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执勤记录仪拍下的画面
“对了，老沈，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的有点不对劲？”
“哪个女的？她？”
沈妙荣顺着方老板的视线看去，只见餐桌那边，淡紫色披肩卷发，露着香肩玉背，一袭天蓝色雪纺长裙的红花花，正在挥动她那白嫩小拳头捶打着缩在座位角落的石小宁。
“嗯，我感觉她不像人。”
“的确，太暴力了，一点也没有我家小奶猪乖巧懂事。”
“嗯！？老沈，你收敛点啊！”
“昂。”
“说真的，你看不看得出来她是什么东西？”
“啊~你跟我认真的？”
“不然呢？她刚才跟我说那两句话，我怎么听都不对劲，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狐狸变成人的？老沈，你见过没？你看她像不像是狐狸变的？”
“狐狸？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呃，她估计是想说‘你们人不是都有拉钩约定的习俗吗’，老沈，你琢磨琢磨她这话什么意思？”
“嗯......她可能是想说你们西宁人——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等我再猜猜。”
“哎呀，你别猜了，我刚才想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居然直接拿蛋糕堵我嘴不让我说出来！老沈，你以为我真这么嘴馋，能连炫两块蛋糕？我刚才差点没被她噎死！”
“炫？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又是你老家那儿的说话方式吧？可问题是，我怎么刚才瞧你吃得还挺开心的啊！？”
“开心？！老沈，你哪只眼看出来我开心了！？”
“呵，你现在这表情不就是嘛？要不我给你拿镜子照照看？”
方老板刚才一阵挤眉弄眼，结果最后就摆出了个啼笑皆非，情何以堪的囧表情。
“不过，老方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我还真没看出来人家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确是有点仙女下凡的感觉。”
“看不出来？你不是有阴阳眼么？！你不是说你能看出一个人说话的真假么？怎么我关键时候问你话，你这一问三不知啊！？”
“阴阳眼就能看透人心？我又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人家小姑娘有手有脚，长得美若天仙，她刚不是还跟你表白了吗？我要是你啊，她哪怕是一头猪变成的人，我沈妙荣也心甘情愿认下了。”
“他大爷的，老子又不是福瑞控。还有，你沈妙荣不是有陈念一了吗？你扯什么犊子你还想要俩？！”
“你又来！福瑞控！？方老板您能不能跟我说点人话？我真的听不懂你的这些家乡词啊！”
“听不懂你还不能翻翻评论区？”
“嘿！？您还是跟鬼说去吧，咱俩以后少说讠——”
“方哥哥！你们俩站那干嘛呢？过来坐啊~”
二人视线看去，只见红花花正朝着这边招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看来是打过瘾了。
“老沈，你注意啊，可别想打她注意，我替小陈看着呢。”
“哼哼，您方老板喜欢人家就直说，我又不跟你争。”
“我不喜欢她！”
“假话！”
“你放屁！”
“我都看出来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方老板眉毛一拧，目光死死盯住沈妙荣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他看出我什么了！？我喜欢她！？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爱的人不在这个世界！
“老方，你这什么情况？变心变得这么快！？说不爱就真不爱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
“方哥哥，你喜欢什么呀~跟我讲讲呗！”
一双热乎乎的小手，握住了方老板的右猪蹄子。摇啊摇，摇得沈中队长眼皮直跳，摇得石小战士鼻涕一把泪一把，摇得方大老板额头虚汗双肾颤栗脸愈黑。人差点就两眼一闭腿一蹬，直接离开这个让他已经产生留恋情感的奇妙世界。
“呔！妖精！你快说！你是不是妖精！”
“哈？！”红花花秀眉一皱，光滑的额头都被她挤出来个川字纹。
“啊！啊——呵——可——阝——口——”
“啧！”沈队长已经伸手捂眼，不敢看呐！不敢看！
“她咬我！啊——阿——阝——老沈，你捂我眼干嘛~！”
“哎呀！美女，咱别咬了行不行，他快被你咬死了。”
“噢！那好吧。”
红花花放下了手里捧的大猪蹄子，抹了抹上面残留的口水，自己嘴里还吸溜了一下，然后又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水灵灵油亮亮的大眼睛，硬是让她给挤出了两滴泪。
泪珠溢出钩圆的眼角，顺着睫毛滑落，一阵弯弯绕绕曲折路途之后，居然流淌到了圆润精致的鼻尖。
一只颤抖的，带有一圈排列规整，长势齐全牙印的手，轻轻抹去了红花花鼻尖的泪珠。
“我的小姑奶奶，你说你是属啥的啊！？”
“嗯——狐狸~！”
