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餐
夜色静谧浓墨，凌雨书盘膝而坐，双手呈一世教授的无上道诀，以此辅助修炼。随着境界踏入太初玄关，周身能够轻微牵动武魂。
这还远远不够。身体在修炼时一直吞纳精魄淬炼，证明尚未达到突破的标准。可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感觉自己与武者仅一线之隔，随时能突破。但就是找不到那个点，捅穿这层窗户纸。
一世说自己已经突破至武者，纯粹在信口雌黄。也对，残魂哪有这么厉害，什么都一清二楚。
自从可以主动进入重魂之地，凌雨书一到修炼时，便控制灵魂穿越至更深处，寻求一世他们谈心商量对策。至于肉身，暂时处于冥想状态，自动吞纳精魄。
“果然还是北方舒服。哦，你们是灵体，感受不到夏季玩雪的快乐。”凌雨书如是称赞道，“经此一役，短时间内凌元一家不会再有所动作。你们觉得呢？”
“大概吧。”二世懒散且敷衍地回答道，似乎对这种纷争并不感兴趣。
“修炼为什么不能完全代替睡觉呢？虽然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疲乏。”
“这种问题去问专业的人去，我们又不知道。”二世打起瞌睡，开始下逐客令，“现实那边的影响，都传到我这里来了。既然犯困，那就别撑着，早点睡。”
半醉的凌元侧躺床边，形势如同这晕乎乎的感受，愈发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但这里终究是自己的主场，可以及时调转方向，稳操胜券。
“当家的，今晚你是怎么一回事？愣被一个小孩给压制。”徐珍一把掐住他腰间的那块软肉，愤恨说道，“没用的窝囊废，让我们娘俩跟在后面受欺负。”
凌元搂着妻子，好声安慰道：“多大点的事情，至于这样生气么。气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这里是璃州，谁都要卖我凌元一份面子。”
“呵呵呵。那个毛头小子就不给。”徐珍讥讽道。
“你说什么胡话。我不让他们进入，还不是乖乖在外面等着。晚宴故意上剩菜，照样得吃。璃州凌家，管他是谁，属我凌元的话语权最大。”
“去你的，尾巴翘上天。”徐珍一巴掌打在凌元肚子上，“没老娘这些年来给你料理家事，共同谋划，你能稳坐如今这个位置？再说一遍，这个家听谁的。”
“在外当然是听我的，我是一家之主。”凌元抱紧徐珍，怕自己话未说完，她便径直发作，“私下里你最大，听你的。叫我向东走绝不向西。”
“我说当家的，真如你所言，凌雨书的身体存在缺陷？”
“那可是，几个分家都在讨论商量。喏，前不久有消息传来。称他一直卧床不起，此次到璃州八成是来养伤的。”凌元自信满满道。
“不太像。精神略微萎靡，但起码没有到虚弱的地步。”徐珍疑惑说道。
“这你就不懂吧。凌雨书一直在修炼，就是因为身体关系才当不成武者。即便如此，长久修炼是能带来好处的。让他平常看着精神点，不至于那般不堪。”
徐珍闻言惊诧道：“换言之和天赋无关？我还以为是天赋限制的原因。”
“持续多长时间了，依然原地踏步。天资再低也是有底线的，哪有始终卡在太初玄关的道理。换个平常人来早突破喽。”凌元不屑的说道。
“当家的你想如何对付凌雨书？”徐珍再度询问道。
“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走的。时间有的是，咱们慢慢来处理。”凌元凭着酒劲淫笑道，“接下来该让小人伺候夫人您休息了。”
若是凌雨书得知这俩夫妻刚才的对话，肯定会骂道：谣言！我自己身体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你才有缺陷，你全家都有。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白天一天无事发生，但橘子皮它们的猫粮却已见底。遍寻商铺皆无出售。倒不是它们娇气只吃猫粮，而以目前的形式带去共同用餐，怕是会处于劣势。罢了，被动就被动。既然选择跟随我，可不能叫它们挨饿。
