往远处走去，连连说道：“好的好的。”
“诶，你。”柳一楠看到赵四毛手毛脚，拉拉扯扯，连忙叫住赵四和小小少年。
赵四奇怪的回头说道：“柳兄还有事？”
柳一楠把袖子一挥说道：“没事没事。”
老人看着一旁脸通红的像苹果一样的小小少年，心中只觉得好笑，拿起酒壶又抿了一口酒，待两人走远后，摇头笑道：“到底没看走眼，果然是个女娃。”
“将军慧眼如炬，又怎么会看走眼呢。”柳一楠笑道。
老人手一抖，酒差点洒出来，又强装淡定的说道：“你个娃娃还挺有趣，先是盯着那个女娃不放，这又对我这个糟老头子起想法了？”
柳一楠掸了掸衣袖，单膝跪地，低首说道：“晚辈黄鹤柳家柳一楠，拜见逍遥大将军。”
老人手一抖，酒壶脱手，就要掉落在地。
柳一楠赶忙伸手去接，不料那酒壶似乎有千万斤重，顺势竟将他的手死死压在地面，柳一楠再抬头，只见那老人摘下带着的破烂帽子，一头亮丽黑发泼洒下来。
万条垂下，如同黑色瀑布。
就好像最年轻的少女用自己最青春的时光续的长发。
而奇怪的是，这头满是青春痕迹的长发生长在这个老人头上，配上老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不但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显得庄严肃穆，不怒自威。
老人身边雷霆闪动，滋滋作响，双手甚至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仔细看去，里面注满了相互碰撞的闪电，犹如一双雷霆浇灌的双手。
而老人自己更像是犹如雷神降世一般威严肃穆，不可接近，不能直视。
老人的声音传来，伴随雷霆，有如神谕。
雷声大噪！
“小子，你到底是人是鬼！”
今天现在这里坐着的人可能比近十年来这摊子的人还多。
“老头，你酒又喝多了，这明显是个小伙，哪是个姑娘。”外圈就有人纠正道。
“哦哦。”老人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着那个少年，这才说道，“今个又喝多了啊。”
“喂，你喜欢男的啊？”老人见旁边的柳一楠还在看着那个少年，看的都出神了，就推了他一把。
“疼疼疼。”柳一楠疼的快跳起来了，“老头，我这病人骨头还没长好呢，经不住你戳。”
“哈哈，他们都没听懂，你听懂这个故事没？”老人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要是听懂了，‘万一坊’有大把的续骨膏，随便拿。”
周围一片嘘声。
“听懂？你不是把答案早就说出来了吗？”柳一楠不以为意的掏了一下耳朵，“这谜底就在谜面上啊。”
赵四奇怪的问道：“柳兄，恕在下愚钝，没怎么听懂，怎么就说谜底就在谜面上呢？”
柳一楠朝着赵四一笑，为他解释道：“很简单啊，万人醉死了呗。”
“啊？”周围大家全都惊叹一声，意想不到。
柳一楠身后那少年轻声问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又为何而死？”
柳一楠回头看着少年晶莹剔透的脸庞，笑道：“我只知道万人醉肯定是死在庆功宴上，至于怎么死的，又为何而死，这已经不是这个故事的范畴了，我想应该在另一个故事里有答案。”
少年被柳一楠看的直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可那是所有将军都在的庆功宴啊，难道是人皇下令杀死的？”
“他这个故事里没讲啊，我怎么知道。”
“哼，太扯了吧。”赵三明显不信，分析道，“第一那是庆功宴，天下大赦，庶民同乐，人皇会杀一个小小的娼妓？第二那是大将军喜欢的娼妓，人皇让她就那样死了，不怕大将军以后冲冠一怒为红颜？”
柳一楠看着赵三信心满满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于是故意逗他说道：“你不信？”
赵三把头一别：“我肯定不信。”
“那我们就这个事打个赌怎么样。”
“好啊，你想怎么赌。”
“我赢了，把你刚刚从‘万一换’买到的东西随我挑一件。你赢了，我随你摆布。”
赵三似乎有点不情愿，又斟酌了许久，柳一楠在一旁打趣道：“怎么，刚刚那么有自信，现在不敢赌了啊。赵家乖乖公子还真听妈妈的话，要不你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在天黑之前赶回去，要不然太阳下山还不回家，你妈可要打你屁股了。”
众人哄堂大笑。
赵三把心一横，说道：“赌就赌，老头你说，这故事，他说对了吗？”
他这才看到老头一直盯着柳一楠，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疑惑。
赵三心突然一沉，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说的一字不差，正是因为万人醉死了。”
“为什么，这没头没尾的答案，谁信啊！”赵三骂骂咧咧了几句，起身就要走。
柳一楠用右手一把把他拽住。
“诸位可都看着，我也跟老人从未提前有过沟通，愿赌服输你还是能做到吧？”
赵三看着四周全是盯着自己看的人，恶狠狠的吐出一口气，随后把手上的包裹丢给柳一楠，说道：“愿赌服输，你挑吧。”
柳一楠看都没看，将包裹顺势打了回去，指着赵三手上的扳指说道：“你这扳指也是刚刚在‘万一坊’买来的吧，我也不为难你，我就要这扳指。”