“哦——啊？！你真是狐狸！？”
“啥！狐狸？！”沈妙荣刚从方老板脸上收回来的右手，直接向腰间一摸，可惜，配枪不在！
“怎么了！我是狐狸你有意见！？哎呦~人家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快回去快回去，咱们别站在这里了，去位置上坐着聊。”
“哦，行。”
“嗐，吓死我了。”
红花花瞥了眼沈妙荣的右手，对方正在拍抚胸脯，十足是惊弓之鸟的受怕样子。
红艳天香蓝衣裳，一缕狐涎催情郎。三人各自心里揣着别人看不见的小九九，并排走向了阳光撒入的咖啡厅靠窗座位。
就在这时，
玻璃店门再一次被人给从外面推开。
握着扶手的中年男人，锐眼中闪烁着公理光芒。
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眉毛浓黑而整齐，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银丝，头戴帽徽，深蓝色执安制服的胸前铭牌：丁先武。
“您好，沈队长。”
对方目光一进门，就盯住了，正朝餐桌座椅走去的沈妙荣。
“嗯，你好，丁队长”
沈妙荣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不需他人介绍，便同样说出了丁先武的职衔。
下一秒，二人仿佛共事多年的朋友，瞬间就放下了刚才还令在场众人都紧张的氛围。双方快步相会：握手，微笑，收敛，罢手。
方老板本来还打算上前掺合一脚，却被身边的红花花直接拽回了座位。嘻嘻，家里男人不懂事，女人当然就得管！
“丁队长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嗯，咱们先坐下聊。”
“好。”
二人朝靠近左边玻璃蛋糕展柜的餐桌走去，附近没有其他客人坐着，也相对适合谈些私事。
“沈哥！我也来了。”
“哦！？邓老弟，快过来坐着。”
刚坐下，听见熟悉声音的沈妙荣一抬头，只见同样是，身穿深蓝色执安制服的邓广田，正推开着玻璃店门，同时右手朝自己挥舞。
中年男人眉头一挑，他还真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不说是昨晚刚认识吗？他们一共才相处过几小时？貌似两小时都不到吧？怎么喊的这么热乎？
“小广，你坐这。”
丁先武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他真担心这憨憨的小队员直接坐人家沈队长身边去了。若是如此，那他这个西宁执安署，花商区执安分队，分队长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是这样的，我听说邓广田昨晚去探访那个老太太，后来您也跟着去——”
“诶~丁老哥，您可是比我大不少岁数，我猜，您至少得四十五了吧？咱可不能占丁队长的便宜，您叫我小沈就行了。”
“行，呵呵，其实我今年才四十一，只不过因为工作方面...”
“哦哦哦，是我眼拙，丁哥，我还把你叫老了呀，哈哈~”
“嗯，我带小广今天过来，咱们不谈公事，我是想和你聊些私事。”
“哦？行，丁哥你有什么想聊的，只要不涉及机密，我都回答。”
“好，那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沈老弟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啥？”
“咳咳，呃，就是...就是这个意思，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沈妙荣表情一愣。他原本以为，对方是得知，自己牧远师后勤中队中队长身份后。要问自己，关于外域边际站的事情，又或者，是想打听聚集区的情况。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是王炸，直接问“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我去！他咋知道的？他丁先武昨晚又没去116号小院！
哦！
对了！
还有他旁边坐着的这位邓执安！你又是个啥情况啊！？莫非你也跟我一样阴阳眼？看出那个老太太其实是鬼不是人？咦！你要有这本事，会只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邓执安？那啥~掌管西宁城怪异事件部门，夜行衣的队长还能不来撩你？！
“沈哥，是这样的，我昨天不是探访那个...那个......老太太嘛，当时我开了执勤记录仪，结果...呃，你懂的！”邓广田投递给沈队长一个略微有些“娇羞”的小表情。
确实，他的这位沈哥，长得也实在是太——花美男！
嗯，只能说沈哥长相太美了。
自己这个二十三岁，却连女生小手都没拉过的大男孩，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和这么漂亮的男人说话，还要传递给他“想必不用我多说，其实你也懂我”的眼神。唉，真是让人有点脸红心跳哇。
“你看到什么了？丁队长，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
“呵呵，呃...如果你不方便说，那我们就不问了。”丁先武神情有些尴尬，这位沈队长一副死皮赖脸不认账的表情，说的就好像跟，他自己昨晚真没去过，那个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小院子似的！