“你们听好，这儿不是家里，是不容许你们好奇跳上桌的。最多待在我腿上，届时喂你们吃东西。”凌雨书反复交代道。
玉米胆小听话，不担心它骄纵。重点在于橘子皮，它习惯去探索餐桌上的食物。整个一好奇宝宝。
凌元假笑问道：“凌公子怎么带两只猫来用餐？”
“主事准备的晚宴丰盛，我家猫忍不住全想来见识一番。不会连这点小事，主事都不满足它们吧。”
“哈哈，公子真会说笑。”凌元语调特意拉高一度，“我怎会和畜牲一般见识。公子请进，千万看管好它们，不要胡作非为。”
分明在指桑骂槐。
不过先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承受不住讥讽非议，便不会带它们前来。
刚入座，橘子皮就扒拉裤腿，想要上去察看菜肴。
“乖，听话，多学学玉米，趴着一动不动。”凌雨书低语道，“知道你们想吃饭，多等片刻，一会儿的功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差不多。玉米舔着爪子，在脸上蹭来蹭去。而橘子皮仍旧不死心，一个劲扒着他的腿往上爬。
“真的服了你，放纵任性。”凌雨书抓住它，怒搓猫头，“看一眼，不准上桌扒拉饭菜。胆敢这样做，我唯有惩罚你。回去之后再罚，一个月没有小鱼干吃。”
凌雨书坐着抬起橘子皮，使它可以看清所有菜式。
“你在做什么呢？干嘛忽然把猫举起来？”凌彦冲着凌雨书叫道。
凌彦突然的举动，自然是借机发难，以报一箭之仇。凌元夫妻则在一旁，静静关注事态发展。
“怎么，我连和自己的猫玩耍，也要被你管辖？你管得可真够宽的。”
现在势均力敌，但绝不能低头认错。一旦认错，被动加劣势，很难逆转翻盘。
凌彦冷笑道：“仅是如此，当然没问题。可你看你干了什么。把猫举起来，不怕这畜牲身上的跳蚤落入盘子里吗？”
“它们与我同吃同睡，按时清洁卫生，何来的跳蚤一说。”凌雨书压着怒意，从容回复道，“再侮辱我的猫，我定不会轻饶！”
凌彦看了一眼父母，“你喂养的它们，具体情况只有你自己知道。说得再好我们又不清楚。除非你能证明猫是干净的。”
不按照凌彦想要的来，此事怕是结束不了。再者，他的指控纯粹子虚乌有。橘子皮与餐桌尚有一段距离，即使那一刻恰巧掉毛，也不会碰到食物。
“如何自证？”凌雨书追问道，同时暗自揣摩，他会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来。
“简单。”凌彦指着部分菜品说道，“这，这，还有这个，都被污染。你但凡吃下去完好无损，小爷便相信你的话。”
果然....是我太过愚蠢，居然将凌彦视作同等级的假想敌。说的什么要求，还以为有多难，根本轻而易举。
“执行起来我倒是无所谓。”凌雨书松开抓住雷炎的手，望向凌彦笑道，“且看凌少爷你是否配合。”
凌彦疑惑道：“你要自证，和小爷我有什么关系？”
正当思虑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凌雨书端着两盘菜走向凌彦，“这两个是你选中的。我说没被污染，而你坚决持相反的态度。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吃吧。”
“实践是检验的最佳方式。这样一来就不怕我弄虚作假。”将其中一碟摆在他的面前，“请。”
主动权重新回归到凌雨书手上。不管他的答案如何，皆可撇清与猫的关系。
压力如同无形的蛛丝，不知不觉缠绕住凌彦。
是吃，还是不吃。
面临两难，凌彦眼珠转一转，想到：吃的话万一虱子真有所掉落，不得恶心死小爷。不吃又证明不了存在跳蚤之类的虫子。有了，动脑筋还得看小爷我。
伴随哐当一声，凌雨书寻声望去，盘子摔得四分五裂，汤汁流一地。
“哎呀，凌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打翻盘子。”凌雨书又摆上一碟，“我位置前仍有许多你选中的菜。不急，咱慢慢吃。”
凌彦望着眼前的食物，脸色阴沉犯了难，迟迟不肯动筷子。
“凌少不愿意下筷，这是否证明你也认为它干净，无需实践？”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凌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回答道。