赵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支支吾吾的说：“这扳指不能给你。”
柳一楠抬起右手朝着人群喊道：“哈哈，赵家缺扳指！”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人群外面只听得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三儿，把扳指给人家吧。”
赵三回头，却看到父亲赵构站在人群外面。
赵三慌了，连忙拿下扳指，极不情愿的递给柳一楠。
柳一楠单手接过，向赵构摆了摆手，说道：“多谢赵叔叔了，改日有空必定登门拜谢哈。”
赵构对着柳一楠点了点头说道：“登门倒是不必，我等刚刚被镇长和高家人传唤去高家说是有急事，接连加急唤了四五次，匆匆过来，正准备前往高家，柳小兄弟可知道高家人在打着什么算盘？”
赵构就直接当众说了出来，也不顾周围一群富家公子惊讶的眼神。
柳一楠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您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我可告诉您了，高家人都小心眼，若是给您埋什么陷阱，挖什么坑，您可千万别抬腿就往里迈进去了。”
赵构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三儿四儿，家里没人，你俩没事早点回家。”
赵构转身往高家方向走去，赵三也连忙挤出，往家中赶回去。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老头，柳一楠，赵四还有那个小小少年。
柳一楠正摆弄着扳指，赵四突然在后面咳嗽，把他吓得一激灵。
“你还没走呢？你家老子不是赶你回去嘛？”
赵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就特好奇，那故事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啊。”
柳一楠一指摊前竖着的旗子，那旗子破破烂烂好像快倒了一样。
“答案不就在上面写着嘛。”
赵四将那句话读了出来：“不许人间见白头？”
“对啊，不许人间见白头。”
小小少年好奇的问道：“如果这句话是在隐喻什么，那也应该说的是白头发的将军吧。”
柳一楠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半句前面还有半句话，整句应该叫做，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意思是，自古美人跟名将一样，寿终正寝的很少，有的甚至年纪轻轻就红颜薄命了，故事的最后只有将军，不见美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是美人已经没了。”
二人恍然大悟，赵四看柳一楠的眼神都变了，几乎是凑到柳一楠脸上说道：“柳兄你怎么这么博学多才，在下甘拜下风！”
柳一楠连忙推开赵四，“别捧杀我哦，我只是看的书多，恰好知道而已。”
赵四被推开也不恼，在摊前踱来踱去，“早就听说柳兄三岁便开始博览群书，本来我还不信的，今日一见，这真是。”
柳一楠向二个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二位请容许我跟这老人单独说上两句？”
赵四拉上小小少年，转身就往远处走去，连连说道：“好的好的。”
“诶，你。”柳一楠看到赵四毛手毛脚，拉拉扯扯，连忙叫住赵四和小小少年。
赵四奇怪的回头说道：“柳兄还有事？”
柳一楠把袖子一挥说道：“没事没事。”
老人看着一旁脸通红的像苹果一样的小小少年，心中只觉得好笑，拿起酒壶又抿了一口酒，待两人走远后，摇头笑道：“到底没看走眼，果然是个女娃。”
“将军慧眼如炬，又怎么会看走眼呢。”柳一楠笑道。
老人手一抖，酒差点洒出来，又强装淡定的说道：“你个娃娃还挺有趣，先是盯着那个女娃不放，这又对我这个糟老头子起想法了？”
柳一楠掸了掸衣袖，单膝跪地，低首说道：“晚辈黄鹤柳家柳一楠，拜见逍遥大将军。”
老人手一抖，酒壶脱手，就要掉落在地。
柳一楠赶忙伸手去接，不料那酒壶似乎有千万斤重，顺势竟将他的手死死压在地面，柳一楠再抬头，只见那老人摘下带着的破烂帽子，一头亮丽黑发泼洒下来。
万条垂下，如同黑色瀑布。
就好像最年轻的少女用自己最青春的时光续的长发。
而奇怪的是，这头满是青春痕迹的长发生长在这个老人头上，配上老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不但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显得庄严肃穆，不怒自威。
老人身边雷霆闪动，滋滋作响，双手甚至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仔细看去，里面注满了相互碰撞的闪电，犹如一双雷霆浇灌的双手。
而老人自己更像是犹如雷神降世一般威严肃穆，不可接近，不能直视。
老人的声音传来，伴随雷霆，有如神谕。
雷声大噪！
“小子，你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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