“沈哥！你就别跟我队长绕圈子了，咱们就直接说吧，昨晚上那个老太太她是不是鬼啊？我这执勤记录仪上，其实都拍下来了！”
丁先武侧过身，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邓广田。嘿，这小子，还挺给力！问的好！
“哦？记录仪拍到什么了？”
“呃，就是那个老太太，之前你没来，我先进去的时候，画面中，只有那把竹躺椅在凭空摇晃。上面根本就没有人躺着，然后...然后就是那双拖鞋，它居然自己动起来了！”
邓广田盯着沈妙荣的眼睛看了一会，像是在陷入回忆，又像是在等对方做出回应。
“后来，你不是敲门进来了吗？就这这个时候，执勤记录仪的画面里，突然又拍到了那个老太太的身影。后面咱俩进屋吃饭，画面中也一直有这个老太太，最后是她进卧室睡觉，记录仪才没有再拍到她。”
“是这样啊。那你的执勤记录仪带过来了吗？让我也看看回放画面呗？”
“啊？昨晚记录仪一直开着忘记关了，我在署里放着充电没拿过来。”
邓广田一听沈妙荣也要看视频回放，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毕竟，适时关闭执勤记录仪，这是基本守则。他好歹也当了两年执安队队员，却犯了这种低级错误。面前是牧远师的精英，沈队长，身边还有位丁队长陪坐，邓执安对自己犯错，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老弟，你应该也知道这事吧？我之所以来找你问这事的原因，就是你昨晚跟小广说，让他今天不用去陪着那位孟老太太了。我当时就在想，小广他也是好心，想帮着处理老太太孙子的事情，但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然后我就猜了，你应该是看出来那个老太太其实是鬼魂，所以你就不让小广再参合这件事，对吗？”
“唉，是这样的。”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鬼魂存在？！”
邓执安和丁队长在此时，同时瞪大了眼睛，一个劲地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沈队长，等待对方断定答案。二人其实心里都已经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诡异生物。但他们还想要一个能有身份的人物，点头确定，亲口和自己承认这件事情。如此，这事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归于一场特殊事件，而不是变成人们喜欢私底下流传的都市传说故事。
“哪个女的？她？”
沈妙荣顺着方老板的视线看去，只见餐桌那边，淡紫色披肩卷发，露着香肩玉背，一袭天蓝色雪纺长裙的红花花，正在挥动她那白嫩小拳头捶打着缩在座位角落的石小宁。
“嗯，我感觉她不像人。”
“的确，太暴力了，一点也没有我家小奶猪乖巧懂事。”
“嗯！？老沈，你收敛点啊！”
“昂。”
“说真的，你看不看得出来她是什么东西？”
“啊~你跟我认真的？”
“不然呢？她刚才跟我说那两句话，我怎么听都不对劲，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狐狸变成人的？老沈，你见过没？你看她像不像是狐狸变的？”
“狐狸？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呃，她估计是想说‘你们人不是都有拉钩约定的习俗吗’，老沈，你琢磨琢磨她这话什么意思？”
“嗯......她可能是想说你们西宁人——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等我再猜猜。”
“哎呀，你别猜了，我刚才想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居然直接拿蛋糕堵我嘴不让我说出来！老沈，你以为我真这么嘴馋，能连炫两块蛋糕？我刚才差点没被她噎死！”
“炫？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又是你老家那儿的说话方式吧？可问题是，我怎么刚才瞧你吃得还挺开心的啊！？”
“开心？！老沈，你哪只眼看出来我开心了！？”
“呵，你现在这表情不就是嘛？要不我给你拿镜子照照看？”
方老板刚才一阵挤眉弄眼，结果最后就摆出了个啼笑皆非，情何以堪的囧表情。
“不过，老方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我还真没看出来人家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确是有点仙女下凡的感觉。”
“看不出来？你不是有阴阳眼么？！你不是说你能看出一个人说话的真假么？怎么我关键时候问你话，你这一问三不知啊！？”
“阴阳眼就能看透人心？我又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人家小姑娘有手有脚，长得美若天仙，她刚不是还跟你表白了吗？我要是你啊，她哪怕是一头猪变成的人，我沈妙荣也心甘情愿认下了。”
“他大爷的，老子又不是福瑞控。还有，你沈妙荣不是有陈念一了吗？你扯什么犊子你还想要俩？！”