“凌少嫌弃我的猫过来，但我必须带，这样弄得大家都扫兴。”凌雨书趁机提出要求，“我有一个方案完美解决问题，主事认为如何？”
凌元关心一笑，“和平处理自然是好的，免得伤两家和气。什么办法？”
“我一个人分开吃。届时将食物直接送到我房间里。雷叔他们照旧，继续与你们共餐，培养两家和气怎样？”
问题难以解决，那便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分开吃的话有些菜你又不吃，得另外准备食材，这样一来花销变大。”凌元尚未开口发表意见，徐珍眉头一皱，斤斤计较道。
“我从不挑剔，预备相同的饭菜即可。纵使额外置办，花不了多少钱吧。莫非你们已经到入不敷出的地步？若是这样，问题......”
凌元连忙打断质问，辩解道：“一切产业土地管理得井井有条，收入稳定上交。关于这点雷炎兄弟清楚。公子不妨向他求证。”说完对徐珍使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谈论相关话题。
之所以凌元会如此紧张，又和本、分两家制度形式脱不了关系。如果分家经营不善，导致连年亏损或缴纳不起提成，会被本家撤职，交由他人顶替。
而凌雨书在凌氏家族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一游他是亲眼见识，假如回去乱说，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信任危机啊！可不得赶快澄清误会。
“雷叔，主事他说的是实话吗？”凌雨书转头问向雷炎。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凌元长舒一口气。至少眼下避免信誉破产。
等他们离开，看我怎么好好教训这个笨婆娘。什么都锱铢必较，不就是花点小钱嘛，花了便花了，和凌雨书计较作甚。暴露可亏的更多。
“我已经做最大让步。”凌雨书气定神闲，平视众人，“倘若这也无法接受，只能辛苦令郎，在我吃饭时回避。”
“公子考虑周全，既执意坚持，我哪好强人所难。依你的意思办。”凌元想到此为止。凡是涉及金钱，事情会变得复杂。尤其是某些不能言说的部分。
“从明天开始我不过来，希望你们仍能用餐愉快。”凌雨书留下祝愿，带着猫径直离开。
“雨书，你怎么忽然要求分开吃？”雷炎随后追过来问道。
“形势使然，并同时满足各方心愿而已。”凌雨书撸着猫，淡淡说道，“我来璃州仅是避暑，完全不接触凌元他们也无妨。”
“倒是雷叔你们，不会只是来照顾我这般简单吧。继续和他们共餐，搞好关系，才是正确选择。”
雷炎欣慰笑道：“你小子懂得真不少。难怪老爷子一直夸赞你。再过几年，说不定能帮家族办事，或者执掌事务。”
“雷叔说笑了，哪轮得到我这个小辈插手。”凌雨书放开玉米，正色道，“我资历尚浅，若有那日，仍需仰赖雷叔您的手腕，届时请助我一臂之力。”
凌彦回到房间，怒不可遏地将瓷器什么的，统统摔倒地上，嘴里叫骂着一个人的名字，凌雨书。
“凌雨书！去你的，你怎么不死？赶紧去死啊。”
刚才又被凌元教训一顿。两天两次教训，皆与凌雨书有关。从小到大哪来受过如此委屈，当即导致情绪失控。
“喜欢猫，小爷我叫你喜欢猫。带猫过来是吧，明日小爷就去弄死街上的野猫。去你的混蛋。那个混蛋老爹也该死。”
发泄完一通后，凌彦坐在床边看着满地疮痍，一想到明天有一群流浪猫即将遭殃，而无人能救助它们免于人祸，便不自觉面露笑容，顿感心情舒畅。
这还远远不够。身体在修炼时一直吞纳精魄淬炼，证明尚未达到突破的标准。可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感觉自己与武者仅一线之隔，随时能突破。但就是找不到那个点，捅穿这层窗户纸。
一世说自己已经突破至武者，纯粹在信口雌黄。也对，残魂哪有这么厉害，什么都一清二楚。
自从可以主动进入重魂之地，凌雨书一到修炼时，便控制灵魂穿越至更深处，寻求一世他们谈心商量对策。至于肉身，暂时处于冥想状态，自动吞纳精魄。
“果然还是北方舒服。哦，你们是灵体，感受不到夏季玩雪的快乐。”凌雨书如是称赞道，“经此一役，短时间内凌元一家不会再有所动作。你们觉得呢？”
“大概吧。”二世懒散且敷衍地回答道，似乎对这种纷争并不感兴趣。
“修炼为什么不能完全代替睡觉呢？虽然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疲乏。”
“这种问题去问专业的人去，我们又不知道。”二世打起瞌睡，开始下逐客令，“现实那边的影响，都传到我这里来了。既然犯困，那就别撑着，早点睡。”
半醉的凌元侧躺床边，形势如同这晕乎乎的感受，愈发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但这里终究是自己的主场，可以及时调转方向，稳操胜券。
“当家的，今晚你是怎么一回事？愣被一个小孩给压制。”徐珍一把掐住他腰间的那块软肉，愤恨说道，“没用的窝囊废，让我们娘俩跟在后面受欺负。”
凌元搂着妻子，好声安慰道：“多大点的事情，至于这样生气么。气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这里是璃州，谁都要卖我凌元一份面子。”
“呵呵呵。那个毛头小子就不给。”徐珍讥讽道。
“你说什么胡话。我不让他们进入，还不是乖乖在外面等着。晚宴故意上剩菜，照样得吃。璃州凌家，管他是谁，属我凌元的话语权最大。”
“去你的，尾巴翘上天。”徐珍一巴掌打在凌元肚子上，“没老娘这些年来给你料理家事，共同谋划，你能稳坐如今这个位置？再说一遍，这个家听谁的。”
“在外当然是听我的，我是一家之主。”凌元抱紧徐珍，怕自己话未说完，她便径直发作，“私下里你最大，听你的。叫我向东走绝不向西。”
“我说当家的，真如你所言，凌雨书的身体存在缺陷？”
“那可是，几个分家都在讨论商量。喏，前不久有消息传来。称他一直卧床不起，此次到璃州八成是来养伤的。”凌元自信满满道。
“不太像。精神略微萎靡，但起码没有到虚弱的地步。”徐珍疑惑说道。
“这你就不懂吧。凌雨书一直在修炼，就是因为身体关系才当不成武者。即便如此，长久修炼是能带来好处的。让他平常看着精神点，不至于那般不堪。”
徐珍闻言惊诧道：“换言之和天赋无关？我还以为是天赋限制的原因。”
“持续多长时间了，依然原地踏步。天资再低也是有底线的，哪有始终卡在太初玄关的道理。换个平常人来早突破喽。”凌元不屑的说道。
“当家的你想如何对付凌雨书？”徐珍再度询问道。
“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走的。时间有的是，咱们慢慢来处理。”凌元凭着酒劲淫笑道，“接下来该让小人伺候夫人您休息了。”
若是凌雨书得知这俩夫妻刚才的对话，肯定会骂道：谣言！我自己身体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你才有缺陷，你全家都有。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白天一天无事发生，但橘子皮它们的猫粮却已见底。遍寻商铺皆无出售。倒不是它们娇气只吃猫粮，而以目前的形式带去共同用餐，怕是会处于劣势。罢了，被动就被动。既然选择跟随我，可不能叫它们挨饿。
“你们听好，这儿不是家里，是不容许你们好奇跳上桌的。最多待在我腿上，届时喂你们吃东西。”凌雨书反复交代道。
玉米胆小听话，不担心它骄纵。重点在于橘子皮，它习惯去探索餐桌上的食物。整个一好奇宝宝。
凌元假笑问道：“凌公子怎么带两只猫来用餐？”
“主事准备的晚宴丰盛，我家猫忍不住全想来见识一番。不会连这点小事，主事都不满足它们吧。”
“哈哈，公子真会说笑。”凌元语调特意拉高一度，“我怎会和畜牲一般见识。公子请进，千万看管好它们，不要胡作非为。”
分明在指桑骂槐。
不过先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承受不住讥讽非议，便不会带它们前来。
刚入座，橘子皮就扒拉裤腿，想要上去察看菜肴。