“你又来！福瑞控！？方老板您能不能跟我说点人话？我真的听不懂你的这些家乡词啊！”
“听不懂你还不能翻翻评论区？”
“嘿！？您还是跟鬼说去吧，咱俩以后少说讠——”
“方哥哥！你们俩站那干嘛呢？过来坐啊~”
二人视线看去，只见红花花正朝着这边招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看来是打过瘾了。
“老沈，你注意啊，可别想打她注意，我替小陈看着呢。”
“哼哼，您方老板喜欢人家就直说，我又不跟你争。”
“我不喜欢她！”
“假话！”
“你放屁！”
“我都看出来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方老板眉毛一拧，目光死死盯住沈妙荣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他看出我什么了！？我喜欢她！？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爱的人不在这个世界！
“老方，你这什么情况？变心变得这么快！？说不爱就真不爱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
“方哥哥，你喜欢什么呀~跟我讲讲呗！”
一双热乎乎的小手，握住了方老板的右猪蹄子。摇啊摇，摇得沈中队长眼皮直跳，摇得石小战士鼻涕一把泪一把，摇得方大老板额头虚汗双肾颤栗脸愈黑。人差点就两眼一闭腿一蹬，直接离开这个让他已经产生留恋情感的奇妙世界。
“呔！妖精！你快说！你是不是妖精！”
“哈？！”红花花秀眉一皱，光滑的额头都被她挤出来个川字纹。
“啊！啊——呵——可——阝——口——”
“啧！”沈队长已经伸手捂眼，不敢看呐！不敢看！
“她咬我！啊——阿——阝——老沈，你捂我眼干嘛~！”
“哎呀！美女，咱别咬了行不行，他快被你咬死了。”
“噢！那好吧。”
红花花放下了手里捧的大猪蹄子，抹了抹上面残留的口水，自己嘴里还吸溜了一下，然后又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水灵灵油亮亮的大眼睛，硬是让她给挤出了两滴泪。
泪珠溢出钩圆的眼角，顺着睫毛滑落，一阵弯弯绕绕曲折路途之后，居然流淌到了圆润精致的鼻尖。
一只颤抖的，带有一圈排列规整，长势齐全牙印的手，轻轻抹去了红花花鼻尖的泪珠。
“我的小姑奶奶，你说你是属啥的啊！？”
“嗯——狐狸~！”
“哦——啊？！你真是狐狸！？”
“啥！狐狸？！”沈妙荣刚从方老板脸上收回来的右手，直接向腰间一摸，可惜，配枪不在！
“怎么了！我是狐狸你有意见！？哎呦~人家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快回去快回去，咱们别站在这里了，去位置上坐着聊。”
“哦，行。”
“嗐，吓死我了。”
红花花瞥了眼沈妙荣的右手，对方正在拍抚胸脯，十足是惊弓之鸟的受怕样子。
红艳天香蓝衣裳，一缕狐涎催情郎。三人各自心里揣着别人看不见的小九九，并排走向了阳光撒入的咖啡厅靠窗座位。
就在这时，
玻璃店门再一次被人给从外面推开。
握着扶手的中年男人，锐眼中闪烁着公理光芒。
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眉毛浓黑而整齐，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银丝，头戴帽徽，深蓝色执安制服的胸前铭牌：丁先武。
“您好，沈队长。”
对方目光一进门，就盯住了，正朝餐桌座椅走去的沈妙荣。
“嗯，你好，丁队长”
沈妙荣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不需他人介绍，便同样说出了丁先武的职衔。
下一秒，二人仿佛共事多年的朋友，瞬间就放下了刚才还令在场众人都紧张的氛围。双方快步相会：握手，微笑，收敛，罢手。
方老板本来还打算上前掺合一脚，却被身边的红花花直接拽回了座位。嘻嘻，家里男人不懂事，女人当然就得管！
“丁队长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嗯，咱们先坐下聊。”
“好。”
二人朝靠近左边玻璃蛋糕展柜的餐桌走去，附近没有其他客人坐着，也相对适合谈些私事。
“沈哥！我也来了。”
“哦！？邓老弟，快过来坐着。”
刚坐下，听见熟悉声音的沈妙荣一抬头，只见同样是，身穿深蓝色执安制服的邓广田，正推开着玻璃店门，同时右手朝自己挥舞。
中年男人眉头一挑，他还真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不说是昨晚刚认识吗？他们一共才相处过几小时？貌似两小时都不到吧？怎么喊的这么热乎？
“小广，你坐这。”
丁先武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他真担心这憨憨的小队员直接坐人家沈队长身边去了。若是如此，那他这个西宁执安署，花商区执安分队，分队长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是这样的，我听说邓广田昨晚去探访那个老太太，后来您也跟着去——”
“诶~丁老哥，您可是比我大不少岁数，我猜，您至少得四十五了吧？咱可不能占丁队长的便宜，您叫我小沈就行了。”
“行，呵呵，其实我今年才四十一，只不过因为工作方面...”