“乖，听话，多学学玉米，趴着一动不动。”凌雨书低语道，“知道你们想吃饭，多等片刻，一会儿的功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差不多。玉米舔着爪子，在脸上蹭来蹭去。而橘子皮仍旧不死心，一个劲扒着他的腿往上爬。
“真的服了你，放纵任性。”凌雨书抓住它，怒搓猫头，“看一眼，不准上桌扒拉饭菜。胆敢这样做，我唯有惩罚你。回去之后再罚，一个月没有小鱼干吃。”
凌雨书坐着抬起橘子皮，使它可以看清所有菜式。
“你在做什么呢？干嘛忽然把猫举起来？”凌彦冲着凌雨书叫道。
凌彦突然的举动，自然是借机发难，以报一箭之仇。凌元夫妻则在一旁，静静关注事态发展。
“怎么，我连和自己的猫玩耍，也要被你管辖？你管得可真够宽的。”
现在势均力敌，但绝不能低头认错。一旦认错，被动加劣势，很难逆转翻盘。
凌彦冷笑道：“仅是如此，当然没问题。可你看你干了什么。把猫举起来，不怕这畜牲身上的跳蚤落入盘子里吗？”
“它们与我同吃同睡，按时清洁卫生，何来的跳蚤一说。”凌雨书压着怒意，从容回复道，“再侮辱我的猫，我定不会轻饶！”
凌彦看了一眼父母，“你喂养的它们，具体情况只有你自己知道。说得再好我们又不清楚。除非你能证明猫是干净的。”
不按照凌彦想要的来，此事怕是结束不了。再者，他的指控纯粹子虚乌有。橘子皮与餐桌尚有一段距离，即使那一刻恰巧掉毛，也不会碰到食物。
“如何自证？”凌雨书追问道，同时暗自揣摩，他会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来。
“简单。”凌彦指着部分菜品说道，“这，这，还有这个，都被污染。你但凡吃下去完好无损，小爷便相信你的话。”
果然....是我太过愚蠢，居然将凌彦视作同等级的假想敌。说的什么要求，还以为有多难，根本轻而易举。
“执行起来我倒是无所谓。”凌雨书松开抓住雷炎的手，望向凌彦笑道，“且看凌少爷你是否配合。”
凌彦疑惑道：“你要自证，和小爷我有什么关系？”
正当思虑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凌雨书端着两盘菜走向凌彦，“这两个是你选中的。我说没被污染，而你坚决持相反的态度。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吃吧。”
“实践是检验的最佳方式。这样一来就不怕我弄虚作假。”将其中一碟摆在他的面前，“请。”
主动权重新回归到凌雨书手上。不管他的答案如何，皆可撇清与猫的关系。
压力如同无形的蛛丝，不知不觉缠绕住凌彦。
是吃，还是不吃。
面临两难，凌彦眼珠转一转，想到：吃的话万一虱子真有所掉落，不得恶心死小爷。不吃又证明不了存在跳蚤之类的虫子。有了，动脑筋还得看小爷我。
伴随哐当一声，凌雨书寻声望去，盘子摔得四分五裂，汤汁流一地。
“哎呀，凌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打翻盘子。”凌雨书又摆上一碟，“我位置前仍有许多你选中的菜。不急，咱慢慢吃。”
凌彦望着眼前的食物，脸色阴沉犯了难，迟迟不肯动筷子。
“凌少不愿意下筷，这是否证明你也认为它干净，无需实践？”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凌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回答道。
“凌少嫌弃我的猫过来，但我必须带，这样弄得大家都扫兴。”凌雨书趁机提出要求，“我有一个方案完美解决问题，主事认为如何？”
凌元关心一笑，“和平处理自然是好的，免得伤两家和气。什么办法？”
“我一个人分开吃。届时将食物直接送到我房间里。雷叔他们照旧，继续与你们共餐，培养两家和气怎样？”
问题难以解决，那便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分开吃的话有些菜你又不吃，得另外准备食材，这样一来花销变大。”凌元尚未开口发表意见，徐珍眉头一皱，斤斤计较道。
“我从不挑剔，预备相同的饭菜即可。纵使额外置办，花不了多少钱吧。莫非你们已经到入不敷出的地步？若是这样，问题......”
凌元连忙打断质问，辩解道：“一切产业土地管理得井井有条，收入稳定上交。关于这点雷炎兄弟清楚。公子不妨向他求证。”说完对徐珍使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谈论相关话题。
之所以凌元会如此紧张，又和本、分两家制度形式脱不了关系。如果分家经营不善，导致连年亏损或缴纳不起提成，会被本家撤职，交由他人顶替。
而凌雨书在凌氏家族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一游他是亲眼见识，假如回去乱说，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信任危机啊！可不得赶快澄清误会。
“雷叔，主事他说的是实话吗？”凌雨书转头问向雷炎。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凌元长舒一口气。至少眼下避免信誉破产。
等他们离开，看我怎么好好教训这个笨婆娘。什么都锱铢必较，不就是花点小钱嘛，花了便花了，和凌雨书计较作甚。暴露可亏的更多。
“我已经做最大让步。”凌雨书气定神闲，平视众人，“倘若这也无法接受，只能辛苦令郎，在我吃饭时回避。”
“公子考虑周全，既执意坚持，我哪好强人所难。依你的意思办。”凌元想到此为止。凡是涉及金钱，事情会变得复杂。尤其是某些不能言说的部分。
“从明天开始我不过来，希望你们仍能用餐愉快。”凌雨书留下祝愿，带着猫径直离开。
“雨书，你怎么忽然要求分开吃？”雷炎随后追过来问道。
“形势使然，并同时满足各方心愿而已。”凌雨书撸着猫，淡淡说道，“我来璃州仅是避暑，完全不接触凌元他们也无妨。”
“倒是雷叔你们，不会只是来照顾我这般简单吧。继续和他们共餐，搞好关系，才是正确选择。”
雷炎欣慰笑道：“你小子懂得真不少。难怪老爷子一直夸赞你。再过几年，说不定能帮家族办事，或者执掌事务。”
“雷叔说笑了，哪轮得到我这个小辈插手。”凌雨书放开玉米，正色道，“我资历尚浅，若有那日，仍需仰赖雷叔您的手腕，届时请助我一臂之力。”
凌彦回到房间，怒不可遏地将瓷器什么的，统统摔倒地上，嘴里叫骂着一个人的名字，凌雨书。
“凌雨书！去你的，你怎么不死？赶紧去死啊。”
刚才又被凌元教训一顿。两天两次教训，皆与凌雨书有关。从小到大哪来受过如此委屈，当即导致情绪失控。
“喜欢猫，小爷我叫你喜欢猫。带猫过来是吧，明日小爷就去弄死街上的野猫。去你的混蛋。那个混蛋老爹也该死。”
发泄完一通后，凌彦坐在床边看着满地疮痍，一想到明天有一群流浪猫即将遭殃，而无人能救助它们免于人祸，便不自觉面露笑容，顿感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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