“哦哦哦，是我眼拙，丁哥，我还把你叫老了呀，哈哈~”
“嗯，我带小广今天过来，咱们不谈公事，我是想和你聊些私事。”
“哦？行，丁哥你有什么想聊的，只要不涉及机密，我都回答。”
“好，那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沈老弟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啥？”
“咳咳，呃，就是...就是这个意思，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沈妙荣表情一愣。他原本以为，对方是得知，自己牧远师后勤中队中队长身份后。要问自己，关于外域边际站的事情，又或者，是想打听聚集区的情况。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是王炸，直接问“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我去！他咋知道的？他丁先武昨晚又没去116号小院！
哦！
对了！
还有他旁边坐着的这位邓执安！你又是个啥情况啊！？莫非你也跟我一样阴阳眼？看出那个老太太其实是鬼不是人？咦！你要有这本事，会只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邓执安？那啥~掌管西宁城怪异事件部门，夜行衣的队长还能不来撩你？！
“沈哥，是这样的，我昨天不是探访那个...那个......老太太嘛，当时我开了执勤记录仪，结果...呃，你懂的！”邓广田投递给沈队长一个略微有些“娇羞”的小表情。
确实，他的这位沈哥，长得也实在是太——花美男！
嗯，只能说沈哥长相太美了。
自己这个二十三岁，却连女生小手都没拉过的大男孩，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和这么漂亮的男人说话，还要传递给他“想必不用我多说，其实你也懂我”的眼神。唉，真是让人有点脸红心跳哇。
“你看到什么了？丁队长，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
“呵呵，呃...如果你不方便说，那我们就不问了。”丁先武神情有些尴尬，这位沈队长一副死皮赖脸不认账的表情，说的就好像跟，他自己昨晚真没去过，那个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小院子似的！
“沈哥！你就别跟我队长绕圈子了，咱们就直接说吧，昨晚上那个老太太她是不是鬼啊？我这执勤记录仪上，其实都拍下来了！”
丁先武侧过身，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邓广田。嘿，这小子，还挺给力！问的好！
“哦？记录仪拍到什么了？”
“呃，就是那个老太太，之前你没来，我先进去的时候，画面中，只有那把竹躺椅在凭空摇晃。上面根本就没有人躺着，然后...然后就是那双拖鞋，它居然自己动起来了！”
邓广田盯着沈妙荣的眼睛看了一会，像是在陷入回忆，又像是在等对方做出回应。
“后来，你不是敲门进来了吗？就这这个时候，执勤记录仪的画面里，突然又拍到了那个老太太的身影。后面咱俩进屋吃饭，画面中也一直有这个老太太，最后是她进卧室睡觉，记录仪才没有再拍到她。”
“是这样啊。那你的执勤记录仪带过来了吗？让我也看看回放画面呗？”
“啊？昨晚记录仪一直开着忘记关了，我在署里放着充电没拿过来。”
邓广田一听沈妙荣也要看视频回放，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毕竟，适时关闭执勤记录仪，这是基本守则。他好歹也当了两年执安队队员，却犯了这种低级错误。面前是牧远师的精英，沈队长，身边还有位丁队长陪坐，邓执安对自己犯错，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老弟，你应该也知道这事吧？我之所以来找你问这事的原因，就是你昨晚跟小广说，让他今天不用去陪着那位孟老太太了。我当时就在想，小广他也是好心，想帮着处理老太太孙子的事情，但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然后我就猜了，你应该是看出来那个老太太其实是鬼魂，所以你就不让小广再参合这件事，对吗？”
“唉，是这样的。”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鬼魂存在？！”
邓执安和丁队长在此时，同时瞪大了眼睛，一个劲地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沈队长，等待对方断定答案。二人其实心里都已经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诡异生物。但他们还想要一个能有身份的人物，点头确定，亲口和自己承认这件事情。如此，这事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归于一场特殊事件，而不是变成人们喜欢私底下流传的都市传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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